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
铿锵坚定的宣战书,再加上广播里重复播放的《告马来亚全体人民书》,这一套军事政治的组合拳又快又猛,从国外到国内,方方面面考虑得极为周到细致,无论怎么看,都很经典。 华人独立民主党的总部会议室内,收音机一遍遍地重复着肖明华那深沉激昂的声音,“……指引我前进步伐的明灯只有一盏,那便是经验之灯。帮助我判断未来的方法只有一种。那便是过去的事。因此,如果鉴往可以知来的话,那么我很想知道,过去几十年来英政府地所作所为又有哪一桩哪一件足以使我们全体人民可以稍抱乐观和稍可自慰?是我们把请愿书递上时接受人的那副狰狞的笑容吗?还是当局授与军、警、特肆意的抓捕和屠杀权力?还是突然实施的紧急状态?” “这一切一切都是冲着我们而来,而不是为着别的,这一切都是英政府长期以来便已打制好的种种镣铐,以便把我们重重束缚起来,好继续奴役我们,压迫我们。而我们又能靠什么来抵御他们呢?靠辩论吗?人民们,辩论我们已经用过几十年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还能提出什么新的东西来吗?提不出的。我们已经把这个问题从各个可能想到的方面都提出过。但却一概无效。靠殷殷恳请和哀哀祈求吗?一切要说地话不是早已说尽了吗?因此我郑重敦请各位,我们再不能欺骗自己了。先生女士们。为了避免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我们确实已经竭尽了我们地最大努力。我们递过申请;提过抗辩;做过祈求;我们甚至匍匐跪伏在总督阶前,哀告制止政府的暴行。但是我们的申请却只遭到了轻蔑;我们的抗辩招来了更多的暴行与侮辱;我们的祈求根本没有得到人家的理睬;我们所得到的不过是在遭人百般奚落之后,一脚踢开了事。” “如果在经过了这一切之后,如果我们仍不能从那委曲求和的迷梦当中清醒过来,那真是太不实际了。现在已没有存在着半点幻想的余地。我们必须拿起武器战斗斯一样,我们要诉诸武力,诉诸那万军之主,这才是留给我们的唯一前途。” “是的。我们的力量还很弱小,可能不足以抵御英国这样一个强敌。那么请问要等到何时才能变强?等到下月还是下年还是十年百年之后?要等到我们家家户户都由英军来驻守吗?难道迟疑不决、因循坐误,便能蓄集力量、转弱为强吗?难道一枕高卧,满脑幻想。直至敌来,束手就缚,便是最好地却敌之策吗?人民们。我们 并不软弱,如果我们能将上天赋予我们手中的力量充来,所有民众能够武装起来,为着自由平等这个神圣事业而进行战斗,而且转战于我们生活地熟悉的土地上,那么敌人的军队再大再强,也必将无法取胜。” “再有,人民们,我们绝非是孤军奋战。这个世界上公理正义必将为我们做主,他必将召来友邦,助我作战。而战争的胜利,人民们,并不一定属于强者;它终将属于那机警主动、英勇善战、百折不挠的人。更何况,我们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即使我们仍想很不光彩地退出斗争,现在也已为时过晚。屈服与奴役之外,我们再也没有别的退路们的枷锁已经制成免——既然事已至此,那就让它来吧淋漓的鲜血和执着的信念鼓舞我们,让渴望自由平等的不灭的理想激励我们。” “人民们,一切缓和事态的企图都是徒劳的。有些先生们和女士们也许仍在叫嚷和平和平——但现在已经没有和平。战争已经爆发的轰鸣即将不断地传来我们的耳边!我们的兄弟们、同胞们此刻已经开赴战场!我们岂可还在这里袖手旁观,坐视不动?请问一些人到底心怀什么目的?他们到底希望得到什么?难道性命就是那么值钱,求和就是那么美妙,因而只能以镣铐和奴役为代价来换取吗?我不知道其他人在这件事上有何高论,但是对我,对和我并肩作战的可亲可佩的人们来说,在我们生活繁衍的土地上,凡事应由我们作主,子孙后代的幸福应由我们打造。贪婪残忍的殖民主义者必将做为历史垃圾被扫落尘埃,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受万世唾骂,让我们高呼吧,呐喊吧,义无反顾的拿起武器去战斗到底,不自由毋宁死!” —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坐在桌前,听着那发自他们心底的声音,听着那压抑了几十年或是上百年的华人的呐喊。 “咳,咳。”肖明华轻咳了两声,得意的一笑,“大家听够了没有,这都第三遍了,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声音这么有吸引力。” “别臭美了。”赵笑眉给了肖明华一个白眼球,“我们是听着这文章好,让人热血***,哪个夸你的声音好了。” “啊,哦!”肖明华挠着脑袋很受伤地直哼哼。 “文章好,肖书记的声音也不错。”郑苹如打着圆场,“有磁性,很激昂,很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呵呵。”肖明华不好意思地笑了,“这话说得我爱听,凡事总要实事求是的吗,这段话我可是录了五次才通过,很辛苦的。当然,主要是文章好,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大家的功劳。” 一个警卫敲门走了进来,将一份电报放到了肖明华面前,敬礼退了出去。 “好消息。”肖明华一拍大腿,“如果大家不嫌我声音难听,我给大家念念最新战报吧!汉风大哥又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还是我来吧!”郑苹如伸过手来,“你们非让我兼职英语播音员,我得多练练不是。” “好。”肖明华将电报递了过去,笑着说道:“声音甜美,英语流利,也就你最合适。” 郑苹如淡淡一笑,开口念道:“吉隆坡反击战业已全部结束,各部队正在按原计划分路撤入山区,此次作战,大获成功,俘虏英籍士兵、官员、家属一千零三十二人,英国总督贞特被活捉,战利品无数,另华人各界人士踊跃参军,共有三千余人随行,合格兵员经初步统计约有两千三百余人。趁着英军在马来半岛兵力不多,而且分散,总参谋部建议马上实施第二阶段作战计划,在英军增兵前狠狠打击其有生力量,争取创造一个较好的局面,以备将来之长期坚持。” “英国总督被活捉,这还真是个大新闻。”赵笑眉拍手道:“呆会儿我们就向各大媒体发电报,他们可又该加印号外了。”
第八章 征服
当头一棒,不仅震慑敌人,还能鼓舞士气。”肖明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这一下子,那些犹豫观望的人们会有不少都改变心思吧!” “应该尽快把这条消息散发给媒体,并且通过广播告诉广大的民众。”郑苹如轻轻放下电报,笑着说道:“玉霜嫂子虽然勉强答应担任华语广播员,可是为了避嫌,始终不肯参加核心会议,我这就去找她,顺便把汉风大哥打了胜仗的消息告诉她。” “笑眉,你和苹如要加强两位嫂子的思想工作。”肖明华微微皱了皱眉,笑道:“争取让她们尽快加入我们的党,至于汉风大哥,就由我和啸海负责,早晚让他皈依我佛。” “早晚是什么意思啊?”赵笑眉不满地说道:“你们也要抓紧时间才是,别老是催着我俩呀,要不咱们换换,我们做汉风大哥的工作,你们做两位嫂子的工作?” “这,这样不好吧?”李啸海停下了笔,苦着脸抬起头,“这个,男女有别,是不是不大方便呀?” “对吗!”肖明华附和道:“还是女人和女人说话方便一些,再说,要是你俩去做汉风大哥的工作,我怕两位嫂子……嘿嘿。” “胡说八道。”赵笑眉啐道:“还党首呢,说话一点也不庄重。” “我说我不当,你们非要我当。”肖明华委屈道:“其实我最想跟着汉风大哥去打仗,那样才过瘾。” “呵呵,我不是也被拴住了。”李啸海揉着酸痛的手腕,“搞这些方案工作可比打仗累多了,还真是羡慕刘成那个家伙。” “没办法。”郑苹如笑着摊了摊手。“你们是创始人吗,不由你们担任党首,别人也不够格呀,再说,先苦后甜,等建国成功,你们可就是大总统了” “就是,当总统还不够你们臭屁的。”赵笑眉说道:“对了,陈嘉庚老先生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说好到达美国就发电报平安的,现在估计差不多了吧?” “嗯。也就这两天的事情。”肖明华点了点头,“陈老先生不顾年老体弱,率着代表团为我们地事业奔走在世界各地,争取外界的支持和援助,这样的好人必定吉人天相,一路平安。” …………………… 在狂风暴雨的泥泞里,一队队人马在小道上向山里艰难跋涉着,那一声声霹雳犹如炮火的轰响,倾盆的豪雨弹丸似地击打着他们,乌云低垂象黑色的海浪碾过他们的头顶。 “再走一个小时。就有临时营地了。”刘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战士们还没什么问题。跟着咱们的那些志愿者却都有点受不了了,还有那些俘虏。” 吴铭没有说话,跳下马,走到路边一个正歇息地老者跟前,“老人家,您这么大年岁了,怎么还跟着我们去受苦受累呀?” 老头抬头看了看吴铭,点了点头,“看架势,你是个官儿吧?” “呵呵。倒是管着几个人。”吴铭松了松雨衣胸前的扣子,笑着说道:“我们可是要提着脑袋跟英国佬干到底的,您老不怕吗?” “要不拼命干我还不跟着来呢!”老头撇了撇嘴,“多少年了。从我爷爷开始,就受英国人的气,当地土人的气。如今终于有冒头的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能出把力,入了土对着祖宗也能说上几句硬气话。” “要不是看你们打英国人打得够狠实,我和爷爷才不会连药铺都扔了,跟着你们呢!”旁边一个给老头撑着伞的“小伙子”说道。 吴铭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眉清目秀,说话细声细气的“小伙子”,眼睛不由自主地扫向她的胸脯,弄得她涨红了脸,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吴铭 “老人家,好好保重身体,您会看到华人挺起腰杆的那一天地。”吴铭将马缰绳向“小伙子”手上一塞,“好好照顾你爷爷,跟上大队,前面就有临时营地休息。” 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和群众打成一片,吴铭洋洋得意地想着,转身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榜样地力量是无穷的,他身旁的战士们也纷纷跳下马,将马让给疲惫不堪的追随者。 “总指挥。”一个军官快步从前面跑了过来,来到吴铭和刘成面前,“那些英国俘虏不老实,我看是不是都……”,他恶狠狠地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吴铭和刘成对视了一眼,刘成苦笑了一下,“这帮家伙真能找麻烦,不过,按 的设想,还真不能用这么简单的方式解决。” “我去看看。”吴铭冷笑一声,“都是些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杀几只小鸡子,也吓不住臭猴子,我要让他们都患上‘斯得哥尔摩症候群’。” “斯什么哥什么症?”刘成被弄糊涂了,劝告道:“总指挥,有些事情是不该由您这种身分的人干的,偷偷的交给战士们就行了。” — “我知道。”吴铭点了点头,带着几个警卫快步向前走去。 在心理学中,有一种病症叫“斯得哥尔摩症候群”,这个名称来源于一起抢劫案,案件中地被劫人质一反常态,居然主动掩护枪匪逃走,阻拦警察,让很多人不解。 这个现象是可以用心理学来解释的:人质在强大的压力和威胁下,会倾向于服从控制自己的一方,这也正是为什么人质会服从配合绑匪地原因。著名的战争影片《桂河桥》描述的就是这样一群被日军俘虏后,积极配合日军军事行动,患上“斯得哥尔摩症候群”地英国军人。 英国总督贞特身上穿着不知是哪位同僚捐献出来的衣服,身上、脸上都是泥水,却高傲地昂着头,摆出了一副贵族的样子,正在激动地与看押他们解放军战士交涉,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狼狈不堪,但都是气鼓鼓的英国人。 “我们要休息,要吃饭。”贞特边比划边说道:“日内瓦公约中规定不能虐待战俘,而且我们要求得到与我们身分相符的待遇,请叫你们的指挥官过来。” 几个战士不耐烦地瞅着贞特,眼神里满是鄙夷与篾视,这种表情深深刺痛了这个具有贵族化脾气和保守主义倾向的绅士,他愈发激昂地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不满。 吴铭走过来,踢起泥水溅了贞特一脸,用冷血的眼神盯着他。 “这里是我们生活的土地,你们是侵略者。”吴铭用英语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你们落到现在这种境地,是你们的贪婪和残暴造成的,用你们的话说:这是上帝的惩罚。” “这里没有什么总督,没有什么上校、将军,有的只是战败的俘虏。”吴铭用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视着闹事的俘虏,被他注视到的都不由得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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