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
在“术”和“学‘之内,又分成许多项目,其中侦察术就包括侦查、化装、跟踪、脱梢等;暗杀术,其中又分为刀杀、枪杀、勒杀、毒杀、点穴杀等等。
对于黄历而言,这些新手至少需要几个月才能完成的训练课程,却只是他脑海里深藏记忆的挖掘和身体所熟悉技艺的调整和适应。就以擒拿而言,那位据说从山东重金聘请而来的武术高手,在头一天授课中便被黄历打翻在地。而军统对行动系学生要求特别严格的射击术中,黄历的表现同样突出。特别是小口径武器如各种手枪的射击技术,不论是静止目标还是活动目标,不论采用哪种射击姿势和情况如何复杂,黄历只需稍微熟悉一下所用的枪械,便能很快精确地命中目标,完成任务。
至于其他课程,比如说爆破、化装、潜伏、心理学等,黄历学起来也是领悟极快,令教官异常惊讶。
军统训练特务的特点是讲究实用,很少作理论上的分析,主要的课程都以现身说法、解剖具体案例的方式来进行,这倒是很适合黄历。如果是枯躁的理论学习,他估计早就生出厌烦情绪了。
多半个月后,就在黄历以为已经轻松学完大部分课程,很快要毕业的时候,一位叫刘金声的武术教官赶到了这里,他的技艺让黄历眼前一亮,产生了极大的求知渴望。
在军统东南特训班第一期开办时,曾经从四川峨眉山请来的一个姓金的和尚(绰号“罗汉”,自称“活济公”)担任教习。据此僧自称:他得峨眉山的秘传,精于拳击,擅长医术,熟诸人体五行血液循环运行原理,有“点穴”、“活穴”之功。据说,他做过现场表演,只用食指向同伴一点,同伴立刻瘫躺在地,面无人色。约过二十多分钟,那和尚又在他身上一点,脸色立即转好,神智亦渐恢复,十分钟后始立起如常。
而这个西北汉子刘金声便是一位精通“点穴”绝技的高人,见识过他的手段后,黄历异常的惊喜,因为他又找到了一种绝对可靠有效的武器。
说到武器,枪支恐怕是最容易想到的,但在现实生活中可不象电影那样,随时随地都能捞到一把好枪,在很多场合,带着枪是不可能的,有时甚至会连火车、飞机、轮船都上不了。
所以说枪的局限性还是很大的,当然,除了枪以外,匕、手刺、竹刺等都是很好用的武器,甚至于牙签、钢笔、圆珠笔、针等在不同场合下都可以用到。这些是常见的,但最好是有自主创新的、适合自己身材、灵敏度,并且能配合场所和任务对象来使用的武器。
当然,对高手来说,任何普通的东西都可能是致命的武器。比如说用报纸将铁丝卷起来,坚硬的一端可以用来击碎一个人的鼻子,并将碎骨挤进他的脑袋里。圆珠笔可以刺穿眼睛,直入后脑,并导致死亡。将金属表链缠在拳头上,就能够击碎面部的骨头。如果你没办法迅解开鞋带,那么用皮带来勒死人也是很棒的手段。
这种就地取材的方法,黄历并不陌生,但还有什么武器和技艺能与自己融于一体,令别人无法觉察,出击时却又防不胜防,能以弱胜强呢?那就是每人都有的最普通的手,能毫不费力地将对方擒获,或弄死灭口的“点穴功”。
第六十四章 冀东伪政权(拜求收藏)
说到点穴,很多人都以为不过是武侠书中的夸张,但是现实之中确实有这种类似的功夫,其中以江西“五百钱”最为有名。五百钱原名“擒拿封闭”,据说在清康熙年间开传之时,徒弟先交五百文铜钱学点死(下手),后交五百文铜钱学点生(收手),故而得名。
“五百钱”又分为大、小手,大手之法,纯是明用之法,即与人搏打斗手之时,取人要穴,虽是轻触人身,重者亦有性命之忧。由于此手伤人有形,人能知伤何处,人伤有感,知何人下手,故名大手。而小手之法纯是暗中伤人,取穴之时多暗中运功对时入穴,在与人握手,抱搂,嬉笑言谈,沾身拂衣之间即可伤人,因其伤人无形,防也难防,且人伤后无感无知。就算知道了,非下手之人也难得救治痊愈,若不及时救治,重者突然伤而死,轻者数年数十年也是伤根缠身而作死于不明不白之中。
点穴法自开传至今在江西民间有着十分大的影响,因其如此神效,又多不示人,故江西人视其为瘟神,敬而远之。在江西上了岁数的老人都可以讲几个关于它的传说。一些武风盛行的地方,说起它来,妇儒皆知。谈虎色变之言,一点也不为过。
特别是在五百钱流传最广的江西丰城,从至今流传着的一些习俗中可以略见一斑,比如:人们——无论男女老少、亲朋还是怨敌,交往时总是尽量避免肢体接触的,尤其是拍肩膀、后背之类的亲昵动作都会引起对方强烈的警惕和反感。而且会这门功夫的人,一般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被知道了,全家都会被孤立,人人避而不及!
见识到这种神奇的武功后,黄历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快便和刘姓教官打得火热,全身心地投入到点穴功的学习之中。
不知不觉,黄历离开北平已经两个多月了,在闭塞的山沟里,是相对平静而单调的岁月,而在世界,在中国,在华北,历史的车轮无情的滚过,一件件大事在生。
汉奸,永远让真正的中国人脸红的字眼,却又是不能不让人正视的狗东西,象南方黄梅雨天气里到处滋生、蔓延的霉斑,在华北冀东率先树起了认贼作父、卖国求荣的旗帜。
身为国民党一方要员的殷汝耕,以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委员长的身份急不可耐地粉墨登场了,成为了华北汉奸群体的注目人物。尽管策划冀东伪政权的土肥原嫌其不够份量,只是勉强拿来凑数,可这位常常讨好日本人,说自己是日本女婿的混蛋,以出乎意料的决心,没有一丝犹疑,没有一点勉强地跪倒在日本主子的脚下。
1935年11月,殷汝耕等人表了冀东自治宣言,罗列了政府的六大罪,并以继承孔子之道自诩,以孝悌忠信为标榜,可谓一篇绝妙的卖国宣言。而且宣言中还有一个引人注意的地方,那就是一骂到底。自蒋介石取得政权后,虽然反蒋浪潮一直此起彼涌,骂蒋氏者,骂国民党者不在少数,但绝少有骂孙中山,骂三民主义的。就连封建军阀吴佩孚、张作霖、孙传芳之流,也对孙中山表示了一定的尊敬。而殷汝耕却不留任何回旋余地,不作任何退路打算,可见做汉奸是死心塌地,一条道奔到黑了。
但殷汝耕的行为毕竟过了头,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公开割裂国土,成立伪政府,投敌卖国,并指名道姓痛骂当局和蒋介石。是可忍,孰不可忍,国民政府迅下令缉拿殷汝耕。
在日本军队的压力下,国民政府的通缉令只是官场具文,并未敢大举讨伐。可暗地里,蒋介石却害怕“流毒所及,不堪设想”,而悚然警惕,动了杀机,给蓝衣社下了制裁令。
制裁殷汝耕的任务落实到华北特务机构“北平区“、”北平区直属行动组”及“天津站”等各级单位,要求他们迅找到突破口,分头进行,并指定“北平区”联系协调,以免彼此间重复或抵触。
太阳还没出来,天上浮着层灰冷的光。土道上的车辙有些霜迹。骆驼的背上与项上挂着些白穗,鼻子冒着白气。北平似乎变了样儿,庞大,安静,冷峭,驯顺,正象那连脚步声也没有的骆驼。曾澈打了个哈欠,冷气一直袭入胸中,特别的痛快。
陈恭澍跟在曾澈身旁,嘴里喷出浓重的白气,两个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出北极阁,转到了金鱼胡同,来到17号门前。曾澈伸手有节奏地敲了敲门,一个中等身高,三十多岁的男人打开了门,笑容满面地打着招呼,“哎哟,是周掌柜和马老板,您二位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快请进。”
此人是北平区的代理区长毛万里,既是戴笠的同乡,又是军统干将毛人凤的族弟,因此戴笠对毛万里极为器重。他看上去给人一种老实憨厚的印象,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且后台很硬,为人处事便有些跋扈,即便是华北区的书记曾澈和刚刚接任天津站站长的陈恭澍也对他客气异常。
三个人寒喧几句,便进了客厅,这时才真正握手见礼。
“恭澍兄,先给你道喜了,重获大用,前途光明啊!”毛万里笑着对陈恭澍说道。
“多谢万里兄吉言,此次前来,还请万里兄大力协助啊!”陈恭澍客气地说道,他当年刺杀“倒戈将军”石友三失手,被关进了南京羊皮巷监狱,现在戴笠再次启用他,复任“天津站”站长,要任务就是尽快实施制裁殷汝耕的计划。
“呵呵,恭澍兄心思热切,万里兄可要多多帮衬。”曾澈坐在沙上,喝着热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毛万里笑意殷殷,热情地招待着曾陈二人。
陈恭澍正如曾澈所说,被释放后是抱着戴罪立功的迫切心情来的,匆匆拟定了一个“强袭”计划,便奔赴北平,来找北平区负责人商议。
第六十五章 制裁计划(拜求收藏)
三个人也算是老相识了,客气完毕,陈恭澍便把自己的初步设想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并请求北平区派人协助。
毛万里仔细听完,沉吟了半晌,有些为难的挠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万里兄,凭你我的交情,有话请直说。”陈恭澍也是个聪明人,索性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我信得过你,你也该信得过我呀!”
毛万里点了点头,斟酌了一下言辞,缓缓说道:“恭澍兄既然如此说,我就不客气了,说到底,我也是为恭澍兄考虑,言语不当之处,还请恭澍兄包涵。”
“万里兄但讲无妨。”陈恭澍很大度地摆了摆手。
“好,那我就知无不言了。”毛万里将身子轻轻向后靠,郑重地说道:“恭澍兄预备采取的‘突袭’这一招,我觉得想法是好的,但却有些不切实际,依我看来,那就是勇气十足,过分天真。”
陈恭澍努力做到面不改色,还有些谦逊地请教道:“愿闻其详。”
毛万里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试想:恭澍兄准备用多少人投入此项计划?人多了,目标大,行动不便;人少了,寡不敌众,无济于事。而且无论人手多少,光是切入脱出、集合分散这些必经的过程,就要做到分毫不爽,恰到好处。稍微有一点脱节舛误,必将导致全盘皆墨。我的看法如此,还请恭澍兄多作考虑。”
陈恭澍心中颇不服气,但毛万里所说也不无道理,一时反驳不得,屋子里沉静下来,略有些尴尬。
“我看这样吧!”曾澈放下茶杯,打着圆场,“恭澍兄可再多作些考虑,最好是亲自跑一趟殷汝耕的老巢通州,考察一下,将计划力争完善。万里兄,就麻烦你给恭澍兄准备车辆,再派人熟悉地理的帮手。”
毛万里欣然点头,很痛快地说道:“完全没有问题,我让王文陪恭澍兄跑一趟如何?”
陈恭澍很无奈,但曾澈是华北区书记,毛万里又有强势后台,只好陪着笑脸答应下来,并向毛万里表示感谢。
毛万里立刻叫人喊来了北平区的干将王文,让陈恭澍和王文商议一下去通州的事情,他则冲曾澈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出客厅,来到了偏房。
“曾兄要到潭柘寺,就顺便把这东西也带走吧!”毛万里从桌下拎起个箱子,推到曾澈面前,似笑非笑地调侃道:“曾兄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哦,这以后可是要还的。”
曾澈打开箱子,里面是空的,他微微一笑,伸手在箱底扣了一下,掀开夹层,里面赫然是一支被分解的三八式骑步枪。枪托,枪身,枪管,枪栓,四样东西摆放在箱底的凹槽里,两排黄澄澄的子弹摆放其中,枪身有些怪,上面安装着一支单筒望远镜。
“这是他设计和要求的武器?”曾澈伸手摸着,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觉得这武器就该很厉害,当然只是凭感觉,曾兄可以详细观察一下。”毛万里掏出烟,点着,慢慢吸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道:“真不知道曾兄是从哪里掏弄到这样一个家伙,我也不知道是该替曾兄高兴,还是替曾兄担心,这个家伙是把双刃剑啊!”
曾澈笑了笑,将箱子合好,坐在椅子上,伸手拍了拍箱子,说道:“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总比没用处的钝刀强,他的表现难道不是很突出?”
“确实很突出,甚至没有几个教官能有资格教他。”毛万里点头承认,脸上既是无奈,又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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