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皇陈阿娇
到了长乐宫中,陈阿娇就听着馆陶公主和窦太后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母后,方才我在甘泉宫中,遇到一个人,竟然是国手医圣——景枫,他竟然还活着,母后当初你不是告诉我他死了吗?母后你骗我?”馆陶公主有些生气。
其实对于景枫馆陶公主有一种别样的情感,那个时候景枫风度翩翩,是代国很多女儿都喜欢的男子,而且他还是大王妃的亲弟弟,自然迷倒了一片女子,其中馆陶公主也是,虽然那个时候她很小,但是那种朦胧的情感是不一样的。后来当馆陶公主听到景枫死的时候,还伤心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景枫,你说什么景枫,景枫回来了?”
窦太后的脸色竟然变了,一直十分镇定的窦太后竟然也会有如此慌乱的神色,这一切都被陈阿娇看在眼里,陈阿娇看出来窦太后的不一般之处。至少对于景枫这个人是不一般的。
“景枫……”
“是啊,是景枫,怎么会是他?陛下召见的吗?”窦太后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的淡定。只是她的手去也下意识的在搓动,陈阿娇看到她的不正常之处了。
“母后,是景枫,只是他如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脸都被烧毁了,而且嗓子也坏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遭遇什么,不过现在他回来就好。”
馆陶公主还是十分高兴的可以再次看到景枫了,毕竟是儿时倾慕的人,现在再次看到他的时候,自然还是激动万分了。
“景枫他竟然还活着,那其他人呢?他有没有带其他人出现?”窦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她这样的话。
“没有,只有孙冬青一个人,没有其他人,母后,你怎么了?”
现在就连馆陶公主也看出来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便开始追问起窦太后了。窦太后整个人也陷入一种回忆的状态。她想到当初在代国的日子,那个时候她刚刚被代王宠幸。
“窦漪房,你就是窦漪房!”
窦漪房永远都记得那个高贵的女子,她身着大红的衣裳,朝着她走来了,她便是景后嫣然,她长得并不是很美,确实有一种雍容的气质,她本是韩国王公的女儿,出身显贵,父亲更是德高望重的景公,而且嫁给的人又是代王,嫁给代王没有多久,便身怀有孕,而且一举得男,之后又是接连生子,典型的人生赢家了。刘恒对她更是宠到骨子里面去了。
就连宠幸了窦漪房之后,还有些懊悔了。
“是的,我就是窦漪房,王后!”
她怯怯的说这话,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景嫣然,而那个女子则是走下了高座,扶着她。
“你先起身吧,听代王说,你已经身怀有孕,这女子怀孕最是重要,可不能凉了身子,你起身吧。”景嫣然扶住了她。之后便飘然离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本来窦漪房以为景嫣然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女子,可是等到她落胎之后,再次见到景嫣然的时候。
“落胎也要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才是,你年纪还小,以后还可以在生养不是。”可是那个时候窦漪房分明记得,就是景嫣然做的手脚,害的她落胎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窦漪房决定疯狂的反击,好生的对待景嫣然。后来她赢了,她最终弄死了她,而且还将全部的过错都推给了景枫,害的景枫伤心离开了代国了。
而她也没有放过景枫的意思,放火烧了他的居所。而且当时她明明得到探子来报,景枫已经死了,为何此时景枫竟然还活着,还来到了长安。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
馆陶公主接连唤了两声,发现窦太后竟然还没有反应,便觉得十分的奇怪,继续喊道。
“哦,无事,嫖儿,景枫这一次是被陛下召见的?他入宫所为何事?”
当年的事情,窦太后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子女,当年执行任务的人也被她全部都处死了,也就是说当年的事情,只有她窦漪房一个人知晓。窦漪房也是在后宫浸淫多年,认为秘密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才叫秘密了。断然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
“好像是陛下的风疾之症,近日来陛下好似说头疼欲裂,太医门都束手无策,便寻来了景枫。他本就是大汉的国手医圣了,应该是有法子吧。”馆陶公主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不好,你随哀家一起去瞧瞧启儿。”
窦太后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站起便朝外间走去了,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这个事情。
“母后,你怎么了……”
馆陶公主便追了出去,而陈阿娇并没有跟上去了,她一直都待在长乐宫中。
转眼十天就过去了,陈阿娇看着探子的来信,便一下子冷笑了一下。
“看来这下子是越来越热闹,这长安的复仇者真的是越来越多了。项青那边怎么样了?”陈阿娇闻着来人,这人便是许久未出现的段宏了,段宏近日来一直都在跟着项青。
“他近日来连连噩梦,而且一直派人盯着金俗县主府。而且下官去金俗县主府的时候,发现还发现了太子的人,太子的人也去了金俗县主府。”
段宏便将发现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陈阿娇。
“太子的人?他去金俗县主府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夏知凡而去,这也不太可能,难道他也知道虎符的事情了?”陈阿娇还不知道金俗和秦明凡两人已经发现了王夫人和刘彻的秘密。她能够想到的就是虎符的事情。
如今裴慕寒又好似消失不见了,所有的人都在找裴慕寒,而裴慕寒却是消失不见了。而大家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身为他大师兄的夏知凡了。
“不知,只是这一次太子刘彻派出去的是他的死士,夺命死士,所以这才让下官起了疑心。若是只是为了探查,无需死士出马了。他这一次是要夺命。只是金俗县主府,机关重重,不是那么好进去。”段宏说的这个也是事实,而且他还吃了亏。陈阿娇听到他这么一说,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你的手怎么了?”
陈阿娇一下子就看到他的手,受伤了,而且看起来是被利器所伤,而且还伤的不轻。
“属下本想进金俗县主府探查一下,没想到里面竟然有霸道机关,属下一时不察,便着了道。幸而属下发现的早,不然这只手就要被灭了。”段宏现在想起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会唏嘘不已了,幸而逃得快。
“机关?墨家机关?”
对于墨家的机关术,陈阿娇也只是从史书上略知一二,上次夏知凡在云家的时候,与云倦初打斗的时候,便使用了墨家机关枪,很明显夏知凡和墨家的关系不一般啊。”
“是的,墨家的霸道机关,相当的出色,也相当的不一般。属下想,金俗县主府应该有墨家的人,也许就是夏知凡,只是他既然是是鬼谷首徒,为何还是墨家的人,这……”段宏也疑惑了,陈阿娇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先下去了吧。看来这小小的金俗县主府,还真的是让人想法颇多啊,看来本宫也寻一个时间去看看吧,项青有什么动静的话,记得通知一下本宫。”
“诺!”
项青乃是刘启的左膀右臂,乃是当朝大司马,这个人又是项伯的后人。
等到段宏走后,姬染和卓文君两人都在这里,他们两个人坐在这里。
“你们有何看法,姬染你怎么说?”
姬染是阴阳大家,善于推算了。他一直闭目养神之中,而卓文君近日来也处理好了司马相如的事情了,心情颇好。
“太子刘彻要对金俗县主府的人下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金俗县主府的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至于到底是何事情的话,这我也不得而知,不过看来不是小事情了。而且自从程姬从天牢出来之后,便与王夫人处处作对。小妇人以为,婉公主的死,也许和王夫人和太子脱不了干系了。也许就是他们自己所为?”
卓文君这个推论十分的大胆,陈阿娇倒是也不吃惊了。这宫廷内斗,王娡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货色,若是说她杀女嫁祸倒也不是不可能。加上她还有一段时间害怕的模样,此事还是极为可能。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其中还有不对之处!”陈阿娇还在思考,思考那些不对劲之处。
“公主,金俗县主府的事情还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公主你自己的事情,公主是否想过景枫其人,他是何人?方才我查验了一下景枫的命盘,竟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公主是否有兴趣听一听。”
陈阿娇想起那日在长乐宫中,窦太后惊慌的神色,“说吧。”
“你想过没有,若是景枫不是景枫,他不是男子,而是一名女子,她又是谁?”
姬染的推测让陈阿娇一阵沉默,她从未怀疑过景枫的身份,一则是景枫对她从未有恶意,二来景枫是孙冬青介绍的,她对孙冬青有活命之恩,没有理由孙冬青会害她,但是对于姬染的话,陈阿娇从来都是重视的了。
“姬公子,你是如何得知景枫的身份,就算你要推演,也需知晓景枫的生辰八字,你连他人都会见过,怎能知晓他不是男子乃是女子,这样的推演是不是有些过分呢?”陈阿娇还是有些不信,她这是在合理的质疑姬染。
而一旁的卓文君却摇头,对着陈阿娇说道:“公主,那日你见景枫的时候,小妇人也瞧过他,你可曾见过他的手,那分明不似一双男人的手,而且他的手是那般的苍老,若是景枫的话,他应该不会那么的苍老。”
卓文君当时确实在现场,她也看到了景枫,当时她就觉得景枫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可是当时没有想到,现在她总算是发现了,被姬染这么一提醒她是发现了。
“他的手?”
陈阿娇倒是没有注意到景枫的手,她只是觉得景枫的这个人确实是有些奇怪,也许是她带着面具的缘故吧,而且她整个人的声音也变了。这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对,就是他的手,男子的手与女子的手不同。景枫的手很像我母亲的手,也许是小妇人多心了,只是小妇人还是觉得景枫这个人公主还需注意一下,至少慕宁国师那里,还需加派人手,如今刘启与风木寒约定十日之期,自古君无戏言,公主还需注意才好。”对于刘启和风木寒的约定,卓文君等人都已经知晓了。
“至于慕宁国师那里本宫早就加派了人手,至于你说的其他事情本宫也应该知晓,你放心便好。”陈阿娇陷入了沉思之后,自古君王均多疑,陈阿娇也不例外。即使姬染和卓文君两个人不提出,对于一个带着一个面具的人,陈阿娇也是不得不防了。事实上她已经加派了人手,而且还派人去搜集当初在代王宫之中发生的种种事情。
可是由于窦太后处理事情素来干净利落,线索留下来的极少了。对于景枫和景后嫣然两人在代王宫发生的事情,好似被水洗了一般,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当初在代王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史载汉文帝刘恒的代王后生有四子,这四子全部都早夭,对于这种事情,陈阿娇从来都不相信他们全部都是自然死亡了。四子全死,这样的概率也太高了一些。
“是啊。他们全部都死了,这一切都是那窦漪房所为,当初本宫以真心待她,没想到她竟是一只白眼狼,杀我孩儿,夺我后位。一切都是我小看了她。”景枫坐在梳妆镜前,对着孙冬青说道。
孙冬青站在景枫的面前,她并没有发言了。她看着景枫取下了面具,面具之下是一个苍老的脸,她双鬓已经斑白,但是依然面容却依旧姣好,可以想象出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美人。
“师兄他……”
孙冬青现在终于确定先前的这个人不是她师兄了,她本就是怀疑而已。当她见到景枫的第一眼,就开始怀疑她不是景枫了。现在当看到此人的真面目的时候,她终于可以确信此人不是她的师兄,她的师兄早就已经不在了。
“景枫他已经死了,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被烧成重伤,就连师父也束手无策,最终他还是死了。这是他留给你的信。至于其他,我现在就是景枫,景枫就是我。”景枫再次重新的带上了面具了,带上面具她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她就是景枫,不再是景嫣然,她顶替着景枫而活,来到了长安,进入了汉宫。再次加入了宫廷的内斗之中。
孙冬青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终于她开口说话了:“你,你说什么,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孙冬青愣住,她不相信她一直崇拜的大师兄已经过世了,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也知晓师父已经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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