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凰御 作者:妖一妖(潇湘2012.11.14完结,女强,腹黑)





数二的,想当初,她可是千方百计主动送上我的魔宫想要供我享乐呢,不过,我嫌她的身子太臭了!该紧的地方不紧,不该松的地方又全都是松的,没法子,只好甩上一脚就把她踹了回去。倒是你啊老大!你怎么就和这种货色搭到一块儿了?也太没品了吧?”
  “啊——”花萼被羞辱的无地自容,老羞成怒之下,放声狂吼起来:“你给我闭嘴!死妖怪!若不是我顾忌着你死了阎哥哥也会性命不保,哪里轮得着你在这放P!”
  脏字刚一出口,花萼马上意识到不好,立时就停了下来,懊恼地转头看了一下阎王,却发现他的眼睛珠正盯着风细细,不错分毫地盯着,那么地专注,那么地含情,压根没有关注她。
  如此华丽的无视,让花萼忌恨交加。
  “阎王!”这是花萼第一次没有叫他阎哥哥,倒是让他好奇了几分,转过头看她表演。
  “阎王!为什么在你心里就只有她?”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千百遍了!还真是不怕麻烦!”阎王冷硬地鄙视着,眼角扫到细细正在看着他们,心机一动,借机多说了几句为自己解释地话:“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有心儿一个人!世上本就无人能够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更何况是你?
  论美貌,你不及她的万一!论实力,你不及她的万一!论善良,你更是不及她的万一!
  当年,你闯入地府,骗我说心儿有事找我,引得我上了神殿,看到了那难堪的一幕,怒极攻心之下,我说了很多伤害心儿的话,让她误以为我是对她动了真怒,其实当时,我只是吃醋,我气恨的只是窒邪而已。
  所以那时,即便是在盛怒之下推开了心儿的时候,我仍然不忘动用心力在她的体内注入了防魔的封印,好让她从此以后不受魔族的侵扰,又因为担心她会再受窒邪的侮辱,我更是在离开之前不顾自己会遭反噬,硬是出手重伤了他。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她!
  我爱她!我的心里当然就只有她!”
  阎王自以为声情并茂地一翻言语却并未能如他所愿地打动细细的心。
  
  




☆、第六十六章 幽潭

  细细心想,你道我还是原先那个爱你爱得不顾一切的什么心儿吗?
  暗自摇头,这个自大的男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来还想着要如何用计才能让花萼说出风世轩夫妻及风沐阳的下落,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
  “哈哈哈哈……”花萼仰头大笑,只有下巴上滴落的水珠才知道她此刻的心伤,细细不悦地看见她自衣襟里取了什么出来,一张嘴咽了下去。紧了一下嘴角,无声地询问边上的花郎。
  花郎没有说话,可是从他握紧的拳头和深陷地指尖,细细觉得头好些有些疼了起来。
  “阎王!枉我在千年之前将清白的身子亲自奉上!枉我这几千年来,处处以你为先,事事以你为重!却原来,你就是一只喂不熟的野狼!
  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我今天就偏偏要你看着她死!”
  她的胸骨之上,被阎王洞穿的地方以细细他们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在复合,全身上下在她话音未落时,变得通红通红的,像被烫熟的对虾,连眼睛都像滴血般的红得渗人。
  她的身体突然暴涨至有原先的一个半大小,肌肤下的血液隐隐地像是要从毛孔里喷出来一样。
  “主人!快走!她要自爆!”花郎大叫一声。
  迟了…
  花萼带着流星撞地球般的冲力和速度,已经冲进了细细的结界…
  “心儿,心儿…”
  “主人…”
  “细细…”
  
  嗯…
  是谁在摇自已?
  好多的手,好大的力气…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迷迷湖糊间细细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那里湿湿的有些痛,有些粘腻。
  吃力的睁开眼睛,透过一丝红雾,她看见阎王、窒邪还有紫狐和凤正围着她,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话。可是,她使劲听了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花萼自爆的那一刻,她虽然及时布满了神力护住了身体,可是由于本体归位不久,很多力量并没有完全融合的缘故,再加上花萼这千万年来时时得到她哥哥研制的上品神丹的补足,法力本就骇人,方才被阎王激怒之下又服用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丹药,自毁元神催爆了身体,一瞬间所产生的能量,其毁灭性是大得惊人的。
  所以,承受不住之下,她被冲撞跌倒了。
  跌倒的霎那,好像有人压在自己身上护着自己来着…很沉。
  再次确定了一下之后,她淡淡地说道:“我听不见你们说话,不想总是浪费力气用神识探听你们在讲什么,以后,直接用神识和我交谈吧。”
  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细细苦笑了一下。
  看来阎王并没有将自己的错乱人生调整回去,否则,这些“际遇”怎么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碰着呢?
  让男人们用神识交流,可他们却一个个的装了哑。
  凤体贴地施了水元素为细细清洁,清洁一处,用凝力烘干一处,舒爽的暖气拱得她很惬意,顾着享受呢,倒是并没有花多少精力去担心自己的耳朵。
  眯着眼睛推开了想要挽扶自己的阎王,将手交给了候在一边的窒邪,看着他的表情,心下不由得有些纳闷,若是依着以往,这家伙还不早就得意地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怎么这会子…
  是担心自己的耳朵吗?
  至于吗?耳朵出了问题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有花郎了吗?他可是医病解恶的高手…
  花郎?
  花郎怎么不在?还有珠珠?珠珠呢?
  心,微微地颤了一下。
  “凤。”
  “是的,主人。凤在这里。”
  “珠珠和花郎跑到哪里去了?”
  “为何不回答?”
  意识海中一如平常,没有任何声响。
  耳际,破裂的伤处像是突然间才开始疼痛起来一样,经脉肿涨着一跳一跳地连带着她纤长的身子都开始打起颤来。
  她的声音再起时,已不复悦耳悠扬。粗哑的不再像是从她的嗓子里发出的,像是老妪的,低沉而沧桑:“凤,将这里的每一块碎片都收拾了,一起葬了吧。”
  再也…再也不会听见珠珠脆生生地叫她娘亲了。
  再也…再也不会看见花郎扭着丰满的身子粘着她要和她欢好了。
  一切,都随着花萼的消失而不复存在了…
  “阎王,麻烦你审一下你的那个一殿阎官。他应该知道我这一世父母的下落。”经历了脑中一片空白之后,细细竭立安定心神,绷紧了神经思前想后,终于十分肯定地要求阎王。
  她相信,以花萼的阴险,应该会把她在乎的人藏在轻易无法探查或不能探查的地方。而那个最有可能的地方,就只有地府。
  而地府之中,她的相好正是那个帮着她颠倒乾坤的一殿阎官。
  很快,一行人在阎王的带领下来到了地府一殿。
  一殿阎官面相圆和,若非花萼亲口承认,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正气凛然又十分讨气的男人竟然会与她有染。
  阎王肃穆威严,喝令他跪拜在当堂。如刀的眸光,生生地切割着一殿阎官的伪装。
  他长吐了一口气,阎王待他不薄,委以重任,受尽四方香火。而他终是没有忍住花萼的勾引,被她协迫着做了一次又一次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的恶事。
  现在好了,一切都可以解脱了。
  “阎主。下官有背阎主教导,罪当不赦。如今您既已知晓了一切,下官也不用再装什么了。下官自当坦呈罪行,还望阎主不要动怒,伤及自身才是。
  事情要从创世神上一世的父母来到地府向您求情之日说起。
  那天,她的父母向您求情让他们的女儿,也就是创世神能够转生投胎到一户好人家,您答应考虑之后,下官便奉命安排他们先去府院承接些轻微的活计,却不料半路遇见了花萼,她本是求着我,要我帮忙偷偷带她进到您的寝宫的,可在看到创世神的母亲之后却不再求了。
  当时,下官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可是,第二天,下官办公到一半,忽然想起有一份重要的卷宗昨天被留在了府院忘了带来,便赶着回去取了,谁曾想,等下官取完卷宗再回到一殿书房时,远远地就看见花萼正在下官的书房里翻箱倒柜地好像是在找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而且,她好像已经找到了。
  当时,下官便要擒了她问罪,可没想到她的法力太过厉害,下官擒她不成反而被她制住。也不知道她喂下官吃的是什么媚药,下官修为浅薄,无法抵抗,竟然与她……
  待下官清醒过来,她便协迫下官一有机会便要将风细细再次投胎的命格定成人下之人,受尽苦楚,不得脱身。
  下官疑惑不解她为何要对一个女魂如此挂心,便多次询探,终于,她告诉下官,那个女人是创世神转世,这一世可能会得到圆满再次上到神界,而她绝对不允许她再回到阎王身边。
  下官也曾问过她,为何不直接灭了创世神的魂魄,毁其元神,她告诉我,一是不想让您日后起疑,毕竟那对夫妻已经在您那里备过案了;二是创世神的元神外面有另一个强悍的元神护佑着,想要灭它并不容易。
  为此,下官后来便改了创世神这一世的命格。
  另外,下官还帮着花萼灭了创世神上一世的父母之魂魄…”
  “什么?你说什么?”端坐在阎王身边,从一开始便放了神识探查两人谈话的细细,一时间被惊得浑身发凉,打断了一殿阎官还没说完的话急急发问。
  “你给我再说一次!”话音未落,她一个箭步跨了上前,五指紧扣,猛地捏住了一殿阎官的咽喉,提着他的脖子向上,再次大声地喝问道。
  冰凉的指尖直直地陷进了他的颈项,水目凝满了寒冰,刺得一殿阎官根本不敢与她对视,颈间的疼痛也当作没有一般,不敢向她讨饶。
  “是…是一个月之前,花…花萼让我做的。她说,听见那夫妻俩商量了想要让阎主查查您的近况,她怕生出事端,便要我立时就…
  我,我当时也是犹豫的,一直拖着没有下手。可是她一再紧逼,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捏着脖颈的手狠狠地紧了一下,在一殿阎官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又松了开来。
  他试探着慢慢地睁开了吓得紧闭的双眼,只见眼前的风细细,面神苍白,眼角处两颗大粒的泪水正在向下滑落。
  “啊——”尖锐地唳吼穿透九地阻碍直上云宵。细细长久的希翼被残忍地打散一地,胸口大石般地压抑终于无法扼制,汹涌而出。
  半晌,合上了满是戾气的双目,带着刺骨的冷凝问道:“我这一世的爹娘在哪里?”
  “在…在幽潭…”
  “什么?”阎王一声怒吼。
  “啊——好疼啊——创世神——请你饶了我——啊——”五道诡异地凝力,如五条灵蛇直穿一殿阎官的各大经脉、死穴。不多时,一殿阎官还算修长的四肢,青筋暴涨,收缩成一个大肉团,一直缩一直缩。压迫着他鲜血直喷,眼珠、牙齿都被逼出了原来的位置,惨不忍睹。
  “阎王,陪着我,等他死了,请你帮忙灭了他的元神。我……累了……”一个字如同一张死亡符咒,断绝了求饶之人所有的恋想。
  
  




☆、第六十七章 看不透这结局(一)

  空旷的地底深谷,深幽的潭水在寂寞的蜇伏着。
  说是深潭其实更像是没有尽头的河流,平铺着的一面,连接陆地的一头分别抵着地底高岩的两边,正对着细细他们进来的位置,延伸着的一面,一直向里看不见进头。
  高岩中断,长着一株不那么粗壮的柏树,大部分的树枝已经发黄、变枯,其中一根,斜斜的、长长的,伸到诡异的黑潭之上,上面缠吊着一根黑色的布条,绷得笔直,下面拴着的,赫然是风世轩,风沐阳,还有仍未舒醒的莫明月。
  枯枝隐隐的已有断裂之势。
  收起御决无果的手,细细转头看向阎王。
  他那好看的眉头打从他们来这的路上起,就没有松开过。
  “这是地府的禁地。”他的凝重地牵过她的手,在上面写着:“在这个地方,我们是没有可能使用法力的。
  这是从上古的时候就有的,处罚、寂灭神的所在。”
  摇摇欲坠的枝丫,随着下挂几人的呼吸起伏在无风自动,细细的心也随着一上一下。法力全无,也不能使用神识沟通,她和风世轩、风沐阳三个人只能遥遥相望。
  虽然不知道这潭水到底有何蹊跷,可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得出来——肯定不简单。否则,花萼也不会处心积虑地将他们放在这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