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看四周没人。
甘格林认真的看着杜月笙:“杜先生,你看下一步怎么做。”
“甘格林先生。我不是说了么。当时我就预料到了这边地压力了。面对,压力,我应该反击。你不是还没有个名义么?协商需要过程,而你只是在帮着费奥雷收拾烂摊子而已。纵使现在有什么事情,一切也是因为他的错误而留下的后遗症,你说呢?”
甘格林一脸古怪的看着杜月笙:“杜先生,你不来从政简直是浪费了。”
“从政?”
杜月笙一摇头:“我才没那么烦呢,我现在多舒服?不受人管理不被人气。不过虽然我不从政,但是很多道理是相通的。我在想。恩。忘记了。费奥雷送走了么?”
“就走。军人押解着的。一路上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的。要知道,是我舍命出来谈判的。”甘格林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真是恬不知耻啊。
但是杜月笙没有流露出一点点地意思。做人做事嘛,要彻底的投入,就当他是个拯救法国领事馆的英雄吧。难得的耸耸肩。杜月笙看着他:“这么着,甘格林先生我已经安排了,最近开始,会停水停电。会罢工继续,法国人居住地地方也会这样干的。这份压力我帮你给了,但是你要保证,必须和他们谈妥了。不然我们的计划就毫无价值了。”
“尤其,我出了条人命。”最后,杜月笙再次的点出了自己地牌。
甘格林默默的点点头。在和杜月笙的交往中。他发现。杜月笙看问题很明白,在杜月笙面前他也不玩什么花招了。实实在在的,他说道:“我也没有退路了。成,就是英雄,败我也完蛋。”
“那好,一个礼拜后,如果事情还没解决,就准备出面活动吧,街道上垃圾满满地,停水停电容易引发疾病,尤其这天气热了。我们的舞台很大。”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甘格林干脆狼心狗肺的来一句:“巴不得。好了,我就回去了。”
站起来后,甘格林忽然很漫不经心地问道:‘杜先生,我想起来了,你说地那新闻?”
“哦,你放心。”杜月笙笑道:“等你出面募捐地时候,会发布你的消息地。华工们也会说你的好话的。”
“不,不,杜先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还没这么鼠目寸光,我说的是关于费奥雷的报道。”甘格林看着杜月笙,眼睛眨也不眨的。
杜月笙心里冷笑,他这里要自己彻底的表态,站到他的身边来,这是一,而,要彻底的搞臭了费奥雷。在费奥雷身上,再加一棍子。
“我想,几个欧洲和美国的记者,很快就会发布这样的消息和图片了。我觉得,也许费奥雷还没有回到法国的时候,舆论就会让他名满天下了。”杜月笙淡淡的说道。
“好,再见,杜先生。和你合作真是太愉快了。”
“这是两个聪明人的合作,我要的,你要的,都会得到,我想甘格林先生回国的时候,一定是腰缠万贯了,最近我想投资一家银行,不知道甘格林先生有没有兴趣呢?”
甘格林嘿嘿着:“杜先生的生意,我都有兴趣。”
“等事情成了吧。一定会让领事先生参股的。”杜月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首先你先好好干,干好了,好日子在后头。现在,只是让你看到好处,要把这些好处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看你的本事了。
甘格林一点也不在意,这是规矩,在他看来,事情办好了,自己有了领事地位了,杜月笙也是需要自己的。而从和杜月笙的交往来说,杜月笙不是个小气的人。行。
转身,他上了车,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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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最近和法国人来去的不错嘛。”
刚刚坐下来,五娘已经阴阳怪气地走了下来。那穿着旗袍的妙曼身材。在杜月笙的眼睛里,摇啊摇啊,摇啊摇。那小蛮腰,扭啊扭啊,扭啊扭。
“看什么呢?”
啊?
被五娘一喝,杜月笙慌忙收回了眼神,心里暗自骂了句,却迎上了五娘喷火的眼睛,当然。下面是潮红的双颊。
尴尬的咳嗽了下。杜
话找话的:“怎么,她们不是起了么?”
“哼。我下来问你事情的,昨天谁干的呀?”五娘一屁股坐到了杜月笙地对面,雪白的小腿一闪。
杜月笙慌忙把眼睛转走了:“没。不知道。”
那呆头呆脑的样子,逗的五娘扑哧一笑:“你怎么像个孩子?”
“什么?”
杜月笙是男人,一个男人被一个漂亮女人当面说,说自己是个孩子?哪怕这个女人和他没一腿。也是很恼火地。
听的杜月笙额头青筋跳跳的,眼睛看了下周围,没人,虎着脸:“骂人呢?”
“哟。啧啧、月生长大了。好,好,不是孩子。咯咯。”五娘捂住嘴。眼睛忽闪着。在对面的沙发上前俯后仰起来,浑然没把上海皇帝放了眼睛里。
杜月笙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说正经的吧。”
“啐。人家和你不正经的?”五娘给他忽然一句话,抢白的粉面顿时又红了一片,气呼呼地看着他:“你说话没边是不?要姑奶奶给你拆拆?”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杜月笙只急的要跳脚:“我。我。”
“你怎么你?”
“哎呀,两个人怎么了?月生啊,昨天晚上是什么事情啊,金荣马上就到…………”
外边忽然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杜月笙张口结舌的看着一阵香风再次飘了进来。桂生姐?
“怎么,知道你昨天发生事情,我和金荣大早就忙开了,正帮你也查着,先来看你地,还不欢迎?哦,是不是打搅你们地好事了?好呀,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了………”
“林桂生。你个,老娘,老娘拆拆你。”五娘血红着脸色,一扭腰就撞了过去。
杜月笙痛苦地呻吟了下,捂住了眼睛,面前已经是一片尖叫声,和疯狂的笑声,两个女人穿着旗袍,炫着长腿,就打起来了。
触那娘!
。。。。。。。。。。。。。。。。。。。。。。。。。。。。。。。。。。。。。。。。。。。。。。。。。。。。。。。。。。。。。。。月笙呆滞着脸,问道。
两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咯咯一笑。
连忙挥了下手,杜月笙抢先说道:“好了好了,感谢两位,昨天晚上没事情,马上就查出来了,金荣哥什么时候来?”
“他去下巡捕房,怎么了?”
“正好,我昨天和人商量了下,最近手上事情都上轨道了,五娘桂生姐,还有金荣哥,大家手上都有点闲钱吧?”
“我没钱。”五娘脆生生地说道。
“你还没钱?哦,我知道了,我知道,月生,要五娘出钱也容易,那是人家的嫁妆…………。。”
“够了!”
杜月笙气急败坏一声虎吼。正要再次打起来的两个女人全一呆。
杜月笙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张口就问:“想赚钱不?”
“恩。”
“我马上开银行,你们干不?”
“恩。”
“好了,我去有事情了,要你们拿钱的时候说,走了啊。”杜月笙转头就走。
两个女人互相看看……%……%
半天,走到门口的杜月笙听着后面,两条嗓子脆生生的骂了起来。门人们全苦忍着笑意,看着堂堂杜月笙铁青着脸,逃难似的向门外汽车里奔。
“月生,你去哪里?”
一辆汽车停了下来,黄金荣的胖脸露了出来。
杜月笙收回了脚步:“谢天谢地,金荣哥,你来了啊。”
“昨天怎么了?难得?”黄金荣大惊失色的看着他,慌忙也跳下了车走了过来。
“不是,不是。哎呀。”杜月笙苦了脸,手指了下自己的家:“昨天没事情,刚刚头都大了,五娘也在,桂生姐又一来,哎呀。金荣哥,怎么今天把她放出来了?触那娘,这两个人遇到了。我还活么?”
“五娘也在?”黄金荣也是脸色大变:“走,走,我们找地方说去。”
“好,好,走。”
“对了,金荣哥,等下。我坐你车子吧。”杜月笙转回了身子,对着王宝鑫叫道:“跟着我们,到前面去把何丰林请来。”
王宝鑫探头答应了声:“好的,月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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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永野望一脸的诧异,吃惊的看着顾嘉裳。
顾嘉裳摇摇头:“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没办法的事情。”
“那杜先生怎么说?”
***这么热心干什么?顾嘉裳看了他一眼:“查啊,查出来直接剁了。”
说完,顾嘉裳还冷着脸舔了下嘴唇。
永野望恩了声,看向了沈杏山。沈杏山不屑的笑道:“嘉裳,兄弟不是说,这个怎么查?不知道谁干的怎么查?我和你说实在话,反正不会是我们干的,要我们帮忙查,你来了,我肯定给面子,但是我也没头绪下手啊。”
“哦。查车子。”顾嘉裳道:“杏山,还有九哥,拜托下,帮忙查下这边的汽车,昨日墨林子弹打了上去的,现在查还来得及。”
汽车?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当然,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比如永野。。。。。。。。。。。。
第八卷 第十一回 … ~少爷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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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文斌站在那里看着。万墨林站他的身后。安心的看着前面。两个人的视线里,陆京士手下的一群工人们在忙碌着。
今天,他们不是忙着游行了。他们在忙着领东西。杜公馆为这些“失业”的工人们准备的东西。不干活,也要吃东西的。工人们家里也要养活的。
这个年代里,一个家,男人如果失去了生活的来源,那将是灾难性的。
杜月笙用自己的钱,在养活着他们这段时间。同时,也在收拾着人心,坚定着他们的信心。
背后是杜先生。现在,就是洋人不问我们,我们还能够吃得饱穿得暖,还没后顾。工人们心里底气很足。自然是很听话很卖力的。
焦文斌没有回头,嘴里低低的说道:“看,先生总和我们说,付出才能得到。这群兄弟将是我们以后的助力。”
“恩。”万墨林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他要把话听下去。
杜月笙把文斌的担子给了他。他担当不起来,还怎么做人?
“你想想。其实我们除了这些兄弟,除了福全他们,我们只有我们自己,但是洋人怎么就听了我们的话呢?”
焦文斌也不等万墨林回答,就说出了答案:“杜先生会用势,用这个,去压制那个,用那个再来压制这个。一环套一环地。墨林,要记得。要学会用你看到的,知道的一切。不要做事呆板。我这个位置上,需要临机应变。”
“文斌哥,我知道了。”万墨林抬起了头来:“谢谢你。文斌哥。”
“知道么?墨林。”
焦文斌笑着转过头来:“看到你,就想到当年在杜先生身后的我了。这时间过的快啊。不要急,我也是这么慢慢的,被杜先生带出来的。”
“是。”万墨林眼睛里闪亮着。
李福全在外边咋咋呼呼的走进来了。一进来抹了下头上的汗。就大口喘了起来。焦文斌看也不看,坏坏地一笑:“月生哥不在,别演戏了。”
“放屁呢!”李福全差点没气死。
感情自己上午跑前跑后的,指挥着兄弟给乡里乡亲的先打好准备。这么多弄堂爬下来,是演戏邀功?
看着焦文斌嘴巴边上坏坏笑。
李福全冷哼了下:“你他娘的越来越像月生哥使坏时候地样子了。”
“什么?”
“你说什么?当面我也敢说,月生哥使坏的时候。笑的就这德行。”李福全牛眼瞪着嚷嚷起来。
一只蒲扇大的爪子已经要挥舞到焦文斌地脸上了:“就你小子。就你这样子。哼。对了,少爷今天走?”
“恩。攸嘉少爷晚上的船。”焦文斌抬起头来,眼睛里有点舍不得,忽然没头没脑的道:“说真的,福全,还真不习惯呢。”
“是啊,那个大少爷是好人啊,我看啊,月生哥遇到他,他遇到月生哥,都是福气。”
“我们遇到就不是福气了?”卢攸嘉从外边进来了。
看着少爷吊儿郎当地样子,焦文斌和李福全就笑起来了。万墨林打趣道:“少爷,是不是要带海鸽小姐一起回去啊?”
“我说千八百次了,别叫我少爷。***,杜公馆里人人叫我少爷,叫他先生老爷的,老子是他什么人啊?”卢攸嘉恼火地骂道。
屋子里哄堂大笑起来。
“笑,笑。你们这群畜生。”
卢攸嘉和他们也没办法。
从来是一起吃喝,一起干事地,不是兄弟也是兄弟,虽然大家都对他骨子里很尊敬,但是闹是闹习惯了地。
翻了下眼睛。
卢攸嘉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支票来。塞了焦文斌手里:“最近你们老爷要用钱,大爷我不嫖娼了。晚上九点的船,给我送行啊,我先去和海鸽再说道说道了,女人,烦啊。”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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