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 第四卷 命运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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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相致新闻大臣　　　　　　　　　　　　　1942年9月2日　
　　对于英国军官在英帝国海外领地的广播——如所附韦维尔将军的一篇广播摘要——有什么管理办法？在联合王国内，一位非战时内阁阁员作这样一类题目的演说不向我打个招呼是不许可的，我不同意在本土以外的广播管理可以放松些的说法。请你在同各有关国务大臣协商后，保证一律不许进行这一类的广播，安照你所核准的办法所作的广播除外。最高级的军官要作什么广播应当亲自问我一下。　
　　首相致生产大臣　　　　　　　　　　　　　1942年9月2日　
　　它们原定的指标都已作了好几次削减，而它们的生产情况还落后在已经削减的指标数字后面。重轰炸机的生产落后情况尤其严重。在某些月份内有节日是事先知道的，所以不能拿节日作为推诿的口实。　
　　飞机生产部的产量没有提高，真正是太严重了。你打算采取什么行动？　
　　首相致新闻大臣　　　　　　　　　　　　　1942年9月4日　
　　这封从加拿大来的电报说，《渥太华日报》上发表一条伦敦报纸的消息，大意说美国和维希的关系在不久后可能要破裂；而且英国日益相信，英国在美国的协助下一定会清除轴心国在北非的势力。将这一谣言与信念联系起来，真是一项非常严重的事件。也应当要达夫E库珀先生提出报告。放行这条新闻的检查官是谁？在作彻底的和紧急的调查时，重要的一点是千万不要嚷开，因为那样只能加强泄密的严重性。　
　　他用“某些外交方面”这个词的意义是什么，也该问他一下。我认为这件事极端紧急和重要，而且是在我向你提过的问题中最严重的一个问题。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2年9月4日　
　　从〔医务委员会对霍巴特将军诊断的〕这些报告中，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免除这位将军的师长职位，这一师人即将投入战斗。　
　　霍巴特将军享有很高的名望，不仅在军队中，而且在军队以外的许多方面都是如此。他是一个有特殊智慧并且性格坚强的人，虽说他不大突易同别人相处，很可惜，在军队中我们还没有像他这样的人。他受人攻击，我很感到震惊。　
　　我确信，当我把他从国民自卫军的一个伍长升迁到新装甲师的一个师长时，如果我改个主意，要求他掌管坦克发展的全部职务，并在军事参议院中占一席位，我们就不会因犯严重的错误而受打击了。陆军的最高统帅部不是一个俱乐部。　
　　要确实使具有非常才能的人，纵然不受他们的军事同僚的欢迎，也不当被剥夺对国王效力的机会，这是我的责任，也是英王陛下政府的责任。　
　　首相致生产大臣　　　　　　　　　　　　　1942年9月5日　
　　我极端重视这一问题。我们已经造了二万门二点四磅弹头的防坦克炮。我们又在制造一万一千门，预备分发给步兵。　
　　在目前，这些炮的名誉已受到污损。恢复信用是最重要的事。　
　　只有通过新弹药的制成和分发，才可以恢复。请你对这一问题特加注意，并请将你认为能办到的事见告。①　
　　①参见785页，7月27日备忘录。　
　　首相致第一海务大臣和空军参谋长　　　　　　　1942年9月6日　
　　这件事〔敌人的一支护航船队从意大利开到北非〕显然是作了一次最大努力的特殊事件，它甚至不顾海军和空军会有重大的牺牲。请将你准备采取的行动于今晚见告。①　
　　①这一运输队由四艘商船组成，有强大的海军和空军护航，曾于9月6日和9月7日受到皇家空军的重大打击。三艘商船和一艘驱逐舰被击沉或击伤。　
　　首相致枢密院长　　　　　　　　　　　　　　1942年9月6日　
　　谢谢你的操劳。事实仍然是，首都自来水供应局对于一个认为战争不正当而拒绝服兵役的人，竟比对于一个自愿参加陆军的青年给予较好的待遇。这是对于任何英国人的一种耻辱，而且简直与战前那种促使我们国家名誉扫地、并使世界蒙受灾难的同样不幸的情感不相上下。　
　　你说的“偷偷抢在同事的前面”这句话，正确点说，需要作如下的扩充：“·在·接·近·敌·人·方·面偷偷抢在同事的前面”。　
　　我的演说稿起草完毕时，我将亲自写信给首都自来水供应局，谈谈这个问题，若得不到令人满意的答复，我将发表这封信件。　
　　首相致空军参谋长　　　　　　　1942年9月10日　
　　前几天晚上，哈里斯空军中将告诉我，派往中东的大量轰炸机成员，在移交飞机以后未回到本国。　
　　鉴于增加本土轰炸机司令部的实力的巨大重要性，请你调查这件事，并草拟一个方案给特德。　
　　首相致穆尔海军上将　　　　1942年9月10日　
　　我希望你特别仔细研究八天为期的清洗锅炉和修理的期限问题。需要清洗和修理的驱逐舰有多少？每艘驱逐舰内有多少人负责锅炉清洗工作？它们总共有多少清洗锅炉的人？这种特殊工作是否只有技术员才能胜任，或是能干的水手也可担任？海军中有没有其他现成的清洗锅炉人员？譬如说，假定每艘驱逐舰要五十人从事锅炉清洗工作，参加的驱逐舰共有二十艘，这就要一千人。当然，从兵站，从已坏待修的舰船等等方面可以供给一千人，用专车把这些人送到港口，只要驱逐舰一进港湾，疲倦的船员离船度假休息，锅炉清洗工作就由专人负责了。各驱逐舰需要派出最小限度的人手，对于修理工作进行检查。这样安排，就可以节省出额外的三天休息时间，留下五天进行锅炉清洗。所以，在两个八天限期中就会节省出六天。　
　　2．大家承认，速度缓慢的运输船队由于取道较近的航线可以节省三天。请逐日告知，那些运输船队通过每条航线时的前进速度，说明你们由于气候影响的意外事件总共要多少日子。关于能够采取捷径的论点我很重视，可以作你的应急计划。　
　　3．我不相信，我们不能从装货的十天中减去两天。加在一起是十一天，这样就使P．Q．第十九号运输船队可能成行，并可在11月4日执行“火炬”计划。10月20日出发的美国分遣舰队最早可以在11月4日到达。由于其他理由，以11月8日为确定的、最后的日期，我也是满意的，这样机动时间就有了四天。　
　　首相致生产大臣　　　　　　　　　　　　　1942年9月13日　
　　国内的坦克生产预计数字太可怜了。就是在1943年的第四季度每月还不能完成一千辆。请把表明我们在同一时期可望从美国获得物资的有关表格交给我。我切盼在本国制造机车①，以节省船舶运输，但是九百辆“半人半马”式坦克的损失是太严重了。　
　　①供执行“波利乐”计划和“围歼”作战计划用的。　
　　2．制造机车的事，或许你已按照决定执行。这样办，我当然赞成，但是我们愿知道数字。　
　　首相致空军大臣　　　　　　　　　　　　　1942年9月13日　
　　谢谢你关于扩充轰炸机司令部的报告。看到你和空军参谋部在改进局面上所作的巨大努力，我很高兴。可否交给我你以中队为单位的扩充计划？　
　　2．可否也让我知道，（1）从1942年5月1日起我们送往中东的轰炸机已有多少？（2）这些轰炸机的成员回来的有多少？　
　　特德惯于把所有的，或近于所有的机组成员留下进行空运。这种情况是不能许可的。我想亲自打一个电报给他，但是，关于这一点我等待你的答复。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　　　　　　　1942年9月13日　
　　你将从其他文件上看到，亚历山大将军声称，发动“捷足”攻势的日期由于最近的战争将向后推延。另一方面，敌人的势力由于那次战争已大加削弱。如果“捷足”要推延到10月，我们必须注意，不要叫马耳他在同时负担过多的任务，也要令亚历山大将军知道，马耳他〔在汽油方面〕的供应不能停顿。　
　　首相致空军大臣和空军参谋长　　　　　　　1942年9月17日　
　　到本年年底，国内的轰炸机司令部的实力应从现有的三十二个具有充分作战能力的作战中队增加到五十个中队。扩充计划应当逐步进行。美国的中队不应计算在内。为完成这一首要军事目标，请将你能作到的最好计划报来。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你应将下列各方面加以新的和周密的检查，以便从以下来源得到轰炸机：　
　　　　　　　　　　　　　　　　　　　　　　　　　　中队　
　　从空军海防总队　　　　　　　　　　　　　　　　　2　
　　从空降师　　　　　　　　　　　　　　　　　　　　1　
　　由于限制对中东和印度的重轰炸机分配　　　　　　　2　
　　由于改进轰炸机司令部内部的实际工作　
　　　安排因而得到更多的作战机队　　　　　　　　　　2　
　　由飞机生产部现在答应增加的飞机　　　　　　　　　9　
　　由飞机生产部作更进一步的努力而增加的飞机　　　　2　
　　总计　　　　　　　　　　　　　　　　　　　　　　18　
　　2．如果同样的结果可以更顺利地完成，当然你应变更这些分配数字。当最后的计划已经制订时，我要送呈战时内阁，请求讨论和核准。那时它将变成有约束力的方案，在上述的限制内和上面规定的时期内，它比其他一切争先恐后的要求有优先权。　
　　首相致霍利斯准将　　　　　　　　　　　1942年9月18日　
　　我很愿从拥有“丘吉尔”式坦克最多的两个师或三个师获得一份关于那种坦克的报告。　
　　不要让别人知道报告是我要的，因为我只想知道部队怎样看待这种坦克。　
　　首相致霍利斯准将，转参谋长委员会和本土部队总司令　
　　　　　　　　　　　　　　　　　　　　　　　　1942年9月18日　
　　这一营〔国民自卫军伦敦郡第五十八（文官）营〕是非常优秀的一营，共有一千二百九十多人，都是由优秀的人员组织的，配置在我们防御的正中心。而它只有五百四十六支“斯登”式冲锋枪，除“由私人接洽从海军部和陆军部借来”的七十二支．300吋口径和三百七十支．303吋口径步枪外，自己没有一支步枪，这真太不像话了。这种武器缺乏和武器与子弹混杂的现像太令人感到不安。　
　　陆军部的一连人脱离了伦敦军区司令部而放在帝国总参谋长的私人支配之下，这又是什么道理？　
　　2．国民自卫军的这种例子使我也想了解其余的装备情况。1940年7月由美国运交我们的．300吋口径的步枪在八十万支以上。它们是怎样分配的？国民自卫军有多少支．303吋口径的步枪？配备两种步枪而子弹不同的有多少营？国民自卫军还有什么其他武器？国民自卫军中还没有武器的占多少人？　
　　首相致空军参谋长　　　　　　　1942年9月19日　
　　你所举的论点应提交驻西非大臣。在任何进一步派遣白种人员〔参加西非的飞机场保卫工作〕以前，我们必需等待西非大臣的答复。我不知道，你已经建立了八万人的非正式军队，并正在找寻用这些人的主顾。你必须认真设法把这支非正式军队至少缩减三万人。　
　　首相致新闻大臣（或总监）和霍利斯准将　　　　　　　　　　
1942年9月19日　
　　检查人不准放过关于臆测未来作战计划的任何报道。总之，有怀疑的电讯应扣留，等到新闻大臣亲自批准以后才放行。如果新闻大臣再接见各报社长一次，并使他们深深感到关于未来作战计划的臆测文章的危险性，我是很高兴的。拒绝刊登那些文章应该是一个光荣问题。那些已经流传的谣言看来会得到证实，你无需过于害怕这一点。不管谣传是真是假，违法是同样可恶的。　
　　前所引用的那条电讯是否流传出去了？我的意见要将发送消息的人按照保密法案或第十八号B字法案，或是其他紧急处置权限，加以逮捕，并予以相当时间的完全隔离。告诉我，我们有些什么权力。　
　　整个问题应在星期一提交战时内阁。①　
　　①见9月4日致新闻大臣的备忘录。　
　　首相致劳工大臣　　　　　　　　　　　　　1942年9月20日　
　　我听说第一批挑选进来的新兵是参加皇家空军团的。这种传说有什么真实性？　
　　首相致空军大臣　　　　　　　　　　　　　1942年9月20日　
　　除了轻轰炸机中队，请按照所列日期将每次能派出参加作战的飞机数字告诉我。……　
　　三百一十六架轰炸机的成员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