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拍什么马屁?少去找几个婊子月生哥才会中意你呢。”顾嘉裳缺德的损着。
李福全愤愤的吼了起来:“触他娘的。我找婊子关月生哥什么事情?又不是找他什么姘头!”
“哟,安徽侉子会说上海昵咯?”顾嘉裳又损了起来:“触他娘?不说妈拉个巴子的了?”
杜月笙坐在那里哭笑不得的看着三个活宝:“祥生你别急,别急,你就别说了,等你骂出来,这边已经打起来了。”
马祥生憋的眼睛直翻:“你,你……”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了起来。
“好了。”
杜月笙笑了笑:“安静啊。坐。今天和金荣哥谈了,马上呢,我们组织个鸦片公司,外边挂的就是个正当的贸易公司。你们几个给我收拢了人,最近安分点,知道不?”
“哎。月生哥你说!”顾嘉裳几个点头道。
杜月笙看了看几个人:“好了,去请了张啸林来,晚上放一桌子隔壁,我请客。还有个事情。”
说到这里杜月笙的目光狠了起来:“今日的事情必须绝密!嘉裳你亲自去办,给我查查黄老板最近和哪个娘们走的近?一定要查了。知道不?”
“是。”顾嘉裳已经知道杜月笙的做事了,这次见杜月笙连这个事情也给他,很是高兴,忙站了起来。
“你们不要瞎想,是老板娘发现了的。上午和我说到了中午。我这是查了然后去劝金荣哥的。”杜月笙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下,上午桂生姐心里难受,捏着那无意发现的头饰,和自己数道了半天。
人心肉长的,江湖上逢场作戏玩女人也罢了,但是万一真的在外动了情,哪个正房不生气?杜月笙心里当时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当即同意了。一回来立刻就安排了起来。
眼看大家知道了。杜月笙点下下头:“好了,你们去吧。文彬留下来。肇铭你也去请张啸林,下午先请他去那个地方休息休息,我谈好了事情就去。”
“好的,到了地方,我通知您。”江肇铭连忙答应了下,跟着几个兄弟出去了。
屋子里,还有焦文彬和杜月笙了。
“相信我么?”杜月笙忽然问道。
焦文彬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一笑:“舍了过河卒才出得了卧槽马!月生哥,我信你才来的。要我做什么?杀人我也干!”
杜月笙失声大笑了起来:“不敢,不敢,先生啊,您还是拿笔莫拿刀吧!这么着,公司需要人手,正当的行当里需要,文彬你的同窗里,哪怕先生里,只要有才,还有真眼光的。你去招呼几个来如何?”
“是!这个您放心,月生哥。”焦文彬似乎懂了杜月笙话里的意思。
杜月笙满意的端起了杯子,轻轻啜了一口,淡淡的说道:“这人生路,有时候不得不去舍弃,不得不去做点什么其实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自己不赶快强大了,如何在将来保的了家国?灭得了贼子?!”
“正是此理!成大事者唯有杜先生!”焦文彬眼神炯炯,大声的说道。
第五回 … ~还是用你了~
“哎!啸林哥!来,来,上面请。”
满堂子的散客吃惊的看着一袭藏青色长袍的,鼎鼎大名的杜月笙站在门口,热情的招呼着一个粗壮的汉子。
人人无不大吃一惊。这个人是谁?
那百姓吃惊揣测,羡慕和思索的眼光都汇聚在了张啸林的身上,他的心里是极其的满意,杜月笙如此的招待,这样的礼节,在他如今的地位名声下还这么做,张啸林很感动。
人是来往来往才处的长久的。
张啸林慌忙抢上了几步,一把扶助了杜月笙伸出来的手,紧紧的摇了摇,连连说道:“月生,担当不起啊,我担当不起,你还亲自在下面等我,这…。”
“一日为兄弟,一世为兄弟!你我过命的交情,说这些?换了是你也会如此对我!”杜月笙哈哈一笑,带着张啸林转身向楼上走去。
后面紧紧跟着的马祥生和李福全还有江肇铭以及顾嘉裳四个人,都走了上去。到了楼梯口,分开了两边稳稳当当的一站,动也不动。
“这就是杜先生手下的四大金刚!了不得啊,人人是杜先生单枪匹马收了服气了的。看那身板子。”
“哎哟,那胳膊,一拳头不打穿了我的胸?”
“就你那身板?你看几个,你看那……。”
下面的客人看着这四个人站的如此的规矩,那副凶神恶煞的怒目金刚样子更衬托出了瘦瘦单单的杜月笙那副人上人的气派。人人都在低声议论了起来。
而楼上,杜月笙和张啸林已经坐下了。
酒菜是早就齐齐上好了的。刚刚又新热了趟子,现在虽然是天寒了,但是还是腾腾的冒着热气,那酒楼的掌柜早就安排了几个火炉放在一边。
张啸林脱了外褂,就着桌子边的热毛巾抹了把脸,然后奇怪的看着杜月笙:“月生,你兄弟呢?”
“他们?呵呵,今天你我兄弟单独聚会。来,先干一杯,这可是上好的白干啊。”杜月笙晃荡了下手里温过了的酒杯,扬起了头来。
“好。”张啸林赞叹了下,杯子也亮了底子。
“吃菜。”杜月笙指指桌子上的鸡鸭鱼肉,一笑:“我喜欢清淡的,但是这菜你喜欢嘛。记得那次在桥洞下,啸林哥和我一起想的,将来面前全是大鱼大肉,吃他娘的!撑死才叫个痛快!”
“哈哈。”张啸林夹起汁水淋淋的一支蹄髈,一边啃着一边感叹道:“这人啊,是命。月生,当时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你看,如今你这架势。”
“啸林哥,有我的,有你的。”杜月笙停了筷子,笑咪咪的端起了杯子。
张啸林其实早就想问了,只是这杜月笙绝口不提那件生意上的事情,他也不好显的自己急。不然不让人看轻了?现在一看杜月笙说了话,他也丢了手里的的筷子,抹了下手。跟着杜月笙举起了杯子:“月生,你有话就明白说,要我干什么?我张啸林没个话说的。”
“哪里话。啸林哥,这有场子大富贵,要不要?”
“要!”
杜月笙在灯光炉火光下看着张啸林脸上那几颗油豆已经暴起了。他哈哈一笑:“要,好。我和你细细说啊。这黄老板和我要搞场子鸦片生意。嘿嘿。”
“这个可是黑黄金啊!一两烟土一两银的卖卖!如何搞?”张啸林听了叫道。
杜月笙点点头:“烟土是暴利,谁不知道?不瞒啸林哥,我也是知道你的关系能力,然后在黄老板面前推荐了你,黄老板想了想,就定了,只要你愿意,就带你来。”
“我……。”一听带他做,张啸林是高兴的很,可是忽然想起自己的身家底子,他的脸上有了点尴尬。
“不不不。”
杜月笙摇摇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然后平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张啸林的面前。
“五万大洋?”张啸林吃惊的看着面前的钱,呆呆的看向了杜月笙:“你,月生你什么意思?”
“听我说。”
杜月笙缓缓的开了口:“黄老板已经出面了,法租界的烟土营运已经全都拿下了。给我出面做。我和黄老板就说了,量一大的话,要从吴淞口上来过几道岗子,然后进龙华转法租界这里。我说这条路,必须你来!”
张啸林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亮了下,继续听着。
杜月笙把他那面部表情上,微微的细节变化收了眼底,一笑:“黄老板想来想去,就说了,啸林呢,粗了点,但是是个猛将。他认为你和这些武人打交道正合适,然后就由得我来了。月生我是想,这个就由得啸林哥负责吧。恩………”
说到这里,杜月笙故意停住了。张啸林终于忍不住了,带了点急切的把头向前伸了下:“月生你说全了嘛。”
“呵呵。这五万大洋算额外的,你去打交道。那公司的股份里,我月生还有点权利,送你份子。但是这个钱要等你一赚就补回去。兄弟毕竟也是吃饭的。不过到时间你钱不够,月生我帮你。如何?”杜月笙悠悠的问道。
张啸林听了半天,一下子站了起来:“真的?”
“如何不真?”
杜月笙身子向后一靠,手一摊,四处的看了看,示意道:“莫非是在做梦?啸林哥你快摸摸,下面那东西还在不在了。”
张啸林不由的大笑了起来,拍了下脑袋,长长的出了口气:“月生,其他多话不说了,我必定会回报你的!不过话说回来……。。”
“恩,我知道。何督军,还有那护军署秘书长江翰廷,沪上警察厅主任秘书刘五圃,缉私营统领俞叶封等等,这些分居要津的大员,和啸林哥都有这么点交情吧?”杜月笙打断了张啸林的话,不动声色的插嘴道。
张啸林吃了一惊:“月生你,你如何知道?”
“我什么也知道嘛。呵呵。:杜月笙神秘的一笑:“先不说了,啸林哥,你干不干?干呢,就收下了钱,等兄弟我的通知。”
“干!”
张啸林听了这个话,二话不说,直接飞快的把面前的钱条收了过去。
“干!”
杜月笙立刻吐出了同样的字,只不过,他是举杯说的。
一声瓷器碰撞的轻响。
两个人相视着大笑了起来。
“其实,嘿嘿,我也就是认识了点,不过有的人有这么点交情而已。”张啸林忽然说道。
杜月笙点点头:“啸林哥是个要面子的人,这之前是落魄着,不想去找他们,但是如今,这口袋里大洋沉沉的,身后是黄老板支撑着,还有个公司董事的头衔,去了自然好开口了嘛!来,我就等啸林哥的好消息了,如何?”
“干!”
张啸林满面红光的端起了杯子:“来,月生,这杯子我敬你。我知道,黄老板不是没路子走到他们,是你帮我说了话的。大恩不言谢,我一定给你把这个面子支撑起来,一定做好了!”
“恩。”
杜月笙笑了下,他看着面前这个人,笑容里带了点苦,微微的笑了下。不管如何如何,还是不得不用你,这下你还是出来了。
只望你切莫辜负了这身子好皮囊,这身子汉人血!
第六回 … ~最厉害的是什么?~
这个年代里,各大军阀其实都把鸦片烟作为主要的经济来源。其实谁不知道呢?利害关系摆在这里。这法租界何丰林等人是进不来的。
这是他们的悲哀,其实更是当时中国人的悲哀,只是他们在乎的不是民族尊严等等,而是在乎的在乎的利益而已。
水警营,缉私营,警察厅的各级部门的头头们,哪个不整日的盯着这股子钱财香,围着想下口呢?可惜的是,搭不上手,所以平日里只好派出人马来,靠那些没收,罚款等等的,搞点钱。但是他们的内心还是希望能够直接介入这烟土走私赚钱的行当的。
消息来去是非常灵通的。当黄金荣在法租界的工商局里拍了桌子,得到了整个法租界的烟土营运以及走私的经营权后。人还没到家,他们已经知道了。
黄金荣这三个字,在沪上不是简单的。
他手下能人不少,今天他得到了,那么自己以后怎么办呢?一群人也思索了起来。黄金荣是强横的很,但是也毕竟不是手下有军队的乱世草头王。可是这敲竹杠的事情,又不是打仗。
一个消息只把一群人急的直翻眼。
正在这个时候。
张啸林出现了。
今天的张啸林可不是十日前那副落魄的样子了。现在的他是一身黑色的长袍马褂,一顶时兴的礼貌,后面跟了几个身高体壮的马仔。张啸林一副腰缠万金的大款摸样,走进了俞叶封这里。
他现在底气足了。
他知道淞沪督军使归着江浙督军卢永祥管辖。张啸林的出身是武备学堂的,军中自古讲究了点袍泽关系。他当时就先杀到了江浙去了,直接找了卢永祥。
再送上那一万白花花的大洋。
又暗示以后必然有了点日常的孝敬份子干股,卢永祥大手一挥,当场就笑眯眯的叫张啸林可以打着自己的牌号去办事。
走之前,想了这军政一家亲,卢永祥又卖好的拖了浙江省省长张载阳。反正里外自己的好处不少一份子,不从自己身上出钱,何不也卖个好呢?
张载阳一听满意极了。
张啸林顿时得到了两个大佬的支持。当即就带着上令杀回了上海滩来。
看着满面红光进来的张啸林。
四十多岁,背部微微有点驼的俞叶封连忙站了起来,上峰的电话早就下来了。这张啸林也是老熟人了,以前背了段时间,今天就发达了。还不热起来?
到了何丰林的屋子里。看着何丰林也是份子笑脸。
张啸林心里感慨着往日和今日的脸色,也不说什么了,回身就关了门,然后对着室内的何丰林还有俞叶封出了底子。
“一人一成?”何丰林听了这张啸林丢出了话,吃惊的问道。旁边的俞叶封也愣了。
张啸林点点头:“兄弟从不虚言。丰林大哥和叶封你两个人,一人一成。还有一成呢,就请两位散下去。如何?”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
张啸林大大咧咧的嚷嚷了起来:“我说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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