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
便看到了特务队的大门,两个站岗地特务正惶急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这乱哄哄的发生了什么情况。 “张五。这是怎么了?”两个特务见张五领着一个满脸是灰的同伴跑过来。急忙上前询问。 “有人当街刺杀太君。”张五故意喘着粗气,眼角看到吴铭绕了过去。 吴铭一拳砸在一个特务的后脑,反手又是一个掌刀准确地切在愕然抬头地特务脖颈。 今天特务队倾巢出动,只留下四个特务看家,进了大门,吴铭和张五顺利地又干掉了另两个家伙。片刻后,一辆三轮摩托车驶出了特务队。吴铭和张五身上都穿上了鬼子地衣服,挎斗里还有一个绑着的昏迷不醒,满脸是血的特务,飞驰着直奔火车站。身后,一缕黑烟缓缓升起。烟柱越来越大,熊熊火焰开始在特务队大院里燃烧起来。 出了乱子后,家家关门闭户,县城里的街道上基本上看不到百姓的人影,鬼子的嚎叫声和纷沓的脚步声不时响起。嘿嘿,鬼子和特务再多,也不可能将整个县城都站满吧。挨家挨户搜查,老子会傻等着吗?吴铭冷笑着,就趁着这股乱劲,老子才能冲出去。 在张五地指点下。吴铭驾驶着摩托车穿大街越小巷,伪装成抓捕凶手的日本特务。熟练的日语再加上如假包换的特务证,比较顺利地来到了火车站。 通往月台的栅栏内外站满了鬼子,没来得及上车地旅客都蹲在月台上被看押着,两、三辆待发的机车在铁轨上缓缓吐着白雾。 吴铭“嘎”的一声将摩托车停住,跳下座位,冲着迎上来要询问的鬼子军官亮了下证件,抢先简短而又威严地说道:“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后背有紫色胎记,请阁下派人配合搜查,由这个人指认。”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挎斗内满脸是血的特务。 “明白。“鬼子军官愣了一下,边回答,边看了下满脸灰尘的吴铭,不禁大为佩服,这办事效率还真是快呀,这么快便确定了嫌疑人,而且还抓住了一个。 吴铭抽出手枪,左手拎着包,领着张五大大方方地穿过栅栏,进入了月台,用冰冷地目光审视着月台上蹲着的老百姓,抬起头,扫了一眼冒着白雾的机车,微微点了点头,对跟在身后的几个鬼子命令道:“你们搜查车厢,我去车头。“ 左边把手上有白漆,应该就是这辆了,吴铭稍微放松了一下,面如寒霜地走了过去。 车上地司机和司炉已经被两个鬼子兵控制住了,正老老实实地蹲在那里,吴铭走到跟前,冲着两个鬼子兵摆了摆手,命令道:“快去告诉其它搜查的士兵,嫌疑犯要尽量抓活地,还要防备他自杀。” 两个鬼子兵犹豫了一下,还没说话,吴铭便瞪起了眼睛,喝道:“快去,误了事,枪毙了你们。” 看着两个鬼子兵小跑着离开,吴铭微笑着对司机和司炉做了几个手势。司机和司炉会心地一笑,转身跑上了机车。 火车缓缓地启动了,吃力地喷出一股股白雾,吴铭和张五一边一个,抽出手枪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异常情况引起了鬼子的注意,十几个鬼子沿着月台追赶过来,嘴里不停地大声喝问。 火车在慢慢地加速,吴铭看着外面的鬼子,冷笑着抬起了手枪。 “啪、啪、啪…”急速射出的子弹打得鬼子连滚带爬,“呜”一声高昂的汽笛象雄狮发出的怒吼,火车冲出了车站,向远方飞奔而去。 “啪”的一声,矢村正太将手中的电话听筒摔了个粉碎,象垂死的狼一样对天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嚎叫。 秋水龟次郎死了,刚刚接任的井口佐夫重伤,生死难测,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矢村正太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走着,作为一个武士,他有自己的骄傲,接受军法审判,那是对他最大的污辱。只有用那种方式,才能保全武士的荣誉,这个年青人站直了身子,目光投向远方,微笑着,王不四啊,没和你见过面,这还真是一种遗憾。幸亏象你这样的支那人并不多,否则……嘿嘿,矢村正太苦笑着摇起了头。 “狂马啊,因为帮我,你把车站的耳目都用了,我真觉得欠你个人情。”吴铭搂着狂马的肩膀,缓缓地走在山路上。 “您要是想还也可以。”狂马狡黠地笑了,偏头瞅着吴铭。 “想都别想。”吴铭一把推开狂马,“我是肯定要走的,人情债烂不了,以后再说吧!” “开个玩笑吗!”狂马笑着解释道:“哪敢让您还哪?” 吴铭开心地笑了起来,回头将张五唤了过来,对狂马说道:“既然不用还,那我索性再欠大点,把他再交给你,帮我好好照顾着点。” “没问题。”狂马拍了拍胸脯,“能跟您干的,都是好汉子,我喜欢。” “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张五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姑爷把我带出来,我要是回到那边和家人团聚,想必黄老爷也不会怪我。” 吴铭微笑着瞅了瞅两个人,“走了,你们有自己的路,我也要去干我的事情,都别哭啊,我不喜欢男人的眼泪。” 哈哈哈哈……,一阵开心的大笑惊起了树林中的飞鸟,扑扑愣愣地飞向远方。
第一章 初至北平
1937年7月29日,北平被日本侵略者占领,日伪政府于193年10月12日,将北平又改为北京。1945年日寇投降后,又改为北平。(注:为了方便,以后文中一律称为北平。) 城头变幻大王旗,北平,北京,就这样被改来改去,默默地见证着历史的变迁。无论名称如何更改,它的历史地位或者说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却无法动摇。 从地理位置上说,北平地处雄要,北依山险,南压中原,若坐堂隍,俯视庭宇。它为中原北方门户,有人讲它是中国的“龙眼”所在。它面平陆,负重山,南通江淮,北连溯漠,可称得上是“财货骈集,天险地利”。 同时,北平又是华夏文化的北端地带,“一墙之外,逼近大虏”,它背靠南部广阔的汉文化区域,是华夏文明的出击站,从这里,中华文明走向全国,全国各地的精英文化汇聚于此,在此碰撞、融汇。 一身商人打扮的吴铭站在城下,望着这座历史名城,发了会儿呆,自嘲地笑着走进了城内。在小县城里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现在的吴铭仿佛象一个群众演员置身于一部老电影的拍摄场景中,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吴铭站在街角,点上根香烟,吐出了一个烟圈,他不认识路,考虑了一下,放弃了伸手喊“TXXI”的念头,随手将手中刚抽了两口的香烟扔了出去。 一个只穿着小褂子的男人敏捷地向正在空中飞行地香烟跃身而去,就象鱼跃出水面一般接住了这支香烟。香烟还在燃烧着,他顺势就放在自己嘴边抽了起来。 吴铭对他的身手惊叹不已,那支香烟一秒钟之前还在自己嘴边上呢!看着那个男人抽着三炮台香烟是多么地惬意啊,吴铭也看到了他身边的一辆似曾相识的车。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个男人看着他。也嘿嘿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得发锈地牙齿。 “一个烟鬼,而且,从来没去医院洗过牙……”吴铭作出了判断,缓步向前走去,“拉我到**路**店铺。” 一个不大地小院子,三间小房。便是吴铭新的住处了。这里原来是属于陈辉的房子,可是在让出来的时候,他却没有一点不舒服,不仅仅是这位先生拿着黄小姐的印鉴,更是因为他的兜里揣着吴铭刚刚给他的一根金条。要知道这座小宅子根本卖不上这个价钱。 陈辉带着一丝谄媚地神情恭恭敬敬地站在吴铭身边,“沙先生,您看是不是再雇几个仆人?” “暂时不用。”吴铭摆了摆手,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暗暗点了点头,这里比较肃静,最重要的是不显眼。而且周围的环境很适合逃跑。“嗯,还是雇个人吧,给我做做饭,别的用不着他。” “好的。我去找个厨师,明天就能到。”陈辉点头哈腰地答应道。 “不用什么厨师。只要能做家常便饭就行,我这个人没那么多讲究。”吴铭挥手打断了他,“没什么事地话,你就回去吧,不用老往这跑。” “那个…那个女的行吗?”陈辉犹豫着问道。 吴铭略微想了想,回答道:“你看着合适就行,我不懂这儿的规矩。” “要是,要是还带着孩子呢?”陈辉的声音愈加低沉,偷偷瞅了吴铭一眼。 吴铭的感觉何其敏锐,淡淡瞅了陈辉一眼,把目光转到门口大车旁站着的一个中年妇女身上,那个妇女低着头恭谨地站着,穿着朴素的衣服,身后有一个畏畏缩缩地小女孩,正偷偷地探头向里面瞅过来。她们正在等着陈辉,准备一起离开。 “说吧,她是你什么人?要你这么照顾。”吴铭冲着那个妇女稍稍扬了扬下巴,“要是我猜得对的话?” “不瞒先生,她是我苦命的妹妹。”陈辉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死了男人,前来投奔我,原先还能在这看着点宅子,可现在要是跟我回去,嘿嘿,不怕您笑话,我那口子,确确实实有些让我为难。” 吴铭仰脸望着天空,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那就先住在旁边地那间小屋子吧,如果她不害怕……”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陈辉感激不尽的连连躬身行礼,“这年月,日子过得艰难,谁笑话谁呀,等我找好了地方,就把我妹子接出去。”他直起身子,冲着外面地中年妇女招了招手,将她唤到跟前,把事情讲了一遍。 吴铭看到中年妇女的脸色露出了一丝难堪无奈的神色,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向他行了个礼,眼角瞟了下正扒着院门的小丫头。 “这是五块大洋。”吴铭掏出钱递了过去,“柴米油盐,菜蔬禽肉你看着买,花完了再找我要。至于工钱…”吴铭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陈辉。 “有口饭吃,有间屋住,哪还敢要工钱。”陈辉在一旁苦笑着说道:“沙先生您的心肠实在是太好了。” 看着人都走了,吴铭关紧房门,仔细地在屋内审视了一会儿,方才打开手提箱,拆开夹层,将驳壳枪、消音器,还有几本特务证取出来,又掀开炕席,用匕首挖出两块砖,将东西藏了进去。 房子很简陋,但是收拾得非常干净,屋内的炉子已经被陈辉的妹妹点着了。北平的民居房子大多是矮矮的一所四合房,四面是很厚的泥墙;上面花厅内都有一张暖炕,一所回廊;廊子上是一带明窗,窗眼里糊着薄纸,薄纸内又装上风门,另外就没有什么了。棉门帘一挂上,屋里暖炖炖的。 将一本特务证,一把手枪贴身装好,吴铭长出了一口气,仰躺在炕上,微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揉着因为抹了胶水而有些不舒服的眼角,静静地思考着以后的事情。 军统的那个联络点,他还暂时不想去,谁知道军统给安排了个什么样的草包,没有什么帮助,别反倒把自己给暴露了。 明天先去那个什么中学,把自己的小舅子找到再说,难道还要押着他到上海吗?吴铭开始有些头痛了。要不,先让他留下来,带着自己熟悉熟悉北平的大街小巷,现在两眼一抹黑,实在是有些不安全,连跑路都可能跑进死胡同,根本没法玩吗! 先适应,再行动。吴铭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安定下来,尽量适应在北平的生活习惯,如果可能,还要与房子周围的邻居们熟悉并搞好关系,这样才不引人注目。留下陈辉的妹妹和孩子,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如果因此就将吴铭看成一个慈悲心肠的家伙,可就是太天真了。 身体一放松,几天来的劳累和奔波便一齐向吴铭压了过来,他的脑袋开始有些昏沉,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 院子里的响动让吴铭警觉地睁开了眼睛,迅速跳下了炕,透过窗纸上的小孔向外看去。 原来是陈嫂买完东西回来了,肩上扛着两个粮食袋子,胳膊上挎着篮子,里面是一些蔬菜,身后跟着那个淌着鼻涕的小丫头。 向吴铭的屋子望了望,陈嫂转身进了厨房,不大一会儿,里面响起了轻微的声音。 吴铭略微想了一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径自向厨房走去,想看看饭菜什么时候能做好,他有些饿了。 “沙先生。”陈嫂见吴铭走进来,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垂下双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小丫头则呲溜一声躲到了她的身后。 “哦,我有些饿了,想看看饭什么时候能做好。”吴铭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 “很快便好,很快便好。”陈嫂稍有些慌乱,手不自然地捏了捏衣角。 “和面要做什么?”吴铭指了指面盆,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这么少,好象不够吃呀?” “送行饺子接风面,我准备给沙先生做肉丝热汤面。”陈嫂低垂着头,轻声说道:“这些是给您做的,我们不吃这个。” 吴铭皱了皱眉,明白了地话中的意思,她们名义上是雇的佣人,当然不好和自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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