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神婆 作者:楼尔(晋江2012-07-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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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起身坐回办公桌前写着病例,语气淡然却不冷漠,“怎么摔的?”

       虚竹刚反应过来这个医生刚才是在替自己检查,面上略带歉然,以为面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医生经过自己刚才的一番羞辱会大发雷霆。万没想到,这个医生生忍了下来不说,还反问自己的病情。

       “你是怎么摔的?”见虚竹没答话,医生再问了一遍。

       “让狗咬了掉在胡萝卜上。”虚竹没经思考的说出。

       “啊?”医生不得不再次愣了。

       林赤赤见医生没听明白,忙解释道:“大夫啊,小竹子是被胡萝卜搁到了尾巴。”

       “……”医生更茫然了。

       “好吧,我们跳过这个问题。”手下填着药单,开了些外敷用来活血化瘀的药物,“以后走路小心点,如果过两天尾椎骨还感觉疼的话,记得来找我。”

       “哦……”虚竹老实地答应着。

       填到姓名栏的时候,医生我问道,“叫什么名字?”

       “虚竹。”

       笔下一顿,“……”请原谅医生再次愣住,唇角不禁一扬,“真是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虚竹听此‘唰’的一下抬头怒瞪对方!

       要说虚竹的脾气也不是那么暴躁,但是编排她的名字却犯了她的大忌。以往十个人里有八个人听了她自报姓名以后憋笑憋到内伤,拿她和某金姓作家笔下的光头和尚联系到一起。

       见虚竹眼睛瞪得越来越能媲美ET,林、楼、白三人交换了一个‘又要开始了’的眼色,当先抬起双手捂上了各自的耳朵。

       “靠!老娘就叫虚竹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老娘家就是世代姓虚单传到老娘这里怎么啦!老娘不是那个光头和尚!老娘的娘给老娘起这个‘竹’字是希望老娘心里像竹子一样空,没心没肺,不要为情所伤!奶奶的!这么凄美的寓意像你这种俗人懂个毛啊!”虚竹咆哮着,一步步走近医生,一把拽过他的衣领,逼他对视上她愤怒的小火光。

       医生无奈一笑:“麻烦你把手拿开,我不能写药单了。”

       虚竹恼怒地放手,等医生填好药单,拿好药,走人。身后传来医生的温言,“另外,虚竹这个名字叫在你身上确实是件再有意思不过的事,别误会,我并没多想。”

       走出校医院,楼错别小声的问道:“小竹子,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好得很呐。”

       一边的白千语帮虚竹提着一兜药品向楼错别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楼错别会意的禁声。

       虚竹还在为那医生的最后一句话而来气呢,脸色当然不会好,“哼!敢说我的名字有意思!他的名字才有意思呢!他全家的名字都有意思!这就是姓名歧视,红果果的!个破大夫!本神婆记住你了,给我等着。”言罢,扭过头朝向白千语,“千语,把药单翻出来,看看刚才那大夫叫什么名字!本神婆要‘永垂不朽’地记住他!”是气糊涂了,说话都没有逻辑。

       “哦。”白千语从装药的兜子里找出药单,看向右下角医生填名字的地方,嘴角不由抽搐了,声音有点哭笑不得,“小竹子,有句话你说对了……他的名字,果然‘也’很有意思。”

       “拿来我看!”虚竹伸手抓过白千语手里的药单看了快有半分钟,看到最后手这个抖啊,脸这个青啊,气得虚竹险些吐血。

       抓着单子,虚竹仰天大吼:“靠!竟然叫段誉!敢说老娘的名字搞笑!你还不跟我一样啊!!!神马玩意儿!臭小子给我等着!”

       晚间相互在外缠绵的几对情侣被这吼声惊得频频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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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每个成功的大学背后都承载着几个惨绝人寰的灵异事件,就比如现在的JS美院里,传说中很是闻名的‘保研路’。

       所谓的‘保研路’,不过就是教学楼后靠近人工河的一条羊肠小路。之所以叫做‘保研路’,是因为在那条路上常常出现一些连学校都无法解释的事故,很多学生深受其害。

       曾经有一个的学姐,因为在画室里画画忘记了时间,生怕宿管阿姨锁了公寓大门,所以决定从教学楼后面抄小路走,这一去就整整失踪了一夜……

       第二天,早读的同学在学校的人工湖边发现了处在昏迷中满身是伤的学姐。等送到校医院检查的时候,发现女孩身上布满了浅浅的伤口,不会致命,可看上去鲜血淋淋,十分可怖。女孩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有的印象,便是那一夜饱受摧残的痛楚,像是刻在了脑子里一般,清晰,诡异。

       自那之后,接二连三的学生在那附近遇害。情况和那个女孩大致一样,有一段时间,这个事故在学校里引起了恐慌,再没有人敢在夜间独自走上那条小道。学校为了制止事件恶性扩大,以免给学校的招生率带来不良效果,由校长亲自出面安抚被害学生,承担下所有的医药费,并承诺该学生获得保送本校研究生的资格,之后由学校注资出国深造,条件是不许追究学校责任,不许再提起有关那一晚的所有事情,许多学生接受了这条提议,对那天的事情更是三缄其口。

       不过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于是,‘保研路’的名字就这样被大家叫了出来,伴随着这个名字,学校里也流传出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每当太阳下山之后,绝不可一人独自跑到‘保研路’上去。

       可总有些人是不会听从这种规定的,尤其是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虚竹同学……

       夏季的炎热并没有因夜晚的降临而稀释了暑气,不过偶尔的徐徐微风还是可以让人感到惬意舒适。

       虚竹身着天蓝色雪纺短衫,配上简单的牛仔短裤,长发散肩,右肩斜跨着白色帆布包。随着走动,一些瓶瓶罐罐撞击的声音从包里传出,想来是放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此时,已是晚上11点左右,早已过了宿舍的关门时间。虚竹从包里掏出一个浅碧色琉璃小瓶,倒出几点清澈的液体滴上纤白素手,然后收好瓶子,将手上的液体在指尖上揉了揉,轻点上眼帘,嘴中念念有词:“吾诡乃至,天目横开……”

       “喵~~”从小路旁的草丛里布出只慵懒的野猫,通体纯黑,眼睛因为黑夜的关系发出幽绿的光,使本就寂静的环境变得有些恐怖。

       不过这可没有吓到虚竹,倏然间,虚竹猛地转过头,大喝:“谁!?”

       “这么晚了,宿舍恐怕是回不去了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这声音柔和温润,从小路的一端传来,不久,便看见一修长身影从那里溜达着走来。

       来人身着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可那出尘的气质却宛若上等珍贵白玉,让人对他移不开目光。晚风吹过他乌黑的刘海,露出剑一般凌厉的眉,深邃的眼眸由于河边粼粼水色的折射,绽出眼底流光溢彩;下巴端着近乎完美的弧度,美若神话。

       不过如此男子,在虚竹眼里可没有‘秀色可餐’的感觉,反而是‘深恶痛绝’得很。

       虚竹下巴一扬,“我乐意,你管不着。倒是段大夫你一个人大半夜偷偷摸摸跑到这里来,啧啧,可疑得很呐!话说当年我看《天龙八部》的时候一直觉得段誉和乔峰有JQ,也一直觉得段誉这个角色真是猥琐得很!如今一看,还真是果不其然。大夫你觉得呢?”虚竹的意思彰显了对其厌烦之意。(作者:刚才那话不是我说的,金老先生见谅……)

       段誉明知虚竹话里带刺,却好脾气的不去计较,漫不经心地往左边侧了个身,语速不急不缓道:“我以为你和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一样的。”

       虚竹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捂住嘴巴,“你……”

       这番表情完全落在了段誉的眼里,儒雅一笑,“你果然看得见。”

       是的,刚刚段誉那一个侧身在常人看来似乎无关紧要。可是刚刚借助药水开了阴阳眼的虚竹,却分明看见了一个漂浮的人影在堪堪要穿过段誉透身而过之时,被段誉不着痕迹的让了开……

       “你……也是神婆?!”

       “额……”段誉心里纳闷,‘神婆’这个称呼,对他……合适吗? 


第三章哟!神棍
    “你有阴阳眼……”虚竹好奇的问。

       “只是自小能看见。”意思就是天生的了,想到这里,段誉倒是好奇的问道,“显然,你的阴阳眼不是生来就有,否则那天在医院你不可能对路过的魂视而不见。”

       “我……”虚竹刚要解释,突然又想到‘我干嘛要让他看笑话啊。’便别扭的把头一侧,“哼”了一声。

       “神婆,你会驱鬼吗?”段誉好整以暇地向虚竹走来,在她身侧站定。

       “啊?”虚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愣地发出一个疑问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回答道,“那要看是什么等级的,中低级以下的我还可以应付。难道你不会?”

       见段誉默然,虚竹狠狠鄙视了对方一眼,嘴中窃笑:“切!连基本的知识都不懂,真是白瞎了这双眼。”

       段誉见此自知一会儿将有求于她,便也没有回嘴,倒是也好脾气的笑道:“不觉得我们应该合作一下吗?”

       虚竹懒得搭理他,“本神婆没空。”她可还是记得这个男人前几天‘侮辱’她名字的事呢。

       “那就算了,本来我也是打算自己解决的。”面对虚竹那番说辞,段誉只是无所谓的笑笑,自顾朝反方向走去。

       虚竹见段誉如此,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一神婆,保护大家不受鬼怪侵害也是自己的责任,就算再恨段誉也不至于让他丢了命去,考虑再三,也不得不妥协了。

       “此刻,七月初三子时刚过,是这个月里阴气最重之时,也只有这个时间我的阴阳眼才能借助药物暂时开三个小时,过后我便如常人一样,想要再次开眼只有等到下个月了,所以我的时间不多,你算紧了。”

       “好。”段誉心想,三个小时,应该足够了,就算虚竹超过了时间,不是还有他吗。

       虚竹认命地拉了一下身上的布包,叹了口气,“说吧,段大夫要我做什么。”

       段誉把目光转到了虚竹的身后,无奈的说,“叫我段誉就好,其实你大可以省去提问步骤,它已经来了。”

       虚竹顿时觉得周身寒气逼人,原本闷热的天气被阵阵阴风吹散,让人不禁一颤。虚竹利落地从布包里抓出一个木制匕首护于胸前。

       简单的桃木匕首,没有任何装饰,只是那对着月光一闪而过的光泽,能看出这把匕首一定常年被主人动用,以至于粗糙的木刺早被抚摸光滑如同瓷釉。

       处在虚竹面前与之对峙的,是一条从河水里伸出的黑色触手。说是触手也不尽然,因那物体带着水汽,却是毛茸茸的,更像是一条长长的尾巴。

       “就是这个把那些学生拉下河的?”段誉不禁疑问。

       虚竹当然也这样认为,只是几种精神全神贯注于面前的‘东西’上,哪里有时间跟他搭话,只是简单叮嘱道:“站在我身后老实点。”

       段誉不语,向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地苦笑:“恐怕我不会那么老实,咱们被围了。”

       虚竹听此快速回头查看了下身后的情况。这一看之下,可是不是么,俩个人现在的形式如同板烧鸡腿堡里的鸡腿,从岸边伸出的尾巴何止一条,约有数十条花色、粗细、大小、长短各不相同的尾巴前后夹击把虚竹和段誉围了个彻底。四周顿时怨气冲天,压得人喘不多气来,顿时不寒而栗。

       “靠,谁家的粗线毛衣掉河里了,招来这么大怨气。”虚竹怨念地嘟囔着。

       段誉不得不嘴角抽搐,心想‘亏你想的出来,你见过手腕粗的毛线么!’

       虚竹一手握着匕首做出防御的架势,眼睛死死地注意着四周变化,另一只手探到包里摸索出一个褐色小瓶,反手递给了段誉,“拿着,里面是我配的‘驱邪散’,一旦它们靠近,撒上去就好,别太浪费,我可没有太多。”

       段誉打开瓶盖看了看类似于面粉的东西,疑惑道:“管用?”

       “我怎么知道,没用过。”

       段誉再次抽搐了嘴角……

       ……半个小时后。

       段誉终于确定了手里的那瓶药粉,实在是不怎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