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皇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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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儿,又有人要害你姐姐,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姐姐被那慎夫人害的有多惨,可是你父皇偏宠她,哀家……”
窦太后如此强势人,此时想起过去的种种,竟也难过的捂起胸口来。而陈阿娇都看在眼里,都说帝后情深,过来帝后又有几个是情深,自古帝王多情,即便是高居皇后之位又如何?还不是要做出贤良之态,为帝王广宣妃嫔。
她武则天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女子,尤其是此时更是以陈阿娇的身份,嫁给刘彻斗倒卫子夫,顶多做到皇后之位,还要帮着刘彻打理后宫,管理那些嫔妃,她早就受够了。而她想要的就是取代,成为大汉朝新一代的女皇,历史将在她的手上改变。她冷笑着,旁观这里发生的一切。栗姬,王夫人,刘彻,通通都不会成为她的绊脚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母后,这一次朕已经给你一个交代,皇姐不会有事情的,母后你放心便好。”
刘启便宽慰了一番窦太后,而陈阿娇则是一直坐在窦太后的身边:“皇祖母,你切莫伤心,阿母一定不会有事情!”
就在此时,有宫人来报:“陛下,在栗姬娘娘的房里,还有贾夫人的房中发现巫蛊之物!”
陈阿娇一愣,“贾夫人?怎么不是王夫人!”
她握紧了手,转念一想,那就是她真的是小瞧了这王夫人,她竟然来了一个移花接木,真乃高招。陈阿娇再次冷笑,只是你王夫人道高一丈,她称阿娇自能魔高一丈。
“走,随朕一道去!”
刘启也是勃然大怒,而此时窦太后竟也起身,“阿娇,扶哀家去瞧瞧,哀家倒是想知道这两位夫人,为何要这般对待我的嫖儿?”此时的窦太后恢复了一副慈爱的样子。而陈阿娇扶着她的手之时,已经感觉到窦太后身上传来的冷冷的恶意。显然她是强压的怒气。
今日是家事,刘启将一众人带到了甘泉宫,这本是他的寝宫,宫人将搜到的东西都放在刘启的面前,刘启一看,果不其然真的是巫蛊之物。陈阿娇知晓,西汉时,帝王对巫蛊之乱便看的很重。刘彻的两任皇后陈阿娇和卫子夫都毁在这上面,陈阿娇是因为巫蛊之乱被废,而卫子夫则更惨,最后竟是因为巫蛊之乱,自尽而亡,也就是说刘彻的两任皇后都没有好下场。
而今出现巫蛊之物,难怪平日不可一世的栗姬娘娘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栗姬,朕问你到底为何要害皇姐,为何?”
“陛下,臣妾,臣妾冤枉,臣妾虽与公主有些不睦,但是从来未想过害她,从未,这不是臣妾所为,臣妾真的是冤枉!”栗姬便大声的哭闹起来,而一旁的贾夫人也说道:“陛下,臣妾就更加不会,臣妾与公主素无往来,无甚理由去害公主,定是有人栽赃给臣妾,臣妾……”
“够了!”
窦太后当即大喝道:“不是你们所为,那是何人所为?”
栗姬和贾夫人对望了一下,竟是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要说这巫蛊之乱,理应不会是馆陶公主所为,没人会去诅咒自己,可是若不是馆陶公主所为那会是谁?
栗姬扫了一眼,王氏姐妹,还是程姬,唐儿因身份地位低而排除,只有程姬和王氏姐妹才有机会,程姬育有三子,而王娡有一子,小王夫人则有四子,栗姬一想到这里,便一阵心寒。若是今日巫蛊之乱坐实了,她儿刘荣太子之位便不保了。
“是王娡,是王娡还我的,她觊觎我儿太子之位已久,就是这个女人,陛下臣妾真的没有做出巫蛊之术,苍天可鉴,陛下臣妾这么多年,侍奉陛下从无二心。如今臣妾年老色衰,陛下移情别恋,那臣妾……”
栗姬说着,便一头撞到柱子上,低下留下一摊血迹。而刘启也看呆了,贾夫人都吓坏了,她突然想到之前王娡确实是去过她的寝宫,就在昨日,她还记得王娡曾瞧瞧在他天香木兰花盆那边停留,而最终发现巫蛊之物也是在花盆之中。
“对,就是王娡,就是王夫人,臣妾想起了,昨日王夫人来臣妾的寝宫,看了陛下赐给臣妾的天香木兰花。今日搜证,那巫蛊之物便是从花盆之中搜得,定是这王娡害我。臣妾也是冤枉。臣妾不服!”说着贾夫人竟然也要效仿起栗姬撞墙,幸好被人给拦下来了。
此时陈阿娇乐得在一旁看着笑话,本来她想着这个事情怕是要她出手,看来是她低估汉宫女子的战斗力了,这些女子都不简单啊。比如她一直觉得冲动无脑的栗姬,竟然也能够在无法自辩的情况下,选择撞柱自杀。而且还撞的这么有技巧。而贾夫人也紧随其后,这倒是一桩好戏了。先前陈阿娇以外贾夫人那东西是王夫人设计,现在看来还真的不一定。
这幕后的黑手看来是另有其人,陈阿娇开始回忆起刘启的妃子来,栗姬娘娘生有刘荣,刘德,刘阏于三子,程姬生有刘馀、刘非、刘端三子,贾夫人生有刘彭祖、刘胜两子,而唐姬则生有一子刘发,王娡则是生有一子,王皃姁生有刘越,刘寄、刘乘、刘舜四子。
其中除了唐姬乃是程姬侍女之外,地位低下,王氏姐妹和程姬以及贾夫人地位都不低,尤其是程姬和王氏姐妹。如今栗姬和贾夫人两个人陷入巫蛊之乱之中,两个人皆指认王娡,此时独善其身的人,只有小王夫人和程姬。
陈阿娇淡扫了一眼这两个人,便嘴角翘起,当下就明白了,她到底没有小瞧王娡,贾夫人的事情还真的与她无关。看来这宫里看起来最良善的人,往往看起来都是最危险的人,比如那人。
“母后,事出突然你还是先行休息吧。此事有儿臣处理,三日之内,定给你答复!”
窦太后点头道:“也罢,总是有人要站出来,哀家到底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阿娇随哀家一道吧。”
第10章 赐死后妃
陈阿娇随窦太后一起回到长乐宫,素锦已经命人上茶。陈阿娇跪坐在地上,亲自给窦太后斟茶:“皇祖母,请用茶!”
“阿娇啊,哀家真的是老了,如今眼不能视物,随意什么人都可以诓骗阿娇?你阿母真的是生病了吗?”窦太后看似随口一问,却让陈阿娇一阵心惊,果然她有所料,准备了万全之策,不然以馆陶公主水平,还真的不能与老谋深算的窦太后相提并论。
“皇祖母何处此言,阿母自然是病了,只是这病是不是和巫蛊有关系,还有料考究!如今阿母也上了年纪,身子也不如以前康健,皇祖母阿母也不在年轻了。有时候我常见她一个人对着铜镜,兀自垂泪,感叹年华老去。”陈阿娇说道这里,也是一声长叹。
想到她在大唐时候的情景,她初为李治皇后,到李治驾崩称帝,已经年过六旬,尽管她有惊天的才华,也无法抵挡岁月的无情。是人总会变老,她老过,最清楚此时窦太后心里最顾忌之事。但凡世间的女子,谁不想永远年轻貌美,可是又有几人可以一直坚持这样年轻貌美下去呢。
陈阿娇从这一点作为切入,果然是直击窦太后的内心,此时的窦太后心里也是一阵波澜,也长叹道:“是啊,嫖儿如今也不小了。哀家竟会如此想她,前不久嫖儿还这么小,还在哀家的膝下,如今到有了阿娇你这么大的女儿。哀家也老了。今日之事,你觉得是谁所为?”窦太后伸出手去摸着放在矮桌上的竹简。
“以阿娇看,应该不是王夫人所为,尽管栗姬娘娘和贾夫人都以死明志,指出乃是王夫人所为。阿娇更觉得也是两位夫人无法自辩,才做出的极端行为,至于王夫人被为她人所妒!”
窦太后听到陈阿娇一言,竟是抬起头来,朝着陈阿娇说话的方向望去,尽管窦太后什么也看不到:“阿娇你竟会帮王夫人说话,哀家近日你因金屋藏娇之事,与王夫人不睦,没想到今日你竟是如此的大气,竟然在哀家的面前帮王夫人说话!”
陈阿娇用手掩鼻,轻轻一笑:“皇祖母,阿娇才不大气,小气着呢?金屋藏娇之事我自然是十分的介意。只是阿娇就事论事,觉得此事不是王夫人所为,至于其他阿娇也未可知。”
窦太后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阿娇你可以这般想,作为一名女子实属不易,若你不是女儿家,定有一番作为,可惜竟是女儿身!罢了,哀家已经让人去查了,今晚便见真假,启儿做事就是太过优柔寡断,感情用事!”
落日西垂,傍晚时分,陈阿娇正在和窦太后两个人一同用饭,便见素锦领着一帮宫人来了,在窦太后的耳边悄声的说这话,陈阿娇靠的近,不过她并未抬头,依旧安静的用饭。此时陈阿娇已经发现窦太后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这个女子能成为一国太后,而且历经文帝,景帝,武帝三朝,足见此人能力非凡。对于这样宫斗高手,陈阿娇不想与她为敌。
再说登临皇位之时,能够得到窦太后的助力,那当真是如虎添翼。
“好,你去将她给我请来便是,让她先在宫外跪着,哀家用完饭才说。”
素锦便领人下去,窦太后继续和陈阿娇一同用饭,之后便是漱口,净手,换衣。
“阿娇啊,有时候不咬人的狗才是最可怕,看似柔弱的女人心才是最毒,你要记住,不要被人的面容给骗了,而且人永远都不会满足。你随我出去瞧瞧,看到底是何人要害人?”
尽管此时陈阿娇已经猜测到那人是谁了?不过还是装作根本就不知道的样子,扶着窦太后出去,果然见到长乐宫的石阶上跪着王皃姁,但见朱粉未施,脸泪痕,见到窦太后来,便浑身发抖。她本就长得柔弱,此番看到竟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样子。
“你可知罪?”
窦太后的声音十分的低沉,不大,只是现场太过安静。
“太后饶命,臣妾真的没有想害馆陶公主,真的没有……”
王皃姁说着便跪着来到窦太后的脚边,又是磕头又是望着她。只是可惜她似乎忘记了,如今的窦太后眼睛已经看不到了,她做的这些窦太后通通都瞧不见。
“哀家再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窦太后这边还再审王皃姁,而此时刘启已经领着众人来到这里,见王皃姁跪在地上,一脸的心疼。这全部都被陈阿娇看在眼里,看来刘启当真对王皃姁有情,只是可惜了这个女子太过眼浅,太过沉不住气。生有四子傍身,还有帝王恩宠,即便此时刘荣身为太子,那又如何?陈阿娇只能在心里蔑视一笑,王皃姁的手段当真低劣。
想当年她刚刚入宫的时候,前有王皇后,后有萧淑妃,哪一个比她不厉害,结果呢,还不是被她斗倒在地。当时她的情况还没有这王皃姁好的。而现在此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当真自作孽不可活。
“陛下,陛下,救命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
王皃姁见刘启果然,一下子便转向刘启,像他求情。而此时刘启见平日他最宠爱的妃子此时跪在地上,还是这副伤心的模样,面上也显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只是他是帝王,加上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而且这一次还是窦太后直接绕过他,亲自调查。
“母后……”
“启儿,你可知道当年你阿姐被慎夫人所害之事?当时你父皇极为的宠爱慎夫人……”
尽管窦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启的脸色已经变了。他自然是记得当时的情景,慎夫人当年是如何的得宠,竟然可以和身为皇后的窦太后平起平坐,尽管后来又大臣指出,父皇还心生不满。好在是慎夫人一直无子,威胁不到他的皇位。
“只是母后,王夫人她平日……”
窦太后扶着陈阿娇站起,便道:“那启儿你还记得慎夫人平素是如何对待哀家,在他人眼中他恭谨贤良,对哀家恭顺有加,可是后来她还不是做出那般事情。尽管你父皇说慎夫人无子,无道理做出那事。可是多年之后的今天,启儿你告诉哀家,慎夫人是不是做出那种事情?若是做出那种事情该如何处置?但凭启儿你一句话,当杀不当杀?!”
窦太后的话掷地有声,却已经将王皃姁吓得花容失色,现在她也知道,现在全看刘启的意思。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的孩子都还年幼,臣妾……”王皃姁一直在哭泣,他扶着刘启的腿,祈求这刘启。
刘启眉头紧锁,不说话。他在沉默,过了许久,但见他握紧拳头,闭上眼睛,“当杀!”之后便带着宫人转身离去,“此事就交予母后处置,儿臣先行告退!”刘启选择了离开。
“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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