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皇陈阿娇
王夫人一改往常,此刻倒是关心起陈阿娇和馆陶公主了。
“她们两人倒是表现的正常,儿臣并未发现有何异常。只是云家最近有些许不正常,母妃你说云家的家主云倦初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明明就知道我们与馆陶公主以及昭明公主有隙,为何他还要如此做,他这分明就是……”刘彻的话并没有往下说。
云倦初若是和陈阿娇真的在一起了,对于王夫人和刘彻并没有一丝的益处。尽管王夫人是来自云家了,但是若是陈阿娇去了云家,云家的人便不会如以前一样帮助他们了。云家是对于王夫人和刘彻来说,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助力。
“云倦初为人做事,从不按常理。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先前若不是云清然力证他和陈阿娇确实有婚约,本宫还以为他只是信口开河而已了。”王夫人第一次听到云倦初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和当时刘启的反应一样。只不过后来云清然站出来,她才相信的。
“母妃,家主不会这么做吧?”
刘彻对云家家主云倦初的性格还不是很了解,认为但凡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做的出来,云倦初年少失眠,性格与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了。为人相当无耻,对于此人你可是要多加留意了。”王夫人对云倦初也没有什么好词了,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刚刚到云家的时候。
云倦初也就只有九岁的样子,一双眼睛看不见,但是对于身边伺候的人要求确实极高。
“他身边伺候的人,一定要长得美,你说他一个瞎子看不见,为什么偏偏还要没人呢?”王夫人至今都没有搞懂了,云倦初明明就是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却是一个洁癖,一个喜好美人的男子。
对于美人,他有不是那种se欲而只是欣赏,他从将女子收房,只是让她们伺候着他,这也是云倦初的奇怪之处。更可恶的地方还有就是云倦初此人还有一个最大的特色,那就是他是一个兵器行家,明明看不见,却可以通过人的描述,铸造出人所想想出的兵器,而且十分在行,一直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
“这个我也不懂,只是云家的那些侍女确实都是绝色,云倦初竟然只是将她们当作侍女,当真是太可惜了。”刘彻也曾经去过云家,瞧见了云家的绝色侍女,那些侍女比起宫里的美人们,丝毫不逊色,只不过她们都是云家的侍女,这样确实是让人难以置信了。
王夫人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前,用手抚着胸口,近日来因为宫中闹鬼的事情,对王夫人的心里打击多少还是有点,如今贾夫人封后,一下子便将王夫人给惊醒了。
“彻儿,那程姬现在如何?听说这一次郅都大人亲自来查,我们的人没有被他捉住吧。”
郅都是出了名的狠绝,比起张汤有过之而无不及,秦弱山就是栽在这个人的手上。王夫人也是刚刚才得到这个线报。秦弱山乃是王夫人的人,现在秦弱山的夫人便是花如海。
花如海是谁,就是王信夫人花氏的亲妹妹,而花如海又是王夫人的亲信,这一次他们本想利用刘婉之死,彻底将程姬给扳倒。
“本来秦弱山已经将程姬定罪了,只是可惜的是唐美人不知从何处求了袁盎,袁盎进谏,让郅都才查证此事。郅都出手,刘非便被放出来了。至于母妃你担心的事情,儿臣已经让人去查办了,你无需着急,那秦弱山如今已经在天牢之中,他绝不会活过今晚,至于花如海,母妃她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了,此人绝对留不得。”
刘彻已经做出了一个杀的手势,就是要将花如海给杀之而后快,他这个动作一座,当即就让王夫人一愣。
“彻儿,若是杀死了花如海,那花氏那边……”
花如海毕竟是花氏的亲妹妹,花氏的姊妹不多,就这么一个妹妹。
“母妃,现在是花氏重要,还是你我重要。只不过区区一个妇人而已,杀了便杀了。再说若是舅舅那边问出来,那花氏也留不得了,再者这妇人天下多了去,舅舅不会在意一个花氏的。如今我们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让郅都查出此事与你我有关。”刘彻给王夫人细细分析道。最终王夫人也就被刘彻给劝服住了。
“既是这样的话,那就随你这般说吧,你去处理便好。只是那贾夫人竟然做了皇后,这口气本宫咽不下去!”
没有人比此刻的王夫人更加郁闷了,她费尽心机的斗倒了程姬,然后将刘彻扶到了太子之位,而现在可笑的是,皇后竟然不是她,而是变成了贾夫人。
“母妃你莫要生气,贾夫人不足为惧,你且想想,当上皇后又如何,你且想想那被废的薄皇后,如今还在冷宫之中呢?儿臣私以为,这贾夫人不久之后,便要去冷宫去给薄皇后作伴了。”刘彻并没有将贾夫人放在眼里。
王夫人细想了一下,想到如今还在冷宫之中的薄皇后,突然也就明白了这个理。
“说的也是,早晚她也是被废的命,这皇后之位必是我王娡的。”
王夫人和刘彻两人在这里盘算的仔细,而在汉宫的另外一处,唐儿带着宫女青儿来到了冷宫之中,唐儿乃是程姬的侍女,现在是长沙王刘发的母妃,是汉宫的美人。
此时此刻唐儿来到了冷宫之中,她是来看一个人的,那个人自然便是被废的薄皇后。
薄皇后本是薄太后的侄女,她也是因为薄太后的关系才被立为皇后的,刘启并不喜欢她。因而一直无宠,薄太后一死,薄皇后便被废了,被废之后便一直都在生活在这冷宫之中。
刘启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还算是一个仁厚的君王,比如他在对待废后的之上,虽然薄皇后已经被废了。但是吃穿用度还是一如皇后的待遇,并不曾苛责什么。
只是如今的薄皇后已经心如死灰了,时常一个人坐在宫里,从早晨坐到晚上,就那样看着日升日落,这么一天就过去了。冷宫这里也极少人来,而今日唐儿的到来,让薄皇后微微的一愣,她只不过微微的抬头,随后便继续低着头,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唐儿的到来。
“薄姐姐,我来看你了。”
唐儿一如既往朝薄皇后行叩拜礼,十分的恭顺有礼。
“我早就不是皇后,唐美人何必如此,起来吧。这里是冷宫,你还是速速回去,不要让人瞧见了,我乃不祥之人。”薄皇后说话的始终带着笑,瞧着她的样子,她现在是已经绝望。一直以来,自从入了汉宫,成为皇后,到现在成为废后,薄皇后都以为这是一场梦一样,只不过她多么不希望有这样的梦。
“姐姐,程姬被诬陷进了大狱了,唐儿还请薄姐姐出手相助程姬。程姐姐对唐儿恩重如山,还请薄姐姐出手相助。”唐儿扑通一下子便跪在薄皇后的面前,五体投地,行了一个大礼。
薄皇后姓薄名锦绣,薄锦绣这才抬头看向唐儿,她已经屏退了身边的侍女,她上下打量唐儿。
“我只不过是一区区废后,唐美人当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薄锦绣站起身子,她知晓刘启再也不会来这里,所以她再也不用梳妆打扮,便保持素颜,游走在这偌大的冷宫之中。她走到窗前,对着唐儿说道:“唐美人,你知晓这些天,我天天都站在这里看绣球花,绣球花好美,花开年年来,人无少年时了。而你我都会老去了,所谓那些争斗,都将是过眼云烟,何必在乎呢?”
“薄姐姐,程姐姐对唐儿有活命之恩,还请薄姐姐出手相助!”
唐儿再次给薄皇后叩头,唐儿找过很多人,绛邑公主,馆陶公主,甚至还去跪求过太后,但是无人愿意帮助她,她现在已经无计可施,只能来到冷宫之中求助薄锦绣。
至于唐儿为何这般程姬,一方面自然是唇亡齿寒,她本就是和程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程姬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生下刘发。同时当年程姬对唐儿有活命之恩。
唐儿本是汉宫一个普通的宫女,刚刚入宫之时,受尽欺负,甚至都吃不饱。后来被程姬瞧见,给她一碗热饭,之后更是将她调入身边,这样恩典,唐儿至死不忘。如今程姬落难,人人都避而远之,只有她这个小小美人,为程姬到处奔走。
谁说后宫之中没有真情,谁说后宫姐妹都是虚情假意。还是一如唐儿和程姬这样的好姐妹,程姬曾经在后宫争斗之中,多次帮助唐儿化险为夷,更是让诞下皇儿,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程姬到底帮助唐儿。
而今唐儿报恩程姬,来求助薄锦绣。
“那我为何要相助,你也知晓,我已被废,以前我便不喜争斗。现在我都被废了,为何还要卷进去呢?唐美人给我一个理由吧。告诉我为什么要帮你?”
薄锦绣走到了唐儿的面前,她瞧着跪在地上的唐儿,这个眉眼不怎么好看的女人,竟然还未刘启诞下皇儿。而刘启却没有给她机会诞下皇后,而因她无子便将废黜。自古帝王多无情,刘启也不例外。既不爱她,为何还要立她为后,既是立她为后,为何又要废后。薄锦绣一直想问,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隐忍,日日等待刘启的临幸。
可是等来的都是红烛高照到天明,不闻帝王临幸声。她已然绝望,变得战战兢兢,生怕出任何的差错,被刘启废后。可是后来,她什么差错都没有发生,刘启还是将她给废了。只因无子。
当真是可笑,刘启从未临幸,她焉能有子。
“薄姐姐,我知晓你不喜汉宫,我可以助你离开汉宫!”
“离开汉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去什么地方。我一个区区废后,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离开汉宫我又将去往何处,你跟我说,我要去什么地方?”
显然唐儿没有给出让薄锦绣满意的答案。
“本宫许你东山再起,再度为后!”
正在说话的时间,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这个女子不是旁人,而是馆陶公主刘嫖,刘嫖走到这里,盯着薄锦绣说道。薄锦绣看向馆陶公主,汉景帝刘启的姐姐——刘嫖,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女子。
“馆陶公主?!”
“薄锦绣,你若当真能将程姬从大狱救出,本宫许你东山再起,再度为后。本宫说到做到,贾如意现在是皇后,她做不长。薄锦绣如何?”馆陶公主是独自一个人来,她没有带任何人,只是直视薄锦绣。
薄锦绣低着头,她在思考了。
“难道你准备在这冷宫之中一直待下去,你今年只有二十五岁,难道准备一辈子伴着孤灯,一坐到凌晨,这般凄苦,为何要这样呢?比如你就接受本宫的建议,程姬出来之时,便是得帝宠之时。”馆陶公主开出的条件对于薄锦绣是相当有诱惑的。
也许以前还是皇后的薄锦绣不会在意这些,因为她不知冷宫之苦,但是对于现在被废的薄锦绣来说,她不得不重视这个事情。她害怕了冷宫的凄苦。
“好,馆陶公主说到做到,三日之内,我定让程姬出来。”
最终薄锦绣答应了馆陶公主的意见,让程姬出来,而馆陶公主这才微微的点头,对着她言说道:“放心,本宫定要信守承诺,让你重新获得帝宠。”
之后唐儿便和馆陶公主走出了冷宫,两人是一前一后。
“唐美人,今日之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本宫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诺!”
之后馆陶公主便回看了一下冷宫,又看了不远处的甘泉宫。
“本宫的好弟弟,是你不仁,休怪姐姐不义。是你和母后逼本宫,我儿陈蟜死的冤枉。就算现在本宫还记得,他拉着本宫的手,告诉本宫他不想死的情景。王娡啊,王娡,你最大错误就毒杀我儿。”馆陶公主说话的之际,眼泪便落下来。
没有当过母亲的人,永远都不会知晓丧子之痛,是如何的痛。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陈蟜之死,她相忘都忘不了。
“阿母,等到陈蟜我长大,定为阿母建一个大房子,阿母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阿母,不痛,一点都不痛!”
“阿母,我给你吹吹,这粥有点烫!
“阿母……”
……
陈蟜比不上陈阿娇,也比不上陈季须,算是馆陶公主最没有出息的孩子,即便这样,他也是馆陶公主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有关于他的一切,这么多年馆陶公主这些年都忘不掉。
“阿母,走吧。”
陈阿娇上前,提醒了一下馆陶公主现在可以离开这里。
馆陶公主回头一望,便看到陈阿娇。之前她没有让陈阿娇露面,只是让她躲在暗处。
“走吧,阿娇可是看清楚,薄锦绣虽然被废了,但是薄家的影响还在。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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