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春满.tj男人之路 作者:云妫(晋江2013-11-14完结)
呼吸急促,她不由微张了口,想让沁凉的空气缓了那躁动的心跳。
哪里知道就在这时,原本轻柔狎昵的谢子翛竟然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还用牙齿细细研磨了起来。微微的刺痛,不算疼,却奇怪的让一声河蟹就这样出了口,河蟹的连她自己都惊了一跳,但神志也只得片刻清晰,复又被谢子翛拉进了无边无尽的旖旎中,像是再也挣扎不出、亦不愿再出来。
半合着的眸子早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觉有无数光和彩在眼前炸开,脑中更是空白一片,连何时被谢子翛压进柔软的河蟹间都未发现。
如云墨发散落开来,铺了满枕,映着那雪肌冰容,被不知名的火烧得口干舌燥的她,不自觉的伸出河蟹,润泽了粉唇。
依稀感觉那火热的唇舌慢慢移到她的嘴边,先是轻轻的河蟹住,再用舌温柔的来回河蟹,等那不谙世事的唇受了河蟹,无意识的慢慢张开、得以登堂入室后,再卷住那似不知所措的小舌,牙齿轻轻的嗑弄着,河蟹河蟹,只弄得怀中的人儿发起了抖。
“嗯……别……”
谢子翛只作不理。
“……不要了……”
无意识的呢喃只换来又一波的唇舌相依,那恼人的舌在得寸进尺之间探的愈发深入,直将她心底最深处的痒勾了出来,最后一丝理智被剥除,只遵从最原始的本心,想要的更多更多,想要被亲吻、想要这样的甜蜜,不由发出迎合一般的河蟹。
这声音惹得谢子翛心头火更盛,手蓦的收得更紧,像要将那纤细的腰肢折断,他更为急切的吮吸她口中的河蟹,口舌间的动作不复方才的温柔怜惜,而是带了急切的粗鲁。
这般孟浪了半晌,谢子翛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粘连的唇,看陈蛮儿气喘吁吁、双颊微晕的娇态,本紧闭的双眼因突然停了的亲近而疑惑张开,只见一双似朦胧带泪的眸迷茫的看着他,像是在说“怎么停下来了”一般。
谢子翛喉间一动,将她抱起了放在腿上,凑进那耳边私语:“那这样呢?这样可算是殿下毁了我的清白?”
说罢还又舔在那耳廓耳道中,刺得陈蛮儿一个激灵。
谢子翛又道:“殿下?殿下?”
却无人回应。
“若再不说话,我又要控制不住了……”
此话一出,纵使陈蛮儿再迷糊不清醒,也本能的听出了其中的危险之意,但也只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想离那危险的源头远些。
但被坐在谢子翛腿上,人又被他环在怀里,又能躲到哪里去?反倒惹得谢子翛手臂微抬,俊颜倾下,两人顿时鼻尖相触,她也再动不得半分。
陈蛮儿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人,眼睛豁的睁得极大,丝丝理智回笼,下意识的咽了一口,结结巴巴道:“你……你先放我下来。”
连本宫这自称也忘了用。
谢子翛一笑,并不遵从,只微微拉开了些距离,眼中带火的在那被他啃的红肿的粉唇上停留片刻,好容易才控制住没再次亲上去,只是为了消火,便用自己的脸轻轻去摩擦她的,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望梅止渴。
陈蛮儿虽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蹭的挺舒服,但又直觉这样不妥,便又提醒道:“谢子翛……你……让你放我下来。”
谢子翛哪里会听,只道:“放下来,你就跑掉了。”
陈蛮儿一急,“我能跑到哪里去?!你先放开,我们好好说。”
谢子翛静静不说话,忽而又吻在她唇上,长睫缓缓落下,将那惑人心魄的眸子遮盖,她躲闪不及,一时间被亲得剩下喘息阵阵。
待谢子翛终于餍足后,才放过怀中的娇儿,有一道河蟹被带出,河蟹垂落在陈蛮儿的嘴角。
陈蛮儿终于被放开后,大口呼吸着,看着谢子翛的眼带了些许畏惧,哪里晓得他竟又凑上来,吻在她嘴角,将那来不及吞咽的河蟹舔去。
……她这才意识到二人方才有多大胆激烈,脸色不由得通红了起来,手掌去推那炙热的胸膛,贝齿不自觉的去咬下唇,却又被那滚烫的热度与刺痛点醒了将将的记忆,连忙放开,却真的是不知所措了。
谢子翛见她从未有过的小女儿情状,笑道:“殿下再这样,我可是又要控制不住了。”
那微哑的嗓音,带着尚未平息的热气和陌生的欲/望将她席卷,她忙埋下头去。
谢子翛心中不由一动,手臂用力就将她按入自己怀里,有力的手指如安抚般轻轻滑在她背上,轻笑道:“莫不是害羞了不成?”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音,谢子翛也不恼,只又在吻在她发丝上,似安抚似甜蜜。
分明该是亲吻后的河蟹,此刻却又带了些许温馨安宁,让谢子翛也有些许恍惚,竟有了若是能这样永远下去也甘愿的胡思乱想。
但他到底经历了许多,只犹豫了一下便立刻清醒了过来,嘴角扯出无声的嘲讽笑容——这早已被许多人糟践过的身子、不由己的血脉,又哪能再有期望中的稳定幸福呢?
他眼瞧着那大理石锦缎素屏,雪白的丝绸衬着墨绿笔直的傲竹,栩栩如生跃然其上,简单勾勒的几笔,却得其神韵,带着浓浓的不屈风骨。
那大概是他永远也无法踏上的彼岸吧,永远无法成为的人吧?
紧贴住他胸膛的柔软,传来一声快过一声的狂跳,再没想挣扎出他怀抱的娇躯仿佛预示着什么一般,熨帖着他满满的野心与仇恨,手臂愈见的收紧了,似要将他唯一可翻身的希望永远牢牢嵌入自己。
殿下啊……你可千万别子翛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
不会爱了……
真的去google了接吻百科全书
……居然没有……
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求婚方式
晃眼间已是三月过去,到了十一月中旬时分,陈蛮儿终于完成了祈福,带着九百九十九位僧侣们求得的福泽回到了京城中。
物是人依旧,京城中的一切好似没变,却又似都换了个模样。去时还人人皆着轻薄衣裳,姑娘们都趁着剩下不多的好天气将各色衣裙穿了个遍,到处是是粉紫粉绿粉黄,端的是姹紫嫣红,誓要将这袅娜身段不负好时光。而如今,却是人人紧裹着暗淡无光的棉袄,在这初冬时节被冻得焉头搭脑,打不起精神来。
其余一干人等均由福宝带着直接回了公主府,陈蛮儿则直接入宫复命,皇兄还等着她呢!她披着勾勒宝相花纹服,罩了件织锦镶毛斗篷,手中还抱了个镂花小铜手炉,却仍旧被冻得双手冰凉。一入了宫殿,便被那暖融融的梅花香熏了个神清气爽,再不愿要那笨重的斗篷,顾不得婢女侍从的劝说,只扔开了事,这才觉得一身轻快了,去内殿见她皇兄。
陈帝脸色略显苍白,眼下透出一片昭示国事繁忙的青黑来,见到她归来,满目欣慰之色,连说了几个好字,但也并未多说些什么,只赐了些珠宝绸缎下去,让她先回府歇息,晚上再入宫用膳。
陈蛮儿却有些担心,看着轻咳不已的陈帝,不愿离去,倒是陈帝又宽慰了些话,说是近来感了风寒,这才让她安下心来,乖乖回了公主府去。
待一到府,才至门口,就见福宝笑意盈盈的远远迎上来,说是有人正在大堂中等她,模样神神秘秘的十足欠打,但也不说具体是哪个。
陈蛮儿横他一眼——难道他不说她就猜不出来吗?定然是缭哥哥在等她了!除了卫缭,还会有谁?总不能是沈衍吧?
陈蛮儿吩咐:“去,将本宫为卫将军购得的那把刀拿来。”
福宝脸色更喜,公主有这份记挂着将军的心意,想来将军若是知道了,定会欢喜非常。
陈蛮儿也未换衣裳,一路直接去了大堂,只见一人侧身长立,怔怔望着墙壁上一幅寒梅图出神,她就忽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轻手轻脚的潜到卫缭身后,灵巧一踮脚,伸出的双手便将卫缭双眼蒙住,故意压粗了嗓音道:“我是索命的冤魂……”
感觉到身前的人猛的一震,柔软的睫毛便扫过她的掌心,带起细细的痒。这是她二人自小玩惯了的,哪里晓得今日卫缭却不说话,陈蛮儿踮脚等了半晌也没得到回应,正要再说些什么,岂料卫缭竟猛的转过身来,牢牢将她勒紧在自己怀中,气力之大,让陈蛮儿觉得甚至无法呼吸。
“……缭……哥哥?怎么了?”
卫缭语调颤抖,只唤道:“蛮儿……蛮儿……你还在这里,真好……”
陈蛮儿闻言失笑,“我当然在这里啊,我也才离开三个月,缭哥哥可是太想蛮儿了?”
卫缭却不答,只默默抱紧她,过了许久才松开,却也不让她离了去,只圈在自己怀里,抬手仔细摩挲眼前的娇颜,指尖厚茧刮得陈蛮儿些微刺痛,眼中是陈蛮儿不愿看懂得沉醉情意,竟似痴了般。
福宝捧了盒子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偷笑不已,却也不出声打断,只无声息的将盒子放在桌上,带上了门出去。
被如此对待,陈蛮儿稍显呆滞,觉得今日卫缭的举动十分奇怪,她任由卫缭动作了会,还是不自在起来,想要后退一步,解开这尬尴的枷锁。只是卫缭又哪里会依了她,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后颈,低头就吻在她的额上。
炙热柔软的唇呵,颤抖的落了下来,像是烙铁般,带了永世的誓言。
陈蛮儿心蓦的一颤,立刻狂跳了起来,铺天盖地的叫嚣充斥脑中——躲开!躲开!躲开!
身体却仿佛被什么禁锢了,没有一丝一毫逃离的动作,反而温顺的接受了那一吻后,再次被卫缭拥在怀中,听他贴在耳畔的低语:“蛮儿,我娶你可好?”
半响,陈蛮儿不稳的声音终于传来:“……我只当你是哥哥。〃
卫缭却笑了“……你只是还不懂”,他扶住陈蛮儿双肩,稍稍拉开了距离,直视她的双眼,”对于蛮儿来说,只有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蛮儿看着这狭长的星目,竟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想退缩的念头,却强忍住了,只面露狐疑,“缭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今日突然说这些?”
卫缭闻言双目却更加明亮,是势在必得的光芒,道:“我只是终于明白了……”,却不说明白了什么,只摇摇头,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蛮儿好好想想,不必急着答复我,只是……你要明白,如今朝堂局势愈恶,陛下有心,却怕是无力了。然而只要蛮儿嫁给了我,我卫家全族必倾尽所有,助陛下稳固江山,升平五内。”
他说完便静静看着眼前之人,看她前苍白了脸颊的人儿,心中涌起不忍,却还是硬下心肠继续道:“蛮儿这样聪明,当知道该如何做。”
说罢便留下她一人独自慢慢接受这消息,迈步出了门去。
随着那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了,那被房门所阻的日光也终于照了进来,却早已是暮光淡淡,后继无力,无论如何挣扎,那光也离陈蛮儿有一丈之远,只得看着她迷失在黑暗里。
寸许之地,咫尺天涯。
剩了那装着礼物的雕花木盒,似嘲笑般,看着痴心妄想的她。
。。。
而卫缭出门去后,却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去寻一人。一步又一步,重重踏出,坠在腰间的碧玉佩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而他双目沉沉,有暗涛巨浪翻涌其中,周身的凛冽戾气似这夺去万物生机的寒凉冬意,让人胆寒无比,像是从地狱爬出来复仇的鬼魂。
他来到一扇房门前,片刻停顿也无,抬脚就踹开,门应声而开,摇晃的惨烈,他利眸一扫,就找到那人。
谢子翛本低头在整理些物什,却被这巨响所惊,回过头来,便见卫缭站在门口,夕阳已沉,日光再无,而卫缭的脸藏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面容。
谢子翛眸光一闪,转身向他迎来,行了个礼,口中道:“将军……”
哪里晓得卫缭一语不发,却突然动作起来,对着走到身前的谢子翛就是一记毫不留情的窝心脚,直将他踹翻在地,止不住的干呕起来,口中低呼出声,只觉得满嘴都是呛人的铁锈味,有那些许红色更是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谢子翛几乎都要疑心自己的心跳是否因那力道停了一拍,应该是没有吧?否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