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战争





は掠?2师发生激烈战斗。苗文杰组织了防御,顶住了巴比伦的反扑,同时呼叫空中支援,第二整编集团军的第15主战坦克师也向他们靠拢。激战一直持续到晚上8点左右,巴比伦人一共进行了十四次攻击,最后参与反击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余下的不到1000人再也没有勇气再向我军发起攻击,于是他们乘着雨夜从阵地上撤退,分散到各处继续抵抗。在这次战斗中巴比伦人损失了约7000人,我军也伤亡了4000多人,双方的阵地由于反复争夺伤亡惨重,阵地上的泥浆都被血水染红了,数千具尸体泡在红色的泥浆和血水之中,5月的天气造成尸体很快开始腐烂,冲天的臭气搞得那地方简直令人无法涉足。第22主战坦克师经此一役,伤亡过重,丧失了继续进攻的能力,只得在原地固守待援。巴比伦的损失比我们更大,似乎做了一回赔本买卖,但其实巴比伦人的这个金蝉脱壳玩得是不错的,他们撤退的部队除了34师在撤退途中遇到了第5主战坦克师而被追歼以外,其余的都逃了出去,平安返回巴比伦控制区域。这样就给以后的战斗保留了一支有生力量,从这一方面而言,巴比伦国防部还是有战略眼光和全局观的。
  乌尔战役并不随着巴比伦主力的撤走而宣告结束,巴比伦各部队的残兵依然在乌尔的各个角落里继续对我军进行抵抗,但是随着23日第5主战坦克师在乌尔东方的合围成功,乌尔完全陷入了包围,中国空军甚至把控制制空权的区域一直扩展到乌尔以东100公里的地方,巴比伦残兵的补给路线被彻底截断了。之后的战事就纯粹是扫荡了,各自为战的巴比伦残兵被一一消灭,直到5月30日,乌尔最后一个巴比伦连队剩下的53人向我军缴械投降,乌尔战役结束。
  我是5月24日进入城区的,当时城区还在肃清巴比伦残兵,连绵的阴雨天气给巴比伦狙击手创造了很好的机会,他们的活动十分猖獗,我乘坐的装甲车就曾多次遭到枪击,从24日到30日,司令部警卫连有3人被打死,7人受伤(此后一直到6月中旬,乌尔城内的狙击手才算被全部肃清)。
  
 
 
 
  
第三卷第二次东大陆战争第二十六章
 
  在乌尔战役期间美国人的动向是很微妙的。德里欧?凯文在《东大陆总动员:真正的战争》中提到乌尔战役正在进行的时候,“我们试图向乌尔靠拢并提供援助,但是糟糕的天气和缺乏供应使我们止步不前”,“连续阴雨使士兵们怨声载道,而最前线甚至缺乏最必要的补给,例如子弹和食品”“中国人始终在祖鲁一带保持强大的兵力,为了保证安全,我下令部队达到最高警戒状态”。根据这个说法,美国人是很想帮助巴比伦的,但是天气和供应情况还有敌情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我并不这么认为,美国人完全可以做,而且可以做的很好。在东大陆总动员前期的战争中他们甚至敢正面与柳平的几十个作战师在宽大的战场上交锋,而且连续作战达好几个月之久,当时他们的供应情况只有比现在更糟,而且也遇到了多次恶劣天气,那个时候德里欧?凯文却只在书中对美国军人的善战和耐劳表示赞赏,怎么过了不到一年,美国人就变得如此娇贵了?在乌尔战役这种关系巴比伦生死存亡的时候,作为离战场最近的盟军却按兵不动,美国必定是有自己的考虑。
  美国当时在祖鲁谷地一带布置了40个师,几乎是美国全国兵力的2/3,兵力相当厚集,装备也还不错,供应不能说充足但也过得去。在乌尔战役时如果他们从北方发动一个大的策应攻势,对我们无疑是个很大的牵制。我为这个很伤了一番脑筋,特地从维鲁拉纽调了几个机械化步兵师担任我军北方的防御,为了这个还跟圣雷吉斯的总司令部很扯了一番皮,但末了却几乎没有派上用处。
  现在我们知道,原来是为了政治上的考虑,美国人甚至不惜放弃了盟约上规定的义务。巴比伦政府内部的亲美派在军队里一直不得势,巴比伦军队几乎全部是由亲希派把持的,亲美派毫无发言权。而在中国向巴比伦本土大举进攻的同时,希腊在钱隆中央集团军的沉重压力下,在温泉关一带陷入苦战,而凯尔特山脉一带则由加强了的北部集群防守,柳平指挥防御战的水平真是炉火纯青,希腊人始终找不到突破口,而中国空军则利用吉格维亚的机场对希腊本土不断发动空袭,炸得希腊人虚火上升,却又无可奈何。希腊无力东顾,巴比伦亲希派依靠本国力量又独木难支,美国于是在这个时候伸出了诱惑之手,想要巴比伦投向美国怀抱。但是亲希派都是些死硬的军人,死活不肯答应美国让亲美派进入巴比伦军队的要求,美国人一气之下,干脆放巴比伦人一个鸽子,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美国人可能以为巴比伦人守得住乌尔,只是要经受巨大的损失而已。但是他们明显高估了巴比伦军队的作战能力,同时又低估了我们的决心,结果中国军队以23000人伤亡作为代价,只花了一个月就攻下了乌尔。乌尔陷落之后,巴比伦平原顿时门户洞开,乌尔东南不到300公里的地方就是巴比伦城,我们离巴比伦峰和巴比伦海都不远了。
  在乌尔陷落之后,美国人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在战略上的失策了。6月1日我们发布攻陷乌尔的消息之后,美国人的供应状况在一天内转好,天气也不是问题了,我们在祖鲁一带布置的“重兵”也不再是威胁,德里欧?凯文在书中写道:“乌尔的陷落是盟国的一大悲剧,我们没有想到中国人的攻势竟会如此猛烈。无论如何,我们要尽我们的力量帮助巴比伦盟友抵抗这些如潮水般拥来的中国人。”
  美国人的确做了,证明在他们想做的时候,他们还是有这个决心和能力的。6月2日,美军15个师开始南下,想乘我们立足未稳,趁火打劫捡个便宜。但这时我们已经可以从棘手的攻城战中腾出手来,应付姗姗来迟的美国人就变成小菜一碟了。美国的这15个师在空军隐形轰炸机的地毯式轰炸中损失惨重,又遇到我军的截击,在丢了两个师、南进了100公里不到之后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6月10日,美军半路折回他们在祖鲁的防御阵地,就此不敢南窥。
  这一战美军伤亡数字不详,我方估计他们的伤亡数在7~8万之间,但美国官方只承认“有数千人阵亡”。德里欧?凯文为这一战列了专章《南下》,他对当时美军的困境有一些相当细致的描写,同时也隐晦的提到美军的伤亡远超过官方数字“数千人”,他在提到当时美军第4机械化步兵师与我军第90机械化步兵师的交火时写道:“(6月8日)晚上11点钟马修(马修?K?特里克将军,美军第4机械化步兵师师长,德里欧?凯文的朋友)打电话给我,他说他们已经被包围,中国人正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发动进攻,到处都是枪声和中国人疯狂的呐喊声。我在电话里也听到了那一片简直不象人类所发出的喊声,部队之前的报告中多次提到中国人在夜战中非常善于使用呐喊和虚张声势这类心理战术,但那是我第一次亲耳听到这种凶狠的呐喊,它给人的感觉就是顿时心凉了半截,感到非常恐怖和害怕。”“我立即派出部队驰援,但是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以前,第4机械化步兵师就已经不复存在了,除了寥寥300多人逃出那块几乎成为地狱的地方以外,该师其余的人员不是被击毙就是被俘。”“马修受了重伤,由他的副官上尉米歇尔?凯恩斯把昏迷的他拖上一辆吉普车,拼命冲出重围。马修在回到我方后接受了抢救并最后活了下来,他的左腿完全被炸断,身中五弹,医生说他能活下来是个奇迹,但我说他能活着回到我方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战后米歇尔?凯恩斯从乱军中成功拯救身受重伤上司的英勇行为在美国广为流传,并在1901年被拍成一部叫《残酷的夜晚》的电影,影片“生动再现了1881年6月8日晚上美军第四机械化步兵师在祖鲁卡拉奇那山谷的惨败”和“当时出现的许多感人的人物和事件”。美国退伍军人协会将这部影片评为“最贴近战争现实的影片”。
  米歇尔?凯恩斯当时驾驶的那辆被中国军队的子弹打得满是弹洞的吉普车现在陈列在华盛顿的国家战争博物馆。米歇尔?凯恩斯本人还活着,他于1895年以上校军衔退役,现在是费城乡下的一个农场主。)
  美国人吃了大亏,意味着巴比伦亲美派把持军队的图谋完全失败,面对我军兵临城下的严重局势,他们开始动摇,开始放出触角要和我们议和。但这时候巴比伦民族分子出现了,他们一连暗杀了好几个主张谈和的巴比伦议会议员,把亲美派的议和声浪压了下去,同时叫嚣着要把整个巴比伦化为“战斗的国土”。这些民族主义者组织了不少民兵向我军先锋部队发动袭击,但那种自杀式的袭击无论在战略还是战术上都没有什么大意义,也没有受到什么效果。
  亲希派大概是这个时候巴比伦政府中头脑最清醒的一派了,他们一边安排防御,一边开始加紧准备迁都事宜。因为他们很清楚,面对如此强大的我军,巴比伦城的日子是不会长的。
  
 
 
 
  
第三卷第二次东大陆战争第二十七章
 
  去年6月1日,军委和国防部在乌尔的战争纪念碑举行公祭,悼念在乌尔战役中牺牲的中国士兵,同时纪念乌尔战役结束二十五周年。我作为当时的指挥官也受邀参加了这一仪式。中国东大陆远征军在乌尔战役中共有9673人阵亡,13638人受伤。当我看到墓园中如林的墓碑时,心情激荡,为之泣下。
  那是我战后第一次涉足乌尔,初下飞机,面对眼前繁华的城市,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短短二十五年,弹指一挥间,乌尔已经从一片废墟中崛起,一晃成为新兴工业城市。原来的废墟已经全部建成市区,还在原有基础上扩充了一倍多。当年整个乌尔的人口不到万人,而现在乌尔城的人口已经超过百万,是巴比伦平原北部的重要工业基地和军事要冲,更是整个祖鲁谷地防务配置的中枢。
  我还特地去找了找1881年时我在乌尔的指挥所,但是找不到,那片地方现在已经是中国银行乌尔分行的所在地,高45层的银行大楼拔地而起,抢尽风头。虽然我很努力的寻找,但除了在银行门前的绿地中有一个很不显眼的写着“1881年6月,中国东大陆远征军曾在此设立作战指挥部”的标志以外,一点也找不到当年的遗迹了。
  攻击巴比伦城的战斗是在1881年7月12日开始的,那天在下雨,因为我始终记得我坐的装甲车开过泥泞时发出的“噗嗤噗嗤”的声音,还有就是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部队在雨幕和泥浆中跋涉。虽然在下雨,但天气还是很闷,远处在打雷,不时听到远远的隆隆雷声。在我们前方的第67、68两个主战坦克师正和巴比伦人交火,同样遥远的隆隆炮声传来,和雷声交织着,让人分不清其中的区别。
  车外是一望无际的巴比伦平原,身着土黄色沙漠迷彩服的士兵们裹着雨衣,在夏天绿色的平原上走着。我看到一辆轻型坦克陷入了泥潭,一个中尉正指挥另一辆坦克去牵引它,几个士兵跑前跑后的张罗,不由想起罗马战争时的自己,那时也常常为这样的事伤脑筋,于是就想着要做高级军官,那时就不用再为这些事奔忙了。不过做了高级军官又怎样?现在的事情更多,有时真觉得还不如抱一把突击步枪在战场上冲杀来得精神爽利。
  进攻巴比伦城的战斗开始时很顺利,甚至比在乌尔还要顺利。第67主战坦克师在7月13日进入城市外围,巴比伦守军一触即溃,给我们造成麻烦的倒是因为战争而离开家园的数十万巴比伦难民,他们扶老携幼,用各种乱七八糟的车辆载着自己的家当向南方逃去,缓慢的人流和车流常常阻塞了交通。第68主战坦克师为了截断敌军退路,和难民争道,朝天开了几枪,立时就是哭声震天。第二天巴比伦电台还借题发挥,开始谴责“中国军队毫无人性的屠杀难民”,搞到最高军事法庭都派人来调查,虽然最后证明是子虚乌有的事,但在激烈的战斗中还要应付这种事情,不能不让人感到心烦。
  7月15日,攻城战斗开始激烈起来。我的指挥所设在离炮兵阵地不远的一片树林,成天就听到炮声和炮弹划破空气时发出的“咻咻”声。这时第二整编集团军已经投入战斗,巴比伦人也精锐尽出,依托城防工事拼命防守。当时我们的正面就是巴比伦的第9机械化步兵师,这个师是从南方阿卡德调来的,前身是巴比伦帝国的御林军,在巴比伦推翻帝制的时候,这个部队护卫着当时的巴比伦皇帝洛萨三世逃往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