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梵天
在长矛与箭矢交集之中,飞鹰野战团的士兵纷纷阵亡。当特拉克子爵下令叫停时,只余飞鹰野战团团长与数十名士兵站在平原上。
特拉克子爵得意的笑了起来。战术的灵活运用,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当年他就是凭借战术灵活多变,而得到元帅的赏识的。
周遭所有的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第七军团竟然这么轻松的打败了飞鹰野战团,如果照平常的来说,这些飞鹰野战团士兵足以打败五千名以下的普通士兵。
“对战演习结束,特拉克军团长获胜!”
站在看台上的维克参谋长宣布特拉克子爵的胜利。
“呜呼!”
所有的士兵大声欢呼起来,不管谁胜谁败,他们都会有好处,怎么能不高兴。
“所有大队长以上的军官留下进行战术讨论会,其余士兵去准备今天晚上的宴会。”
“呜呼!”
所有的士兵再一次发出欢呼声,然后在小队长的带领下成队列返回营地。特拉克子爵要求所有士兵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任意分散自由。
当维克参谋长从看台上下来后,特拉克子爵率领着第七军团与飞鹰野战团的军官们开始进行战术教导去了。打铁趁热,要赶在所有军官印象最深刻的时候教会他们怎么运用战术,可比平常教导要快上许多。
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阻挡我的士兵——特拉克子爵抬头望了眼天空,想起那个曾在重重包围之中视他的士兵如无物,丝毫不见恐慌的黑色铠甲战士,带领着一群不畏死的士兵无情的撕杀——如果再有机会,一定要将你斩杀于我刀下——特拉克子爵微笑的想道。
“老大,老大。”因格又来到营里的牢房。
“什么事?不会是闹事闹的太严重了,不能收场了吧。”七夜放下正在吃的饭碗。
“不是的,老大,我们队现在全被派去守粮仓了。”
“守粮仓?好差事,如果饿了就有得吃,比我在这里吃这些比猪食还难下喉的饭菜好多了。”
七夜用舌头将嘴边沾着的几粒饭舔进嘴里。
“守粮仓还是好差事?老大,这可是全团最无聊的差事了,比守哨还无聊。”
“谁说的?怎么会无聊呢,有空玩玩牌,打打麻将都是很好的消遣了。”
“老大,守粮仓就表示没有机会上战场了,那我们也不没什么会立功呀。”
“立功?生命和立功,到底什么重要?”
“当然是立功了,……”因格不假思索的说完后,才发现有些不对。
“想清了吗?真的是立功重要了吗?”
“是生命……”
“知道生命重要,那还不要命的去立功做什么,不如先在后面混混日子。”七夜露出悲伤的笑容。能够真正分清立功和生命的重要并不容易,只为了生命而活,那是懦夫,而只为了立功而送死,则是笨蛋。
“但是,老大,我们总不能窝在里面一直做个小士兵吧。”因格不甘心的说道。
“那是当然的,不过你有信心再一次在他们手中活下来吗?”
“不知道,如果没有老大你的话,我相信一定不能。”
“我现在根本没有信心再一次在他们的手下逃生。如果上回不是正好在坑道之中被包围,换成平原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没有办法带你们逃生。”
“我们上战场又不一定会再遇上他们,像遇上对方主力军团的事,一年也难得有几次。”
“这一次,我看并不是我们运气差的原因,而是对方故意派出主力军团的。”
“不会吧,他们如果派出主力军团频繁交战,那我们这边也不会沉默呀。”
“可能会有大战了吧,已经频频繁繁的打了几百年,应该要进行决战了。”七夜眼中似乎看见了血流成河的场面。
“不可能,帝国内没有任何人赞成,大家都知道,如果与天翔帝国发起大战的话,我们二国一定会二败俱伤的。”
“战争,当它出现的时候,没有人能阻止的了。虽然二国之间并不想发起大战,但是,我感觉到就要发生似的。”
“老大,你的感觉很准吗?”
“可能吧,上回我感觉会升官,现在应该快了吧。”七夜歪着脑袋想了想。
“老大,你都在牢里了,还想升官?这种感觉那里准了呀。”因格听了哭笑不得。
“感觉就是感觉了,看吧。”七夜无所谓,他对于升官又没什么兴趣。
“对了,老大。”
“怎么?”
“我感觉你现在好像比从前……”
“我比从前怎么了?”
“话多了许多,从前老大你是决对不会说这么多话的。”因格说出很早就想说的话。
“是吗……”七夜沉默起来。
不错,从他参军以来,他决对不会跟别人说这么多话的,要知道言多必失,而且被纳巴斯出卖的事一直让他痛心不已。但是,他不知道,在经过二个多月的接触,他已经开始把因格他们当成真正的同伴,人只要相处久了,总会产生感情的,所以七夜才会担心他们会到战场上送命,如果是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人,没有人会去理会那些人的死活。
“但是老大,我喜欢你多说点话,因为你沉默的样子,令大家感到很害怕。”因格诚恳的说道。
“以后,我会多说点吧。”七夜感觉因格很像赤哈尔,一样憨直,有话直说。
“好了,老大,我要回去了,等下就是我守粮仓了。”
“嗯,对了,记得下回来时,带点好吃的给我,这牢饭太难吃了。”
“知道了,老大,我走了。”因格的声音慢慢变小。
“我真的话又多起来了?”七夜问自己。不过,感觉好像真的是这样,可能是很久没有人可以说说话了吧,所以才会这么多话——七夜自己的话多归于很久没有说话。
在一阵军号声中,七夜睁开了眼睛。
外面天色还是朦朦胧胧的,星星依旧挂在天空中,但是代表着黎明到来的启明星在天上发出耀星的光芒。
醒来的七夜开始进行练气。虽然在军队中有诸多不便,七夜还是每天坚持不懈的修练《炎阳真气》。
当二个小时的真气修行做完后,七夜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包了又包的包袱出来。慢慢的解开,将油布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这是蒂斯小姐在他离开圣夜时交给他的亡灵笔记,里面记载着她近千年来对亡灵魔法的研究和运用,还有许多她对亡灵魔法的看法。这是一本无比珍贵的书籍,七夜一直小心的保护着,不让它受一点损坏。不过,七夜难得有机会看这本亡灵魔法笔记;首先是因为此本笔记无比重要,如果被别人发起的话,那七夜就将面临严重的危机,再者,七夜每天都与士兵们在一起生活,虽然后来成为小队长后有了独立的营房,但是三不三会有士兵进去找他,他也没有机会看。七夜只曾在一个人深夜跑到平原上的坑道中隐藏在里面研究过,别的时间都不曾拿出来。不过,现在在这空无一人的牢房内,学习亡灵魔法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嘟嘟……嘟!”正在七夜看的入神时,营地里传来的集合军号打断了七夜的思路。
军号声刚响起,七夜立马站了起来。虽然他在牢中不用去集合,但是七夜担心如果全团出动,因格他们等人会被卷入第五步兵团即将进行的那场无胜算战争。
士兵们起床的喧闹声,混乱中兵器相碰的铁击声,快步小跑向营地集合的脚步声,以及一些士兵的抱怨声全都进入了七夜的耳中,在营地上发生的任何事都没有躲过他的耳目。
“站立!向左转!齐步走!”
“给我穿好衣服,不要衣服都快掉在地上了还站在那里不动。”
“快点,再来迟一点的话,就会被督察长官查到了。”
“……”
“全体站立。今天是一次集合训练,大家做的基本上还可以,但是……”
听到这里,七夜再没兴趣听下去——原来只是集合训练,还没到出战的时候,而且一直集中精神去注意听那些无聊的话,还不如再看看亡灵笔记。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七夜依旧在牢房里,第七小队仍然守着个破粮仓,第五步兵团的士兵天天进行着强化训练,他们还是没有出战。唯一有点改变的就是七夜开始把牢房当做自己的房间了——在这种时候,基本就不会再有牢友进来——没开战,那来得战俘,团里也没有什么人会犯错要被关进牢里。竟然当做自己的房间,七夜就好好的打扫了一番——经过火系魔法的烧毁,牢房里那令人受不了的臭气被烧的一干二净,地面被因格带人从粮仓里搬来的稻草铺得平趟趟的,而且也有不少顺道从粮仓搞来的食物——在七夜的妙手下变成美味佳肴,不过只有当他一个人时,才会做菜——如果用魔法火球作炉火,风系魔法不停翻动食物的话,一定会吓死因格他们。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比较快。
在七夜进入牢房的第十三天,真正集合的号声响了起来,全团开始总动员,所有士兵加入了出战队列——除了看守粮仓的第七小队以及一些伤兵留守在了营地。
此时,被称为“边防战争”的前奏曲的“怀水战役”正式拉开了序幕。一场令人叹息的战斗打响了,一颗耀眼的将星自平地而起,成为千千万万军人的偶像。帝星的光芒被将星所笼罩。但是,帝星终究是帝星,将星的光芒终究不能盖过帝星那耀眼的光芒。
第二卷 狂战帝国 第九章 步兵团
怀水平原——一个被碧绿色湖水所围绕的平原,是一个美丽又富饶的牧草平原,也是游牧民族最好的定居之所——但是,它却因为位于马其诺防线的中心地带,这就注定了它的美丽不再富饶不复。
月夜历253年秋月,在月末时进行的“怀水战役”中,碧水蓝天的怀水平原变成了一片血海,平原上到处都是尸体,到处有着各式各样的残兵破器,而鲜红的血将怀水平原染成了红色平原,深深的血红在一个月后才开始消退。
根据后世记载“边防战争”全过程的记录官员记下的实情,以作为其前奏曲的“怀水战役”在当时的情况下看来,决对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是这个错误却被狂战帝国上层无知的下令执行了,而就是这个错误的决定,从而导致了一场令狂战帝国与天翔帝国进行了一场再也无力一统梵天大陆的战争……
阴沉沉的天空,空气中夹带着一丝丝冰凉的寒意——在这秋天即将过去的日子,显得特别的清凉。然而,怀水平原此时并不冷清,因为它终于迎来了令它载入史册的一战。
在怀水平原接近狂战帝国的地方出现二个巨大整齐的钢铁方阵,传令兵不时奔驰在二个方阵之间。然后,从二个方阵中分别走出二骑,在方阵中间靠拢。
“好久不见你了,竟然还活着?真是怪事,哈哈!”第五步兵团团长德斯向第六步兵团团长林特亲切的问候道。
林特回骂道:“去你的,你死了我也不见得会死。你那边怎么样?已经准备好没有?”
“我如果要死,也会把你一起拉进地狱。我这边早就准备好了,我遗书都写了三份,交给了跑的最快的三个传令兵,你呢?写好没?”
“还没开战就写好遗书,你这么想死?早点说出来就好了——昨天晚上来找我,我一定一刀就帮你解决。”
“不用你帮了,等下有的是人想来解决我这条老命。”
林特叹了口气:“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上,劝告你一句,能逃就逃吧,名誉并不重要,只要能活下来,就还会有希望挽回。”
“我现在就想逃了,但是我的士兵们在前面,我这个做团长的怎么能比他们先逃。”
“是呀,他们没逃,我们怎么能逃,唉——我的遗书早就写好了,不过没有带在身上,早就派人寄回去了。”
“易丝还好吗?”
“还可以,带着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你呢?安娜的病好像还没有好,你如果就这样去了的话,她一定不能接受,到时……”
“你不说,我不说,她那会知道。”
“那你的遗书呢?”林特闻言好奇问道。
“都是报平安的信——我写了十年的平安。”德斯目光投向远方那茫茫的天空。
林特突然咬牙切齿的骂道:“他妈的,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已经让人把遗书给送了回去,想重新再写都不行了。”
“从小到大,你那件事听过我的?还记得那次到劳尔大叔家的后院偷果子不?我告诉你不好吃,你偏不听,硬是要一口吃一个——结果差点咽死,然后又吐个半天。”
“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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