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历史
于是在进步党当政的辖区、原河北省徐水县(现属涿州保定郡)一带,进步党政府开始了农业合作社试验。
村里办起了食堂、托儿所,农民集体劳动,以工分计算报酬。这个新样板初期带来的劳动效率提高,引起了社会各界广泛关注,好评连连。周边地区纷纷起而效法。
短期效果使进步党内产生某种盲目乐观情绪。成就被不断夸大。刘院长一时也喜不自胜,亲自出马去抓试点。
接下来合作形式的迅速升级逐渐显出失控的趋势。各种初级的农业合作社被很快改组为大型的“人民公社”。
毛泽东名誉主席还用颤抖的字体题写了“人民公社好!”的条幅。
但随后的两年间,人民公社没有体现出它是人们期望的那种高效、合理并且人性化的劳动组织,先天不足的种种弊端逐一显露出来。
1949年一次不大的旱灾,对其他州郡并无显著影响,却使徐水周边地区出现严重饥荒,村头巷尾甚至出现饿殍。
狼狈的社长们无奈只好开出大批介绍信,交给满脸仓惶的社员,供他们带领全家外出讨饭。
这些丢脸的举动在言论开放的新中国引起了广泛报导和舆论抨击。试验了三年的人民公社在危机中解体了。
这是刘院长在执政期间,最遭人诟病的败笔,也给祖国进步党积极肯干的三年执政形象,蒙上一个污点。
由于总体损害不大,海内外舆论在评价时还是留有余地。只以操之过急、好大喜功、尚缺乏执政经验作为结论,并未过甚追究。但在野的国民党,则按照政党政治的惯例,在议会里、媒体中和社会上广泛发动攻势,着力夸大刘院长的错误,造成进步党执政无能的印象,以此为自己接替执政作好铺垫。
这一轮政坛上的你来我往,议会争斗,也使中国人民见识了两党执政的一场真实演出。
一些理智的评论家和政坛资深人士认为,这种体制的好处在于:可以相对及时地纠正施政的弊端,把损害控制在较小的范围内。不象独裁政体那样,使整个国家犯下无可追悔的弥天大错。
(961)
祖国进步党首轮执政的一份光彩,是成功组团,参加了伦敦奥林匹克运动会。
1948年7月29日下午4时整,伦敦,温布利体育馆。
主席台上,英王乔治六世宣布第十四届奥运会开幕。首相克利门特·艾德礼随后发表了友好演说。
这是因第二次世界大战而中断12年后举行的首届奥运会。
尽管在入场式中不见了日本与德国运动员的身影,但是4000多人的运动员队伍中,却出现了许多新的旗帜。
中国派出了53名男运动员,在新国旗——“五色金星旗”的导引下入场。
原本曾表示要抵制这届奥运会的苏联,在最后时刻还是派出了一支庞大的代表团,高举着镰锤旗帜来到伦敦。※
※史实上苏联没有参加此次奥运会。
7月30日,正式比赛第一天,中国队爆出了本届奥运会的最大冷门——年仅18岁的徐州兴化郡选手张桃芳,在射击比赛中,超过了芬兰选手西蒙·海耶和苏联选手特马洛夫,一举夺得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枚奥运金牌。
实现“零的突破”的消息传到国内,顿时引发了公众极大的热情。
张桃芳的哥哥、射击教官张桃园中尉在纳兰山营地的收音机中,听到这个消息,喃喃叹道:
“打小俺就没看错这个弟弟。他比俺有福!”
……接下来在赛艇比赛中,来自中国洞庭湖畔的一支队伍拿到了银牌。
记者好奇询问,为何首次参加国际大赛,就能拿到好名次?
领头的厚嘴唇小伙憨憨答到:“算个么事哟?在家乡就划龙舟,每年端午都拿第一唦。”
中国代表团最后一枚奖牌来自举重。在男子轻量级比赛中,貌不惊人、五短身材的中国梧州选手谌劲开,出人意料地超过了不少白人大力士,最终名列第三,拿到一枚铜牌。
中国代表团,一金一银一铜,在奖牌榜中名列第22,排在奥地利和新独立的印度之前。中国传统武术还作为表演项目,成为本节奥林匹克运动中的一个令人感兴趣的东方节目。
后来观看伦敦奥运会记录影片的中国城乡观众,把这份国际荣誉归功于祖国进步党人、体育部长贺龙的组织效率和人材选拔工作。病中的毛泽东为此,也题写了一幅笔锋略带锯齿的字迹: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
另一边,不甘寂寞、又无法用言辞表达思想的蒋委员长,也向议会提交了一份《提携日本案》,建议:重视中日合作。
(962)
进入1950年的苏联,身上带着三处病灶。
乌克兰、波罗地海国家、东突厥斯坦(新疆)这几个不稳定地区,象时时发作的疾患,消耗着苏维埃巨人的体力。
但核武库的建立,毕竟使它获得了根本性的安定。至少没人敢再象小胡子元首那样,对辽阔的苏联妄动干戈。国民经济的恢复,也渐渐走上轨道。
中国,也渡过了停战后第一阶段的恢复期,国内经济结构开始稳定。
根据联合政府协议,国民党人宋子文根据党内提名,出任行政院长,开始他的任期三年执政历程。30…40年代就当过两任行政院长的宋子文对这个职位轻车熟路。
这三年里,泰勒将军接任中国国防军总监,他的任内,也确立了军队不干预政治的传统。
上任之初,宋院长娴熟的资金筹措技巧和金融运作能力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些事关国计民生的大型项目开工或者竣工了——
例如海南岛崖州,昌江郡石碌铁矿的开采和大型钢铁联合企业的兴建,使中国南方出现一个可以抗衡鞍山的钢铁基地;
例如西北兰州到敦煌段的千里铁路开工,和西南成都到宝鸡段千里铁路的竣工,使中国西部有了交通动脉;
例如武汉长江大桥得到资金支持后,迅速通车、投入使用,使平汉、粤汉铁路连成一气,火车可以自珠江边的广州出发,一直开到黑龙江边的伯力。
比前任具有明显优势的亮点是,宋院长发挥自己英语熟练、具有外交经验的特长,从海外延揽了不少人材。
许多外国工程师,来到正在大兴土木、岗位众多的华夏合众国,找到了适合的工作;而中国每年又有数批国家派遣的留学生被送往欧美,学习和深造国内紧缺的专业;而那些学成归国的青年专才,也多得到选拔、择用。
宋院长任内,还确立了国家货币——华元的金汇兑本位制。
(963)
1950年8月的南京。已是流火季节。
午后柳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但炎热的天气,与此起彼伏的蝉鸣,都没有分散此刻行政院礼堂内人们的注意力。
合众国国家统计署成立大会,成为当天热点新闻。
“兄弟我,这么多年来研究经济,深知这统计的重要。”
主席台上,国家统计署的第一任署长马寅初,用他习惯的口头语开始了自己的就职演说。
“大家都知道,国家没有军队不能存在。兄弟我则说,国家没有数字就没法管理!例如这国家一年能产多少粮食,又有多少人要靠这些粮食吃饭?粮食多了,得建多少个粮仓?粮食少了,又该从外面买回多少?没有数字,国家怎么决策?……”
亲临会场的宋院长微微颔首:这曾在陆军学院演讲中公开骂过自己的马老头子,讲得还有些道理。
统计署成立大会,引来不少记者,也引起各界关注。台下听众——未来统计署的各级处长、科长和职员们,继续倾听自己未来上司的演讲。
“……再说这人口。都说我国有四万万五千万同胞,可是历经两次抗战,现在人口多了还是少了?里面多少男,多少女?每年能当兵的男子多少?每年出生多少,又死亡多少?还有,我们现在说自己是个民主国家了。既然民主就要选举,那么每个选区有多少人,里面又有多少人能投票?这些数字都关系国家大计,谁说它们不重要?”
主席台后排一角,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不以为然地暗自冷笑,对旁边的同僚窃窃私语:
“这个书呆子哦,当年国府让他当财政部长都不愿意,现在却放着北大校长不当,跑来当个统计署长。还满口民主长、民主短的,书生气十足的啦。”
“不过听说他可是李总统亲自相邀,才出山的噢,”同僚显然事先打探过一番,“据说还提了条件,说是什么,以前中统、军统的人一个不要。条件被答应,才肯出来当官喏。”
窃窃私语被台下又一阵掌声打断。
……类似的机构,在这时期有若干建设。
但宋院长执政三年间,为人诟病的,是用人方面的裙带之风。
这本是国民党统治中国时期政坛上的痼疾。联合政府成立之初,进步党执政三年中,对此进行了扫荡,人们耳目一新,国际上也颇受好评。
然而这等顽症阴魂不散,古国文化的千年积淀在时机合适时又沉渣泛起。腐败和贪污现象也重新萌芽,尤其在一些大型公共工程中,揭露出来的事例与日俱增。在野党和民众通过舆论监督,把行政院搞的颇为狼狈,廉政问题被紧迫提上日程。
宋院长几次向党内疾呼:
“这个问题不解决,关系到我党的执政地位!”
但一干官员似乎无动于衷,心里默念着“上行下效”的陈年守则。
……这些,终于断送了宋院长和国民党执政的前程。他的竞选连任心愿,由于这些弊政,也由于对手的强大,而没有实现。
(966)
历史翻开新的一页。
斯大林去世后的莫斯科,党内资格最老、64岁的莫洛托夫同志,接任了党和国家最高领导。
在“莫洛托夫总书记的苏联”终于成为现实的时候,他接到的第一封贺电来自美国前国务卿马歇尔,这也是他第一个回复的电报。对这位能够影响美国政策和舆论走向的老朋友,他不想、也不能怠慢。
在纽约,知名历史预言家斯娄·茂宁拜尔的作品《莫洛托夫总书记之苏联》一经出版,就成为畅销书。不久,作者本人也成为克里姆林宫的座上嘉宾。
新总书记微笑地握着这位预言家的手,请他品尝上等伏特加和黑鱼子酱,并与他交流关于“周恩来总理之中国”的可能性,以及“艾森豪威尔总统之美国”的外交政策走向。
茂宁拜尔先生谦逊地表示:他感兴趣的只有苏联。
但酒后,他还是迁就主人,兴致勃勃地推演了一番各国前景。
新总书记上任不久,在一次略带血腥的宫廷政变中,干脆利索地解决了“贝利亚反党集团”。一个危及苏联政治稳定的克格勃首领被从肉体上消灭。
被废黜6年之久的前乌克兰党委第一书记赫鲁晓夫,重新走上领导岗位,当选为政治局委员。
一年后,按照赫鲁晓夫同志建议,开始在哈萨克斯坦大规模垦荒。不过,莫洛托夫总书记的观点是农业应该走集约化的道路,他反对大肆垦荒。但1956年的大丰收,使尼基塔·赫鲁晓夫委员的来势很猛。莫洛托夫感到一种政治挑战。
1957年2月,联共23大上,主张“向共产主义道路迅跑”的赫鲁晓夫,获得了第一副总书记和部长会议主席的职务。观察家认为,这是权力过渡的开始。
另一位年轻人——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谢列平接掌克格勃系统,也使莫洛托夫感到不快。他观察出这个前共青团中央书记有一种铁腕人物的潜质,令他回忆起斯大林时代。
军界人物,华西列夫斯基因病退休,朱可夫元帅再度出任国防部长,但1959年又因“波拿巴主义”而被解除职务。
外交官出身的莫洛托夫总书记,虽然不擅拉帮结派、处理人事能力较弱,但却十分重视国际关系。
在与世界各主要国家修好的同时,与中国——这个既未宣战也未停战的国家,关系如何处理,始终是一块心病。
《马赛协定》只是一个临时停战协定。他离任时,与中国不战不和的态势已持续十年了。军事努力通常无法奏效,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也仍然如此。
中国在1955年6月,也爆炸了自己的原子弹。而且还刻意地把试验地点选在堪察加,以示报复。
此前,英国1953年也进行了成功的核试验。
核扩散的结果就是,谁都无法轻易使用这种武器。
这位总书记感叹地写出一个真理:
如此看来,在核时代到来之前,一个国家攫取的地盘,只要守得住的话,就是它的永久财产了。
而核时代的降临,使人们用战争手段再度夺取大片领土的梦想彻底破灭,只能琢磨其他非武力的方式……
(967)
苏中停火线上,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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