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涉外事件秘闻
盏挠泄厍榭觯蚁肴ケ本┩饨徊孔鲂┑鞑檠芯浚煌保颐且埠退樟ど蜓糇芰焓戮痛耸陆幸恍┙哟ィü辗矫幌掠泄厍榭觥!?br /> 正当我和苏联驻沈阳总领事联系拜访的时候,国务院总理兼外长周恩来又给东北人民政府高岗主席、林枫副主席发来一个指示电。电中除重申引渡溥仪等人指示外,又强调指示二点:一、除派外事局长陆曦负责这一任务外,应另派一团级干部和适当部队前往协助,因为在接收溥仪等人的同时,还要接收一大批日本战俘;二、在接收苏方交回的人员中,不要将日本和伪满洲国战俘安置在一起。
这一来电使陆曦稍为平静了些。
陆曦对我说:“北京先不要去了。看来,溥仪等人是和日本战俘同时被抓到苏联去的。有些情况,我们只能从苏联军方了解。特别是要了解这批战俘去苏和在苏扣押情况,一方面可从苏方移交战俘的人员中了解,一方面在移交后,可从溥仪等人的嘴里了解。从这一来电中也看出,有关这批战俘在苏的情况,我们不了解,有可能北京也不一定了解。只能有待我们在执行这一任务中去了解,而且中央也很需要了解有关这方面的情况。”
我很佩服陆曦的分析能力。有关溥仪等人的一些情况,不仅我们不知道,连外交部也不一定知道。而且,有关各方都需要我们到第一线去了解。可见,这一任务,担子不轻。
东北外事局于1947年建于哈尔滨。当时,外事局的干部仅有三人(陆曦、夫人王如和我)。局长是从部队调来,我从医科大学调来,都是第一次走进外事部门。我们不熟悉外交业务,又无处学习,能否圆满地完成这中央交下的重大使命,心中都没有底。
几天之后,陆曦又拿出外交部的来电,对我和王如若有所思地说:“中央提出把溥仪和日本战犯、战俘分别接收是很有道理的。这两种人不能混在一起。日本战犯虽然已经缴械,尚不能遣返回国。他们在中国入境后,到处都是他们的受害者,要严加看管。溥仪等人都比较复杂,罪孽也都不小,但他们是被引渡回国。他们都有一定的负罪感,不敢闹事。
“经与公安部商量,并做了具体安排。在我和苏方代表办完交接手续之后,一大批日本战犯、战俘,由公安部派人负责。公安部党委将派田羽和石屏两位处长,和我们一同去完成这一任务。溥仪等人由外事局负责。路上的安全和接收后的财物移交,也由公安部派人负责。”
接着陆曦又说:“远行和我一起去完成这一外事任务,王如留在局里处理日常事务。”陆当时发现我有些踌躇,便说:“谁都是从头开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龇牙咧嘴的敌人,都被我们打得稀里哗啦,还怕这批战犯战俘不听话。办外事,我自己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遇事谨慎小心就是了。”
正当我们渴望多了解一些有关这批战犯情况的时候,外交部又给东北外事局发来了一个通报,介绍了这批战犯移交的工作原委。
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苏联红军全面进军中国东北三省,一举击溃了日本侵略军。战争结束后,苏联红军将东北地区的日本战犯、战俘和伪满洲国皇帝溥仪以及其各部大臣,都押解到苏联西伯利亚地区,并由苏军方负责看管和审讯。
我参与引渡末代皇帝溥仪始末(24)
半年前,即1950年2月毛泽东访问莫斯科的时候,同苏联外长维辛斯基达成口头协议,定于6月底,7月初,中苏两国政府通过外交途径再商引渡溥仪等人的具体方案。
这一来电看出了这一引渡使命的分量。一是此事是由毛泽东亲自过问和经手办理的;二是此事是中苏两国政府要办的大事。因此,我们对此事千万不能等闲视之。
这一来电也明确了去绥芬河的引渡任务,但令人担心的是,在执行这一任务时,很难预料会出现什么新问题。
这批战俘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是具有不同思想、不同信念、不同观念的活人,是一批骑在人民头上的帝王将相、汉奸走狗、侵华元凶,都是些十恶不赦的罪犯。而且这些活人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和私心。因此,这批战犯、战俘是否能老老实实地接受移交?我们心中无数。特别是,苏联为什么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把这批战犯、战俘移交到中国?我们也猜不透。
这些疑问,提高了我们的警觉。办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要看到顺利的一面,也要看到艰巨的一面。
为了使艰巨的一面减少到最低限度,我们从领会中央有关指示开始,对溥仪的具体情况进行了全方位的研究。
中央精神,“不要将日、满战俘安置在一起”。这就意味着要区别对待。
至于溥仪及其各大臣究竟应该属于哪一类人?是战犯?是战俘?还是双料货,既是战犯又是战俘,或者什么叫法都不是,说不定会有别的叫法。对此,当时我们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规范,把他们最终归于哪一类。
苏联当局向我们联系移交时,对溥仪这些人的叫法,前后也不一致。苏方有时称他们是战犯,有时称他们是战俘。其实,这几种叫法,严格说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战犯:也就是发动侵略战争的自然人。在1945年,就已经有过明文规定:发动侵略战争的人要负有国际刑事责任。换句话说,承担国际刑事的人,就是犯有国际罪行的自然人。这类罪行有三种:反和平罪;战争罪;反人道罪。其中发动侵略战争罪,则是最严重的国际罪行。
当战争结束时,侵略国及其准备、发动和进行侵略战争的自然人,就必然被提上了追究的日程。
关于追究个人国际刑事责任,通常有两种办法:一是各国依照本国的刑事立法自行审判此类罪犯;二是组织国际法庭进行审判。这两种办法审判的自然人就是战犯。
战俘:就是放下武器的敌人。这类人按国际法和国际惯例应享受战俘待遇。这就是说,拘留战俘的国家政府当局,不得基于种族、国籍、宗教、信仰或政治意见等之不同,而对战俘有所歧视。有些战俘不负任何战争的刑事责任,在战后,可定期被遣送回国。至于有的战俘是否够得上是战斗员,还得有所甄别,并不是俘虏的自然人就都是战俘。
这样一来,溥仪、溥杰等人究竟应该属于哪一种人呢?
说他们是战犯。因为他们在伪满洲国时代,在东三省,曾全心全意地为日本军国主义集体贯彻殖民主义的残酷统治,并以满洲国为基地,为日本侵略全中国和东南亚,创造有利条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刑事责任。因此,称他们为战犯,也无不可。但是,他们毕竟还不是发动这场侵略战争的策划人、主要负责人。
说他们是战俘。因为他们是和关东军头头一起俘虏的。事实上,溥仪等人也真的是铁了心地要跟着日本人走,铁了心地要把儿皇帝这个宝,死死地押在日本人身上,把自己和日本关东军牢牢地“捆”在一起,并死心塌地地效忠日本、效忠日本关东军。如果就此说他是个战俘,也太便宜他了,似有不妥。况且溥仪等人毕竟不是第一线上的战斗员,不是放下武器、举手投降的敌人,因此,说他们是战俘,也似乎有点不足。
然而,这位狂妄无知的溥仪为了摆脱侵略战争的刑事责任,就连战俘这个身份,也还有些不大愿意。
孰不知,把溥仪等人列为战俘,并无大碍,因为这样,他们可以享受战俘待遇。
究竟溥仪应属哪一类?必须先弄清溥仪是怎么当上伪满皇帝的?又怎么被苏联俘虏走的?根据有关专家当时提供的资料和溥杰事后亲自和我谈的情况,略做如下交待。
1924年,冯玉祥的军队打入北平,把紫禁城包围起来,大门一关,不准任何人出入。门外军警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把溥仪死死地困在金銮殿里。
往日溥仪在金銮殿里,靠众臣辅佐支撑,而今只剩下了孤家寡人一个,他有些六神无主。正当溥仪慌神的时候,冯玉祥派人给他送来一个文告,要修正清室的优越条件,要溥仪签字,内称:一、大清宣统帝即日起永远废除皇帝尊号;二、民国政府减少补助清室的费用;三、限三小时内,溥仪迁出皇宫,自由选择住处。
溥仪对此通牒式的条件,敢怒不敢言,无法抗拒,只能乖乖地服从。
其实溥仪对这类事也无所谓,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撵下台。俗话说,大丈夫能上能下,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于是,他拿起笔来,在文告上签了字,同意照办,先闯过这一关再说。但他毕竟不是一个老练的政客,能屈能伸的本事还不到家。在这突如其来的大势已去的变革中,身边又没有谋士帮忙,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悲观和沮丧。
我参与引渡末代皇帝溥仪始末(25)
下一步该怎么办,溥仪一点主意也没有。
在限定时间到达时,溥仪只好走出金銮殿,先到北府去找他爹。
溥仪在北府坐立不安,北府和金銮殿不同,他不仅失去了自由,安全也无保障。怎么办?他想到,要从外国势力中,寻找出路。他首先想到的是日本。
溥仪手下原有两个较亲近的大臣,一个是曾任大清王朝驻日本神户的总领事郑孝胥,此人和日本关系十分密切;一个是长期在日本混过的罗振玉,他也和日本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联系。
郑孝胥本是大清王朝老臣陈宝琛的同乡,他在清朝除做过驻日本神户的总领事,还做过一任广西边务督办。此人才干出众,能力较强,深受朝野重视。他曾多次拒绝民国总统的邀请,不肯到民国政府当官,却继续追随溥仪。因此,溥仪把郑孝胥看成是一位难得的忠臣。对郑的一些亲日的进言,溥仪均较赏识。
罗振玉是古玩商出身,他通过售卖古玩文物和日本拉上了关系。那些年,日本上层、皇室、皇族以及商界,对中国古物很感兴趣。有的日本人是为了研究文物,有的是为了收藏,也有的是为了倒买倒卖,从中取利。他们所感兴趣的,主要是来自中国的历史文物。罗看准日本上层对古文物的青睐,便以中国古文物学术权威的身份,在日本结交了很多朝野名流。在一段时期里,他已成为在日本政界和商界能够说上话,可以发挥一定作用的人物。所以罗对溥仪出过一些向日本靠拢的建议,也颇得溥仪的重视。
郑孝胥和罗振玉两个人都会投其所好,愿帮助溥仪寻找出路。换句话说,他们二人都可以别有用心地帮助溥仪,借用日本势力,达到个人的目的。
郑孝胥告诉溥仪,为了寻找出路,他想把溥仪接到“东交民巷”日本兵营去。郑说,他已和“东交民巷”的日本竹本多吉大佐商定,由竹本的副官中常秋大尉,穿上便衣,带一名医生,以送溥仪看病为由,将溥仪送出北府,接到日本兵营。这个办法,溥仪很感兴趣,有些动心。但由于多位王爷反对,而没成行。
第二天,奉命去天津求援的罗振玉来到了北府,他告诉溥仪,他在天津找到了日本驻军司令部。日本方面说,北京竹本大佐会派骑兵在北府附近巡逻,如果发现国民军对北府有什么异常举动,北平日本兵营会立即采取“断然措施”。
罗振玉带来的这一消息,使溥仪深受感动,使溥仪进一步证实到日本人才真的是可以依靠的对象。
这时,溥仪利用段祺瑞联合奉军反冯玉祥的混乱形势,向驻华使团发出求援呼吁;又请日本公使办的《顺天时报》发表对他的采访谈话。该报是奉命办事,也乐得借机拉溥仪一把,在报上,连续写文章表示对“皇室”的“同情”,大骂国民军。对此,溥仪很为得意,认为日本才是他可信赖的一方而确信无误。
在“北府”解除门禁时,溥仪决心搬出“北府”,找一个能够得到庇护的地方。
溥仪选择日本驻华公使馆,作为他的庇护所。
溥仪主动上门,找靠山,以待东山再起,日本驻华公使求之不得。这对日本侵略扩张集团来说,正中下怀。因而日本公使便千方百计地把溥仪牢牢地抓在手里,使溥仪死心塌地靠拢日本,以便日后有用。为此,日本驻华公使芬泽为溥仪的进馆和食宿,提供了一切方便,并热情予以招待。
在溥仪进入日本公使馆后,日本公使馆经日本人的精心策划和安排,很快就变成了大清皇帝的行宫。
溥仪也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日本公使馆过起了大清皇上的旧日子。
最有趣的事例就是溥仪在日本公使馆做寿。这年正逢溥仪20寿辰,日本公使为溥仪举行了一个大型的庆祝活动。
在日本公使的策划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