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妖怪民俗课+番外 作者:炼狱莲(晋江年榜推荐vip2015-03-20正文完结)
碗绮耍亲匀换故蔷芫恕?br /> 进了屋关好房门,各自拿出背包里的食物却不禁发愁——吃完之后要怎么办呢?
“不然……我们去找一下华老师吧?就说这里的东西我们吃不下,他总不能不管伙食吧?”——听着蔡媛美的提议白乐枝也想了一下,说真的不管话说得再怎么冠冕堂皇,什么要适应环境什么吃苦耐劳,不想吃就是不想吃,一口也不想!
她点点头,“这里离公路也就是步行两个小时的事儿,到了公路就能找到小卖店,我们一会儿去跟华老师说说,能不能明天一早让男生出去买点吃的回来,早点出发来回四小时的话午饭也就有着落了。”
有了主意吃的也就格外舒心,五个人带的面包饼干火腿肠这一顿差不多也就都见了底。
吃完白乐枝就准备带着桑宁趁天还没黑透去找华玉盏,然而还没出篱笆院门就被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的男主人家拦了下来——“小姑娘你们去哪里?天要黑了,不能出门。”
“我们就去村长家找一下老师,很快就回来。”
白乐枝回答着,也没怎么在意,只当是主人家好心担心她们的安全。
她边说着就去推开篱笆门,那只推门的手却一下子被男主人抓住手腕,干枯粗糙的大手握得人手腕一痛——不只是因为疼痛,更出于突然被尚算是陌生的男人抓住的恐惧,白乐枝差点惊叫起来。
这时候听见响动的女主人也出来了,见到这种情景快走两步过来,两手分别拉住白乐枝和桑宁。男主人这才松了手,却牢牢把住院门,显然不打算让她们开门。
“小姑娘,天马上就要黑了,天黑之后是不能在外面走动的。你们现在去村长家万一赶不及天黑前回来就糟了,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天亮再去——”
她们这一下午跟女屋主还算是比较熟悉一点的,对她的印象只是个困苦又有些善良的女人,本来对她是不该感到害怕的。
可是此时女屋主一双瞪大的眼睛透着惊惶看起来格外骇人,刚刚又被男主人吓了那么一下,白乐枝在这强烈的不安中只想快点见到带队老师来找到一点安全感。
然而她执意要去推门的手却又被桑宁拉住——“班长,我们还是别去了!”
“桑宁你干嘛啊!”
“明天早晨再去也来得及的!”
桑宁想起华玉盏对她说的话——好好听听村民说的话,不要犯了避讳。不作不死。
——她当然是不想死的,于是硬拉着白乐枝返回屋里。
☆、第四课时
天黑的很快,短短五分钟里天色就从傍晚过渡到夜晚,像被一张大口吞噬似的,黑暗迅速来临。
孟思敏的一双眼睛出现在窗户缝里,骨碌碌地向外看了看,见屋主夫妻二人迅速收拾了院子里的东西也进了屋关好屋门。
她把头转回来低声说,“看来没什么不对劲的,应该只是普通的夜禁什么的,班长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白乐枝叹口气,“是吧……”
她刚刚只是突然被男主人抓住手腕吓到了,一瞬间脑子里什么奇怪的念头都冒了出来,差点以为这夫妻俩是想软禁她们故意不让她们去找老师呢。
可是想想夜禁门禁什么的在一些封建守旧的地方的确不是太少见,何况还是这么个对鬼怪深信不疑的村子。
“——既然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就早点睡吧,都累了一天了。”蔡媛美拿下蓬蓬卷发上的糖果色发夹梳着头,随手把掉落的头发扔在地上。
的确是累了一天,可是看看时间现在居然才五点不到,而且直到天黑之后她们才发现——村里没、有、电!
这是什么地方啊居然会没有电没有电!
屋里只有一盏老油灯,灯身上斑驳地粘着一层厚厚的污垢,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黑乎乎的灯油里挑着一个灯芯子,发出一圈昏黄的光。
房门被敲了敲,房主家的女儿探头进来,拎进来一个带盖的旧木桶——“晚上不能出去用外面的茅房,娘叫我拿这个来给你们用。”
五个人看着那个颜色诡异浸染着不明污渍的木桶顿时就要哀嚎了!
她们不要用这种东西啊啊啊~~!
可是当着小女孩的面她们也不能真的哀嚎出来,只能硬憋着,倪倩这个没憋住的也被其他人给瞪了回去。
小女孩放下桶就准备出去,白乐枝叫住她,“小妹妹,你几岁了?”
一些不容易向大人打听的话,说不定能从小孩嘴里听到点什么——白乐枝是这样想的,但是这里的人都一样的干枯蜡黄,从那一张张沟壑纵横的脸上实在看不出年龄。
眼前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身勉强能看出蓝灰色底子,上面的碎花因为已经洗得太旧和缝缝补补而看不出形状的不合身的衣裳。脸上也如成人一样蜡黄,两颊凹陷,只能身高身量上大概判断她应该不足十岁。
但是这地方人人营养不良,想当然小孩子也会发育迟缓,这种判断实在做不得数。
果然小女孩停下来转过头,用那略嫌干涩暗哑的声音回答“二十”的时候,大家都傻眼了——
二十??
跟她们差不多大??
怎么可能?再怎么发育迟缓也太扯了吧!
可是愕然归愕然,不管怎么说白乐枝都只能打消从她嘴里探听消息的打算了——人家又不是小孩,还是别想着糊弄了。
小女孩,不,小姑娘见她没有别的话要说了,正要再出去却注意到了地上掉落的头发,像是有些慌张似的忙走过去蹲下收拾了,一根根捻起来攥在手里对她们说:“头发不可以乱扔,一定要收拾好!这个我去帮你们烧掉!”
五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姑娘走出去,蔡媛美更是囧的不得了,拿着梳子的手都梳不下去了——在她看来,这根本是在提醒她太不讲卫生了——不过就是往地上扔几根头发,也不用干净成这样吧!
她看看梳子上缠绕的头发,左右瞅瞅也没个地方丢,索性一伸手扔到窗外去了。
大家很快也都躺下了,反正天黑了对着一盏油灯也没事可干,而且这里连个可以充电的地方也没有,手机的电只能能省就省。
油灯一熄,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影影绰绰里反而叫人害怕。
五个人挤在一个炕上,即使横着睡也只能紧挨着——睡在两边的是白乐枝和孟思敏,桑宁紧挨着白乐枝,她的另一边是胆子最小睡在中间的蔡媛美。
她们紧挨在一起靠着彼此确认对方的存在才能稍稍安心一点。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墙壁的泥土味儿,霉味儿,还有这个村子里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凉死气,都让人觉得像是被埋在了泥土里一般。
屋里的呼吸声渐渐平缓,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终究抵不过一天的疲惫和紧张。她们在一无所觉之中睡去,尚不知这个村子的夜晚,属于另一个世界。
那是不属于活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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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影影重重,有无数细小的声音窸窸窣窣,夹杂着啮齿类啃噬般的声音,潮水一样从四周涌来。
——那是什么声音?老鼠吗?
疑惑在半梦半醒间浮现,可是不对啊,这村子里不是没有老鼠吗……
桑宁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却觉得身体很沉,眼皮也很沉。她好像不是躺在床上而是漂浮在黑暗里,没有上下,也没有方向。
她想要试着动动手指,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意识像是离开了躯体沉浸在黑暗里,只觉得有两股吸引力在将她拉向两边,一个想要向左,一个想要向右。
也许是半梦半醒的关系,她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不知打哪儿来了一股坚持,狠狠一用力睁开了“眼睛”。
她终于看清了四周,但四周也只有一片黑暗,睁眼闭眼都是黑暗。
终于她从黑暗里发现了什么,远处像是有一个人影——她说“像是”,是因为看不完整,但那一身洋红色的运动衫,洋娃娃似的蓬蓬卷发,桑宁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蔡媛美。
桑宁喊了一声“媛美”追上去,一迈步就发现脚下踏上了实地,像是夜里田间的一条小路笔直伸远。桑宁来不及想这是不是梦,只是下意识地追上去,可是这一追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终于看清为什么会觉得蔡媛美的背影“不完整”了,因为她身上爬着大大小小十几只怪物一样的东西,黑黢黢皱巴巴的,头上长着鬼角,咧开的嘴里露出参差细密的尖牙,四肢都枯瘦如柴,只有一个肚子圆滚得突兀。
它们爬在蔡媛美的肩上背上,扯着她的头发,拉着她的胳膊缠着她的腿,拉扯着,推搡着——而最前方有一个比它们都大的身影拉着蔡媛美,似乎要把她越带越远。
桑宁急急的叫了她几声,可是蔡媛美没有回头也没有反应,她只能加快步子继续追,可是不管怎么追都总是隔着一段距离,丝毫也没有拉近反而越来越远。
这里的农田像是没有边际,除了中间这一条长而狭窄的路,两边全都是已经枯死的麦子,稀稀疏疏横七竖八地倒在黑夜的田地里。
她才一走神的功夫就已经不见了蔡媛美的踪影,虽然又坚持往前跑了半天,可是不管怎么跑四周的景色都没有改变,前方更没有蔡媛美的影子。
桑宁停下了脚步,茫然地看着这个好像布景一般的世界——为什么明明是深夜,明明天空连月亮也没有,她的视线却丝毫也不受阻挡,连远处的麦子都看的这么清晰。
所以她还在做梦?
想起自己刚刚都还应该躺在炕上睡觉,桑宁终于释然了。
原来是梦啊。
只不过……呃……现在她应该怎么回去?还是在这里等着醒过来就好?
桑宁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却觉得呆在这里等着醒来实在是一件很不现实的事情,因为她这么清醒地站在这里完全没有在做梦的感觉,难道就这么站一晚上不成?
突然有什么白白的东西从身后的天空飘下来落在她脚下,桑宁低头,看到一张圆形方孔的纸钱。
还没等她抬起头,更多的纸钱纷纷扬扬的飞落下来,桑宁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行送葬队竟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一行死寂无声的队伍,没有唢呐,没有哭丧声,就只是一行人穿着白衣弯腰低头默默抬着一个残破简陋的棺木前行。
这完全是不合理的。
这里只有一条路,她一路跑过来,这行送葬队却出现在她身后,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桑宁愕然一会儿,然后告诉自己这是梦。
梦里哪有什么合理不合理,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她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突然看到有一个人已经越过她,悄悄的跟在送葬队后面。
她定睛一看,黄色运动衫,披肩发上别着简单而眼熟的发卡——于是问了一句:“班长,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有没有看见……”
不等她问完有没有看到蔡媛美,白乐枝已经回过头来,手指放在唇上嘘一声,拉着她一起猫腰跟在送葬队后面。
——这是个什么梦啊……一点都不合她的性格。
而且,桑宁看看身边一脸紧张盯着送葬队伍的白乐枝,奇怪怎么梦里的人比她还认真,她自己却一点也没有融入的感觉。
桑宁打量着这个送葬队,发现人人身穿白衣头绑白带,只有腰间绑着黑色的腰带,长长的垂下来。棺材用木架架在他们的肩膀上,好像十分沉重似的压得腰背格外伛偻,就这样没有一个人说话或者发出一丝声音,跟着最前面撒着之前的人沉默行走,行走……他们的步子竟然同起同落分毫不差,看起来就像经过精密计算的假人一样。
之前桑宁在田地里跑了那么久,这回却只一晃眼一行人就已经走进村里,稀稀疏疏的村民或站在房前门口或站在路口,都面无表情沉默地目送队伍。
白乐枝拉着桑宁的手拉得很紧,好像她的紧张和恐惧也都从那只手上传递过来。
她们起初还只是悄悄跟在送葬队后面,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回过头来,才猛地心口一跳看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跟了一群村民——
他们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越聚越多,明明有这么多人在却一片死寂连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没有。
桑宁能够感觉到白乐枝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她的心口也渐渐揪紧,好像白乐枝砰砰的心跳也从相握的手上传递过来,让她的胸口也跟着忐忑起伏越来越紧。
村民一步步靠近她们一步步后退,身后脚下一绊,那具棺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横放在地上。
她们两人险些直接摔进棺材里,桑宁慌张地一歪摔在一边,而白乐枝堪堪撑扶着残旧棺材的边沿,只是下一刻她手下的棺材板不堪重负腐朽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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