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美人的春天 作者:净智居士(小说阅读网2013.02.01vip完结)





  欧阳梓撇到眼前的大火纷飞,不解地问,“艾玛,我们,怎么会置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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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现在也来不及想这些,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怎么逃出去。”
  “嗯,艾玛,别怕,我这就带你逃出去。”说完,欧阳梓忍着背部的剧痛,缓缓站起身。
  “艾玛,抱进我的腰。”
  “嗯。”艾玛听话地抬起双手紧紧地抱住欧阳梓的腰,欧阳梓虽身负重伤,但内力尚在,只见他脚下一点,抱着艾玛噌地一声飞到空中,迅速飞出黑烟重围,跳到了草垛外。
  草垛外围观的众人们见滚滚黑烟中猛地跳出两个人来,不禁一阵哗然,尤其是蓝娃,他睨着那对男女,一看是他所救的那两人,见他们未死,蓝娃的眸中充满了欣喜,却又不能过多表现出来。
  艾玛和欧阳梓落地后,四下张望,撇到空地上站着许多穿着奇装异服,右鼻翼上串着黑色圆形的人,两人微惊,心想:他们一定在某个部落。
  欧阳梓的眸中充满了戒备,对怀中的艾玛小声道,“艾玛,这些人都很凶残,他们一定是看出我们是汉人,才会将我们烧死。我们得赶快逃出去!”
  艾玛忐忑的心噌地窜了上来,她死死地抱着欧阳梓的腰,应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走吧!”
  “好。”于是,欧阳梓抱着艾玛再次运用轻功,纵身飞起冲出了草场,不明方向的欧阳梓在诺大的拉伊族部落内横冲直闯,也不知该怎样逃出这个部落。
  拉伊族人见两个汉人逃出草场,立即手握长矛在后面追赶,势必要置艾玛和欧阳梓于死地。
  就在欧阳梓和艾玛茫然不知所措之时,前方不远处一个身着宝蓝色、绣有花鸟虫鱼袍子的男人牵着一匹红马站在那儿,欧阳梓眸子一亮,立即抱着艾玛纵身飞向红马,噌地一身坐到马背上。
  牵着红马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蓝娃,蓝娃见两人坐到马上,适时松开了马缰绳,轻声道,“一直向右走,就出了部落。”
  欧阳梓和艾玛眸子一亮,眸底满是讶异,欧阳梓轻声感激道,“谢了!”然后双腿一夹马肚,大喊一声‘驾’,身下的红马立即像箭一般嗖地冲了出去。
  按照蓝娃的指示,欧阳梓和艾玛一直向右走,大约一刻钟,两人才逃离了拉伊族部落,回到了山峦起伏的高原上。
  呼,望到后面没有追兵,欧阳梓禁不住舒了口气,浑身疲惫不已,刚才为了逃生耗费了太多内力,而他又有重伤在身,此时已精疲力尽,整个身子都压在了艾玛的背上,马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艾玛感到身后的重力越来越大,禁不住担忧道,“欧阳梓,你怎么了?”
  欧阳梓双眸迷离,额头满是汗珠,不住地喘着粗气,虚弱道,“艾玛,我,我可能撑不久了。”
  艾玛猛地睁大了眸子,忐忑、紧张的心立即提了起来,追问道,“欧阳梓,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这时,欧阳梓顿感头昏脑胀,眼前一黑,抱着艾玛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而那批红马发挥老马识途的精神,自顾自地调转马头,大步朝来时的路奔去。
  这一摔着实摔得不轻,艾玛侧身趴在地上,胳膊、腿酸痛不止,她皱着小脸,缓缓坐起上身,边揉揉发痛地胳膊肘,边不满道,“欧阳梓,好端端地你怎么从马上摔下来了!”
  见没有听到欧阳梓的回话,艾玛不禁扭头看去,就看到欧阳梓满是脏污的小脸上双眸紧闭,身体一动不动,艾玛微惊,一丝不好的预感闪过艾玛的脑海,艾玛赶忙用双手用力推搡着欧阳梓的身体,并急声唤道,“欧阳梓,欧阳梓,你怎么了?快醒醒!醒醒!欧阳梓,你别吓我!”
  艾玛不住地推搡着欧阳梓,可欧阳梓始终未醒来,艾玛心中担忧万分,伸出右手食指探向欧阳梓的鼻下,见尚有气息,艾玛略微放下忐忑的心,她抬眸四下看看,如今已值正午,放眼望去,哪里有人家,就算有人家也是蛮荒部族,说不定会要了他们的命,当下该怎么办?唉,艾玛无助地叹息一声,心中呢喃:不行,这高原实属危险之地,还是尽早离去为好。
  于是,艾玛立即站起身,吃力地将身躯庞大的欧阳梓放到她瘦弱的背上,双手紧抓着欧阳梓垂在她胸前的双臂,迈着沉重的步子一点一点向前挪去,她现在完全不明方向,也不知自己正在走向何处,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空旷、诺大的高原上横冲直闯,心中祈祷:希望欧阳梓能够醒来,或者遇到一户好心的人家!


☆、第一百一十章匕首再现

  不知走了多久,直至太阳都快落山了,艾玛仍旧背着沉重的欧阳梓步履维艰地走着,她还没望到水源,额头豆大的汗水流到脏污的脸上,形成几道泥流,本是美丽的小脸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大花脸,她也无暇理会,仍旧坚持不懈地走着,口中时不时地呢喃,“欧阳梓,你一定不要有事,坚持一下,等下找到了水源,你就有救了。你千万要挺住,你说过要陪我找到父亲,还要带我回欧阳山庄见你父母呢,你还说过要娶我为妻。所以,你还有好多事未做,这个时候你绝不可以撒手离我而去,我不准!”
  趴在艾玛背上的欧阳梓依旧没有醒来,但只是昏迷不醒,还未丢失性命。
  又走了好一会儿,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艾玛顿感精疲力尽,本就瘦弱的身体背着沉重的欧阳梓走了半天,也着实累坏了,脚下没留神,左脚被右脚绊住,身体猛地前倾‘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嘶’艾玛顿感前胸被重物狠狠锤击了一下,吃痛地呻…吟一声,随即‘咳咳’咳嗽了两下。
  艾玛赶忙将身上的欧阳梓放下,转身看向欧阳梓,见欧阳梓并无异样,艾玛禁不住舒了口气,放下略微担忧的心。
  艾玛坐在地上,没有起身,摔了一跤,也趁机歇息一番,艾玛扭头望向西边已落下大半的红日,眸中闪着隐隐的泪花,呢喃一声,“火云推日落西山,力尽精疲苦哀叹。何时望见炊烟直?救郎心切泪眼穿。”
  唉,艾玛无助地哀叹一声,心想: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今夜她与欧阳梓只得露宿原野了,走了一天也没看见一户人家,或是一条河流,欧阳梓又昏迷不醒,她该怎么办?
  就在艾玛茫然若失时,远处的两个人影闪进了艾玛的眼中。只见那两人都身着黑衣长袍,袖口、领口都绣花白色的花纹,头上包着一圈圈黑布将头发全部包住,右耳上还吊着一个黑色圆环,艾玛微惊,她看到那两人身着奇装异服,料想一定是某个蛮荒部族的,脑中立即响起就在早上她和欧阳梓差点被焚烧一事,顿时一股冰冷从脚底直冲到艾玛的头顶,艾玛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艾玛目露惊恐,心中慌乱,暗忖道:这可怎么办?不能刚出火场,又进冰窖吧!不行,不能被这些野蛮之人抓去,如今欧阳梓还昏迷不醒,只能靠她自己了,虽然她势单力薄,但也不能束手就擒吧!
  想至此,艾玛的心一横,她的右手从右靴中取出一把银制匕首,刀鞘上刻有花纹,这是当初一个叫阿宛勒的男人送给她防身的,本以为这把匕首不会发挥它的价值,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艾玛左手握着刀鞘,右手噌地拔出银光闪闪的匕首,讪讪地咽了下口水,表情很不自然。她第一次握刀,总觉得手中的这个重疙瘩握起来别扭极了。
  话说就在艾玛沉思之际,那两个黑衣人已经走进了,借着昏暗的光线,他们撇到两方有两个人,一人趴在地上,一人坐在地上,手握一把锐利的匕首,两人当下顿住脚步,眸中闪过一丝戒备,垂在身侧的双手禁不住攥成了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艾玛见两人走进,立即举起右手,将那把锋利的匕首对准来人,大声道,“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两人一听艾玛说的是汉人口音,禁不住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不识汉文,根本听不懂艾玛在说什么。
  其中一人用他们民族的语言对艾玛问道,“姑娘,你是汉人?”
  艾玛听着他们口中不知名的语言,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慢慢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瞪着他们,湣鹣乱幻氡慊嵛兆咆笆状滔蛩恰?br />   两个黑衣人见状,也不敢怠慢,做好了防备的礀势,其中一人说,“姑娘,你别冲动,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艾玛见这两人还不离开,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啊’地大吼一声,然后抬脚像疯了一般举着匕首冲向了他们。
  两人见状,赶忙侧身闪开,一人嗖地举起右手掌刀,待艾玛从他身旁急速闪过时,那人适时落下右手掌刀‘碰’的一声劈在了艾玛的颈部。艾玛顿感脖子一痛,眼神一黑,‘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两人见艾玛倒在,暗自呼了口气。
  “这姑娘还真是烈性,也不问清楚就举刀向咱们刺来。”一人说道。
  “是啊。”另一人附和道,然后蹲下身将艾玛的身体翻过来,撇到艾玛脏污的小脸,他嫌恶地皱皱眉,不经意间瞄到艾玛右手握着的匕首,眸子猛地一亮。
  “噜林,你看她手中握着的这把匕首是不是很眼熟?”
  那个叫噜林的人也看向艾玛手中的匕首,撇到刀柄上的银质花纹,讶异地睁大了眸子,蹲下身,从艾玛的手中取下那把匕首,仔细查看起来,说,“沛苏,这,这不是咱们首领最心爱的匕首嘛!怎么在这位姑娘手中?”
  “是啊,我也很纳闷,好像很长时间没看到首领用这把匕首切肉了。”
  噜林点点头,答道,“是啊,难不成这个姑娘从首领的身上偷走了这把匕首?”
  沛苏摇摇头,狐疑道,“这个姑娘不会武功,而咱们首领武功高强,这个姑娘想从首领身上偷东西,绝非易事。”
  噜林赞同地点点头,说,“是啊,难不成是首领无意间丢了这把匕首,被这位姑娘捡到了?”
  沛苏又一次摇摇头,应道,“也不像,你何时看过首领粗心大意丢掉东西!”
  “也是,那,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说首领的匕首怎么会落到这位姑娘手中?”噜林问道。
  沛苏想了想,应道,“如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首领将这把匕首给了这位姑娘。”
  噜林眸子一亮,赞同地点点头,说,“嗯,看来只有这种可能了。不过,这把匕首可是祖上传下来的,首领怎么会轻易将它给了别人呢?”
  沛苏暗暗勾勾唇,应道,“那只能说明这位姑娘对首领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也许是首领的好友。”
  “嗯,沛苏,如果是首领的朋友,我们绝不能见死不救,把这位姑娘和那位公子背回部落吧!”
  “好。”
  于是,噜林和沛苏各自背起艾玛和欧阳梓缓缓走回布鄂族的群居部落。
  *
  布鄂族首领所在的茅屋
  布鄂族首领——阿宛勒坐在用草席子铺着的地上,身前放着一张四角矮木桌,桌上摆着一坛酒,一个酒碗,他正在悠闲地喝着酒,可他的眉头微蹙,眸中闪着深邃的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近年来朝廷腐朽堕落,视他们西南部族为蛮夷胡虏,经常派兵对他们实行镇压,所到之处,烧杀掠夺,奸…淫妻女,整个部落被洗劫一空,唉,再这样下去,部落将不复存在,他身为布鄂族首领,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阿宛勒左思右想,为了不使部族毁灭,要么就是在朝廷的淫威下苟延残喘,要么就是与朝廷分庭抗礼,无论是哪一种,都是难以抉择。苟延残喘吧,每次看到子民们被官兵迫害,他心如刀绞;与朝廷分庭抗礼呢,布鄂族所有子民加在一起,不过三万余人,哪里是朝廷的对手,该怎么办呢?既能保住部落,又不受朝廷的骚扰!唉!
  就在阿宛勒神游之际,一道男声在门外响起。
  “沛苏求见首领!”
  阿宛勒回神,放下手中的酒碗,冲着茅屋门口挂着的草帘子大喊一声,“进来!”
  随即,沛苏掀起草帘子走进茅屋,来到木桌前不远处站定,双膝跪地,边低下头,边抬起右手轻拍了下左胸,恭敬道,“沛苏见过首领。”
  阿宛勒正襟危坐,面色沉静地睨着沛苏,问道,“沛苏,你有何事?”
  “启禀首领,沛苏和噜林今天在高原上捡到一男一女两个汉人,其中那位女子身上有一把银质匕首,似成相识,特进献给首领。”说完,阿宛勒便从衣袖中取出那把刀鞘上刻有花纹的银质匕首放到阿宛勒身前的木桌上。
  阿宛勒睨着桌上熟悉的银制匕首,眸子猛地睁大了几分,左手舀起匕首,右手握住刀柄噌地拔了出来,撇到那锐利、锋芒毕露的刀尖,阿宛勒顿时陷入了回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