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皇陈阿娇
?br />
“没用的东西,琴儿你方才怎么了,抖什么!”
程姬啪的将剪刀拍下,那花瓣便被拍起,散落了一地。琴儿则是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娘娘,娘娘,是奴婢不对,奴婢只是听闻栗姬的事情,心里害怕罢了。贾夫人所言,奴婢,奴婢……”说着琴儿还在继续的发抖。琴儿自然知晓栗姬是如何死的,而且和她自己脱不了干系,她自然是害怕不已。所以方才贾夫人一言说,她便害怕起来。
“你怕什么,那栗姬活着的时候尚且斗不过本宫,她死了还能翻天了不成,为何要怕。你且起来,以后莫要本宫在瞧见你这般模样,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程姬站起身子,便领着琴儿回寝宫,在路上竟是遇到了陈阿娇和窦太后两人。
“太后金安!”
程姬朝着窦太后微微施礼,对着陈阿娇便是一笑,之后便递给身边琴儿一个眼神,琴儿当即便从小道饶了回去了。派人去通知汝南王刘非尽快来御花园。而程姬现在就是要拖着时间,让刘非与陈阿娇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好好的联络感情了。
“程姬,你也来御花园了,正好,随本宫往前走吧,本宫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前方还有一小亭,随哀家一同去那里坐一坐吧。”窦太后扶着陈阿娇便朝前面走去,程姬自然也跟上了。
没一会儿,便来到了方才程姬和贾夫人说话的那个小亭。石桌上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程姬便命身边的宫人将东西火速收拾好。
“方才臣妾在这里捡拾花草,准备给陛下准备香包,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现在已经收拾好了,太后请坐。”程姬立马便赔上了笑容。窦太后也朝着她说话的方向点了点头。
“是啊,哀家倒是忘记了,以前你也给哀家做过香包,这一次若是给陛下做,也给哀家准备一个吧。启儿的妃嫔中,就属你手最巧。哀家还记得你绣活也好,以前还给哀家绣过衣裳,倒是难为你了。”
被窦太后这么一夸,程姬心里和面上都感到十分的开心,便笑道:“多谢太后夸张,那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太后若是喜欢,臣妾可以再帮太后绣衣裳。”
“罢了,如今哀家也瞧不见了,你就是绣的再好,也无用了。莫伤了你的眼睛,坐吧,不要一直站在那里。”
窦太后让程姬坐下,此时的程姬才敢坐下,她是坐在陈阿娇的对面,还时不时的注意相看一下陈阿娇。那一双眼睛几乎是贴在陈阿娇的身上,这种感觉让陈阿娇十分的不舒服。
大家都不说话,现场一片安静,只可听到鸟语,只可闻到花香。窦太后,程姬,陈阿娇等人此时都是各怀心思。
“太后馆陶公主到!”
素锦轻轻的在窦太后的耳边说道,陈阿娇抬头便见馆陶公主一脸的怒气,朝这边气势汹汹的走来,她走得极快。
“嫖儿来了?”
窦太后的话刚刚落音,馆陶公主一下子便扑倒了窦太后的怀里,“母后,母后你定要为我做主,一定要为我做主,我儿死的冤枉 啊,我儿死的太惨了,母后……”
馆陶公主一来,便放声大哭。而陈阿娇也站起身子来,便上前去拉起来,已经瘫软在地的馆陶公主。馆陶公主如今丝毫没有大汉公主的威仪,她没有妆扮,头发凌乱,也没有换衣服,还是一身的素白,一直在哭。因陈蟜的死,馆陶公主的一双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嫖儿莫哭,莫哭,你好生说说便是,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你这般啼哭,哀家也不知,你究竟在说什么,你让哀家如何为你做主?”窦太后见馆陶公主哭的伤心,便命人将她搀扶起来,而陈阿娇也站起身子,去搀扶馆陶公主。
只是那馆陶公主却推开了陈阿娇和来搀扶她的宫人,而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对着窦太后便说:“母后,我儿陈蟜不是暴病而亡,而是被人活生生的给毒死的,死的时候,七窍流血,他死的好惨。母后啊……”馆陶公主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陈蟜死的时候,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告诉她:“阿母,我不想死的,我不想死,你一定要为我报仇,一定要为我报仇!”
这些话夜夜在她的梦中出现,让他寝食难安。终于她找到了线索,她一定要杀了那人。
“毒死?嫖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快些与哀家说说。”
窦太后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握住了馆陶公主的手。
“母后,缇萦医女说陈阿娇中的是七虫七花毒,那毒最是难解。今日缇萦医女告知我,她已经找出那药何人才会有,儿臣知晓之后,心里苦啊。为何要这般对待儿臣,陈蟜只有十三岁啊,他只有十三啊,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行吗?可怜的我儿……”
第92章 王娡暴露
馆陶公主这般啼哭,让窦太后心疼不已,“嫖儿,你切莫啼哭,陈蟜到底如何?你且说与哀家听听便是,这各种曲直你倒是说给哀家听啊。”窦太后摸索着将馆陶公主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上。都是做母亲的,自然知晓各种苦楚。
“母后,是王夫人,是王夫人害死了我儿,是她,就是她。缇萦医女是其中毒花极为的难寻。而且她遍访了长安医馆,只有王信请人买过那味药草。那药草名唤悬壶草,我们大汉没有,安息国才有,所以若是想要得那药草,便要以前预定。只有王信买过这药草,就是王夫人。是王夫人害死我儿。母后你定要为儿臣做主。陛下,陛下偏宠她,儿臣……”
这些天,馆陶公主一直都隐忍不发,一直都闭门不出,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等待缇萦给出结果。好在缇萦医女也没有让她失望,终于还是让她找到了药草。并将这些告知了馆陶公主。她一听那还了得,只是此番她没有立即去找刘启说事,而是直接来找窦太后。就是害怕刘启偏宠王夫人,到时候将此事给打压下来。
“陈蟜竟是中毒而死,来人,宣缇萦医女入宫,让陛下也过来吧。将王夫人也给哀家带过来。”窦太后这话落音,那边馆陶公主才停止啼哭,任由人将她搀扶起来,不言说,便站在一旁,只是还止不住用衣袖拭泪。
而再观其他人的面相,陈阿娇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言语。倒是那程姬脸上透出微微的欣喜,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对于程姬来说。这绝对就是一个好消息,若是此事是真的,那就代表王夫人的垮台了。到时候能和她争的也只有贾夫人。在她看来贾夫人就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她根本就不害怕那个女子。倒是王夫人外戚势大,一直都是她的心腹大患。
没一会儿,刘启便匆匆的赶到这里,随后王夫人也到了。王夫人听闻此事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她在心里将王信骂了一个遍,做事情竟然这般不干净利落。她一直在想说辞,待会儿窦太后问起她该怎么办?
“太后,皇上和王夫人都到了。你看……”素锦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而窦太后只是抬手,冷笑道:“这宫里越发的没有规矩,陛下乃是天子不跪哀家那便是罢了。怎么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妃子都这般的不知规矩,见到哀家连礼节都免了吗?”窦太后是朝着王夫人站着的那个方向说的,她顿了顿说道:“虽说,哀家不喜儒家那一套,可是这宫中的礼法不能废了吧。得了帝宠,没了规矩……”
“太后息怒,臣妾知道错了,还请太后息怒……”王夫人扑通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给窦太后叩头。
“罢了,你也起来吧,今日哀家唤你们来。是嫖儿有事情要说。皇帝啊,你也听听你皇姐怎么说吧,可是要听清楚了,免得到时候你说哀家冤枉人。”说着窦太后便示意馆陶公主说下去。
方才王夫人进来的时候,馆陶公主就克制要冲上去将她掐死的冲动,此时她忍着怒气,耐着性子,走到了刘启和王夫人的面前,指着王夫人便道:“是你,是你对不住,是你让人在阿娇的糕点之中下毒,结果被我儿误食,结果害了她丢了性命。王娡,好你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本宫今日便……”说着馆陶公主便扬起头,想要甩王娡一巴掌。
“陛下,你要干什么?”
她高扬的手却被刘启给拦住了,刘启握着她的手,“皇姐,息怒,朕知晓陈蟜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无凭无据,也不能这般编排朕的宫妃,这若是传出去,有失体统。”刘启到底还是对王娡有情,尤其是看到方才馆陶公主要殴打王娡的时候,她躲闪的模样。心里便是一阵心疼。王娡和她的妹妹一样,都长得柔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遍观刘启的后妃,刘启都偏爱这种柔弱型的女子。
“好,陛下想要证据是吧!”
“缇萦医女到!”
就在此缇萦医女也到了,馆陶公主冷冷的望着王夫人,之后又十分失望的看了一眼刘启,面上一直带着怒气。
“缇萦,你来了,快点将你与本宫说的事情告知太后与陛下,今日本宫定是要这贱人的命!”
馆陶公主真的是气急了,不然她也不会这般不顾公主威严会说出这样有失体统的话。
“缇萦医女,既是馆陶公主让你说,你便说就是的,莫怕,一切都有哀家为你做主。”窦太后朝缇萦跪的方向说道。
之后缇萦便将她发现陈蟜中毒,以及药草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窦太后和刘启听了,之后还说了王信之事。她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没有任何的偏倚。说完之后,她便站立在一旁,也不抬头。
“王夫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缇萦医女说了,那药草与你兄长有关,对于此事你当真不知?”窦太后问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的慵懒。此时她还端着方才素锦送上来的香茶,细细的品味着。
“臣妾确然不知,那药草臣妾从未听大兄说过。臣妾不知药草,只知道这药草不是人人都可以买的吗?大兄也许真的买了这药草,可是也不能就这样I昂罪名扣在他的头上吧,还请太后和陛下明鉴。还我大兄清白。”
王夫人可不是傻子,在此时此刻,但凭缇萦医女的一番话,这种推论,她才不会傻到去承认她与此事有关呢。现在她就一口要定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料想太后也拿他没有办法。若是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会想到明哲保身的办法。
“你,你。你这个蛇蝎妇人,你还在装,这一切都是你所为对不对?你知晓我们家阿娇瞧不上刘彘,便要将她杀之对不对?你心里的那种小心思,你以为本宫不知晓,今日本宫便要……”说着馆陶公主再次想要冲到王夫人的面前,甩她一巴掌。那王夫人倒是聪明,一下子便躲到了刘启的身后。抓着刘启的衣角,怯生生的说道:“陛下,陛下,臣妾真的不知,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妾一直都待在深宫之中,不曾入宫,二兄倒是入宫瞧过我几回,但是大兄从未进宫过。而且自从臣妾入宫之中,与他联系甚少,此番……”王夫人偷偷的望了馆陶公主,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臣妾只想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你也知晓,公主与臣妾素来有隙,此番这般作为……”
“你,你这个贱人,给本宫住嘴,你……”
刘启拍了拍王夫人的手,又看了一下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馆陶公主,便压低了声音道:“皇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朕也觉得这其中必有误会。再者娡儿到底是深宫女子,王信也不曾入宫,若是真的有什么,朕以为此事与她干系也不打了。这样吧,此事朕将交给秦弱山来主办,皇姐放心,朕定会给皇姐一个交代。”
现在刘启的立场十分的明显,分明就是站在王夫人这边的。馆陶公主听到他这番话,自然不满了。站在一旁,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便冷笑道:“陛下当真是公道啊,谁不知道秦弱山乃是王信的旧部,此番你让他来查,如何服众。反正本宫不服,要查也该张汤来查。母后我儿死的冤枉,还请母后为儿臣做主。”说着馆陶公主也不顾刘启的眼色,以及脸上的怒气,便再次跪在了地上了。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馆陶公主与刘启正式离心了。他们姐弟的感情也是从此时起走向破灭。
“皇姐,你为何要这般固执,秦弱山为人公正,断然不会做出那般徇私舞弊之事。再者朕也会亲自去督促,如今张汤案件缠身,□□乏术。没想到皇姐你竟是不信朕!”
刘启一副十分失望的表情,看向馆陶公主。可是此时此刻的刘嫖却没有回头看他的样子,只是跪在地上说道:“不是我不信你陛下,只是你无法理解我的心情罢了。陛下,是我死了儿子,陈蟜死的时候,才十三岁。你还记得你也曾经抱过他,前些日子他还口?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