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
那怒穹王爷沉吟了一下,皱眉道:“还要这么久?这么说来我们要加快行程了,不论如何要赶在突厥人地前头进入赫姆。”
那阿不赤嘿嘿一笑,道:“王爷不需担心,我已经派人查探过了,如今突厥人还在黑水那边渡河呢,这会儿绝对赶不上我们。”
那怒穹王爷闻言心中稍定,只是片刻间,却又说道:“尽管这样,我们还是要加快行程,达旺那突厥老匹夫向来古惑。只怕他这一次又用的是障眼法呢!”
那阿不赤一阵愕然,道:“怒穹王爷。这一次西戎人东侵中原,人族那群不中用的家伙是抵挡不住了,这才厚颜向我们北狄六部求援。可是我们为何要先抢占赫姆呢?”
“这你也想不通么,西汉向我们求援,让我们出兵助他们抵挡魔族大军。魔族与我们兽族之仇不共戴天,我们自然是要出兵的。不过魔族如今势强,如要贸然与他们硬碰,那岂不是正中他们人族的下怀,等我们和魔族打得两败俱伤了,在一并把我们收拾了?”那怒穹王爷侃侃而谈,突然手指着南方黑暗的虚空,道:“如今西汉主动邀我们出兵,并且让出赫姆,我们只要先行占领了赫姆,这样就拿住了进入西汉腹地的咽喉,那时候我们可以按兵不动,先让人族和魔族打个你死我活,然后在一举作气把他们两族都一并收拾了。嘿,这才他们人族的话儿来说,就是坐收渔翁之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经过这一番解说,那阿赤顿时恍然,他兴奋的大吼了一声,然后狠狠地挥动起马鞭,疾驰向队伍的前方,大喝道:“孩儿们,走快些,再走快些啊!”
……
人族联军因为相互有隙,各部各自为战,因此只是与魔族军队稍一接触,立即导致了采石矶的大败,人族败军一直溃退到百余里后地土木堡,这才有再次慢慢集结起来,准备第二次迎战土气昂扬的魔族大军。
就在人族联军经过一夜不眠地所谓的整军完毕,第二日清晨,天才灰蒙蒙的作亮,他们就看见魔族大军缓慢而整齐地压向了土木堡。
魔族大军一身漆黑,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有如黑蚂蚁倾巢而出一般,一直蔓延到了大地的尽头。
“轰轰”
大地在轰鸣,因为魔族士兵地践踏而震动作响。
“必胜,必胜!”
天空在颤抖,因为魔族士兵的呼喊而日月无光。
人族士兵的心都害怕得发噱,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阵容强大、气势恢然的军队。不知道是谁,突然压不住心中的惊惧,发泄般的呼叫了一声后举起手中的长弓便射了过去,紧跟着,人族这边所有弓箭手都跟着把箭射出。
“太远了,别乱射,别乱射!”各阵督军官也来不及制止,黑蒙蒙的片箭雨径自飞向魔族的军队。
魔族军队看见漫天的箭雨,他们也凛然不惧,因为那些箭早在还没飞到他们的身前就坠下地去了。
人族联军的将领看到这种情形,实在有些面如土灰,魔族大军只凭气势便已经赢得了这一场战。
“传令下去,让第三营的骑兵下去冲杀一阵,好冲乱了魔族军队的阵势。”思索片刻,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那名将领终于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传令兵的呼喝声响起,一队骑兵应声出列,转眼视死如归的朝着魔族大军冲了下去。
马匹扬起的烟尘高高卷起,弥漫着整个战场,呼喊叫杀的声音在所有人的心中回荡……良久,先前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剩下的只有一具具的尸体,而同时间,魔族的士兵再次整齐的走向土木堡方向……
杀声,依然震天。
三日后,真照再次收到了魔族于土木堡大破人族联军,并且捉住了秦皇二世的消息,同一时刻,他还从希尔顿商团处得到密报,就是北狄六部的大军都突然南下。分别压在了人汉、宋国地边境之上。
真照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是开心还是烦恼好,在他心中,北狄若能先和西戎打上一场,那是最理想不过的,可是这时候偏偏北狄兽人似乎已有南下之间,却并无实战之心。照着这种情形看来,他们是想籍着西戎和人族的混战而浑水摸鱼罢了。
而在东面的东夷,由于清军的士气正旺,真照已经得到了神皇传过来的密信。东夷军采取了收缩兵力,诱清军深入的计策,因此此时从表面上看。东夷军完全处于下风当中。
在整个大陆上,唯一没有动静的只有夹在清国和北狄之间的元了。凡是只要动。终究有迹可寻,可是元地反应却不禁让真照心头有些担心。
司马子亮曾经游学天下,也曾到过元。因此便对真照道:“元人虽然巨大凶猛,只是生性却最爱平静,因此只要常人不去惹他们。他们也不会作出什么事儿,这时他们选择静观其变,也是完全合情理了。”
真照听见这话儿还未出声,反倒是一旁的公孙叔同先阴冷的说道:“我们倒可以用计将西戎人地注意力引到元的身上,若能够引得元人成为我们助力,那就最好不过了。”
公孙叔同站在一旁久未说话,一出声顿时就让真照和司马子亮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好一阵,司马子亮道:“魔族军最强,大陆上莫有人敢直挫其锋,如今正是谁先动则先亡。”
真照心知司马子亮说得有理,如今大陆上的各个势力,没有人能比得上西戎魔族,唯一的胜算便是待魔族征战各处,锐气消耗殆尽时,才有机会胜得魔族大军。
目光,远远望去,那大江之水浩浩荡荡,真照收中等待着地,乃是饮马江北的日子。
人族联军被西戎大军大败土木堡,再不成军,西汉、北宋和大唐的残军纷纷自秦国收缩回去,各自在国内苦心安排城防,而秦国咸阳则很快落入了魔族军队地手中。血,染红了整个咸阳,魔族军队残忍嗜杀的传统一点儿也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发生改变,打从进城那一刻起,他们便进行了让人惨不忍睹的屠城行径,咸阳城顿时为之一空。
魔族军队屠城的消息传到大陆各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西汉、北宋和大唐三国更是为此弄得人心惶惶,每日从大唐渡江逃到健康的人族百姓多不胜数,他们对魔族畏惧,实在已经到了闻风而逃的地步。
虽然魔族的动向吸引住了真照所有的注意力,但是同时间,他却也还要处理着南蛮各处的政务。
因为黩武派城邦和在野派城邦刚被打败,所以在整个南蛮多了许多城主的空缺,再加上经历战争的摧残,这些城池实际上已经变得十室九空,元气不再。而这个时候,真照不问出身,不问来历,大胆的任用了许多被认为是贤能人的来进行治理,并封他们为各城太守。这一天,也是各城太守向他叙职的日子。
“哦,你是如何治理的?怎么短短的数个月,竟能让你们那儿的户籍人数恢复五成,而且盗贼也绝迹境内了?”真照看了看手里的一份文书,又瞧了瞧眼前那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他心中实在惊疑不已,“莫非你是虚报政绩来糊弄本公?”
那男子名字叫做申公豹,正是真照任命的其中一个太守,他所辖管的石城,因为战乱而人数锐减,离原本的户籍不到一成,而且城池附近盗贼猖獗,不想他到任之后只用了数个月,就使得盗贼绝迹,并且人口户籍激增,大致算是恢复了一点原本的气象。
这种惊人的政绩莫要说真照难以相信,就连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的司马子亮和公孙叔同也是不觉流露出一丝惊容。
“回大公,申公豹岂敢用虚假的政绩来欺瞒您,申公豹在文书中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的隐瞒。”
“好,那你给本公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治理的。”
那申公豹不慌不忙想了一想,说道:“石城经历连年战乱。城内已经无人敢居住,周围的乡村荒废坍塌,残破砖石只能面前矮矮地一道城墙,加上之前又遭到黑齿军的劫掠,就只剩下断垣残壁了。”
真照听见申公豹的形容,想想这些年南蛮诸邦的不断征战,的确给百姓们的生活带来了灭绝性打击,长叹了一声后,道:“这些我都知道。百姓困苦啊!不过从今往后,我们南蛮国内,就再也不会打内仗了。”
申公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真照。也没有什么阿谀奉承的表示,继续说道:“在石城一带遭受到创伤的土地。绵延起来,何止数百里,战后土地荒芜。虽然百姓们想重新生活,但是又没有播种耕种地种子和器械,所以他们没有办法下。要不是饿死,就是沦为盗贼,以致整个石城境内盗贼猖獗,就更加没有人肯留下来了。”
真照虽然知道战祸害人,但是却不知道还有这许多遗留的问题,不禁眉头一皱,道:“竟然到了这种境地,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申公豹接着道:“我刚去上任的时候,大公只给了我三个月地俸禄,还有两名随从,我用这三个月的俸禄,招募来了一百名有能力且身强力壮地人充当我的官员……”
真照闻言一奇,插嘴道:“怎么?你只花了三个月的俸禄就能招募到一百多人了?他们到底怎么分这些银子?你没有了俸禄,又怎么过活?”
申公豹不动声色,耐心解说道:“大公您应该知道,这天下间还有许多人是有着正义和廉耻之心地,他们虽然身处乱世,却绝对不肯与盗贼同流合污,宁愿活生生的饿死,也绝对不会作盗贼的勾当。所以呢,我就用言语打动他们,我俸禄是用来买米煮粥和他们一起吃地,只能顾及他们的一日三餐,并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们。但是我能给他们的是日后的一个百业复兴的石城,以及那些身处困苦中的百姓日后安居乐业的前景。”
真照闻言接连拍了几下手,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想不到我南蛮还有这样的义士,嗯,申先生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真是大才,大才啊!”说时,他见申公豹这时是站在堂中的,便对左右吩咐了一句“看座,看茶”,那申公豹顿时就得到了“格外恩遇”,坐了下来。
等到申公豹坐下之后,真照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兴趣盎然道:“请先生继续说下去吧!”
申公豹也淡定得很,他慢慢喝了一口茶,才又道:“我让那一百个人用有限的布料每人造了一面旗帜,还给他们每人写了许多张文告,让他们抬着旗子每日游走在石城境内的各处乡村之间,到处张贴文告,招募百姓们回到石城来像从前一样的种田。而且我还四处苦苦的哀求奔走,向外地的商人赊借种子和器械,分发给那些回来的百姓,让他们可以恢复生产。”
听完的申公豹的话儿,真照知道他虽然这些事儿在口里说得简单,可是若要施行起来,定是花费了不少功夫,吃了不少苦头,就拿那让商人赊借种子和器械一项来说,其中的艰辛实在是可想而知。想时,真照站起身来,向着申公豹鞠躬行了一礼,道:“先生真乃国士也,我神之照日后也必以国士礼来待先生。”
申公豹脸上露出一个感动的神情,连忙站起身来还施了一礼以做推辞。
两人重新坐下,真照又道:“先生既然能够招募百姓回来耕种,那不知道又是如何处理盗贼的问题呢?”
申公豹又道:“百姓招募回来后,石城重建并且分发种子器械的消息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就连邻近城市的百姓也开始来到石城定居。这个时候,我和那一百名护卫也就不需要再介日拿着旗子布告到处走了,我开始让他们安抚那些回归的百姓,并且让他们拿着兵器日夜在石城附近巡逻,遇到犯罪的,除了杀人都处死外,一般的都只用杖刑,不用重刑,而且不需要百姓交纳任何税赋。”
“不是说乱世当用重典么?”真照又是一奇,“怎么先生反而施行如此轻的律法?”
申公豹摆了摆手。道:“大公有所不知,乱世当用重典,那是针对地冥顽不灵的凶恶之徒,如今在石城沦为盗贼的,大多是原本老老实实种地的百姓,只因为战乱无法过活,这才变成盗贼的,因此不能对他人用重典,只需缓缓来。让他们能够吃饱穿暖,一步一步约束他们,他们就不会再想去做盗贼了。自然也就有更多的百姓回来归附了。”
“原来如此!”真照点了点头,他开始对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感到钦佩不已。
申公豹又道:“等到回归的人越来越多。我终于算是熬过了最为困苦的日子,从那些百姓当中,我选出一些识字又懂得算术地人充当判官。让他们解决百姓的日常纠纷,然后回报给我。接着,为了保证那些冥顽不灵的盗贼不会来劫掠以衣骚扰安居地百姓。我又把那些百姓分成了十数个屯,让他们每屯都挑出百余名精壮的男子农闲时操练武艺,使用弓箭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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