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 作者:益侯(起点vip2013.12.05完结)
说到这里,曹军将帅各各脸色微变,如庞统、如贾诩、典韦赵云等人。
而便是董欢也不禁担忧的看着曹信,生怕面前的这个人改变了任何注意……
毕竟世传曹信是大汉丞相曹操的帐下大将,是曹操的主心骨,第一统帅,说白了就差一个大都督的实质名号,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手握曹军一半的命运,怎会为了一个孤儿寡母,想要得罪自己的主上,还是叔父呢?
岂不知这后果将是多么的严重。
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朔风呼啸过来,穿过了单薄的董欢、穿过了前者面前脸色格外冷峻凝重的曹信,穿过了好奇懵懂的刘满,盖住了周遭一片的寂静。
突然间,董承闭上了嘴,或许是这风让四周变得顿时寂静,此刻空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董欢刹那间,突然感觉到了曹信的嘴角,微微松动了一下……
“若是丞相怪罪,大不了我曹信不做这统帅之位……董承,你但可与我记下,世上无我曹安民所不敢为之事,也无不可保之人……她们母子……
我保定了!”
声音落罢,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威严,就如同一阵更加猛烈的飓风,瞬间扫视过周遭,已令董承的脸上,更增添了一丝黑线。
“你……”
董欢此刻神情激动,甚至有些哽咽,怀中的刘满仿佛也感受到了来自于曹信的那股威严,一时间那对小眼睛还不时好奇的眨巴着几眼。
但董欢刚要再说话,忽然又被曹信打断下来,曹信恭敬的道:“董贵人,该如何……处置这等逆贼?”
说着,突然望向了董承那一边。
只见这时,前者话音猛地刚落,后者那群皇廷骑兵顺势骚动起来,要知道这里离许昌还有十几里,要是真发生什么事情,这些人可绝对活不了。
忽然间,董欢的脸色阴晴骤变,似是喜悦、又似是迷茫忐忑,就如同一个不知所措的妇人……
但下一刻,前者顿时柳眉微蹙,结结巴巴的向着曹信说……
“杀、杀……”
当下闻言,曹信也是微微一愣神,似乎没有想到从董欢的口中,听到这样一句话。
“董贵人,你、你说什么?”曹信再次不敢相信的重复起来。
然而哪知董欢这一刻也很意外,更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杀’这样的话来,一时间也有些后怕,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疯狂而且荒唐了。
当下脸色微红,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说的是……”
“典韦!许褚何在!!”
但曹信此时却没有给董欢反悔的机会,顿时冷喝一声。
在曹军军阵前,两翼大将典韦、许褚顿时拨马而来,却是看在董欢的眼里,体态壮如疯虎一般。
难道……这样的两个人,都是淮南侯曹信的部下?
董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此刻的典韦与许褚同时来到了曹信的正当前,并且二人也不太明白的面面相窥起来,不知道君侯这是什么意思。
“没听到董贵人的话吗?”曹信却是异常冷色道。
典韦、许褚,再次面面相窥,一时间也不敢答话,就像是两个异常听话的小孩子,等待着前者的吩咐,只是这样一来,更加给董欢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只见这一刻,见典韦、许褚不明所以,曹信当下断然道……
却是这话语说完的同时,不仅是董承还是那皇廷三百骑兵,更是之前原本只是一时失言的董欢,刹那脸色惨白,根本不敢相信前者所说的话……
曹信,只说了三个字。
“杀……无…………赦——!!”
声音犹如一柄锋利的尖刀,慷锵有力、杀机四伏,不带有任何的抵抗。
典韦、许褚两名大将,顺势一愣,但同时闪电般的反映过来,连声虎吼,“末将遵命!”“末将遵命!!”
“锵啷——!!”
这两个人,真就如同两个恶鬼,唯曹信马首是瞻,只听一声令下,顿时张开了猛兽般的獠牙,还没等董欢有丝毫的反应,刹那间曹军本阵上,无数嗷嗷狂叫的铁骑,便随着二人飞速冲向了董承一方。
但看曹信的脸色,依然很坦然,仿佛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一般,在行军车上坐在了董欢的面前,先是微微一笑,而后一只手伸向了刘满的脸上,原来是让刘满不要看到面前的血腥场面。
这一刻,似乎曹信简单的举动,连董欢也没有注意到,就像前者刚刚没有下达屠杀令一样……
曹信此刻的淡然,看着那帮人一个个血溅当场的样子,更像是看着某场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嬉戏一样。
然而,看在董欢的眼里,何止是震撼两个字可以形容。
但莫名的,前者觉得有一丝兴奋,也有一丝喜悦,虽然被刚才自己的失语所震惊,但面前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一个个惨死于当场,董欢竟然感到无比的快乐……
“淮南侯!!你这……你这是何意呀??”
典韦、许褚二人如同猛虎出闸一般,如风卷残云般以放到了董承周围二百多人,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惨叫声,董承对面前这帮人野蛮的行径,更加变得惊恐万分。
“淮南侯!!你这是造反!?造反?!?”
旁边最近的一名皇廷士兵,顿时被斩杀,一丝血浪泼洒在了董承惊恐的脸上,四周望去,竟全是血与残骸。
但就是前者怎么嘶吼,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董欢在此刻的行军车上,看着这一幕,小嘴微微嘟起,牙齿似乎把下嘴唇咬的死死的,并且双眼微红……
一辈子的委屈……
似乎顷刻间,化为乌有。
“都给我杀——!!!”董欢咬牙轻斥……
第293章 一年之后?
一年……之后……
“爹爹,这……这个人到底是谁?”
幽暗的灯火,迷离中泛出一丝轻灵之声,忽而似乎又传来一个年迈的沉稳叹息。
“唉……太可怜了,如今这世道……如这般的人遇到我们,也算是此人之幸了……”
先前银铃般的声音又重新传来,“咦?爹爹你看,这个人好像还穿着跟姐夫一样的衣服?”
“哦,难道跟武大一样都从过军?不过看这样子……应当不是普通的兵勇啊……”
“嘻嘻,这个人会不会死啊……半天都没动过了,要不是我们把他捡回来,说不定还在荒郊野外被野兽蚕食了呢……爹爹,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嗯……这,我也不甚清楚……”
“喂!快醒醒!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喂——!!”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喂!
(我……)
(我到底是……谁?)
(我又……为何会在这里……我到底……是什么人?)
恍惚中,仿佛置身在一个漆黑的空间,耳畔一直回荡着那个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
总觉得心里好痛,好痛。
“小蛾,别这么大声,看来这小子伤的很重,还需要调养一些时日。”
“喂喂!!匹夫!跟你说话呢!你回答呀!喂!”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就像一朵水仙花一样,纯净无暇,也同样是这个银铃般的声音,将他从黑暗的空间,拉回到了一个狭小的茅草屋里。
“我……我……”如婴孩般丫丫学语,但似乎是有些口吃不轻。
“爹爹爹爹!!这个人终于说话了!说话了!!”
顾蛾与那个老人家此刻看到对方似乎有些清醒,纷纷有些意外,然而看到对方似是要说什么,纷纷询问起来。
“我……我……我口好……渴……”
却是这下,那老者才反应过来,对方虽然清醒了些,但嘴唇都已经干裂了,似乎已经五、六天没有喝水一样,说话也带着一丝的口吃。
“好好好……小蛾,我这就去告诉你姐姐送水来,你好好照看他,不要让他多说话,知道了吗?”
说完,当即留下顾蛾与那重伤青年,老者快步走出了茅草屋内。
“水……我要……我要喝水……”那重伤青年如此对顾蛾恳求着,一边想要动几下,却猛然发现全身上下一阵剧痛袭来,似是下半身尽皆没了知觉……
“哎呀看你这人……刚才我姐夫都给你看过了,你下半身各处都折伤了!我姐夫还说,你若是乱动就很可能一生都躺在这里,哼,我可不想一辈子照顾你这个素不相识的人!”
“什、什么?我……我受伤了?”带着有些虚弱的话语,这青年开始渐渐有了意识。
而此刻从茅草屋外,一连三个人跑了进来,其中一个样貌平平的中年妇女顿时端着一碗清水,这显然是这个人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慢些慢些……这位壮士,不要这么急……怕动了伤口。”中年妇女有些惊讶,看着对方就像是终于活过来一样,如饥渴许久的难民一样往嘴里肆无忌惮的喝着水……
只是对方这个姿势,这个体态,怎么看怎么像是硬往里灌进去的,可见前者多久没有喝到东西了。
“咳咳……咳咳……多、多谢!”
从上到下,这面前的人,不禁下半身动弹不得,全身上下也到处是划痕,身上的衣服和甲胄也被划得面目全非,甚至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并且头发松乱邋遢到不行。
方才把碗里的水都喝完,那青年又倒在了原先的稻草上,似乎是因为下半身因骨折而感受到的痛苦,勉强在那中年妇女和另一名男子的帮助下,在稻草堆上半躺了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这是一个类似于像马鹏一样的稻草屋子,只是没有马匹,另一边只有一头黄牛,不过喝完了水,对方似乎也清醒了许多,方才有些感激的注视起面前的四个人。
第一个,自然是连续询问自己,把自己从昏迷中拉回到先是的女孩子,好像叫什么顾蛾。旁边还有一个五旬的老者,拄着个拐杖殷切的看着自己的伤势,颇有一丝地方乡绅的沉稳气,而这也是自己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两个人。
至于另外两个,先前从顾蛾的口中听出,那个中年妇女应该是她姐姐,而那有些跛脚的壮汉,则是顾蛾的姐夫,叫做武大,这四个人应该是一家子。
“你……你好些了吗?”顾蛾见对方已经完全清醒,故此询问起来。
“我……我好些了。”青年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此时也开始询问起来,“不知……这位壮士是何许人?看壮士这身打扮,应该是军中之人吧?”
虽然对方的衣服已经被刮得差不多了,但依稀还能看出是军中之物,因为这样的材质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谁?”似乎感觉到头有些痛,那青年如此挣扎了两下,似乎内心中颇为有些抗拒。“可、可否告知在下……我为何会在此处?”
却是顾蛾见对方这个模样,顿时咯咯轻笑起来,“你还说呢,是我爹爹和姐夫去山上猎食,在一个山脚下发现了你……这倒好,爹爹他们没猎到兔子,倒把你搬回来了……怎地,你应该是从山上摔下来的吧?嘻嘻,也算是你这人命大呀……”
“山、山上?”
突然间,这青年一听这话,猛地脸色大变,随即双手抱头,只觉头痛欲裂……
却是脑海中,仿佛回荡着一幅模糊的画面,和一个声音。
(大都督……大都督……大都督不要!糟了——!!大都督跳下山崖了!!!)
“啊——!!!!!”思绪猛然回到现实,那青年霎时间一声嘶吼,顿时吓到了周围一家四口人。
“好了小蛾!别再刺激这个人了!”
“人家……人家只想问问清楚嘛……总不能一直养着这个人吧……”顾蛾顿时嘟着嘴,但似乎完全没有将对方的情绪波动放在心上,而是脸上充满了好奇。
“对了,你知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那青年平静过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为何在此,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只是我记得,昏迷之时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我很怕……”
忽然似乎顾蛾越听,也同样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好奇的说道。
“对了,你昏迷的时候,为什么要拼命的喊曹操的名字?他是谁?”
“曹操?”突然的,一旁显然更有阅历的五旬老者,接过了这话茬,不过看着这青年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出能与那个人有什么联系……
“只是……”那老者有些犹豫的道。
“只是怎么了?父亲?”这次询问的是那中年妇女。
老者此时也奇怪道:“半个月前,不是有一个消息很轰动吗?”
另一个被顾蛾称为姐夫的中年男子武大,立刻反应过来,“您是说……半个月前,曾著有曹氏七策,身为曹军大都督的曹信,被孙策与吕布等诸侯联合军击溃,曹信战死于丹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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