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 作者:益侯(起点vip2013.12.05完结)
“客人啊,这可是有将近四十斤重啊。”
“太轻就是太轻。还有没有更重的。”头摇的更加厉害,周鲂不悦的说道。
那伙计先是看了看曹安民,见对方同时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似乎也是跟这巨汉一个意思,却顿时是哭笑不得,当下吞吞说道:“有……有倒是有,不过这价钱倒是贵得紧。”
“汝但说无妨,价钱好商量。”曹安民知道对方的意思,便是如此说着,一边再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那伙计,道:“你自己看看,尽管把好兵器拿出来就是。”
那伙计不明所以,看着曹安民递过来的一块黑色令牌,却是顺手接过,可这一看……
“您……您……您是州城府的人?”
无视对方惊愕的表情,曹安民不耐烦的说道:“现在可以了?”
“啊啊……是是,大人稍等稍等。”下一刻反应过来,那伙计也不敢怠慢,当下喜笑颜开在那些兵器堆中找寻着什么。
而不一会,一个黑色的大铁盒便是顷刻间被对方拉了出来。
那伙计边扯着铁盒,边向曹安民询问道:“大人既是州府的人,为何不在军营中找个趁手的兵器,何必要到我这个小铁匠铺来?”
“军营那些大多都是给士兵用的,并且都已登记在册,我军军法严明,我只是州府中一小吏,还无权公器私用。”曹安民这样说着,却是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周鲂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对曹安民竟是高看了一眼。
周鲂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对人没有什么防备,但这些年到兖州却也没什么朋友,今天碰到曹安民,更是没想到对方竟是堂堂州府中的人,而这样的贵人肯与自己成为朋友,这在以前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要知道在古代,身份这个东西,可是极其受重视的。
“这重量颇为合适……”
这时,正当周鲂暗自发呆之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曹安民便早已将铁盒中的兵刃取出,上下翻看,不时嘀咕起来。
“此兵刃名叫,乌金锥,通体暗黑,与枪、矛、槊类似,更类似于槊,锥身是乌金打造,比枪矛更为硕大,此乌金锥长约一丈,重90斤。是小店的家传之物。”
听那伙计这么一说,曹安民倒是来了兴趣,掂了掂重量确实是比以前自家的那些兵器重一些,不过这个‘枪头’上的鹰钩自己倒是不太喜欢。
“子鱼,这乌金锥就给你吧”
“啊?”还没有反应过来,周鲂原以为曹安民是自己看中了这兵器,虽然自己也很想到,但他也不敢多说,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一时间周鲂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好好……”愣了半晌,周鲂这才憨憨大笑道:“哈哈,多谢大哥相赠,这兵刃我喜欢。哈哈哈哈”说着,便是爱不释手的上下抚摸起来。
“伙计,可还有比这更重的兵刃?”
那伙计正在暗自心惊曹安民到底是什么人物时,却不料前者的话,再一次猛的将他震醒。
却又是苦笑一声。“客人啊……刚才这个可是有90斤重,小店可在没有比这更重的了啊……”
“咦?那这个兵器有多重?”可还没等那伙计说完,曹安民却是指着墙角的一处铁堆中的黑色物体,询问起来。
疑惑间,二人纷纷随着曹安民示意的方向一看,却是赫然从那铁堆中,看到了一个硕大的长柄大刀,虽是大刀,却是没有刀刃,仿佛还没有制成一般,不过在铁堆中却是异常显眼夺目。
看到这里,那伙计却更是哭笑不得,“客人,那是小的从一个山间偶的之铁,削上长柄,本为打造一把长柄大刀,却是苦熬了三个月刀口怎生难打,只好搁置在此,不再动用?”
“哦……原来只是生铁?”周鲂毫不在意的说道。
“是啊,这兵器通体无刃无刺,并重大一百二十斤,一般都要三名壮汉一起方能挥动,这种东西,我劝客人你,还是不要用为好……”
可正当那伙计暗自摇头苦笑之际,曹安民却是缓缓走到那铁堆跟前,右手一握刀柄,顺势大喝一声,全身力气瞬间凝聚在右手,腰盘微沉,那钝刀便陡然从铁堆中应声拽出,右手凌空而握,便是在顷刻之间不费吹灰之力。
“这刀,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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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李府赏菊
许昌,州城内府,后院。
“父亲,您这是?”曹德手中正捧着一卷诗经暗自在庭院中行走,却突然走到门口,发现曹嵩正在几名家丁的帮助下准备衣物,却是不禁疑惑道。
见是自己的儿子前来,曹嵩顿时轻笑一声。“我只是不想惊动阿瞒,此番兖州初定,阿瞒的身上必定军务缠身,我准备留一封书信,便轻车前往华县,不想再让他为我大费周章罢了。”
“那父亲,您走怎么也不通知与我?我这就准备行李……”说着便要转身回房。
“你欲何往?”
突然一顿,曹德被父亲的话顿时感到莫名其妙,停下的身子不禁一滞,回过头惊讶的说道:“自是与您一同回老家。”
听到这里,老太公曹嵩却是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悦的说道:“此时万万不可。”
“为何……父亲。”
“信儿这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当下叹了一口气,曹嵩吩咐家丁继续收拾,自己则坐在榻上,语气不无失望的说道:“这几天兖州城都在传信儿的事,都说什么……兖州阿信哭计穷?我怕信儿一个人留在你兄长军中无人看管,若再说出什么不当之言,恐怕即使是你兄长他,也是保不住他的……”
“难道父亲是要孩儿?”
点了点头,曹嵩微笑道:“不错,你还是留在许昌吧,一来你可以在阿瞒军中做一个长史,辅佐他处理政事,二来教曹丕曹彰读书识字,三来嘛……自是要约束曹信,不可让他自以为是,胡言乱语,否则他日信儿恐会被军法处置的。”
听到这里,曹德却是不禁脸红,看到老太公如此费神,不禁惭愧起来,“都是孩儿平日未曾管教信儿,以至于在宴席之上说出……”
“说出,我此去徐州必定身首异处?哈哈哈哈”将曹德欲言又止的话说了出来,老太公浑浊的老眼顿时闪过一丝可笑,竟是哈哈大笑道:“我此去便是硬要路过那徐州,与陶公好生想处,这次要让信儿明白,天下之事并非如此简单,哈哈哈哈哈……”
笑着点了点头,曹德便是再次询问起来,“那……此次前往华县,父亲的钱帛衣物可准备齐全,何时动身?”
指了指屋中的一些衣物,曹嵩道:“阿瞒给了我不少钱帛已经够用了,今晨我已经派人将马车准备好,书籍钱帛已经都放在了马车上,我带着这些衣服马上就走,不想惊动任何人。”
见曹嵩去意已决,曹德心下不舍,却也是无能为力,当下便含泪说道:“那……孩儿……送父亲。”
******
正当这时,当曹安民与周鲂一同前往某处城西大宅时,却不曾想此刻的曹嵩已然动身,或许曹安民万万没有想到祖父会如此这般不惊动任何人,提前动身离开,而曹嵩更没有想到,他这一去,便也是再也不能回头了。
“周鲂,你来做甚,今天的劳计可做完了?”
此刻,城西李家大宅。
曹安民答应周鲂来到城西李家,为其赎身。却没曾想似乎李家正是热闹。
“李管家,今天可是有客人。”周鲂上前询问道。
那管家是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眉间有颗大致,八撇胡,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管家爷。
而那管家却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周鲂和曹信,捋了捋八撇胡,冷笑道:“这等事也是你这种下人该问的吗?”
听到对方这样一说,周鲂倒也不生气,似乎平日里见惯了对方的蛮横,挠了挠头,粗声道:“某是来赎身的,李管家你在便好,快把契约还我。”
此言一出,门旁家丁顿时惊讶,却不知这平日里穷的叮当响的莽夫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可明眼人瞧不见,但这管家毕竟不是一般人,眼看周鲂腰杆挺得笔直,再看身后的那个青年文士,看其穿着打扮却也不是平常人家,难道……这厮是结交了什么达官贵人?
想罢,眼睛滴溜溜一转,一时间也不敢放肆,支支吾吾的道:“额……契约在老爷身上,今天府内正有客,老爷正忙着接待贵宾,待我前去告知一二,还请二位稍等。”
“你家老爷请的是什么宾客。”连忙止住那管家,这次说话的却是曹安民。
见对方问话,那管家却是腰杆挺得笔直,大拇指向内院一指,好不神气的说道:“蔡邕、蔡中郎。”
本是这随口一问,却是让曹安民顿时心惊。
“可是有‘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之称的飞白书,蔡伯喈?”虽说对书法没甚了解,然而但凡喜欢三国的都听说过东汉名士,蔡邕的名字,而其人更是因独创书法飞白书,而被称为蔡飞白。
不过曹安民没想到的是,这“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却是多年后对蔡邕的评价,此番却是无人知晓。
果然,那管家一听曹安民的话当下便是一愣,然而习惯了谄媚的他同时眼咕噜一转,随即附和道:“噢噢,对对,正是那蔡伯喈,蔡中郎此刻受邀来我府共赏菊花,还有一些城中贵族与官员无数,还有那蔡中郎的爱女蔡文姬也来了……”说到此处,那管家还不时用色迷迷的小眼滴流着,显得是极其的猥琐。
然而这个时候,曹安民却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却是只听见了前者那句“共赏菊花”一词,后面的却是完全没有听进去……
菊花,祖父倒是很喜欢菊花啊……
可如今这局面,自己却在外闲逛,想了几天几夜也没能想出对策来,对于这个相处了近10年的长辈,对于曹安民来说已经犹如自己的亲生爷爷和父亲,看着对方此刻就要去徐州送死,自己却是连一丝办法都没有,顿时心中苦笑。
想到此处,曹安民却是不禁想起了前世祖父教过他的一首诗:
“满堂花菊郁金香,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却是白居易的诗词,十年的情感换来了老爷子的白头,同样的也给了曹安民一丝前世很少珍惜的亲情。
人都说养只宠物,一个月便能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人,是亲人呢?
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无能?
“大哥?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突然一声大喊,瞬间惊醒了梦游天外的曹安民,却是看到眼前的二人目瞪口呆,却是知道自己失态了。
“大哥,要不要进去凑个热闹!”这时周鲂有些疑惑的问道。
摇了摇头,曹安民却突然在此刻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当下拒绝道:“不了,李管家,既然今天李府有事,那我和周兄弟就改日再来。我还有事,要回府一趟。”
“唉大哥,这……”
也不管周鲂愿不愿意,曹安民便是头也不回的迈步向外走。
只留下李管家兀自在原地疑惑不解。“真是个奇怪的人……”
而突然,也就在这个时候,府内却走出五人缓缓来到门口。
其中一人约有六十岁,满脸白须,虽已到华发之年,但目光依然炯炯有神,神情健朗,颇有文士之风,而跟在这老年文士的后面则是有三个年轻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和一个温婉端庄的女子,远看两人虽都有倾国倾城之姿,却是那温婉女子显得更加如梦如仙,仿佛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让人如痴如醉。
这三人自然是蔡邕,蔡文姬父女。
至于另外二人,一个是有些苍白病态的青年文士,而另一个正是这李府的老爷,李真。
此刻李真率先走到门口,看到管家责备道:“李三,为何如此喧哗?难道不知道我正在款待贵宾吗?叨扰了先生作诗的雅兴,你担当得起吗?”
此言一出,见老爷如此责怪自己,李三顿时汗如雨下,原先的傲慢瞬间烟消云散,并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同头到尾如实禀报。
而也就是半晌,众人从头听到这管家的叙述,便是一个个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而那蔡文姬更是在低低喃喃着:
“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白头翁入少年场……果然是好诗。”说着便是回头看着那苍白文士,询问道:“奉孝兄长,你可识得此人?”
而这时,那李三却是突然插嘴接着说道:“那人好生奇怪,我一说府中来了蔡中郎时,那人却说什么……‘可是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那个蔡伯喈?’真是让小人摸不着头脑。”
听到这话,众人更是一惊,那蔡邕更是当场身躯一震,双目陡然一亮,看着李三连忙问道:
“可知道那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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