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春满.tj男人之路 作者:云妫(晋江2013-11-14完结)





们了。”
  
  李潇与徐宏互看一眼,徐宏道:“大人可是已有妙计?”
  
  宋攸道:“到时你二人听我命令便是,还有李,潇那山洞中可还平静?”
  
  李潇道:“大人放心,只不过……既然公主殿下已经察觉那山洞有异,为何咱们不另找一处安顿那人呢?”
  
  宋攸挥了挥手:“不用,说不定公主她还就正等着咱们换地方呢!”他竟笑了一笑,道:“那山洞修成多年,防卫牢固,旁人极不容易突破,但若是此时此刻将人迁出,却容易露了马脚,被人劫了去。”
  
  李潇顿时醒悟,道:“大人英明。”
  
  宋攸笑:“你且再去加强防范吧。”
  
  李潇领命而去,等人影再不见,徐宏才又道:“大人,这李潇心思实在有些歹毒,不是与咱们一路的人啊!”
  
  宋攸见他忧心忡忡的模样,笑着安慰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主家派他来我身边,本意便不是辅佐于我,只是在我身旁监视罢了,况且他也不拖我后腿,已是万幸了。”
  
  徐宏听了也是沉默,常人都道富贵人家如何如何的好,却不知这富贵险中求,就算求得了,也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半晌才道:“但那人……大人真打算要一直留着她的性命吗?”
  
  宋攸却皱眉,立刻道:“我记得我说过,此事休要再提!”
  
  徐宏见他这样也不再多劝了,本就知晓他是铁了心的,只是跟了宋攸这般久,为了他好,还是认为该提上一提,至少尽了他的一片忠心。
  
  。。。
  
  当夜,下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停了,屋檐仍有积水滴滴答答时不时的落下,到处都是湿淋淋,不干脆的拖拖沓沓,让人心烦。
  
  而且雨刚停,城中竟然又生了大雾,影影绰绰、朦朦胧胧,整座城都笼罩在惨白之下,倒有些像传说中的鬼城,让人心中微微发毛。就连灯笼微弱的金色光芒几乎被大雾彻底掩盖,什么事也没法干,许多人家便早早的上了床、睡觉了去。
  
  陈漫儿也早早的安歇去了,却如何也睡不着,颇有些心神不宁,初一到现在也未归,又无任何消息,莫不是遇着了什么意外?她傍晚时,吩咐了阿九去寻,却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就这样闭着眼模模糊糊的躺着,突然窗外有明亮的火光接连不断的掠过,扰的陈蛮儿刚酝酿出的睡意又被打散,不由得睁开了眼,刚想唤人问问为何会如此亮堂,却听见屋外有人在喊:“抓刺客”!
  
  她猛地翻身坐起,心神一闪——莫不是初一回来,却不小心被宋府的侍卫发现了?!
  
  顿时顾不得什么,只随意罩了件外衣,拿了长剑,披头散发就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只见屋外一片混乱,身着重铠的士兵正举着火把四处查探,婢女小厮被推搡的惊慌踉跄,全然混乱了。
  
  见此情景,陈蛮儿立刻高声厉喝:“福宝!福宝!”
  
  但本该守在屋外的福宝却不见,陈蛮儿只得疾步走到庭下,伸手便抓住一正慌乱小跑着的婢女,干脆问道:“快说!发生了何事?!”
  
  那婢女一抬头,火光映照下,是一对煞气四溢的眸子,顿时被惊吓住,抖抖索索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正是大人让她来伺候的公主,才结结巴巴道:“殿下……殿下……是奴婢……奴婢不知……”
  
  陈蛮儿皱眉将她甩开,骂了一句“没用”,脑中便飞快的转了起来,若是此刻来者是初一,那必然是要去她房中寻她,但她的房间周围肯定是重兵把守,初一若来极有可能被抓住……
  
  她转头看向空空如也、房门大敞的身后,计上心头,任由房门大开,自己抬脚去了别处——想来初一若是看见这房门,必然也能知晓自己并不在内。
  
  但在这宋府,她能去之处却是没多少,想来想去,竟只有谢子翛那处能去了。
  
  相比陈蛮儿房门前的重兵重重,谢子翛这头倒显得有几分冷清了,但也被前院的声音吵醒,正披了衣服起身,想去门外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却听到了敲门声传来,一问之下发现竟是陈蛮儿,谢子翛心头一凛,忙把门开了,将陈蛮儿让了进来。
  
  却见陈蛮儿衣裳不整,长发未束,蜿蜒直到膝处,脸色极为肃然,手中竟还握了把长剑。
  
  见此,他也不多说,只探头朝门外四处瞧了瞧,见并无人跟来,便迅速将房门合上,回头就见陈蛮儿径自到了桌旁坐下,长剑搁在桌上,手却紧握在上面,一刻也不离开。
  
  陈蛮儿道:“你可以继续睡。”
  
  …………
  
  谢子翛无语,这样让我怎么睡?
  
  他行到桌边,也坐了下来,刚想开口,凳子还没捂热,却听见呼啸之声传来,还尚未反应发生了何事,自己的凳子就被陈蛮儿猛地抬脚踹倒,又重重摔了下去,恍惚间他只觉一冰冷之物擦着鼻尖而过,砰的一声打在了木柜上,“刺啦”一声,便有浓浓白眼不断从那物中涌出,将整间房都笼罩了起来。
  
  长剑被刷的拔出,陈蛮儿厉声警告:“别动!”
  
  正要爬起来的谢子翛只得顿住,脸色颇有些狰狞的揉着自己的后腰——是的,他又摔在了旧伤之处。
  
  陈蛮儿却顾不得那么多,只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心中快速盘算,看来今日之人并非初一,而对方的目标显然就是自己,想要无声无息的将自己擒住,所以才等她落单了才出手。
  
  唇角扯出一丝冷笑,想要擒她,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视物不能,她干脆闭了双眼,将呼吸压抑至最轻最缓,集中精神感受周围的气息。
  
  忽然左侧有劲风袭来,她身体一侧让过,右手长剑顺势刺出,只听“哐当”一声,剑身被制住去势,陈蛮儿却片刻迟疑也无,身子猛地一旋,力道更猛的一剑便带着呼呼风声切下,她倒要看看,这人能接住她几招!
  
  而对方显然也感受到这一剑带了十足的力道,并不正面相接,只扭身险陷避了开去。
  
  周围忽而又没了任何气息,在这浓雾中又什么都看不清,陈蛮儿只得停了动作,凝神屏息,与隐在雾中的那人沉默对峙。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能打开后台了……
  
  家里好多吃的……
  两手都抓着吃的
  没空余的手码字了……




☆、双胞胎(中)

  有近在咫尺金属撞击声乍响,谢子翛身形一顿,忙要凝神去听,却不想忽而又没了任何声响,寂静的些许诡异,他扭头四顾,触目皆白茫茫一片,想要做些什么,又因了陈蛮儿的那句“别动”而不便站起,左右为难了起来。
  
  忽然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又铺面而来,谢子翛皱紧了眉,他不懂武,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沉默等待。
  
  突然,一重物撞上了他的腿,接着便闻衣袂翻飞之声传来,有一物重重跌落在他身旁,他犹豫着要不要出口问是谁,哪里料到一只劲瘦的手臂忽的窜上来,环在他的腰间,猛的将他拉起,随后后颈有剧痛传来,他便晕了过去,再不知后事。
  
  而陈蛮儿听得那脚步声渐渐远离,随后有破窗之声传来,也立刻寻声追去,终于到了屋外宽阔处,好歹能看得清楚了。
  
  她便见一黑衣人扛着谢子翛,正朝着出口逃去,却不料士兵已查到这里来了,纷纷涌入,二者撞了个正着,黑衣人连忙后退几步,四下环顾,见前后都有追兵,竟往一墙角跑去。
  
  陈蛮儿转念便知黑衣人怕是想踩了墙借力上屋顶逃走,她扯过围到身边的一名士兵,劈手就夺了他手中的弓箭,展臂拉弦,如月满弓即成,双眼微眯,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瞬间,箭矢就伴着破空之音,呼啸而去,正中那黑衣人肩膀!
  
  那黑衣人闷哼一声,身形一滞,却还是竭力上了房顶,但终归气力不济,停在原处大口喘息着。
  
  陈蛮儿朗声道:“大胆贼人,快快将人放下,本宫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那黑衣人转过身来,一阵大笑,声音不男不女,极为刺耳,“你是何人,好大的口气!”
  
  陈蛮儿冷冷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并不回话。
  
  此刻宋攸也终于被几人护着赶到,他看见陈蛮儿冷硬的神色,疾步走了过去,快语道:“殿下且后退,此处危险,让下官差人送殿下避祸。”
  
  他刚要扭头示意几位士兵上前,陈蛮儿却打断他道:“宋大人,来的真快啊”,字字如漫不经心般,却带着明显的责备。
  
  宋攸俯首:“下官有罪,思虑不周,才致殿下受惊,还请殿下降罪。”
  
  陈蛮儿冷哼一声,还未说话,而房顶上的黑衣人见有此空隙,忙展开身法逃入黑暗中,陈蛮儿便也顾不得再说其他,也纵身跟了上去,一直追到宋府外墙处。
  
  她刚要翻身过墙,就听得有马嘶传来,知晓贼人早有准备,陈蛮儿心中一沈,动作却依旧不停,矫捷跃过墙壁,但人的脚力又怎能与马匹相比,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驾马而逃的人远远遁走,渐渐消失在浓雾中。直到此时,士兵们才姗姗来迟,她这时已知晓其余人怕是指望不上了,心中决绝,一个侧身跃起飞腿将马上士兵踹下,自己随即落在马背,猛夹马肚,追了上去。
  
  本该无声安眠的夜晚,就被这哒哒马蹄吵醒,只见一黑一白在浓雾中忽而闪现忽而消失不见,但那抹白色却无论前者如何纵马拐弯,总是咬在他身后二十丈来远的地方,怎么也甩不开。
  
  陈蛮儿整个身子都几乎俯在马背上,还带着水汽的疾风如针刺脸颊,宽大外袍亦被吹的猎猎作响,带的长发缭乱飞舞不停。她这般紧紧跟了一段,见那黑衣人的马速终于缓缓降了下来,心道就是此时了,猛的以长剑拍马,马儿吃痛,四蹄交替的更快,竟将距离渐渐拉小了。
  
  那黑衣人听见声响靠近,回头一看,发现陈蛮儿愈发靠的拢了,心中渐慌,但无论他如何策马,马儿还是跑的渐渐慢了,背上的伤也剧痛阵阵,最后咬咬牙,猛地发力将谢子翛往后一跑,想要独自逃走。
  
  眼见着那白袍身影袭来,陈蛮儿稍一犹豫,还是纵马将人接住,安置在身前,这一下子,那黑衣人与陈蛮儿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一些,但她却仍旧不愿放过那黑衣人,策马急追。
  
  眼见着那人远远的拐了个弯,朝左侧街道逃去,她却再难如方才那般缩短两人间的距离——马儿背上驼着两人毕竟还是有些吃力,却不想到了那拐角处,正要左拐时,竟有一股极强的阻力传来,马儿蹄下受制,陈蛮儿及谢子翛竟被甩翻出去,重重的跌了个七荤八素。
  
  原来这地上,竟有一根铁制的绊马索!
  
  陈蛮儿尚在被摔得头晕眼花中,努力挣扎要坐起,鼻尖却闻到一股香气,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而后,两个身穿紫衣的人才慢慢走来,凑近了仔细瞧陈蛮儿与谢子翛。
  
  当宋攸等人驱马赶到时,只见一匹孤零零的马停在原地,又哪里还有陈蛮儿等人的身影?
  
  他坐在马上,冷冷环顾四周,皱眉思索,他记得他并未吩咐黑衣人,真要将陈蛮儿掳走才是。
  
  等陈蛮儿终于从意识模糊中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枯草之上,手脚均被铁链缚住,一转头便见谢子翛也如同她一般,却是早就醒了的模样。
  
  见她看来,甚至还有心情与她调笑:“睡得可好?”
  
  她正调整姿势,确认身上伤势,听到这话,龇牙嘶了一声,道:“子翛呢?睡得不错吧?”
  
  谢子翛笑着“嗯”了,又听得陈蛮儿问:“可知此处是哪里?”
  
  谢子翛道:“别问我,我也只比你先醒一会,比你还糊涂。”
  
  陈蛮儿便知道问他也无用,抬头打量起来,入眼均是蜘蛛网与破砖破瓦,还有年久失修的佛像,想来是座废弃的寺庙,她二人应该已被送到郊外,只是绑她的人到底有何目的,有何企图?
  
  她这趟来青州,最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便是宋攸了,但若说绑她的是宋攸,她却是如何都不信了,不论是从秘卷中对宋攸为人处事的记载,还是从宋攸身后整个庞大的家族来说,绑她都是只弊无利的。
  
  这头她尚自沉思,破庙的门却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她与谢子翛寻声望去,只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先后而进,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