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
突出?”
“确实很突出,甚至没有几个教官能有资格教他。”毛万里点头承认,脸上既是无奈,又有那么三分担心,“他绝对不是个新手,有些东西似乎早就学过,或者他是天才中的天才,可这似乎又让人难以相信。尽管说人才难得,可我总觉得曾兄没有必要担这样的风险,毕竟他来路不明,令人生疑。”
曾澈沉吟了一下,解释道:“多谢万里兄的关心,我这么做确实有些风险,可干我们这行的,并不害怕这些。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向戴先生汇报过,戴先生认为这件事情我处理得还算合理。”
停顿了一下,曾澈继续说道:“另外,戴先生同时提示了几项原则:如果他为的是钱,我们可相对的满足他,该用的,不吝惜;假设他有什么政治背景或国际关系的话,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工作线索,无妨将计就计,进行一场考验性的‘情报战’与‘政治斗争’;身份可疑之处,不急于马上求得解答,因为我们迄今并无任何损失。对他,应该冷静的观察,不可在言语举措中刺激他,最好能和他建立私人间的感情,这会产生稳定作用;对他的使用,要慎重,既是试探,也是考验,并要做好善后安排。”
毛万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戴先生都做了指示,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曾澈不愧是戴先生器重的人物,这种出蓝衣社规矩的做法都没有受到责罚,可见他在戴先生心目中的地位。
“对了,曾兄搞的那个以青年学生为主的外围组织怎么样了?”毛万里岔开了话题,笑着问道:“北平这里大、中院校也是不少,我是真希望得到曾兄的指点呢!”
“说指点可是言重了。”曾澈谦逊地摆了摆手,“万里兄不说,我这次来也是要请万里兄大力帮助的。明年开春,有一些被展进外围组织的天津中学生就要进入北平的大学学习了,为了不中断对他们的控制,我有个设想,就是把这个外围组织进行扩大,在平津两地统一调度。介时,万里兄还要派人帮助啊!”
“这没有问题。”毛万里拍着胸脯说道:“要人要钱,曾兄尽管开口,这下子,兄弟可是沾了曾兄的光了。”
“都是老朋友了,万里兄客气什么。”曾澈对自己建立的外围组织很有些自得,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又对毛万里问道:“万里兄,你这里有熟悉北平、天津,而且是近期准备调到南边去的手下吗?我看过潭柘山方面的汇报,黄历的为人处事略有些特别,或者说是不太圆滑,我想让人带带他。”
毛万里想了想,点头道:“曾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安排,让这个人随你去,听你的吩咐。等到差不多了,我打他回南边去,这很容易。”
……………………
第六十六章 再回北平(拜求收藏)
“呯,呯,呯……”,靶场上响起了枪声,间隔很平均,一直响了五下才沉寂下来。
曾澈举起望远镜,仔细看着远处的靶子,这五枪射得都很准,全部都集中在靶心九、十环上。
黄历同样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射击的成绩,他放下枪,用改刀调整了一下瞄准镜,又装填上了五子弹,再次举枪射击。
六百米的距离,散布半径为八厘米;四百米,半径为三厘米;二百米以内,半径为一厘米。这样的成绩令曾澈感到十分惊讶,因为特务们的射击训练多是以手枪为主,成绩也是以手枪射击为准,对于黄历所设计的这种狙击步枪他感到很新奇,同时也有很大的触动。
在很多情况下,并不是技术条件影响着人们的行事方式,而是思维的固化和惯性在制约。比如说狙击,在曾澈等特工眼中便是近距离用手枪射击,而长枪那是战场上大头兵冲锋陷阵用的。但黄历的试枪,让曾澈的脑中闪现了灵光。
试想一下,四五百米的距离,那是什么概念?那意味着如果射杀得手,有更充裕的时间脱出。当暗杀者从容离开时,被狙杀者的警卫可能还在寻找凶手的位置,别说体貌特征了,甚至连背影都看不到。想想蓝衣社刺杀张敬尧、杨杏佛等人,虽属成功,但脱离现场都是紧张万分,更有被当场抓获,泄露机密的。
曾澈脸上不露声色,但心里已经将这种远距离的精准狙击进行了分析权衡,理论上,一般的保镖只能将警戒范围保持在几十米之内,但如果采取这种狙击方式,只要目标出现,被狙杀的可能性就极高。
黄历仔细地不断调整,一连打完了四个弹夹,二十子弹,才使狙击步枪达到了自己理想的状态。
“周某今天是大开眼界呀!”曾澈笑眯眯地走过来,看着黄历将枪重新拆开装好,赞叹道:“这种射击精度,真是令人惊讶,古有百步穿杨,可黄兄的神枪也不遑多让。”
“也不能如此判断。”黄历淡淡一笑,说道:“靶场和实地的射击效果是有很大差异的,先射击环境是安静的,气象条件和射击距离是已知的,目标状况是给定的,更重要的是射击时的心理状态和精神压力绝对不能和实际的复杂情况相比。”
曾澈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这就如同理论和实践存在着差距一样,计划再周密,实施时也可能会遇到某些意外因素,这个时候就要取决于人的素质。有的能够随机应变,灵活处置,有的则会惊慌失措,连平时水平的十分之一都挥不出来。
“训练终于结束了。”黄历啪的一声合上箱盖,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黄兄是归心似箭哪!”曾澈笑道:“那咱们今天就往回走,明天就能进北平城了。”
黄历呵呵一笑,表示同意。在这山沟里虽然吃住都还可以,但他不是隐士,也没有那个恬适无争的心境。那个和他很投缘的点穴师父,早在三日前便离开了,这也让他失去了呆在这里的心情。
经过了一番搜查后,黄历坐上汽车,和曾澈等人踏上了回北平的大路。毕业搜查是军统的惯例,因为特务学校所讲的所讲的课程都不书面讲义,只许作笔记。而这些笔记,在学生结业分之前,也要经过极为严密的搜查,全部收缴。所以学生所掌握的特技,在班学了多少就算多少,全靠自己的记忆。
坐在颠簸的车上,黄历望着车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命运常常会使人遭遇到一些奇奇怪怪,谁也无法预料的事。命运也常常会使人落入某种又可悲又可笑的境遇中,使人根本没有、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不过真正有勇气的人,是永远不会向命运屈服的。他们早已在困境中学会忍耐,在逆境中学会忍受,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挺起胸膛,继续挣扎奋斗。黄历便是这样一个有勇气的人。
在接受某些黄历认为是属于自己命运的安排外,他也并不是完全被动的听天由命,这在训练过程中以及以后的生活中会不断地表现出来,这也是他与曾澈事先达成的协议中被允许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喜欢被别人完全地摆布,即便有些迫不得已,他也要尽量保持一定的独立性。
“黄兄,你喜欢做什么职业?”曾澈偏过头,含笑问道。
作为一个秘密特工,总要有个职业掩护,曾澈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安排,但还是很客气地先询问一下,这也符合戴老板的指示,与黄历保持良好的个人感情。
嗯?黄历从车窗外收回目光,沉吟了一下,自失地笑了笑,“这个我还真没想好,照周兄你看,我适合干点什么?或者说象是干哪一行的人?”
曾澈看了看黄历,又挠头想了一会儿,笑道:“黄兄似乎对人际交往还有所欠缺,或者说是还不太适应北平人的生活。”
黄历没有否认,他确实对现在的社会有种陌生感,很多时候都是在模似着别人的言谈举动。
“我看先过段日子再说,这位张先生,刚才已经介绍过了,我相信他会让黄兄尽快融入大众的。”曾澈继续说道:“当然,我还有一个初步的想法,不知道黄兄对学校的感觉怎么样?”
“学校?”黄历嘿嘿直乐,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半晌才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有我这么老的学生嘛,当老师还差不多。”
“老师?”曾澈有些愕然,随即哈哈大笑,“这有些难度,可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黄兄的年纪并不算大,长得也年轻,稍微化点装,比如说戴副眼镜,刮刮胡子,换个型,再来身行头,说是大学生,也不令人起疑的。”
“是吗?”黄历摸着下巴,有点不太确定地反问道:“我有这么年轻,周兄不是在诳我吧?”
“黄先生确实很年轻。”张照五回头说道:“而且还有种文雅的气质,张某初见时也颇为惊讶,等到见识了黄先生的身手,才知道黄先生是个高手呢!”
第六十七章 戴老板的安排(拜求收藏)
曾澈和张照五一唱一和,弄得黄历也有些迷惑,当然还有一些自得。他嘿嘿笑着,斜着在车窗左右端详,似乎在鉴赏自己的青春面容。
在坎坷的路上跑了一个下午,黄历等人休息一夜,第二天过了中午,方才进了北平城。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黄历已经能很熟练地驾驶汽车了,当然,这只是部分记忆的唤起,但让曾澈又是吃惊不小。要知道,这个时代汽车本就不多,能有资格当司机的就更少。特工课程中虽然也有驾驶课,但真正能够熟练掌握,开车如飞的却也不多。
“黄兄,咱们就此别过,以后会有专人与你联系。”曾澈热情地与黄历握手告别,又将张照五招呼过来,“这些日子就由小张陪着在北平逛一逛,钱都由公中提供,也算是让黄兄好好放松一下。”
“谢谢周兄。”黄历客气地表示了感谢,又和张照五约定了明天的日程,方才向着不远处的家里走去。
“到万里兄那里。”曾澈望着黄历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方才与张照五坐上汽车,直奔金鱼胡同,一路上,曾澈都是在沉思当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是巧得很,曾澈来到金鱼胡同后不久,陈恭澍和王文也从通州赶了回来,看神情便知道事情不顺遂。
“恭澍兄,通州一行考察得如何?”曾澈关心地问道:“就算有困难,也总有解决之道,不必过于介怀。”
陈恭澍苦笑着摇了摇头,原原本本将此行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他和王文进入通州还算顺利,伪警及保安队的盘查不过是个样子,车子停下来,伪警只是朝车里看看便放行,甚至连一句话都未盘问。陈恭澍当时还暗暗高兴,这要是装上武器弹药,运进城岂不是很容易。
但经过亲自踩探,陈恭澍无奈地否定了强袭的计划,通州城街道狭窄,任何优良的车子也开不快,仅此一点,便会影响到计划中的安全撤退,而且很难解决。
陈恭澍讲述完经过,又对着曾澈慨叹连声,起了牢骚,“曾兄啊,你若去趟通州,也会象我一样感到迷惑、痛心,叹国人之不觉,之愚昧,之迟钝,之不振。从北平到通州,本应该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但却并没有一个显著的界限。老百姓自由来往,无拘无束,浑没有身处伪政权下之义愤,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唉!”
曾澈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他当然很清楚,可他不敢批评政府当局的软弱,以及施政的种种憋病,使得一般人民的政治意识相当模糊,对政府没有亲和力和认同感。而华北局势又因为政府的一再软弱,而在混沌状态下过了好几年,究竟谁真谁伪,老百姓还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他们但求有个太平日子过,也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事情,又有谁去关心?
陈恭澍停顿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自己说话欠妥,转而又辩护道:“假使当局对冀东伪政权采取强硬措施,谁都料得到,炮制冀东伪政权的日军必不肯罢休,且更将以此为借口,扩大事态,提出难以理喻的威胁。届时,我政府当局苦心孤诣缓和下来的华北大局,必再趋于紧张,甚至不可收拾。这一层可能就是不便动武的基本原因,也是要我们采取行动摧毁殷伪政权的理据所在吧!”
曾澈连忙附和道:“恭澍兄所言甚是,殷伪政权不适合于采取政府行动,授人口实。至于困难多多,也不出预料,等万里兄回来,咱们再细细商议,总是会有办法的。我有个初步的设想,还不成熟,等我考虑周全再说。”
陈恭澍勉强笑笑,轻轻抚着额头,办法,他这一路上可一直在想,但一直觉得难以有效解决,除非是抱着死志,玉石俱焚。否则,动突袭后,如何撤出就是一个难以解决的困难。当然,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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