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向左,江湖向右 作者:水月漪云(晋江2014.7.0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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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山河叹了一口气,坐倒在地上说道:“我现在情知也瞒骗不过你们了!”
“徐阁老是何等有智谋的人,区区一个翡翠公主又怎能奈何的了他?!”李燕柔安慰林冲道。
“给大哥报信的人是大总管,那么给翡翠公主报信的人又是谁呢?”林冲向宋山河问道。
“是三姨娘素馨,她本是风月场中的人,徐阁老的侄儿看上了她,便将她娶回了家,但徐阁老有些嫌弃素馨的出身,便让他侄儿又将素馨遣卖了”宋山河糯糯的说道。
林冲和李燕柔强打精神叩响了徐阙家的大门,他们内心总觉得不会再见到传说的“天计算”徐阙了。
开门的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出乎他们的意料,这老头竟然自称是徐阙。
第95章 尾声
“不错,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如此说来,我倒愿意把自己留下,来向你换一样东西。”李燕柔向前迈出的那一步又生生退了回来,她转过身向明德皇帝说道。
明德皇帝挑眉一笑道:“不知皇妹要拿自己向朕换些什么?”
“盖着传国玉玺的丹书铁券。”李燕柔向明德皇帝一笑,这一笑自是风情无限。
明德皇帝立时着人制了丹书铁券,捏在手中向李燕柔说道:“皇妹要拿到这铁券,还需先把这瓶药喝下去。”
“这是什么好东西?”李燕柔伸出手去,将白色的瓷瓶抓在手中。
明德皇帝笑道:“是一种喝了能让人忘记悲伤的药,当年翡翠公主便给父王喝过半瓶,这剩下的半瓶谁知让朕找来了。”
“噢,原来如此。”李燕柔看着手中的药瓶,不知何时,她的奶母已来到了她想身边,想必是明德皇帝暗地里着人诏来的。
奶母的腰已有些佝偻,她踮起脚尖来,用略显粗糙的手掌帮李燕柔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紧紧按住李燕柔的手背轻声安慰道:“孩儿啊,普天下,有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在羡慕你有这份福气呢,她们挤破了脑袋都钻不进这锦绣堆里呢。”
“是吗?她们羡慕我什么呢,羡慕我以后就要住在这个华丽的大笼里了吗?还是羡慕我这辈子终是求而不得呢。”李燕柔的声音开始变的悲伤起来,在奶母面前,她终是无法掩抑自己的悲伤。
“孩儿,常言道,人事忌全,天道忌满,这普天下,任他是谁,世间的好处也全占不了,以后慢慢想开了,就好了。”奶母垂下头来,虽然她日后的富贵全要仰仗自己的这个奶闺女,但她又怎舍得去逼迫她呢,到底是她看着长大的,自小娇宠着,在她心里,眼前的这个早比自己亲身生养的还更要疼惜上几分呢。
李燕柔看着奶母笑时眼角的纹路,她一仰脖,便将那半瓶药水全倾入喉咙,她把接到手中的丹书铁券抛向林冲手中,她只见那曼陀公子正站在林冲身边。
李燕柔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冲曼陀公子笑语道:“我不是比不过你,只不过是你运气比我好了些罢了!”
曼陀公子细细的品着李燕柔这句话,她眼前仿佛看见姬明珠正抱着一个襁褓站在她面前冲着她微笑,而李燕柔刚说过的那句话,明明是她想说给姬明珠听的。
“再抱一下我吧,在我还没有忘记你之前。”李燕柔走向林冲,把脸颊贴在林冲面上,林冲的身子一抖,双臂紧紧的钳住李燕柔的身体。
“好了!咱们该分手了!”怀抱还未捂热,李燕柔笑笑,深深的望了林冲一眼,似乎要把林冲的样子刻进心里。
李燕柔闭着眼,猛得一把把林冲堆开,这一推,她觉得似乎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
林冲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今天,我一转身,就要与你生如隔世了。”李燕柔看着林冲,她不敢说太多的话,她害怕说了心里话,这话若落在明德皇帝耳中,反倒会坑害了林冲。
趁泪水还来不及落下,李燕柔匆匆的转身离去。
“李燕柔!”
李燕柔听见林冲斯心裂肺的呼喊,这一声呼喊里有多少的不舍之情,李燕柔想到此处,心底一揪,觉得疼的快呼吸不上来。在这刻,林冲这一声留恋竟是属于她的,李燕柔撇嘴一笑,泪水却从眼眶边落了下来。
李燕柔知道林冲不会追上来,不会来带她走,他追上来,大家不过一起去死,然而,她终不是他心里那一个,那一个他宁可一起死也绝不愿分开的那一个。
李燕柔抬手擦擦腮边的泪,她看着眼前的大路,看着面前的巍峨的皇宫,她不知她要走向那里,她只是告诉自己要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看。她若是回头了,也许就再没勇气再向前走了,她或许会立刻冲回去,紧紧的抱住林冲,她本是情愿陪他一起死的。
记忆在头脑里一点点模糊,直到她终于记不起,绞心的痛是为何,这脸上的脸水又是为谁而落。
李燕柔已行的不见人影,曼陀公子挽起林冲手说道:“咱们也走吧!”
林冲点点头,二人出了四九城,打马向野狼谷奔去。
曼陀公子与林冲在萧瑶和朱承继的坟前祭拜了一番,便回到野狼谷的地宫里。
曼陀公子指着地宫正堂壁上挂的那幅天佑太子的绣像向林冲说道:“萧瑶阿姨身前最喜欢这幅绣像了,我们不如摘下来烧给她好了。”说完,她瞅了一眼林冲的脸色,其实曼陀公子是自己怕见了这幅绣像上那冷峻的眼神,这个眼神总让她莫名的又想朱承继来。
林冲并没有反对,曼陀公子便踩着萧瑶用过的美人塌去摘壁上那幅绣像。
“这绣像后面有机关。”曼陀公子说道,一道飞箭已从绣像后面射向她,曼陀公子一惊,虽然躲过了飞箭,但脚下却未立稳,林冲忙冲过去,扶了她一把。
两人试探了半天,确定再也其他暗器埋伏之类的,才顺利把绣像摘了下来。
那张天佑太子的绣像背后有一个机关按钮,林冲用手轻轻一旋,地厅里就豁然开出一扇洞门来。
曼陀公子和林冲举着火把走进洞中,约行半里路,便渐闻潺潺流水声。
水声止处,拴有一艘木船。
曼陀公子叹息一声道:“原来这些年来,箫瑶阿姨想要的,并不是江山社稷,而只是这一艘行驶在江湖的木船。”
秋空过雁,层林尽染。
林冲轻轻的驶着木船,曼陀公子坐在船头,口里轻轻的呢喃道:“缘分,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华灯初上,楼外楼的繁华一如往昔。
“留人醉”酒楼已座无虚席,“还复来”赌坊正在下最大的注,“八大处”的温泉水正洗着绮罗香泽,“神女楼”上的暮云楚雨变换不定……
小鹏王爷泡在八大处之一的华清池中,盯着窗外那棵高高的银杏树看,几片金黄色的叶子被风扑下,然后悠然的在风中打着转慢慢向地上堕去,小鹏王爷忽然觉得心底一种无言的寂寞悄然袭来,竟赚得他唏嘘了一场。
云娘站在温泉边把白色的棉布浴巾摊开,默默的递到小鹏王爷手中。
小鹏王爷轻轻揉着头发上的水珠,感慨道:“我最近心里空荡的很,老是想起林冲,想起西门疯子,他们大概永远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云娘笑着安慰小鹏王爷道:“也许咱们该生几个孩子,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心里就不会觉得太空荡了。”
“等咱们生了孩子,便一个起名叫林冲,一个起名叫西门疯子,到时候,他们都要喊我叫爹,到时候我想打林冲便打林冲,想打西门疯子就打西门疯子。”说到这里,小鹏王爷突然乐出声来。
云娘扑哧一声也笑了出来,向小鹏王爷问道:“林冲的名字倒还不错,西门疯子在改叫疯子以前叫的是什么名字。”
小鹏王爷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道:“我只记得疯子家以前是开生药铺的,他的真名好像是叫西门庆还是他的兄长叫做西门庆的……”
明德八年,林冲与曼陀公子在海上风暴中救下一对落水的渔夫。
待二名渔夫身体无恙后,他们四人便坐在船头谈及当今时事。
一渔夫道,圣朝的明月公主在三年前突然病殁,明德皇帝思妹心切,大病了一场,病中有神仙向明德皇帝托梦道,叫明德皇帝往上林苑高处寻,到时自有结果。
明德皇帝于是差人前住上林苑寻找,在途中遇到一女子,容貌与明月公主容貌极为相似,明德皇帝大喜之下,将之纳为皇贵妃。
明德皇帝的这段天赐姻缘早已在民间成了家喻户晓的佳话。
曼陀公子摇着扇子轻笑道:“世人怎知,这世上的佳话多半都是假话罢了!”
林冲朝曼陀公子挤挤眼睛,曼陀公子轻笑道:“莫非你心中还在惦记那位刁蛮公主!”
林冲坦然一笑道:“只怕她已全然不记得我了!”
另一位渔夫笑道:“你们这对兄妹斗起嘴来,倒是有意思的很!”
曼陀公子摇着扇子冲两位渔夫说道:“不过我们昨日刚拜过天地。”
两位渔夫拱手道:“那便要恭喜贤伉俪了!”
林冲皱眉头想道,昨天他和曼陀公子明明拜的只是天和地,曼陀公子明明还警告他说,两个人说好只做兄妹的,谁也不准越雷池一步。
林冲正想的入神,曼陀公子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林冲刚要抬起头,曼陀公子已用扇子轻轻的挑起了他下巴。
林冲一惊叫道:“你想干什么?”,曼陀公子嫣然一笑,道:“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你以后可以喊我的小名。”
“你的小名是什么?”林冲饶有兴趣的问道。
“鸦髻,乌鸦的鸦,发髻的髻。”曼陀公子用手指在林冲背上划着这两个字。
“鸦髻,倒是很有意思的名字呢,怎么以前从未听你提起?”林冲问道,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发慌的很。
曼陀公子摇着扇子说道:“这个小名是我父王给我起的,他说我就是一只占了凤凰巢穴的小乌鸦,这名字我以前只许我父皇叫的。”
扇翼轻轻扫过林冲的鼻稍,林冲一把辖持住扇子的一头,手中用力一拽,沙哑着喉咙轻轻叫了一声:“鸦髻,过来。”
曼陀公子身子微微向前一倾,顺势柔柔的倒在林冲的怀里,两人手中各执了一半的扇子突然坠地,玉制的扇骨跌落成了几段。
明德38年,隆庆殿。
孝慈安皇太后病危,太医院众太医束手无策。
窗外风疏雨骤,孝慈安皇太后在昏迷中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那年她只有十七岁,有一个穿着一身灰袍的少年郎从她家门前打马经过,她追向那骑着白马的少年郎,口里喊道:“林冲,林冲!”那马上的少年郎,回过头来看向她,他那张脸生的是那么俊朗……
我们的故事也就止在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还差20章,会慢慢补的,这是我写的最长的文了,写了去年一个冬天,所以一定不能虎头蛇尾。
第96章 第 96 章
徐阙看着李燕柔和林冲说道:“想不到今天能见到林权和李文垦的后人,可惜他们却已不在这世上,老朽恐怕不久也要追随他们而去!呵呵,故人多已入黄泉,今朝吾去不孤单!”
徐阁老的笑如同晚秋的风,令人听闻不禁顿生悲怆之情。
“阁老何必突生伤感,姜子牙八十而行大运,比起先贤来,阁老的好运或许还没来呢!”李燕柔笑着说道。
“李状元的千金果然口才卓越!”徐阙朗声大笑道。
“不知阁老可见着我大哥?有人见他进了往阁老家走的巷子,就没再见他出来!”林冲向徐阁老问道。
“大殿下的行踪我自然知道,他现在是入了我摆的阵法,一时间脱不了困!”徐阙抚须道。
“阁老为何要将我大哥围困起来?”林冲问道。
“二殿下心地仁厚,大殿下却是狼子野心,阙已经老了,不想再掺和到腥风血雨中了,可是如若见了大殿下,他必会威逼阙出山,阙碍于当年答应老皇爷的话,就不得不从了,然这实乃大违阙的本意。今日阙便打定注意要与这封御诏同归于尽于二殿下面前。”徐阙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陈旧的黄绸,从宋山河手中夺过剑来,向空中劈了两下,一团鹅典的碎布在风中飘入尘埃之中。
“那块黄绸,它是,它是我爹交给宋大叔的那块,宋大叔,你说是不是?”林冲拔出李燕柔的剑,指着宋山河问道。
“二殿下……”宋山河惊呼一声,竟然在林冲面前晕了过去。
李燕柔格格的笑着对林冲说道:“那个老狐狸是装死了,你可别被他骗了,让我砍了他一只脚下来,看他可耐得住疼!”
宋山河果真跳着脚坐了起来,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