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 第四卷 命运的关键

　　我已经要求过，同样的办法也应在我们这里实行。请你们注意这两件疏忽的事，应采取措施防止这一类的事再发生。同时，请你们告诉我，什么是B．25s和什么是P．40s的代号。①　
　　①见2月26日备忘录。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3年3月13日　
　　前几天，霍德勋爵告诉我关于精神病学家的工作。当时我问过，现在这方面的专家有多少人，而陆军维持他们又要花多少钱。霍德勋爵对我说，现任陆军部高级副官负责北部指挥区时，由于神经机能方面的病症而退役的人比陆军的任何其他部分都多。他还提到，高级副官——我想也是在他负责北部指挥区期间吧！——要每个新兵回答“他入伍时有几分是自愿的”这样一个问题。是不是可能真有这等事情？鉴于我们目前实行征兵制度，那么，对于士气的破坏，很难想像还有什么比这样一个问题更甚的了。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3年3月13日　
　　关于团的番号，我准备在原则上接受你的建议，而且为了团的番号可以尽早公布，命令应该立刻下达。无须等到所有的番号拟好以后才开始公布。作战的步兵部队应当先行处理。　
　　首相致空军大臣和空军参谋长　　　　　　　1943年3月15日　
　　飞机生产部在本周交出九十五架重轰炸机，“斯特林”式、“哈利法克斯”式和“兰开斯特”式，可以说是在生产数字上创了一个记录。请你精确地告诉我：这九十五架飞机如何处理？将它们送到哪里去？　
　　在举出这样的实例时，人们将发现，我们的轰炸机中队为什么未随着产量而有更迅速的增加。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并致奥姆E萨金特爵士　
1943年3月16日　
　　在南大西洋的船舶沉没事件又将亚速尔群岛的问题提到日程上了。你们知道，总统是多么渴望在那里建立同盟国的控制权啊。在目前，这样一个事件似乎很难把德国人引到西班牙来。艾登先生既然正在华盛顿，正好就近讨论这件事。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3年3月22日　
　　我正考虑要求总统派马歇尔将军到北非去；如果总统同意，我提议，在帝国总参谋长恢复健康后，我同他一块去。或许将这次旅行稍稍延缓到比塞大占领以后，我仍然希望占领比塞大一事可在4月底以前完成。　
　　再谈一下艾森豪威尔将军的电报和亚历山大将军的意见，我认为，英国军队和美国军队混杂在一起是最不幸的事。　
　　最好把他们分派在不同地区，只要最高统帅是一位美国将军，就不至于有互相责难的事了。这是遵循一般的原则“彼此之间的关系最好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我自信我能说服新西兰政府同意新西兰师参加“哈斯基”作战计划。关于“哈斯基”作战计划，我们向他们说过些什么？我准备打一个电报给弗雷泽先生谈这个问题，如果这封电稿已替我拟就的话。　
　　首相致内政大臣　　　　　　　　　　　　　1943年3月22日　
　　两年前，我问过你关于普利斯亲王的事，当时你已把他关在布里克斯顿监狱里。他现在在那里已经整整三年了。他在法律上是波兰国籍。他的母亲是英国妇女。我知道他未犯任何颠覆活动的罪。如果你让我看看关于他的全部历史材料，我是很高兴的，然后我们可以谈一谈。　
　　首相致农业与渔业大臣　　　　　　　　　　　　　1943年3月22日　
　　我想我们之间已有默奖，你和主计大臣将就鸡和鸡蛋的数目，努力达成协议，或无论如何要清楚地说明不同的观点。　
　　然而，我却再未听到谈起这件事。因为我在这一问题上有强烈的意见，到适当的时候，我打算把这件事在内阁会议上提出。　
　　因此，请在本周内将你们谈话的结果见告。　
　　2．如果你和粮食大臣对于下述建议向我提出一个报告，我也是很高兴的。假设我们准许以一部分面包（不超过百分之十）的面粉中搀和不多于百分之五的马铃薯粉，对于船舶吨位的节约究竟有多大的影响，以及现在混合在我们的面包中的麸皮和其他渣滓有多少可以留作鸡的饲料？面包中用马铃薯粉的试验放弃了，我是非常遗憾的。在面包中最多搀和百分之五的马铃薯粉，似乎比那些现在出售的一般消费的面包更可口些，这是一定的。如果这件事能加以精确的研究，我是很高兴的。　
　　3．乡间现仍保存的许多小鸡用面包喂养，这种面包仍然不是配给的。乍一看，这种办法似乎不经济，我总认为，对于鸡的饲料作进一步的分配，比继续用最贵的粮食——即那些准备供人类消费的食粮——喂养为好。　
　　首相致生产大臣和公共工程大臣　　　　　　　　　　　　　1943年3月22日　
　　请将你正在修建遭受雷电轰击的房屋的情况见告。　
　　首相致亚历山大E卡多根爵士　　　　1943年3月22日　
　　中国不是与英国、美国、或俄国相等的一个世界强国，我不愿在这种声明上签名。外交大臣如果在那里发现什么困难一定会让我们知道的。因此，我认为无需打这个电报给他。我的演说是十分清楚的，我不愿对它再作任何解释。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3年3月25日　
　　要按月圆月缺的变化而定“哈斯基”作战计划的执行日期，使得情况起了很大变化。延期到7月10日只是延了两周的时间，而不是一个月。假使对于选定新月日期的理由提出很好的说明，我们可能必须接受。顺便说一句，如果7月10日是选定的日期，W．J．运输船队就有多走一次的机会。现在确定的最后一次日期是5月7日，可以延长到5月22日　
　　除等候艾森豪威尔将军对于按月亮计算的日期进行解释外，目前无需采取行动。　
　　首相致财政大臣　　　　　　　　　　　　　1943年3月27日　
　　如果在现有基础上实施一种硬性规定：不管所得税和特别附加税的税率如何，总要给纳税人每镑留下五先令，务请告诉我，这对税收将有多大的损失。我只是为搜集情报问到这件事，并无在战时采取行动的意思。　
　　2．关于军人的储金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情况？前几天我在一张报纸上看见一条报道说，它只达到十一镑四先令。但是我从你那里了解到，你的计划向他们保证过一个与较高工资的军火工人的储金相等的数目。　
　　4月　
　　首相致财政大臣　　　　　　　　　　　　　1943年4月1日　
　　一千五百万镑是一个非常低的数字。我曾以为它可以达到一亿镑左右。　
　　2．我吃惊地知道，与发给军火工人相同而发给军人的储金现在只有十一镑七先令六便士，并且是在这种低的比率上进行积累。我自己曾向三军兵士保证过，他们必定以这种形式或那种形式获得等于付所得税的军火工人的储金平均数额。　
　　我一点也不知道你的这种诺言——我曾经几次在公共场合提到你的诺言——削减到这种微不足道的金额，我实在不能赞同这个数目。①　
　　①参阅3月27日备忘录。　
　　首相致飞机生产大臣　　　　　　　　　　　　　1943年4月1日　
　　谢谢你送给我3月份的飞机生产预计数字。我热诚地祝贺你超过计划的生产。“重型”的增加是特别令人满意的。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3年4月2日　
　　首先，假定“火神”〔攻克突尼斯〕作战计划在4月底结束，或至迟在5月15日结束，并且没有大量有组织的德军或意军逃脱；其次，假定“哈斯基”作战计划在7月10日开始；第三，假定意军最多不过五个师，总计战斗人员不超过五万人，德军最多不过两个师，总计战斗人员二万人，共有七万战斗人员在“哈斯基”作战计划地区，而且，我们派七师或八师英美军队上岸，每师的战斗实力是一万五千人，总共十万零五百人，另派三万英军作增援部队，合计总数达到十三万五千人；第四，假定我们在登陆所引起的激烈战斗中获得胜利，那么在“哈斯基”作战计划地区打败敌人的武装部队估计要多长时间？　
　　2．在这样一种作战行动中，一切以开始的战斗阶段——譬如说，一个星期——为转移，在这以后，人们可以合理地期待，大部分的敌人兵力将被消灭、俘获或驱入山中。该地区的纵横距离不大，而且人力物力很少，我们一旦占领港口和飞机场，我们定能有效地作为“哈斯基”作战计划地区的主人，并能用空军和空军保护的海军击溃敌人夺回该地的一切企图。　
　　3．到现在为止，“哈斯基”作战计划地区的攻克已被认为本身就是目的；但是，没有人满足于把这样一个不大、甚至微小的作战当作我军在1943年战役的目的。“哈斯基”作战计划地区只是一块踏脚石，我们现在必须开始研究如何利用这一局部的成功。关于这一点，已经作了些什么？一切合理的方法都应加以探索。现在，由于运输的不足，“安纳吉姆”已经失去重要性，地中海的军事行动占据更重要的地位。如果我们以7月末作为我们占据“哈斯基”作战计划地区的日期，其他作战的可能性是什么？当然，我们的选择要看敌人怎样动作。如果大量德军开到意大利，意大利的士气和斗志因而上升，攻取罗马和那不勒斯所需要的规模可能超过了我们的力量。假使那样，我们必须事先准备好东地中海方面的计划，极力把土耳其拖到我们这边。我们必须准备攻击多德卡尼斯群岛；如果土耳其发生困难，我们要帮助它。　
　　4．如果德国人不来，意大利又屈服了，我们将在意大利领土上自由驰骋。意大利可能被迫退出战争。我们可以不战而据有撒丁岛。科西嘉可能解放。所有我们可以利用的兵力，包括未卷入“哈斯基”作战计划的非洲各师在内，势必向北开进意大利，到他们与德军在勃伦纳或法属里维埃拉接触为止。　
　　这些可能的军事行动，已研究到什么程度？　
　　5．即使意大利依靠一定数量的德军支援仍然进行战争，在我们一旦成为“哈斯基”作战计划地区的主人时，我们就应该设法在意大利的趾形和踵形地区占领一个据点。占有塔兰托湾以及控制趾形地区的地峡会给我们极大的便利。意大利舰队到那时候势必要决定往意大利的哪一边逃避。我们无法说明在“哈斯基”作战计划以后它的地位或情况怎样。如果它在我们支配“哈斯基”作战计划地区和我们在那里建立我们的空军以前，还未退到亚得里亚海，它就不能那样做了，它只能退到斯佩西亚和热那亚。无论如何，在达尔马提亚海岸获得一个立脚点应该看作一个非常重要的目标，因此我们能够以武器、供应，甚至突击队煽动阿尔巴尼亚和南斯拉夫的起义者。我相信，米海洛维奇——不管他现在有怎样的天生的狡猾态度——在我们能够给他任何实际有效的援助时，一定会以全力反抗意大利人。显然，许多大的可能性在这一战场已经出现了。　
　　6．这一文件的目的是要求以最高的紧急性密切研究这些问题，并从参谋长们那里听取他们的意见——能够做的是什么，以及最好做什么。我希望，这一工作以极大的速度推进，因为仅仅“哈斯基”作战计划地区的占领，将是1943年战役中一种微不足道和不值一提的结果。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3年4月2日　
　　阻止敌人从突尼斯的顶端由海道作任何大量的逃跑，现在已成为一个极端重要的问题。这件事无疑已引起北非最高统帅部各个部门的注意。但是这还不够。每天为战事所萦绕，他们在思想中可能把这种重大问题置于次要地位。我们这里对于敌人一切可能逃脱的机会，和我们可能采取摧毁敌人的一切办法应作一特别研究。这件事在下周初应该准备好，参谋长委员会应当考虑，我们的结论是否应该送交和以哪种方式送交艾森豪威尔将军。我倒以为，最好由联合参谋长委员会作一正式公文送去。但是，我在等候参谋长委员会的意见。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3年4月4日　
　　由于战争在时间上的延长，以及入侵迫切危险的逐渐消失，国民自卫军所感到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了。我们是否充分利用了他们？是否应该举行一个国民自卫军周或国民自卫军日？　
　　他们是否应该在某种方式下接受公众的表扬，并使他们感到全国对于他们这些忠诚的人们是很感谢的。他们是我们防御海上的入侵和空降部队由空中下降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