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 作者:流浪的蛤蟆(纵横vip2013.12.01完结)
他从五淫尊者的兽皮囊内取出了那条赤鳞怪蟒的身躯来,那个白骨舍利所化的髑髅头,立刻巨口张开咬住了赤鳞怪蛇,咔嚓咔嚓便是一顿嚼吃,吞了这条赤鳞怪蛇的精血,白骨舍利所化的髑髅登时凶威盛了几分。
白胜见白骨舍利吞了赤鳞怪蟒的身躯仍旧不曾收敛凶焰,一咬牙把翠羽仙子和五淫尊者的尸身也掷了出来。本来他收了这两人的尸身,只是存了毁尸灭迹之念,倒也没有想过用来祭炼法器,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空闲,把这两人的尸身寻个隐秘的地方埋藏。此时生死一线,白胜也顾不得许多,就把这两人的尸身抛了出来。
白骨舍利所化的髑髅头,凶威滟滟,大口张开两排利齿白森森,又是一阵咔嚓咔嚓,把这两人的尸身也都吞吃了下去。翠羽仙子和五淫尊者毕竟是修炼之人,蕴含的精血远非一头还未成了气候的蛇蟒可比,连番大补之后,白骨舍利所化的魔神终于有些满足,被白胜按照玄冥通幽法的法门强行收摄了下来。
白胜擦了擦额头冷汗,连忙催动玄冥通幽法,把白骨舍利吞噬的精血元气炼化,转为至阴至纯的玄冥真气。
方才他控制不住白骨舍利,便是因为他虽然懂得祭炼白骨舍利的法门,却没有玄冥真气配合,这才险些酿成大祸。若是他刚才见机慢上一分,这件法器就会把他的法力吞噬个干净,然后吞噬了他的血肉,化为一头厉鬼,从此失去了一切束缚,不知要害了多少生灵,才会被别的修士降服。
第23章 九幽十方胎藏如意正法
第23章 幽十方胎藏如意正法
随着玄冥通幽法的运转,白胜体内的玄冥真气一丝一丝的增长起来,白骨舍利也变得温驯。第一次祭炼这等邪门法器,就险些被反噬,白胜心头也是有几分警惕,他缓缓把修成的玄冥真气灌注到白骨舍利当,催动白骨舍利的十道种子符箓。这十道种子符箓明灭不定,竟而有一道种子符箓这条赤鳞怪蟒的精血转化的元气冲击下,从第二重禁制猛然跃升了一个级数。
白骨舍利所化的髑髅头的双眸之,忽然燃起了幽幽碧蓝鬼火,白胜的视野骤然扩展了倍,就连数里之外的一草一木都瞧的犹如就眼前,能看到许多凡俗肉眼所不能见的东西。刚才白胜修炼到了第三重禁制的法术,正是幽冥真瞳法,善于观察幽冥,洞彻入微。
白胜经此一番磨砺,也算是略略摸清了一些这件法器的运用诀窍。
玄冥十篇上所载的一十件成道之宝,便以白骨舍利的威力大,但它跟奈何桥一样都太过阴邪了一些。若是放出去跟人斗法,铁铁的会被人视为旁门左道。但白胜也想的的明白,对自己来说做好人还是坏人,并没什么打紧,做死人还是活人,才是重要。
何况他还有两个不得不冒险的理由!
段珪那个短命鬼被五淫尊者怂恿做了不少的坏事,虽然五淫尊者已经死了,但也不是能全然放心,毕竟五淫尊者朋友不少,说不定这事儿就还有别人也知道。一旦段珪做过的那些坏事儿被揭穿,他大的敌人就是朱商,这位赤城老祖门规严峻,绝不容门下出此“败类”。
白胜穿越过来又杀了五淫尊者和翠羽仙子,翠羽仙子也就罢了,她出身不好,虽然有许多姘头,但真能给她出头的可没几个。但五淫尊者却是邪道第一大派出身,师长都是厉害的狠角色。白胜斩杀了五淫尊者的肉身,拿云儿司马易斩杀了五淫尊者的阴神,这件事一旦牵扯出来,赤城仙派和玄冥派之间必然战火连天。就算没有人知道五淫尊者的死跟他也有关系,这件事他都跑不了,毕竟白胜现的身份是赤城弟子。
玄冥通幽法和白骨舍利是能让白胜成为绝顶高手的唯一机会,他怎么也不会放弃的。
白骨舍利实太过邪门,白胜不敢把这件法器放出来太久,免得被人瞧到,他探手一抓便把这件法器收了起来,化为一丸骨珠掌心丢溜溜的乱转。
白胜选了白骨舍利为本命法器之后,本来修炼有成的赤城真气便被白骨舍利吞噬了不少。但毕竟段珪生前修炼多年,一身赤城真气十分雄厚,所以现白胜的体内仍旧是赤城心法为主,玄冥真气要弱了许多倍。白胜修炼白骨舍利之前不知琢磨过多少回,倒也并不怕出现两种不同心法冲撞的问题,因为玄冥通幽法早有相应法诀,他亦想好了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玄冥通幽法衍生出来的一零八种法术,有一种名曰幽十方胎藏如意正法。这门法术能把所有的法力收敛的一干二净,藏入本命法器之,让外人怎么都探不出。这门法术创立的本意显然很不纯洁,说不定现哪个门派就有玄冥派的卧底,但对白胜来说,这门幽十方胎藏如意正法恰是他所需。
白胜心盘算了七八遍,把各种法门存想无误,这才一狠心,扬手一拍把白骨舍利生生的排入了脑后玉枕穴。当白胜催动玄冥通幽法的法门,刚刚修炼出来的浅浅玄冥真气就如海纳川一般,都收束到白骨舍利之。当玄冥真气无一丝存留,白胜原本的一身赤城真气又复沸腾起来。
白胜完成了这一道变化,暗暗松了一口气,把其余的件法器都收了起来,把独角喷云兽再次放了出来。他想要离开赤城仙派,必须得有一个正经的理由,虽然很不情愿,但这次送信的任务,白胜是不敢弃了偷跑的。把独角喷云兽再次催起,白胜这一次却望着有人家的地方而去。他把独角喷云兽的顶上独角用法术隐去,又不让这头异兽喷吐烟雾,独角烟云兽看起来就如一头极其雄壮的骏马无异。
段珪十几岁入门修炼,赤城仙派呆了二十年有余,虽然年逾三旬,但修道的人外貌难老,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七的模样。加之常年练武,身材雄壮威猛,又是将门虎子,继承了镇国大将军段玄业不怒自威的一副好相貌,白胜占了段珪的身躯,一直以来都十分满意这具皮囊。虽然段珪赤城仙派日子过的有些窝囊,但是寻常人眼里还是一等一的猛大汉,气宇轩昂,矫矫不群。
独角喷云兽全身黑毛漆黑油量,纵然没有喷云吐雾,也是一等一的神骏,这般雄壮威猛的一条汉子,加上如此神骏的一头座骑,他自然知道,这般造型拉风无比,所以白胜一路上还是招惹了不少各色眼神。
白胜也没什么行走江湖的经验,他出生和平年代,一切都讲究法律的地球,就算开一辆布加迪威龙上街,被人看做肥羊当场抢劫的概率也稀罕的惊人。南蟾部洲虽然这些年也算风调雨顺,但剪径的强人却从来也没有少过,所以看到这小子如此招摇过市,登时有人起了心思。
白胜也不知道,他现经过的地方叫做擂鼓山,周围方圆千里只有一座县城,但因为有一条官道经过,平时行人来往不绝,倒也并不荒凉。擂鼓山上有一伙强盗,这伙强盗有三个贼头,平时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乃是本地大害。只是因为此地除了一条官道,便是一些寻常村落,并无朝廷驻兵,所以没人管束,弄得擂鼓山这伙贼患愈演愈烈。
因为朝廷不管,所以擂鼓山渐成本地一霸,就连寻常姓也时常要给这些山大王上贡,并且有那贪得小便宜的村民,偶尔还会给擂鼓山的强盗通风报信,传递消息。
第24章 走江湖女侠
第24章 走江湖女侠
白胜就是这样被一些有心人盯上,并且去擂鼓山报了信。
白胜自是不知这些,他虽然心思敏锐,但毕竟江湖经验太少,眼看到了傍晚,他正思寻个地方住宿,但一路上所过之处虽然有些农家,可看起来实太过腌臜,白胜是个出差都要四星级以上酒店住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所以连过了几处可以投宿的地方,他都越了过去,就他微觉有些烦恼,正思忖《赤城杂摄妙用阳符经》上,有什么可以搭建临时床铺的法术时,忽然前方灯火闪耀,有一座颇为阔敞的客栈树杈露出了招牌。
“这一次就这么将就了,下一次我一定要炼一套白胜的豪宅术,这才出门行走。一旦没什么地方住宿就把此法施展,平地变出一套豪宅来耍子。”
白胜一面自言自语,一面翻身下了喷云兽,把这头灵兽收入了役兽圈。
他可不想把这头灵兽,放什么马厩,万一被人喂了什么东西,或者偷窃了去,那损失可就太大了。他这个心思倒是跟开保时捷的绝对不会晚上把车停马路边一样,倒是很多七八万、十来万的车没得放,经常随处乱停放。
独角喷云兽虽然是灵兽,但却是个吃素的,白胜路上随便都可以寻到青草喂养,倒也不须吃什么草料。
鸟生大爷大摇大摆的走入了这家客栈,本来拟体会古代农家风情园的他,登时就是眉头一皱。这家客栈虽然阔敞,但是卫生情况却不怎么好,隐隐有一股檀骚之味满屋乱飘。如果不是白胜自忖再往前去,也不大可能寻到好的地方,必然是转身就走,一点都不带耽搁的。
眼见白胜进来,登时有两个伙计奔了出来,大叫道:“客官,你的马匹快些让小的们牵了去洗刷喂料,您要吃些什么,管都说……”这两个伙计眼神精光四射,脚步轻捷,落白胜眼,不由得微微惊讶,暗暗叫道:“这两个客栈伙计居然也都精通武艺,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我有马匹的?”
白胜微微伫足,摇头说道:“我没有马匹,只是孤身一人赶路。”
那两个伙计明显就是一愣,一个立刻就奔了出去,另外一个也踟躇半晌,这才招呼了白胜进来,并且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这间客栈正是擂鼓山山下设的一个据点,正宗的有资质的黑店,干过不少大买卖。他们早就得了消息,故而做足了准备,准备冲着白胜下手。
那个倒茶的伙计,看着白胜端起了茶杯,不由得露出几分古怪的笑容,正满怀期待的等白胜把这杯茶一饮而,却没想到白胜瞧了这杯茶,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随手就放下了。白胜是个爱干净的人,穿越了过来,住接天峰无心观,倒也环境幽雅,干净整洁。但这家客栈先卫生状况就让他不堪忍受,这杯茶水色浑浊,隐隐有一股酸臭之气,这让喝水都只喝纯净水,从不饮自来水的白胜如何喝的下去?
他见这杯茶水都如此德行,连点菜的兴趣也没有了,只是哼了一声,说道:“给我安排一间套房,要干净的,被褥都要换过的,我另外价钱给你?”
那伙计见白胜不喝茶,登时就有些吃惊,正要催促,等白胜说要一间套房时,他就微微一愣,不由得问道:“客官,什么是套房?”白胜微微一顿,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标准间也可。”那伙计虽然不懂,但应变的倒也快,立刻就换了一副笑模样,说道:“客官不须担心,我这里有上房,保管您住的舒心。您先把这杯茶饮了罢,我好叫厨房给您安排酒菜。”
白胜哪里喝得下这种东西?当下就一摇头说道:“不吃了,我这就要休息!”
那个伙计登时有些恼怒,还想继续劝白胜饮茶,白胜也不理他,径自站了起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个伙计再呱噪,他就趁夜赶路,大不了荒郊野外寻个干净的地方住宿一夜,也比这么一间味道古怪的脏破客栈强。
那伙计无奈只能引了白胜去后面安排房间,前一个出去查看的伙计回来,见桌上的一杯茶还是慢慢不由得微微皱眉,冲着柜台使一个眼色,那柜台后的帐房,也是目露凶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白胜瞧了一眼房间,脸色难看的惊人。这家客栈的“上房”就是客栈大堂的上面,房间里十分狭窄,多只有七八个平方。除了以一张木床,就只有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转身都转不开。床上还铺的半铺的褥草,上面一床棉被也颇有污渍,气味陈杂,让人嗅之欲呕。
“老子绝逼的是住到了黑店了,明早他们要敢多要我钱,立刻杀翻了出去。”
白胜无奈的摆了摆手,让那个伙计赶紧滚蛋,等那个伙计走了之后,他再也受不了屋的气味,走到窗前略略张望,见后面是一处菜园子,便大胆的翻了出来,借着窗棂,一翻身就上了屋顶。到了屋顶上,周围的清风一吹,呼吸了两口清空气,白胜把憋了很久的一口气长长的吐出,忍不住乱骂起来。
但是他也没奈何,骂了一顿之后,只能泱泱的屋顶上随便躺下,准备这里睡上一夜,房的气味他实受不了,外面虽然冷一些,但对有武功身,能用真气驱寒的白胜来说,倒也真无所谓。
白胜迷迷糊糊睡到了半夜,忽然听得有马蹄声响,不由得一时好奇,翻身站了起来。从屋顶上望去,连半里之外都能瞧的清楚,只见一匹全身纯白,四蹄乌黑的马儿,正疾驰而来。马上端坐着一个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后背上是两把修长双刀,刀柄上挂着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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