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夫难求 作者:那年青衣(晋江2013-11-15完结)
我在床边守了一夜,二哥仍未转醒。
天快亮我却睡着了,感觉有一只大手在抚摸着我的头,我抬起头,对上二哥的俊脸,二哥正坐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眉色飞扬,风轻云淡。
“二哥,你醒了?还以为,还以为……”我拭去了眼角惊喜的晶莹,扑在二哥的怀里,熟悉的龙诞香让我心安。
“还以为我死了?傻丫头。”二哥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慰。二哥又摸摸我的额头,凤眸流转向我看来:“阿狸,你没受伤吧。”
我望着二哥,低低的说了句:“没有。”泪水再也无法控制,一串串从腮边滑落,二哥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受伤,二哥虽是天上的神,可那三位真火可炼万物。
“那要如何偿还?”二哥凤眸飞扬,嘴角扬起,邪魅的在我耳边低问。
耳朵处被二哥弄得痒痒的, “阿狸以后就是你的右臂。”又望了眼一眼二哥的右臂,还是漆黑一片,毫无好转的迹象,我把袖子里师傅的丹药都喂了二哥,仍是不见起色。
“既如此,阿狸,那先帮我洗澡如何?”二哥勾唇问道。
我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回头,却看见二哥正双手抱着肩邪魅的看着我笑。二哥在天界素来不穿白衣,今日白衣束带,眸色飞扬,薄唇勾起,一副凡界浪荡公子样,我无奈的摇头转身离去。
木桶内放好热水,放入丹药,走得匆忙,只带了些促进生长的丹药。二哥立在一旁唇角勾起,右手一扯将束带解开,我的脸猛的一红,背过身去。背后传来二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接着是身体入水发出的水波荡漾声。
“唔。”二哥低吟的一声。
“太热了?”我一转身却对上二哥j□j的胸膛,连忙红着脸转过身。
“无事,过来吧。”我低着头走近二哥,二哥背对着我,露出上半边宽广的背。二哥伸出水里的左手递过来一条绢帛,我接过拧干,深吸了一口气,哆哆嗦嗦的拿着绢帛,附在二哥的背上,小心的一下一下的擦拭。桶中热气腾腾,水雾蒙蒙,熏得我的脸红红的,额头上竟有细汗渗出。
我抬手捋了捋额边,不知是被水汽还是被汗水打湿的发,二哥转过头对上了我微红微湿的脸,眸子闪了闪,喉结动了下,大手带着水花抚上我的额头,将我垂落的腮边的发别到耳后,我低眸吸气。
下一刻,二哥的大手勾住我的后脑,用力一带,我的唇碰上了一处柔软,心跳漏了一拍,我睁大眼睛,惊呼中,二哥的舌趁势而入,在我的口中追逐着我的,一股莫名的悸动划过心头,我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跟。我双手推拒着二哥的长臂,二哥却离开了我的唇,双手捧着我的脸,眸色忽明忽暗。
我挣脱着转身离去,却被二哥一把拉住,又将我带入怀中,双手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我靠着二哥潮湿而又滚热的胸膛,二哥在我的头顶低喃:“阿狸。”二哥的手抚上我的发髻我的腮边,我转头却看见二哥的右手完好无损的摩挲着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属于二哥的龙诞香。
我的心猛的一沉,贝齿紧咬下唇,吐出两个字“骗子。”说完转身向屋外跑去。
我趟在山顶的草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凡界的夜空,居然这么美,呼吸着身边青草的味道,感觉自己就在苍穹的下面,再无阻隔,满天的星辰是那么的接近,此时此刻,我才觉得我是真正的最接近这些星辰的人。
刚才的一幕让我心跳不已,从我出生,二哥就是我最近亲近的人,第一个抱我的人是二哥,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二哥,第一个撒娇的人是二哥,第一个牵着我的手的人是二哥……无数的记忆如泉涌。
在姑射山上的两万年,我与二哥形影不离,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二哥的影子。他与那些小仙娥嬉笑调情时,我能冷眼旁观,他邪魅风流时,我能习以为常。
印象里,二哥没有喜欢的女子,即便许多女子想尽办法走近他。二哥的眸从来都是风轻云淡,但我知道二哥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不爱。无数次,我羡慕那些可以接近我二哥,与他相依相偎的女子,为何,我要是他的小妹?
记得二哥有一次问我,阿狸眼中的良人是什么样的人,我答:如果,有一人能对我一生独好,我便与他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有一人能对我一生独好,二哥口中呢喃,转而大笑着离开,长风下,二哥玄色长衣飞扬。我知道二哥不会,他怎会舍得离开那些整天围着他缠着他的仙子仙娥。即便会又如何,他终究是我二哥,风帝的二子风羽殿下,那个注定,势必要带领着天兵守卫天界西方的我的二哥。
我也曾嬉笑的问过,二哥风流倜傥,才智天下,可有喜欢的女子,二哥凤眸流转看了我许久,风轻云淡的说了句:不曾。
天界的第一美男子如何会轻易的爱上一个人呢?
而我终归只是他的小妹,是他口中的阿狸,不是他喜欢的女子。
天空中,帝星矍铄,明亮如初。丹朱星依旧暗淡无光,昊回星光辉依旧,帝俊星还是那么要比昊回星大一些,也要明亮一些。帝星矍铄,明亮如初,帝星恢复明亮,“五子连心”的攻势不见了。
我灵台一片清明,坐起身,那五颗小星又如从前一样散乱的分布,忽明忽暗。
定是二哥下凡收服了烈火兽,打破了“五子连心”的局面,解除了师傅故意设的迷局。
夜晚,我隐身穿墙回到草房。
刹那,我愕然,二哥的右臂只余一根骨头支撑在那里,骨头上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二哥屏息凝神,双眉扭到一处,似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光洁的额头上有细汗渗出。
眼角的泪水滑落,此前的怒气在看到这一幕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二哥故意将我气走,就是不想我知道真相,不想我难过。
一炷香的功夫后,二哥修复好右臂,睁开眼,眸色清明。看到泪流满面的我,起身踱到我身边,邪魅的笑道:“你是老鼠吗,回来一点动静都没。”
我一下子扑到二哥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二哥,呼吸着二哥周身散发着的龙诞香,“二哥,我错怪你了。”
“不是都好了,傻丫头。”二哥的额头枕在我的头顶上。
好一会儿,我抬头问道:“你这次带我下界是来收服烈火兽的?不是什么逃避相亲?”
“是。”二哥承认,又补充道:“不过剩下这几天陪你。”
我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二哥,转身上床,掀起被子蒙在头上,不久二哥在我身边躺下。
迷迷糊糊中听见隔壁有女子低低的似是哭泣的声音,我掀开被子,屏息一听,的确是女子的声音,不过那声音又不像是哭声,低低戚戚的听不真切,仿佛还伴有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扭头看向二哥居然也睁着眼睛,四目相对,二哥的眸子忽明忽暗,此时我懒得去猜他眼里想要表达的意境,一扭头翻身不再去看他。
隔壁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高起来,女子的声音悲悲戚戚,男子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两种声音交替在一起,此起彼伏,让我心烦不已。许久,两人一起长叹一声后,没了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奈兄妹
我呼出一口气,感觉竟怪怪的,拢了拢被子重新躺好。
二哥却一个闪身破窗而出,独留两扇梨花木窗摇曳,已是子夜,二哥这是去哪里?转念心却一宽,去哪里与我何干?骗子就是要比别人辛苦些。
二哥去了很久方回来,身上还带着湿湿的水汽,我扭头,对上二哥那好看的脸,刚刚洗过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额头上还挂着水珠,玄色的单衣微微敞着口,露出性感的锁骨。
真是妖孽,我心中抱怨,我收回视线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第二日,我起的有些晚,走出屋子,看见院子里阿斗夫妇与我二哥正在吃早饭,二哥斜靠在椅子上,一袭白衣,端着饭碗,悠闲的夹着菜,看见我出来,凤眸飞扬,薄唇勾起。
我不禁感叹,妖孽就是妖孽,吃个饭都能吃得如此有风情。
“阿狸,来吃早饭,我去给你盛。”阿兰热情的招呼,我坐在了二哥身边,狠狠的斜了他一眼,接过阿兰送我手里的饭。
“粗茶淡饭,招待不周。”阿斗是个朴实的小伙子,笑容很真诚。
“无妨。”我抬头浅笑。
“相公,晚上打只兔子回来,我想养。”阿兰用胳膊碰了碰阿斗的胳膊。
“娘子啊,你要养兔子干啥,还不如养个娃。”阿斗嘿然一笑。
“相公啊,还不是你不努力?”阿兰嗔道。
“娘子,哪里啊,相公我天天都很卖力啊。”阿斗放下了碗筷,站起身。
“相公,还得继续努力啊。”阿兰两手揪着阿斗的脸,狠狠的揉搓了一番,又在每个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完又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一番阿斗的衣服。
“娘子,我脸上都是你的唾沫星子。”阿斗忙用袖子蹭了蹭。
我低头扒饭,二哥目不斜视的盯着人家小夫妻。
“相公,不许擦嘛,不想要我的,你想要谁的?”阿兰两手掐着腰,扬着头问道。
“哎呦,娘子,相公我最喜欢你的口水了,等着啊,晚上回来我给你带兔子。”阿斗说完快步从屋内取来弓箭背好,又转头对我和二哥说:“粗茶淡饭,两位慢用,我先去打猎了。”
说完阿斗唱着歌向山中阔步走去。
哥是妹的头上天啊
妹是哥的心头肉啊
哥是妹的心中山啊
妹是哥的小心肝啊
黝黑黝黑
夜幕快些降临呦
月儿早点露头呦
哥想妹儿呦
妹想哥儿哟
黝黑黝黑
抱着我那妹儿哦
搂着我那哥儿哦
只羡鸳鸯不羡仙呦
逍遥快乐上云颠哦
黝黑黝黑
我听完一阵脸红心跳,忙低头猛地扒饭。
夜晚,一人自暮色中大步行来,肩膀上扛着猎物,一只手上提着两只白兔,正是上午出去的阿斗。
“娘子,俺回来喽。”阿斗刚走进院子就大声的吆喝起来。
“相公。”阿兰向着阿斗奔去,擦擦阿斗头上的汗,扑在怀里,这才接过阿斗手里的两只白兔,又对阿斗说道:“相公我喜欢你。”说完又一垫脚在阿斗的左边脸颊上“啵”的亲了一口。
我偷偷的瞄了眼二哥,二哥正一口一口的抿着茶,我红着脸低下了头。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阿兰一会儿为阿斗布菜,一会为阿斗擦拭额头上的汗水。阿斗为阿兰讲述了他今日打猎遇到的有趣的事,逗得阿兰乐的前仰后合,有时候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
我望着这对幸福的小夫妻眼角竟有些湿润,这样的生活真是令人神往。
有一个爱你保护你的男人,有一个逗你开心哄你开怀的男人,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小院子种上喜欢的花花草草,再养几只可爱的小动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远离喧嚣。
阿斗不知又说了什么快乐的事,竟逗得阿兰一头扑到他的怀中哈哈大笑,双手不停的捶着他的胸口。阿斗搂着怀里的阿兰,常年打猎被晒得黝黑的脸上泛起幸福的笑。
二哥的目光从阿斗他们身上移到我身上,一双好看的桃花目眸光流转。
对上二哥好看的脸,我的脸竟有些烫,有些红,慌忙将视线移开,却看见阿兰的双臂圈在阿斗的脖子上,阿斗黝黑的脸上竟出现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打横抱起阿兰向屋子内走去,留下了脸颊发红的我和风轻云淡的二哥。
月华如练,撒在窗前的木床上,木床刚好可以容下我和二哥两个人,我和二哥并排躺着,借着月光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二哥好看的脸,此时可以闻到二哥身上淡淡的龙诞香。
朦胧中,隔壁又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声响,女子的声音依旧婉转压抑,似有无数条小虫在心口上啃噬,痒痒的。
男子的喘息一声沉似一声,好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被困在笼中。男子的呼吸与女子的低吟相互交替,竟让我烦躁不已。
我忙念了两遍清心咒,那莫名的情愫方被压下,转身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