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投机者 作者:有时糊涂(起点vip2012-8-23完结)
庄李氏顿时感到非常失望,上次庄继华还在家待一个多月,这次却只能待两天,一尺比一次短了。
“老婆子,你不懂,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家继华是干大事的,只能为国尽忠,不能尽孝了。 ”庄来顺却很理解。
“爸,我…。。”庄继华忽然感到自己无言应对,他抬头看了看家里的房子:“爸妈,这房子是怎么修的?那来的钱呀。 ”
庄继华在国外根本没寄过钱回来,倒不是他没想过,而是思考过后,认为与其寄钱,不如以后把他们接出去。
“你那个校长每年都派人送钱来,还有你走之前留下的钱,这些加在一起。 ”庄来顺解释说。
庄继华这才想起,当初那些来庄家探伤的“冠盖”们,每个人都都送了礼金的,最少的张治中也有一百元,积累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款子了,修这个房子绰绰有余。
“这些年多亏你媳妇,要不是她在这伺候我们,你妈恐怕在两年前就死了。 ”庄来顺再次提到他的媳妇:“这次走,你一定要带上她,你妈想抱孙子都想疯了。 ”
庄继华头有点大了,难不成他们还真给自己包办了一个媳妇,庄继华忍不住跳起来了:“老爸,老妈,你们还真给我娶了个媳妇呀。 你们…。。,你们应该征求我得意见!”
庄继华急得团团转,宋云飞和伍子牛却在一旁幸灾乐贺的窃笑不已,而庄来顺夫妇却傻了,那女孩不是她媳妇?不可能呀!
“我是有女朋友的,我们早就订婚了!不行,绝对不行,必须退婚,必须退婚,人呢?我送她回去!”
庄继华跳着脚转了几圈,就冲出房门,可刚出房门,他就站住了,傻了。
和熙的*光下,站着,面容通红,气喘吁吁的刘殷淑,汗水顺着白皙的面孔流淌,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洁白的围巾散乱的挂在修长的脖子上,秀美的双目透着狂喜。
“阿淑!”庄继华完全傻了,他完全没想到刘殷淑居然会在这里。
刘殷淑奔跑过来,跑动中,眼泪夺眶而出,她的眼中没有其他,只有那个人,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
庄继华一把抱住她,怀里的娇躯还在发颤,尽管隔着一层春衫,也依然能感受到她在颤抖。
“你怎么在这!怎么在这?我给你家去了几十封信,…。。。 ”
“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南昌、武汉、南京,你去哪了……。 ”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阿淑,我们结婚!马上结婚!”
“嗯!!!!!!”
狂热的吻,缠绵,甜蜜…………………。
苦苦的相思,苦苦的等待,尽化在这缠绵的吻中。
新的一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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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经略西南 第一章 归来 第四节 婚礼(一)
第二部 经略西南 第一章 归来 第四节 婚礼(一)
窃窃私语中,庄继华总算知道了刘殷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庄继华在牛行受重伤的消息传到广东后,刘殷淑焦急万分,当时就要去南昌,但她父亲刘庄主却坚决不同意,相反却让二姨太死死看住她,刘殷淑直到新年后才找到机会翘家,跑到广州,在广州找到齐琳琳,齐琳琳从家里拿了些钱,就陪着她一起北上,两人好容易找到武汉,庄继华却已经逃出了武汉,庄继华的行为在齐琳琳和刘殷淑之间引起争执,齐琳琳不能接受庄继华逃去南京为蒋介石效力的事实,加上李浩一的劝说,两人分道扬镳,齐琳琳参加了工人宣传队,刘殷淑则在李之龙和潘慧勤帮助下登上了去南京的船,她到了南京之后,茫然不知所措,好容易遇上胡宗南,通过胡宗南找上杜聿明,才知道庄继华去了上海,于是刘殷淑又追到上海,她在上海旋了一个多月,没有找到庄继华的半点消息,走投无路之下,她想起庄继华以前提到的家,她一咬牙就找到云桥庄家,到了这里才知道庄继华刚走不久,于是她就留了下来,随后在云桥小学找了份小学教师的工作,直到现在。
刘殷淑刚出现在云桥时,她的美貌引起不少人的窥视,其中就包括当地的一些纨绔子弟,可庄继华的同学太多了,人缘也太好了,当胡宗南带人冲进一个纨绔的家,把枪顶在他的嘴里后。 刘殷淑身边地狂蜂才完全消失。 后来蒋介石的“特派代表”又出现在庄家,这下就更没人敢对刘殷淑有非分之想了。
慢慢的庄氏族人也接受了刘殷淑,四年前庄来顺修房子时不慎摔伤,刘殷淑床前床后的伺候照顾,庄来顺痊愈后,刘殷淑就正式搬进庄家。
庄继华听完之后看着刘殷淑消瘦的容颜心疼了,他把她揽进怀里:“傻丫头。 你真傻,你该待在家里。 那样我们就能早几年见面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
刘殷淑什么也没说,只是幸福的笑,在庄继华不在的时候她奔忙着,可一到庄继华身边她就什么主意也不拿,只听他地。
庄来顺夫妇被他们的举动吓坏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地大胆。 这样的狂热。 等到他们进屋后,这对夫妇才清醒过来。
“继华,殷淑在我家也几年了,她是好姑娘,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庄李氏含笑说道,庄继华和刘殷淑的举动虽然让她有些难为情,可也为他们满心欢喜:“可。。。 孩子,咱们也不能亏待人家姑娘是不是,三媒六聘,大红花轿都应该有的。 ”
庄继华看看刘殷淑犹豫的说:“不是我不想,可,…。 我在家里待不了两天,后天去上海,然后要去北平天津,然后…。。 ”
“你就不能在家多待两天,”虽然庄继华已经说过,可庄李氏还是忍不住生气了:“至少也应该把亲成了再走,否则让人家姑娘怎么跟着你,这样不明白不白的,算什么?”
庄继华为难了,养母地话是有道理的。 既然找到了刘殷淑。 以后就决不再让她离开自己。 庄来顺却会错了意,他疑惑的看着庄继华:“继华。 你是不是在外面…。 ”
刘殷淑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雪白,她有些紧张的看着庄继华,庄继华苦笑一下,轻轻拍拍她的手,然后转头对庄来顺说:“爸,没有的事,我确实没时间…。 ”
“没时间?这话我不爱听,”庄李氏不愿意了,在她看来娶妻生子就是人生大事:“我就不明白,还有什么比娶妻生子更大的。 ”
庄来顺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低头不语,刘殷淑听了庄继华的话后,心里安定下来,她反倒劝起庄李氏来:“妈,文革他事情多,再说,儿媳已经是庄家的人了,那也只是个仪式罢了,只要他真心待我,我不在乎这个。 ”
庄继华心头一暖,可还没容他说话,庄来顺却说道:“继华,这次我赞成你**话,外头的事虽然重要,可家也要顾呀,你都三十多了,殷淑也二十多了,你看村子里,那个姑娘小子到了你们这个年纪不是儿女好几个,既然你叫我爸,那我做主,你和殷淑拜了堂再走。 ”
庄继华这下真难住了,伍子牛却呵呵笑道:“师长,我看大伯说得不错,急也不急这会。 四川那边曾扩情和滕杰已经去了,这边还有李之龙,上海还有梅云天,在家多待两天没什么。 ”
“我看没什么,师长,今天明天准备,后天成亲,然后再北上。 ”宋云飞看看伍子牛也说:“文革,一个女人没有多少个五年来等的。 ”
听了宋云飞伍子牛地话后,刘殷淑终于彻底放心了,看来庄继华的确是这样安排的,她不清楚,宋云飞和伍子牛对那个梅悠兰很是警惕,想趁机先把刘殷淑的名分定下来。
宋云飞最后的话让庄继华动心了,是的,一个女人没有多少个五年来等的,他不能也不应该让刘殷淑再等下去了:“好,我们在家多待两天,今天准备,明天成婚,后天,…,再后天,我们北上。 ”
然后他满含歉意的对刘殷淑说:“阿淑,对不起,我现在无法给你一个很隆重的婚礼。 ”
刘殷淑嫣然一笑,如鲜花怒放,她轻轻把头靠在他肩头:“我们老家有句话,有情饮水饱;不求无价宝,但得有情郎,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就是幸福。 ”
庄继华在身上摸了摸,什么也没有摸出来,他只好苦着脸说:“阿淑,戒指只能到上海再买给你了。 ”
刘殷淑望着他。 两眼露出浓浓的情义:“有你就什么都不缺了。 ”
庄李氏却不管眼前情义浓浓地两人站起来对刘殷淑说:“阿淑,按我们这里地规矩,成亲前新人是不能见面的,你随我来,让他们去准备。 ”
说完庄李氏就朝内屋走去,刘殷淑看看庄继华,庄继华示意让她随养母进去。 刘殷淑这才依依不舍地随庄李氏进去了。
等她们的背影消失后,庄继华才回头坐到椅子上。 宋云飞和伍子牛的情绪起来了,没等庄来顺说话,伍子牛就抢先说:“师长结婚,这三媒六聘应该不少,这媒嘛可以由我来当,云飞兄可以负责采办,装饰新房。 ”
媒人在操办婚事时。 除了送新娘外,还可以收谢媒礼,所以伍子牛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差事。 庄继华和宋云飞同时笑了,宋云飞笑道:“文革,你认为他的安排如何?”
庄继华苦笑着说:“这婚事我可不知道怎么操办,要我办个西式婚礼我懂,这…我还真不懂。 ”
庄继华倒不是推托,他地确不懂这老式婚礼的那些道道。 他只是听说过,这老式婚礼地礼节很多,要花费不少时间。
宋云飞也只知道部分礼仪,他与小秀成亲也就只是请伍子牛在一起吃了顿饭就完事了。
庄来顺摇头叹息道:“你们这些孩子呀,成亲要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这一道道下来。 至少也要半个月,你要简办,其他都可以省,这迎亲不能省,我去和族长商议下,看看该怎么办。 ”
庄继华头有些大了,这样搞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可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四川现在剑拔弩张,形势眼看就要大变。 他必须利用这场事变。 才能顺利在四川站住脚,打开局面。
“爸。 我结婚,我们家自己商议就行了,何必麻烦族人。 ”庄继华说:“我看这样,殷淑不是在学校当老师吗,我们就到学校迎亲,至于酒宴,我认为不请外人,只请请村里的乡亲们,有多少请多少,至于酒宴如何操办,我们不管,交给镇上的酒楼厨师,让他们派人来做。 ”
庄来顺扳着手指头算算然后说:“这要花不少钱呢,家里修房子,买地买牛,也没攒下多少钱,我说孩子,以后过日子,还是得省着点。 ”
宋云飞直摇头,伍子牛笑着嚷道:“老伯,钱你就不用担心了,师长现在可是天下有数的有钱人,钱的事情,您老根本不用操心。 ”
庄继华闻言瞪了他一眼,从皮包里拿出一叠钱交给庄来顺:“爸,钱的事情您不用操心,这点钱您先拿着,以后我还会陆续寄回来。 ”
庄来顺从来没有一次看到这么多钱,他不仅有些慌了:“这么多?这几年你在外面都做什么生意呀?”
“这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我去云桥找酒楼厨子,让他们明天来村里办酒席。 ”庄继华站起来对宋云飞说:“云飞和我去,子牛,你留在家里,帮我爸妈布置新房。 ”
而在屋里,庄李氏拉着刘殷淑低声细语:“闺女,委屈你了。 ”
“妈,不委屈,”刘殷淑低着头,满脸红晕,多年心愿虽然得尝,可要当新嫁娘了,也禁不住害羞不已。
“我这孩子,自从好了后,就没安稳过,整天在外,也不知道瞎忙什么?”庄李氏很喜欢温柔贤惠地刘殷淑,这几年交往下来,她就感到这个儿媳是上天赐下来的最好礼物:“先是一走三年,然后又一走五年,这到家还没一会就说又要走,唉。 ”
庄李氏说着忍不住两眼湿润,要落下泪来,刘殷淑慌忙柔声劝道:“妈,您别伤心,文革他也惦记你们,当初在广州时,他就常说起爸妈,可是他实在太忙了,根本无暇分身。 ”
“妈知道他出息了,看看这些年来家里的人就知道了,以前见个县官都是了不得的大官,可来家的这些官,听说大都是三四品的大官,甚至有些还是一二品的朝廷大臣,可就算这些人对我们这两个老头子老婆子也是有礼有加,…,以前我们没儿子,村里族里常受人欺负,可自从有了这孩子后,这方圆百里内,再无人敢欺负我们。 ”庄李氏既骄傲又忧伤,其实她说这么多,也是告诉刘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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