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皇陈阿娇
窦太后让程姬坐下,此时的程姬才敢坐下,她是坐在陈阿娇的对面,还时不时的注意相看一下陈阿娇。那一双眼睛几乎是贴在陈阿娇的身上,这种感觉让陈阿娇十分的不舒服。
大家都不说话,现场一片安静,只可听到鸟语,只可闻到花香。窦太后,程姬,陈阿娇等人此时都是各怀心思。
“太后馆陶公主到!”
素锦轻轻的在窦太后的耳边说道,陈阿娇抬头便见馆陶公主一脸的怒气,朝这边气势汹汹的走来,她走得极快。
“嫖儿来了?”
窦太后的话刚刚落音,馆陶公主一下子便扑倒了窦太后的怀里,“母后,母后你定要为我做主,一定要为我做主,我儿死的冤枉啊,我儿死的太惨了,母后……”
馆陶公主一来,便放声大哭。而陈阿娇也站起身子来,便上前去拉起来,已经瘫软在地的馆陶公主。馆陶公主如今丝毫没有大汉公主的威仪,她没有妆扮,头发凌乱,也没有换衣服,还是一身的素白,一直在哭。因陈蟜的死,馆陶公主的一双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嫖儿莫哭,莫哭,你好生说说便是,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你这般啼哭,哀家也不知,你究竟在说什么,你让哀家如何为你做主?”窦太后见馆陶公主哭的伤心,便命人将她搀扶起来,而陈阿娇也站起身子,去搀扶馆陶公主。
只是那馆陶公主却推开了陈阿娇和来搀扶她的宫人,而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对着窦太后便说:“母后,我儿陈蟜不是暴病而亡,而是被人活生生的给毒死的,死的时候,七窍流血,他死的好惨。母后啊……”馆陶公主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陈蟜死的时候,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告诉她:“阿母,我不想死的,我不想死,你一定要为我报仇,一定要为我报仇!”
这些话夜夜在她的梦中出现,让她寝食难安。终于她找到了线索,她一定要杀了那人。
“毒死?嫖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快些与哀家说说。”
窦太后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握住了馆陶公主的手。
“母后,缇萦医女说陈阿娇中的是七虫七花毒,那毒最是难解。今日缇萦医女告知我,她已经找出那药何人才会有,儿臣知晓之后,心里苦啊。为何要这般对待儿臣,陈蟜只有十三岁啊,他只有十三啊,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行吗?可怜的我儿……”
即便是面对当下如此情急的情况,风慕宁依旧气定神闲,她一直端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只是等着窦太后的话。而陈阿娇也看向这边如此的形式,她也坐在一旁,不同的是馆陶公主已经站起了。她十分不满方才风慕宁对窦太后说话的态度,便要上前教训风慕宁。可是还没有等到馆陶公主近身,她便风慕宁身后一条巨大的白蟒给吓到,连退了好几步。
“蛇,蛇,这……”
“大白不得无礼,还不快退下!”
那不知从何处来的大蟒蛇,被风慕宁一声训斥,便乖乖的退了回去,盘在风慕宁的身后,盘成了一团。馆陶公主当即便吓傻了,她无法想象,风慕宁竟然可以与这么一条巨蟒在一起说话,而且那巨蟒看起来十分害怕风慕宁。
“素心退下,嫖儿你也坐下吧。”沉默了许久,窦太后终于发话了,并命令馆陶公主坐好。于是乎,馆陶公主就挨着陈阿娇坐下。陈阿娇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坐在一旁,连头都不曾抬。
“慕宁,哀家知晓你心里有气,你也知晓那是你王兄有为,汉宫毕竟还没有要你的命,你这般对待哀家,哀家心中亦有气。说吧,究竟如何,你才会帮哀家解开。”
果然不出所料,那就是窦太后真的早就知道真相了。至于她到底如何知晓真相,风慕宁不得而知。可是究竟还是让窦太后知晓。即便此时窦太后表示已经知晓那是风慕宁所为,她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丝害怕的样子。
“既然太后你已经知晓了,那慕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太后想要慕宁的命。慕宁便在此,拿去便好。”风慕宁一点点惧怕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一身的轻松了。
也许在此时此刻风慕宁的心中,她还是不想那么快回到大月氏,一想起一回到大月氏,她就要与她王兄刀剑相向。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两个人则是那般的亲密,可是现在她亲爱的王兄竟然要她的命。
自古权力则是强者的罂粟,杀伐决断一任于心的称心快意,一旦接触,便如幼狮嗜血,从此步步深陷,再不能回头。而风慕宁的王兄就是这样,他就是这样一个渴望权倾天下的男子。而只要风慕宁活着,便一遍遍的提醒着他,他的江山是风慕宁帮他打下来,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彼时在大月氏皇宫之中,风木寒端着酒杯,他的身边躺着一个女子,女子妖娆多姿,美貌异常,依附着她。
“大王,喝酒,想什么的呢?”
女子痴痴的笑着,便一坐在风木寒的腿上,偎依在他的怀中。一双媚眼多情,直勾勾的盯着风木寒,风木寒将随手拿起酒壶,将那酒便倒在女子的身上,那酒水便顺着女子的乳,沟流下。
“大王,你这是为何,你……”
“爱妃,你爱孤吗?”
风木寒捏着女子的下巴,这是他宠爱的妃子,今年只有十六岁,长着一双和风慕宁一模一样的眼睛,每次看到这双眼睛,他便想到他那个出色的妹妹。一个让他自惭形秽的妹妹。
她的妹妹风慕宁是那么的出色,不管是在武艺上,还是才学上,都远远的胜过他。若不是因为风慕宁,他也成为不了大月氏的国王。可是他不想要她活着,她活着就会让他想起他的窝囊,想起他的无能。
“大王,臣妾自然是爱你的,臣妾日日都想与大王在一起,只想和大王生生世世不分离。”女子伸出手来,抱住风木寒的脖子,媚眼如丝,百媚千娇。
风木寒伸手来,将她捞入怀中,擒住她的下巴,冲着便是邪邪的一笑,那笑容是那般的意味深长,“爱妃,你可知,孤最讨厌什么?”女子望向风木寒,将头靠在他的怀中,不解的小声说道:“臣妾不知,还请大王告知,以后但凡大王讨厌的,臣妾都不会去做。臣妾只想与大王长相厮守在一起,其他的臣妾都不在乎。”
“不在乎,好一句不在乎啊。”
风木寒松开了手,对着那女子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孤最讨厌的便是人骗孤,便孤当傻子一样。所以你要死了。”说着便将那女子一把摔在了地上,力道之狠,摔的那女子口吐鲜血。
“大王,我……”
“你怎么了,生生世世,日日思念,你以为孤会信吗?来人将她给压下去,去喂红妹吧。”
那女子一听到红妹的名字,便拼命的摇头,艰难的爬起来,企图爬上那高台:“大王,臣妾说的句句属实,臣妾是真的爱大王的,臣妾……”
风木寒闭上了眼睛,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身下的人将此人给拖下去。终于那女子的声音消息了。风木寒才拿去帕子,轻轻的擦了擦手。
所谓的红妹只不过是一条巨大的红色巨蟒而已,当初红妹和大白是父皇送给他和风慕宁的礼物,大白是风慕宁的,而红妹便是他的。只不过不同的是,红妹真的给他惯坏了,现在只吃这样新鲜的女体。
“大王,这是你的信!”
来人将白鸽的信件取了下来,送到了风木寒的手中。他打开了信件一看,便将他攥在手心,“又是她?大汉的昭明公主果然不寻常,派人去半路劫持,不能让国师大人归路,只要尸体,不要活人!”
到底风慕宁还是没有死在大汉,大汉天子竟然不要他提出那么优厚的条件,而是一意孤行的将风慕宁给放了,这一点让风木寒十分的生气。他当即便将那丝帛放在火上,烧了一个干干净净。
“是!”
宫人退下,便去半路埋伏风慕宁去了。
而此时风慕宁站在路口,她骑着豹子,身后跟着哑奴。
“此番一去,不知今生是否有机会再见,昭明公主,你我相约,天上人间情一诺,只要你有难,我风慕宁活着,定会相助!”说着便将身上的贴身金玉放在了陈阿娇的手心之中。之后风慕宁便骑豹而行,去往大月氏。而陈阿娇便目送她离去。
平心而论,风慕宁虽然是大月氏的女子,与大汉亦敌亦友,但是陈阿娇并不讨厌她,甚至还佩服她。而且此番风慕宁能不能平安回到大月氏这都是一个未知数,可是风慕宁最终还是坚持要回去。若是她不回去,在长安,以她的本事,她本可以活的很好。到底还是故国情结,陈阿娇只得目送她,希望她一切顺利。
送走了风慕宁,陈阿娇也匆匆的赶回堂邑侯府,回到堂邑侯府,便见馆陶公主正在与刘陵两人说说笑笑。比起前几日,很明显馆陶公主的心情要好得多,而且始终带着笑意。
“哦,竟有这事,本宫还是第一次听说,没想到陵儿你这小脑袋竟然知晓这么多的东西?”馆陶公主又是一阵笑意,看样子和刘陵两人聊的十分的投机。而此时陈阿娇便走了进来,刘陵见陈阿娇来了。便朝着她微微一笑,之后便是见礼。“公主万安!”
“阿母,今天气色好多了,大兄呢?”
陈阿娇看着刘陵在这里陪着馆陶公主,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陈季须。如今陈季须已经被刘陵这个女人给彻底迷上了。
“你大兄啊,本宫让他去平阳侯府了。说着平阳公主生了,本宫就让他看看,毕竟是平阳侯府的事情,我们堂邑侯府也不能不去人不是吗?”馆陶公主似乎很不乐意去提起这件事情,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现在的馆陶公主对王娡是恨之入骨,连并着刘娉也恨上了。自然也就不待见平阳侯。
只是这里子已经坏了,面子上的功夫却不得不上去,于是便知会了陈季须,让他前去。
“平阳公主要生了,这么快?”
“差不多了,阿娇是你不注意时间罢了,转眼间你阿父已经过世两年了,你也长大了。早过一年,等着孝期过去,你也该议亲了。”馆陶公主伸出手来,示意陈阿娇坐过去。她便走了过去,坐在馆陶公主的身边,馆陶公主一直带着笑意,望着陈阿娇。
“阿母,我的事情暂时还无需着急,还有一年呢,到底你可要是注意身子。”
陈阿娇伸出手去,将馆陶公主散落在额间的发收拾妥当,才发现馆陶公主到已经有白发了。以前馆陶公主是那么的精神,没想到她竟是有白发了,藏都藏不住了,看来陈蟜的死对她的打击太过巨大。
“如何不急,你瞧瞧,如今季须已经有主了,现在本宫就寻思你了,到底谁家的少年郎,可以配得上我们家阿娇。”
馆陶公主望着陈阿娇,果然是美啊,她的两个儿子都不成气候,唯有这个女儿大气,有魄力,也识大体。她原本想是让陈阿娇成为太子妃的,可是她却是不愿,现在想了想,却是有礼,宫中那吃人的地方,她不去也罢。尤其是陈蟜死后,馆陶公主认识的更清了。
“阿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屋了,今日我刚刚出去,身子有些乏了,想要去歇息一下。”
“那你去吧。本宫再与陵儿好生聊聊!”
之后陈阿娇便离开了,她回到屋中,便命沁荷和茜娘两人站在外面守着,便去往123言情歌舞坊。
“这么说是真的?刘娉真的生子了?”
陈阿娇这一次来自然就是为了刘娉生子而来,她知晓刘娉不是真的怀孕,是假的。可是如今生子却是真的,她不知为何刘娉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生子。这个时候王信和王夫人都在被查。她选择在此时生子,难道为的是转移大家的视线,还是为了其他。
“是真的,已经生了,探子来报,说是生的是男孩。平阳侯曹时将名字都取好了,叫曹襄。等三天之后,便摆宴庆贺。”谢如云将她得知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了陈阿娇,陈阿娇则是一愣。
“是男孩?这不对啊!”
刘娉是假怀孕,那个孩子肯定是其他人家的孩子,不是曹时和她亲生的。若是女孩子还可以解释,毕竟女娃的话,早晚都会出嫁,不会继承平阳侯府。而男娃就不一样了,在表面上她是平阳公主和平阳侯的儿子,地位尊贵,不出意外,若是平阳侯曹时死了之后,便继承平阳侯的便是这曹襄了,一想到这里,陈阿娇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坏了,曹时活不长了!”
陈阿娇的预言没有错,不过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素锦还没有查出王夫人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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