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晚清4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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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在官员和学者之间第一次与张之洞会见

  5 第一次与张之洞会见  2月5日,在他的衙门里,我会见了张之洞。梁敦彦先生——留美归国学生,当时是总督下面的外事局的首脑 ——是除我和总督外,唯一参加会见的人。那一天不仅是中国的新年(正月十一日),而且也是衙门的节日,因而有一些进进出出的仆人没有戴帽子。院子里很静,就像我们英国的礼拜天。  在督署的会客室里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梁先生身着便装走了进来,告诉我总督正忙,问我要跟总督说些什么。我回答说,我想跟总督当面交流,以免由别人转达造成任何误解。于是我们两个就战争问题谈了起来。他告诉我威海卫失守了,消息是在我动身来南京后到达上海的。他还使我确认了以前在武昌和天津时得到的一个印象,就是大多是派往国外的中国学生在回国后又转向中国方式,因为他们看到的只是西方文明失败的方面,并且拿中国文明的优越性相比较。像辜鸿铭,非常挑剔,处在一种经验上很不成熟的状态中。他告诉我,中国人认为欧洲人是在嘲笑他们的无助,不会帮助他们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梁先生被总督叫进去了。不一会儿,他戴着他的官帽走了出来,请我去见总督。此时已是一点半多了。我一到内院,总督便走到门外来迎接。他穿着长袍,还戴着御寒的兜帽。按照中国的礼仪,我先向他鞠躬,然后走进屋内,为他在前一年向广学会捐赠三千两银子的义举再次表示感谢。  然后开始谈话,我讲了一下几点:除非立即达成和谈,任何改革都无从谈起;彻底的改革以教育为基础(对此,总督毫不迟疑地表示赞同,打断我的话发表他的看法);对任何政府来说,它的意义就是它使人民生存下去,并摆脱贫困和苦难的能力(对此,总督表现得很严肃,仿佛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新理念);上帝命令中国变法维新,倘若中国对此无所用心,上帝将让其它民族改革中国,就像在印度、埃及等国所发生的那样。  在回答我的过程中,他一直在思考日本何以非理性地打破原来的和平,并说:中国永远不会屈服,日本将耗尽国力,就像拿破仑统治下的法国那样。他一直在重复我在谈话中提到的一个论点:生存就像博弈,不掌握一定的技巧是无法同掌握了技巧的对手竞争的,看来这在他身上发挥了作用。最后,他问——以一种似乎已无计可施的表情——如何实现和平呢?中国无论如何不能满足日本的要求,西方各国也坐视不管。我回答说,如果他主持和谈,并且像在其它事情上那样努力为之,他就能够使北京的大臣们统一意见,在他所控制的南方八省贯彻他的主张,并利用他的影响取得其它省份的支持。听了这些,他面露微笑,显然对他的恭维使他感到惬意。于是我把话题进一步引到原打算讲的道理上。我说,既然上天使他身居显要,就为他赋予了从未有过的崇高使命;他应当起来倡导和谈,为下一步的改革开辟道路。  他对我为中国做的工作表示感谢,并说,如果可能的话,应当通过我的书,在50个左右的高级官员中间达成一致意见,然后其它各级官员会跟上来的。他承认,任何国家要繁荣昌盛都必须进行改革,但他又加上一句,说任何民族都有自己的基本原则,不容改变。即将告辞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急着回上海,什么时候再来看他。然后他请我喝茶,戴上镶红宝石的顶戴和兜帽。见状,我赶紧请他不要出去了,因为外面很冷。于是他让梁先生送我上轿。  前一天晚上;由于寒冷——实际上等于睡在露天里,我睡得很少。这天晚上,发现总督的头脑已受到震动之后,我同样没睡好,部分是因为冷,部分是因为我在反复思考拯救可怜的千千万万中国人的方案。凌晨时候,我把心里形成的方案写了下来:  ⑴在一定年限之内,给予某一外国处理中国对外关系的绝对权力;  ⑵这个外国政府必须在中国实施各种形式的改革;  ⑶由该国的代表控制中国的铁路、矿山、工业等各个部门;  ⑷中国皇帝应同过去一样,授予外国代表各种官职爵位;  ⑸期限结束之时,外国政府把属于中国的一切资产和负债转交中国政府。


第二部分:在官员和学者之间与张之洞的第二次会见

  6 与张之洞的第二次会见  回到上海不及一个礼拜,我正在煞费苦心的细化自己的方案,收到了张之洞发来的电报,要我立即动身前往南京,再交流一次,旅行费用由他支付。2月16日,我又回到了南京。梁先生告诉我,总督将在第二天上午8:30接见我。趁此机会,我把关于延请外国监管中国的方案的大纲送给了梁先生,好让他先跟总督提一下,以便总督有充裕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会见时能有的放矢地进行批评。第二天,按约定地时间到达总督衙门时,我不得不同其他官员 一起等候。在那儿,我见到了一位戴蓝宝石顶官帽的官员,姓于,他说他籍贯永庆(),在山东待过,现在扬州,在洋务局任职已多年了。接着一个红宝石顶戴的官员走了进来。他是前驻英公使郭松焘的侄子。他说,中国正处在极度艰难的困境之中,不知道何去何从。后来我了解到他是南京水师学堂的。他提到新疆专员是他的朋友。还问到傅兰雅博士。随后来了一个水晶顶戴的,说他认识麦肯西博士。接着又进来一位红宝石顶戴的。他一进门,所有人都站起来行礼;我跟着照做了。见过礼后,他在一把最高的椅子上坐下,招呼大家就座。他姓菊(),是总督府的司库,负责总督所辖各行政区长官的选任。  11点,梁先生进来了,并且拿过我的表看了看。我问梁先生,我是不是正好在约定的8:30到达的。他回答说,总督本来希望我早点来,但现在他正在花园里,心情不好,不愿被打搅。于是利用这段时间,我和他又谈起了中国生死攸关的局势和我提出的治疗方案,以便他更清楚地理解我来南京将要向总督提出的建议。我们的谈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时梁告诉我说,总督最得意的方案是派遣年轻的皇室成员赴国外留学。我问是不是他建议派遣20-30岁之间的,他回答说总督希望派遣更年轻一些的到国外接受教育。我说,那将使改革耽误得太久。第一批派往国外的留学生应当是那些几年后掌握高层权力的人,否则将错过改革的机会。  这当口,有人进来传话,说总督召见。总督不像我第一次拜访时那样友好,看起来似乎脸上有一团阴云。见面的寒暄过后,他问我要提供的“妙法”是什么。我马上讲了三点。  在答复我的建议时,总督声明,他不主张将中国变成某个国家的暂时的保护国,但赞成在不超过10年的某个时期内,以某个国家结成互惠互利的盟友关系,为此可以给予某些商业上的优惠条件,如增开通商口岸,修筑铁路、开采矿山和引进工业的收益权等,但必须采取措施避免其它国家的忌妒。


第二部分:在官员和学者之间拜会赴日议和代表张荫桓

  7 拜会赴日议和代表张荫桓  回到上海不久,正碰上张荫桓 于赴日途中在上海暂住。他是作为首席和谈公使去探询日本政府的和谈条件的。感到有必要同他见个面,我把自己翻译的麦肯西的《泰西新史揽要》连同我为此书写的绪言,派人送给了他,表示希望他能读一读,并问我是否可以登门拜访。他给了答复,约定2月28日见面。谈话过程中,我首先强调了中国面临的危险:  ⑴来于外国的危险:来于法国,来于俄国的西伯利亚铁路;  ⑵来于她的官员和民众的无知,无知导致了迷信、腐败和贫困;  ⑶来于她的人口无法增多这种现状,这将招致列强的瓜分,就像他们在非洲所做的那样。  接着我提出了中国扭转颓势的办法:  ⑴派出两位亲王担任对日议和全权代表,有限考虑金钱补偿而不是其它方面的要求;  ⑵与一个强大的国家结盟,以推进有益的改革;  ⑶大清皇帝应每日召见总税务司赫德爵士,每一位督抚都以同样的方式聘用外国专家;  ⑷中国应联络列强,成立世界仲裁法庭,以消弭国际间的冲突和战争。  随后我详细表述了自己关于与某个大国结盟的方案(前面已提到)。对此,他的回应是:“俄国是一个让其它国家都害怕的国家”;但谈到英国时,他认为英国是最可信赖的。我指出,与所有强势国家结盟是致命的错误。  这位和谈公使是这样回答我的问题的:  ⑴中国官员的腐败是可怕的、无可救药的;  ⑵把任何改革方案摆在朝廷面前都毫无用处;  ⑶本人曾提出派皇室成员出国考察的方案,但却被劝告不要把建议提交朝廷,因为那只会削弱我的影响力;  ⑷官员之间以各种罪名相互攻击,但上边从来不调查一下谁是谁非;  ⑸铁路会使中国受益非浅,战争期间可以轻松地把兵力运送到任何地方;  ⑹恭亲王不敢去日本,但日本人会因此感到高兴的;  ⑺日本只是表面上强盛,实际并非如此;  ⑻中国派往国外的使臣,极少合格的观察者;  ⑼如果李提摩太先生有什么方案,我很高兴见识见识(于是我把拟定的方案呈给他,见下文);  ⑽对于你提到的改革方案,十有八九我赞同。为你创发的这些改革措施表示衷心感谢,但现在采取什么措施都晚了;  当我说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可供转圜时,他回答:  ⑾中国已同列强建立了盟约,但现在全都袖手旁观;  ⑿在国外,本人受到了各国政府优厚的接待,想到外国公使在北京得到的待遇,感到惭愧得很。  当我提到应大力诱导改革时,他说:  ⒀不经过巨大的、激烈的变动,在北京什么事也干不成。  看来,对当今朝廷的失望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里。前一天晚上,他已经读了我送的书,看到了我提到的一下两点:  ⑴我把日本进步的原因归于她接受了基督教文明的基本原则;  ⑵我指出了中国由贫穷转富强的途径。  但对于立即实施我所提到的任何措施,他都不抱有什么希望,因为在同日本达成和平之前,一切都无从谈起。会见持续了近两个小时,讨论涉及的主题非常广泛。  8 第三次会见张之洞      5月份,我又去南京拜访了张之洞,为的是呈交进一步改革的方案。利用这个机会,我请他为我翻译的《泰西新史揽要》写了一篇序言。在归途的船上,我碰到了李鸿章的儿子李经迈。看到书后,他自告奋勇要为我写一篇序。我感谢了他的好意,同时想到他的父亲是不是也可以写一篇。谈话中,他提到了由于民众的贫困,不能筹集更多的税款或者发行更多的公债。他同意我的看法,认为张之洞没有把任何税款留在自己手里,同时他强调说,张非常专制,会把当铺、盐商和其它人的积蓄劫夺得一干二净。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上书委员会(图)

  1 上书委员会  1890年,在上海基督教全国代表大会上,我在论文中呼吁关注政府传播的对基督教的敌意,建议就此事向皇帝上书。结果成了了一个由七人组成的委员会,成员有林乐知博士、阿什莫尔()博士、布劳格特()博士、约翰()博士、穆尔()主教、沃瑞()博士,还有我。我们被责成起草一份请愿书,以表明基督教会来中国的真正目的,并要求保障宗教自由。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我们拟定了一份很长的稿子,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送上去。然而,1895年,发生了一些事情,使我们委员会不得不立即采取行动。  2 对基督徒的迫害  不幸的是,我在1890年的大会上所做的预言:我们正处在一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口的边缘,被事实证明是太正确了。1892年,在芜湖以及整个长江流域,爆发了反对传教士的动乱,而当时的湖广总督张之洞,仍然对基督教怀有敌意。通过在的报纸上——日报和周报同时——大量登载对传教士有利的声明,并且强调传教士在赈灾和医药方面所做的种种善事,我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去影响人们,但长江流域的迫害活动仍然在继续着。  1893年,两位瑞士传教士在离汉口不远的宋埠遭到残酷攻击。他们爬上房顶,想从其它房子的顶上逃走,但还是被逮住了,像逮老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