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也正堵了人嘴巴。反正我有自己打算。”卢莜嘉嘿嘿着:“时辰到了吧?这黄金荣也该来了?”
说完又加了一句:“月生哥,别说,我还真想见识下这露兰春什么样子呢。我一个跟班阿福说了次的。说长得不错?”
听了这个话终于还是从卢莜嘉的嘴巴里说了出来,但是偏偏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杜月笙心里实在憋不住,不由的浑身发抖着,说不出话来。
卢莜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笑什么?就看看怎么了?她在台上我还看不得?黄麻子和你好我知道,他的外室嘛。我不碰就是!”
“本来想碰的?”杜月笙阴阴的问道。
卢莜嘉看看他的眼睛,撑了半天,脸上一红也老实说了:“我和黄麻子又没交情。不过还没见呢,不知道!”
说着两个人全笑了,只是卢莜嘉哪里想得到,杜月笙却为了什么发笑?人生在杜月笙看来,实在是太有趣了。
果然如戏,果然如戏,但是情真就好!
这个时候外边已经有人声了。杜月笙摆摆头:“你在这里坐,等会我来,我下去看看。何丰林也该来了。”
“恩,说好的,他在附近呢。”卢莜嘉哈哈着:“真他娘的对不起他。亏的他还费心维护我的面子。”
“他是个朋友。”杜月笙说道。
卢莜嘉点点头:“我爹就喜欢这家伙,猛张飞似的,却不缺心眼。做事又实在。正经事不含糊的,月生哥你去吧,晚上我们再聊。”
“行。”杜月笙和他既然已经是兄弟,再客气也假了,索性丢了他一个人在里面,转身下楼去了。
卢莜嘉在里面一个人无聊,这何丰林左右的还不来,也不知道混哪里去了,说不定又赌性上来去什么地方摸两把,却忘记时辰了。
他转身转了出来四处转转消磨下时间。
李福全正蹬蹬蹬的跑了上来,后面是和他脾气投的一塌糊涂的丁力,两个人正龇牙咧嘴的。李福全在上海也跑久了,认识卢莜嘉,见了忙打招呼。
卢莜嘉笑了下,知道他们是杜月笙的手下,正和他们擦肩,忽然想起来了,回了头来:“对了,月生哥现在住哪里的?”
李福全被他拉住先一愣,听了这卢公子居然也叫杜月笙月生哥?头都昏了,却是面上光鲜的很,忙回答:“华格臯路216号,下午才帮着搬家的。”
“新房子?哦……”卢莜嘉听了他说问了下。
丁力在一边:“是啊,我们全住里面呢。好大的,漂亮的……。”
“去。”
李福全感到丢人的推了他下:“和你说了,人家说话不插嘴的。没规矩。”
丁力吐吐舌头,忙躲后面去了。卢莜嘉看他憨厚,又是杜月笙的兄弟,才不放心上呢,摇摇手:“没事情,没事情。你们去忙吧。”
可是刚刚转身的卢莜嘉就听了后面。两个蠢货对上了话,顿时停了脚步。
李福全在骂骂咧咧的:“大哥说话能够随便插嘴么?月生哥说话我可不敢插嘴的。”
“月生哥说话我也不插嘴就是了。我知道了。”丁力实在的回答道。
卢莜嘉忙回了头,一眼看到李福全正红了脸,被丁力一句话刺激的不轻,要打丁力。
李福全刚刚举手了,一看这边卢莜嘉坏笑着看着他,手忙放下了,对着卢莜嘉干笑了下,拖了丁力就走。
卢莜嘉在后面大笑了起来。李福全气的差点没撞墙去。旁边丁力还在叫着:“别动手动脚啊,福全哥,好好的,你急什么?”
李福全一口血顶着嗓子眼,翻了下白眼没吱声。脚下就踩着卢莜嘉的笑声,急急走着。后面是傻乎乎的丁力,一步步的跟着还在关心着他:“你当我是兄弟不?有话你说啊,憋着不好的。”
楼下,杜月笙正站在门口,一边是锁着眉头的黄金荣:“月生,你这个事情自己想,但是一定要注意的。”
杜月笙恩了下,又解释道:“金荣哥,我知道呢。不行再说吧,翻不了天的。”
“当然了,能够用了更好。”黄金荣也被杜月笙用沈杏山的理由打动了,只是有点不放心,沈杏山他肯就这么干休了?
旁边杜月笙却忽然来了句:“金荣哥,日子也不短了,今天晚上没事情,就到我那里去吧。桂生姐也在呢,患难夫妻啊。”
“哎!”黄金荣想起过去时候的日子,叹了口气:“听你的劝吧。她脾气你帮了我也说说。”
何丰林这个时候一摇二晃的过来了:“黄老板,恭喜恭喜。”
说着他居然掏出一袋子大洋送了黄金荣手上。
黄金荣吓一跳,忙推辞着:“不,不,何督军,使不得,已经有了份礼了,哪里还好意思。”
“公生记里来的,哈哈。对了,别叫我督军,害我呢?我家督军的公子就在上面呢,我不是督军,我这后面要加个使字,……。。”何丰林龇牙咧嘴的说了一半,正缺德的笑着,这袋子大洋他是刚刚从公生记里赢来的。根本就是今天不好意思揣着走才拿出来的。都不要本钱。
旁边杜月笙却猛的转了头去。
何丰林随即反应过来了,勃然大怒:“月生,你小子!”
身边的黄金荣也已经回了神来,笑的扶住了门,何丰林恼火的横了他们一眼,哭丧着脸进去了。怪谁?怪自己,好好的要给自己后面加那个字,自己说的怪谁?!
触他娘的,月生这个家伙!何丰林恨恨的骂道。
PS:流氓切口中搜身拿钱是操把子,剃头的是扫青码字,中梅毒是四果客人,梅毒烂了小JJ叫做开天窗,哈哈!
杜先生泡妞。牛逼啊,哈哈
第十五回 … ~包厢里的幽怨~
开场了。
厚厚木头底子高架起来的舞台周围,已经满是了各方朋友送的花篮。簇拥着的舞台,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的亮丽。厚厚的红地毯铺出了喜气一片,舞台正中对着外边的墙壁上显眼的三个大字“露兰春”。
舞台前面离开了点距离,是一圈子圆桌。洗的水灵的果品放的满满的。一群乐师在舞台的一边,等着鼓乐大作的时候到来。四壁的灯火辉煌。
刚刚吃了酒席,来到舞台的客人们陆陆续续的坐下了。
两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一男一女的,拉起了一副挂着两个大彩球的红绸段子,从舞台后面出来了,随即跨过了舞台,穿了舞台前面的小舞池,走了过来。
身边一个穿旗袍的女孩子,款款的走到了黄金荣和杜月笙的身边。客人们欢呼了起来:“黄老板发财发财,开始吧。”
黄金荣满脸的红光,四处拱手着:“感谢感谢。”
杜月笙笑眯眯的:“金荣哥,开始吧,客人们都等的急切了。时候也到了。”
黄金荣点点头,拿起了那个女孩子托盘里镀金的剪刀,又看了下四周,乐呵呵的对着红绸段子,咔嚓一声。
绸分两边,掌声立刻响了起来。
杜月笙一回头,示意了下。
兀的,舞台边忽然响起了鼓乐!
开场了,正式开场了。虽然那个时代已经有了西洋的电影,但是黑白的荧屏上,是那些外国搂搂抱抱的男女们。
又演绎的是异族的文化。
这沪上的人们虽然是喜欢个潮流,显示个追求,但是骨子里,他们还是喜欢着古老的戏剧。便如同日后那明星的新片首映式一般。早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黄同黄。
黄金荣,黄天霸。
今日开场的戏,单子上是折天霸拜山。
后台,字正腔圆的,开始亮起了一个的嗓子,悠悠沉沉的,吐字清晰圆润:“三尺雕翎箭,能开方上弦,弹打飞禽鸟,英雄出少年……。”
未见其声先闻其声。已经是博得了满场的喝彩。
露兰春从小学了这般的功夫,养气练嗓也是十载春秋上,唱的确实不错。那声音飘飘渺渺的,直钻进人的耳朵中心里面。加上之前黄金荣一番报上的造势,今天又是他开场的好日子。
那喝彩声简直是震天动地的!
黄金荣心里大是得意,他转头对着身边的杜月笙:“好,好。这先出声再出人,别说客人们了,就我都心痒痒的。”
“金荣哥,你坐,我上去陪下卢永祥的公子。”杜月笙客气了下,请示道。
黄金荣连连点头:“苦了你了,哎,去吧,呵呵。”
杜月笙站了起来,转身向后面走去,一路上看去,人人脸上都是对着舞台,期待的眼睛闪着光。
眼看是心都被声音的主人勾了起来了。杜月笙淡淡一笑,听了后面依依呀呀,走了上楼去。
外边忽然又是阵子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
杜月笙知道,定是露兰春扮相亮了出来了。
…………
“月生来了。这小娘皮唱的不错。就这功夫也是有点底子了,你说黄麻子那大肚子还吃得消不?”何丰林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见杜月笙来了,张嘴又是没个好话,自己说完自己乐了起来。
杜月笙听了有趣,不由的想了想金荣哥那副样子,不由的也笑了起来。何丰林更是得意,手一抹脸:“触他娘,那身段,那………。。”
卢莜嘉在一边看着杜月笙:“来,喝茶。”
“我下去,我下去,在着包厢里没个劲头,吼;两嗓子也被人说。你们斯文。”何丰林忽然站了起来,嘴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卢莜嘉顽皮的把自己那割破了结拜的食指晃了晃,向了杜月笙挤挤眼睛:“丰林老兄真是会做人呐,谁以后说他粗我和谁急。”
“理由找的多好?”杜月笙连连点头赞同了下。
屋子里两个人顿时又笑了起来。
回头看了下台子上,卢莜嘉摇摇头:“恨不相逢未嫁时啊。鲜花虽好,却是有主之物。”
杜月笙哼哼着:“你就省省吧。”
“月生哥,我说的真的。”
卢莜嘉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把椅子拖了向杜月笙面前凑了凑,一脸的难受:“这美女眼前,我看的摸不得的。不是你在,我早就去折腾了。嘿嘿,不和你吹,不出半月,必定能够抱到我床上去。”
杜月笙哭笑不得:“现在呢?”
一句话打破了卢莜嘉所有的幻想,顿时颓废了下来,叹息了下,幽怨的说道:“这场面,我是看不得了。那小脸蛋小蛮腰,啧啧。得了得了。月生哥我们谈谈正经事吧。”
“这个场合谈不了。天下女子无数,大丈夫建功立业自然有了江山美女。从来没个皇帝为女人愁的嘛。”杜月笙眼睛诡异的眨了下:“一品香的头牌,这红遍沪上的老六,已经到了富春了。你知道不?”
“真的?”卢莜嘉大吃一惊:“这如何走了呢?那小娘子架子大呢。不过风尘中人有这等样子却不甘下贱的,我倒还是敬重的。怎么就去了那里呢?”
“哎,吃饭啊。才女之名却是青楼之身,风月场里出没的豪客们图的什么?她敢托付么?一文钱都能够逼死英雄汉,便是那帝王将相就没个吃饭出恭的时候?”杜月笙摇摇头:“我也是听了马祥生说的。一品香这老板久供养着她,虽然带了生意,但是她又不卖身。饥色点的客人用横是正常的。不是我手下兄弟关照着,不知道怎么样呢。”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这不,思来想去,一品香的老板干脆请了她走人了。老六无处可去,只得去了富春。”
“那老板可是个刻薄人。”卢莜嘉对沪上风月场子里的人头熟悉的很。想想他又带了点期待紧张:“那么她肯了?”
“不肯,人家端的是柳如是,红拂女之流。富春的老板正巴不得她来呢,也答应了她的要求。只是日后怕也难说,人呐,总是只看到好处,看不到日后的麻烦。”杜月笙掏出了香烟来,递给了卢莜嘉一根,和他闲扯着。
“走,月生哥,看看去。”卢莜嘉却不接香烟急匆匆的站了起来。
杜月笙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个日子,我不在这里,我去………。。”
“你等着,我下去找黄麻子说去!”卢莜嘉性子上来了,他不为难自己的兄长,蹬蹬蹬的转身下去找黄金荣了。
杜月笙看着他那副样子,哑然失笑。
第十六回 … ~富春茶壶~
卢莜嘉出面,黄金荣是满口的答应了。平日里本来就是想接近不知道怎么投其所好的人,居然现在能够和自己的兄弟这么好。黄金荣高兴还来不及呢。
杜月笙在楼上看了下面,转身下了楼,又去和黄金荣说了下,何丰林对他挤挤眼睛,杜月笙一笑,和卢莜嘉出去了。
“月生哥,这黄麻子,你也不要太…。。”
杜月笙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才说的。毕竟是纵横一方的军阀子弟,能够和自己投缘做了兄弟,这份感情来的快,如果不维护也去的快的。想了下,杜月笙说道:“莜嘉,我从一个买水果的小瘪三到了今天,就是金荣哥对我的帮助最大。舞台,舞台你知道么?”
“怎么?”卢莜嘉一边开着车门一边问道。
杜月笙坐了进去,低头顺了下衣服下摆,然后说道:“没有金荣哥给我的台子,我就真的这么好出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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