菡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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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配?
般配个鬼!
他们般配了把他落尘寰往哪里放。把天下楼诸事丢给莫子忧,落尘寰独自回了落府。无尘苑内室浴池,落尘寰卧在池沿,第一次觉得对面的女子在引人犯罪。
“落尘寰,出去。”我承认我坚持不下去了,泡在温热的池水中虽然惬意。但是长时间泡下去的结果就是头晕,加之锁骨下的身体一直没在水中,我明显感觉缺氧。
落尘寰终于非常乖巧的改变了挑逗的卧姿,慢动作回放似地坐起,魅惑的骨头慵懒地伸展了下,定格。我微瞪了眼看着再无动作的落尘寰,某妖孽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双眼睛笑得得意。我此时的想只有一个,一巴掌扇飞那张欠扁的脸,虽然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女孩(穿越前),但是总不能让我赤身的去那相隔十步之遥的屏风后穿衣吧,已经不止十步了看起来相当地遥远。
“菡萏,洗够了吗。”自进门半句话未说的落尘寰终于开了金口。
我别开眼,不搭理,挖好的陷阱我看得到,才不往里跳。
清浅的笑声自水上飘过来,刺激着我得耳膜。
我在心中默默祈祷,我唯一的希望啊,请一定来救我,深吸了口气我呼唤:“飞天。”
黑色的身影华丽丽地登场,黑缎长袍从天而降,安稳地落在我肩上。绯色纱幔在落尘寰和我之间横飞,遮挡了双方的视线,我迅速背过身站起抖落长袍,手臂滑入衣袖,合了前襟。
“滚。”不耐的声音惊了一池春水,黑色身影迅速消失。绯色纱幔失了主心骨一般,柔软了身体,婀娜飘落。
我顺着台阶走出浴池,缓和了眩晕,我半侧了身看对面已经站起的落尘寰。绯色落尽,妖邪的身影一瞬已移至我面前,我紧了紧手中的长袍,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黑眸中升起的惊了我的眼,我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没比刚才好多少。落尘寰的身体一步步压过来,直到将我锁在他与墙壁之间。暧昧的气息扑在脸上,混乱了呼吸,身后的墙壁告诉我再无退路。
微怒了容颜看着落尘寰妖孽的脸渐渐放大,光线穿过羽睫,在细致的颧骨上投下迷人的阴影,性感的唇轻启,勾人魂魄。想要逃离,我,想要逃离。
温柔的手掌握住我的下颌,大拇指腹细细摩挲我微颤的唇瓣。
“落——”
尘寰二字被迫吞入喉中,落尘寰迅速压下唇瓣,灵舌顺势窜入我檀口中,完全的掠夺。
感觉自己快疯了,他以为对白菡萏他可以克制,他以为可以等到他们成婚那一天,但眼前的诱惑在击溃他所有的自制力。黑缎裹挟的身体,湿漉的发贴在娇媚的肌肤上,发尖凝着晶莹的水珠,温柔的锁骨,娇艳欲滴的嘴唇。她的一切都在刺激他的神经,灼烧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吞咽,喉头干涸。是她先勾引他的,怪不得他。
落尘寰一手扣住纤腰,将那柔软的身子更贴近自己。握住她下巴的手转到她脸侧,高高托起娇颜,方便他更加深入的探索。
纠缠的唇舌,落尘寰不放过一处蜜津,贪婪地裹挟。还想要更多,手掌顺着曲线挑逗抚摸,隔着薄薄得衣料摩挲肋骨,攀上柔软的雪峰。
惊觉到落尘寰附在胸上的手,酥麻的电流窜遍全身,空出的手挥落不安分的大掌,抵在落尘寰肩上,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唇舌留恋地移开,落尘寰一脸不满地看着我,黑眸中满是浑浊不定。
“我,我可以解释。”大脑缺氧,我糊里糊涂地说出一句类似认罪的话,说完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需要解释的事情。
短促的呼吸伴着暗哑的声音肆虐耳周的敏感:“我不想听。”温软的唇一寸寸吮吻,咕哝的喉结,渴的很。落尘寰一手箍紧怀里的娇躯,让两人贴得更近,一手探入黑色衣袍内。肆意揉捏。
“恩啊。”唇落锁骨,红梅朵朵,我恨啊,我干净纯白的肩颈被啃得干净。
怀中人儿不经意溢出唇齿的呓语,轰的燃起满身欲火。落尘寰越加放肆了唇舌手指,额发早已湿透。再次含住水色唇瓣,强行索取,他不想要她的替身,他想要的是她。
莫子忧撩起纱幔,待看见内室的迤逦春色,迅速背过身去。脑中一片混沌,深锁了眉头,清咳几声。
浑浊的黑瞳闪过一道寒光,瞬地亮了,落尘寰抬起头怒吼:“什么事?”
纱幔后的声音冷然:“落,太子殿下来了。”
莫子忧的声音此时就像天籁,我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落尘寰微挑了眉,一双狭长的眼斜着莫子忧的方向,眼底精光闪烁,终是停止了动作。环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不舍地放开,落尘寰抬眸将满眼的柔情投给我,淡道:“等我。”随后转身离开。
待到被落尘寰扬起的纱幔完全恢复平静,我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憋死我了,等你?等你来干嘛?鬼才要等你。少有的气急败坏,我滑坐在地上,太阳穴一突一突跳的疼痛。
“主子。”飞天蹲下身将宽大的纱袍围在我身上。
我狠狠地揉着太阳穴,心里憋屈的很,明明是我被欺负了还没处发泄,落尘寰这仇我肯定记着。
“飞天姐姐。”我裹紧身上的衣袍,看着飞天:“今晚你就在我这睡,警告外面的半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
“主子,落楼主——”
“他要敢进来,我就死给他看。”狠话撂下了。
飞天扶起我移步至寝室,我看着锃亮的大铜镜里自己惨不忍睹的肩颈,越发地愤恨。落尘寰,端木渊一个个都和我脖子有仇吗,旧伤刚好新伤加剧,罗尘寰你当真是把我照顾得很好。
飞天很是郁闷,虽然知道楼主对自己主子有情,但这样的硬来实在有点那什么。毕竟都是女人啊!自己精心呵护的主子,在药王谷半点磕碰都不曾受过。来了京城一个月,接连二三的受伤。飞天从袖中拿出药膏轻轻涂在白菡萏红肿的皮肤上
“主子不如尽早与楼主完婚。”
飞天一句建议听得我肌肉抽搐,眼前浮现某种可能性的画面。
天下楼,落府,白家,张灯结彩,红绸漫天。落尘寰骑着装饰着大红绸花的高头大马将我迎娶回家,妖媚容颜满是得逞的笑意。画面一转几年后,我挺着大肚子托儿带女地维持家业,他落尘寰天天留恋花丛祸乱京城。狭长眉眼一勾,倾倒无数野花。画面再一转,无数江湖豪杰齐聚落府,指着我鼻子呵斥,为何不管好自己的夫君,将他们的女人还回去。然后我那鹤发苍颜的师傅拄着拐杖大骂,为何不听师傅的话,嫁给这种妖孽。
我摇摇头:“还是算了。”
对于婚姻,我没有底数可以应付,而且这种事没得学,没有底气的事,我不做。
至于落尘寰,既然当初说了不需要他落尘寰以身相许,又何升这般暧昧,不过救命之恩,并不值得记挂如此之久。落尘寰虽然为了救你我差点丢了命,但并不需要你补偿什么。纠结思绪,终是理清,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何尝不是被那张妖孽的脸勾了魂,还是错在自己身上,速速收了魂,远离祸水。
莫怪我,只是前世劳心殇情断爱,太累。
自那日后,飞天日日与我同寝,寸步不离左右,包括沐浴解手。着实难为了飞天,上有落尘寰杀人眼光,下有我威逼利诱。但是飞天毕竟是女子又和我处的比较久,自然比较偏袒我,我每天准时到白府报到,能拖多久是多久,顶着飞天一天比一天黑的脸,能躲就躲,该避则避。还好天下楼最近比较繁忙,落尘寰和莫子忧几乎很晚才回落府,免了不少见面的机会。
十三 端木泽
马车平稳的前进,车内肃杀冷清。我,莫子忧,落尘寰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向丞相府行进。
大早上,落尘寰便派人传话‘今日勿要出门,午饭后前往丞相府’
我差了来人回话‘能不能不去’
那人回来带了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不行’
怎么把我也牵扯进去了,我挥了挥手遣退了那人,看着飞天托着一套月白锦缎男装进来。
“为何要扮男装。”我皱着眉头,老大不愿意。
飞天扬起冰颜:“楼主吩咐。”
我点点头,好一句‘楼主吩咐’,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午饭后,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针尖牛毫,润物无声。屋檐尖晶亮的水珠渐渐变大,猝然落下,我端着药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咽,碗内浓稠的黑色是可以改变声音的药。飞天站在我身后,将我一头黑发规整,绕进银质嵌月长石发扣中。如缎长发安静地躺在左肩,衣衫窸窣,飞天将最后一件外袍为我穿好。
上了车才发现落尘寰和莫子忧都在,我扫过两人,莫名其妙的肃杀。我在落尘寰右边坐下,与莫子忧面对面。没有人挑起话头,三人各有各的心思。我心情也不算太好,胸上的束带紧的很,气压又恨低,我动都不想多动一下。偏过头,将视线移到窗外,眼不见为净。长安的雨天依然繁华,各色纸伞影藏着伞下的人人匆匆而过,相会的马车缓缓擦沿而过,偶尔瞥见车里的容颜,一闪而逝。我不太喜欢这样的雨天,要死不死的,下雨也下不利索。
前世的记忆里,也有一天下着这样的雨,只是那天的雨似乎格外的冷。我的未婚夫在雨中痛苦咆哮,怀里抱着的女子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染红,紧闭的眼,苍白的唇,香魂不在。我却在笑,满心欢喜。或许那是我前世犯得最大的错误,一场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不过是为了那个男人。你夺了他的心,我夺了他的身,当真相昭示,葬送的是三个人的生命。谁赢了谁,不得而知。
马车稳稳停下,眼前已是丞相府,恢弘庄严,好不气派,不过比起渊王府还差了点。飞天扶我下车,触及我冰凉的掌心惊了心神。
“主子。”飞天轻唤,诺大的雨伞,挡去了所有视线。
我缓了缓心神,笑着摇摇头。我知道飞天见不得我这样,像是灵魂飞离,空留了具躯壳,满眼苍凉,寒了心似地。
“白寒公子。”似曾相识的声音。抬眸,某人伸向我的手被飞天挡回。此时的飞天很敏感,竖起一身尖刺,容不得人碰我半分。
“飞天,不得无礼,太子殿下,请恕臣管教不严,惊扰了殿下。”落尘寰微躬着身子,对着我面前的男子抱拳行礼,飞天自知越矩,跪下身子。
太子殿下?我看着男子的脸,哦,想起来了,向阳镇齐欢节端木泽。
端木泽忙扶起飞天,笑道:“落兄何出此言,是我失了礼数。”
端木泽与落尘寰,我微眯了眼。端木泽一句话称兄道弟,以‘我’自言,关系恐怕不是一般的好。端木泽的目光转向我,笑道:“白寒公子不记得在下了。”
我低头行礼:“白寒参见太子殿下。”
端木泽笑脸僵了下,暗了眼神。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丞相府,我故意放慢脚步落在最后,飞天为我撑着伞,把情况简单说明了下。
当朝太子端木泽,其母妃李氏惜怜深的当朝皇帝景帝宠爱,也是大景唯一的皇妃。丞相李思德是她的亲哥哥,也是太子的舅舅,我们现下所在的丞相府便是李思德的府邸。
我心中唯一的思量是,天下楼和当朝太子为何走得这般近。虽然太子结交江湖人士也属正常,但如此光明正大,不怕招人话柄,还是故意的——
一团火红的生物撞入我怀中,惊乱了我的思绪。低头,火红的生物像极了八爪鱼,贴的严丝合缝,小脑袋直往我怀里钻。
“小鬼,看你往哪跑。”
凌空一声叱咤,银色九节鞭蜿蜒着身子向我袭来,准确来说是向我怀里的物体袭来,但是我不认为有什么分别。
飞天飞身迎出,身子一闪,双手一翻,便将九节鞭制住。九节鞭的主人未料到有人从中作梗,弃了手中九节鞭,抽出腰间软剑,向我怀中刺来。未近我三步内已被飞天挡了去,我打量着与飞天缠斗的女子,十五六岁的样子,柳眉杏眼,娇俏的鼻子很是好看,水红的小嘴倔强的抿着,小脸儿绯红,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一身鹅黄衣裳随着身姿轻舞飞扬,虽然夫完全不及飞天,但依然不依不饶,飞刀暗器,一样接着一样来。
我不禁感慨一句,年轻真好!(拜托你自己也就十七啊比别人大不了多少)
衣袖被扯了扯,我低下头,迎上一双深紫色眼瞳。脑中忽地晃过某人的眼,和端木渊相似的眼瞳。衣袖继续被扯,我拎起某物体的后衣襟,将其从我身上剥离。
“你是谁?”
稚嫩的小脸可爱的很,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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