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而在中国,未来那真正的主人壮大之前,无论国家,经济,军队,乃至整个社会民众,都需要时间!
在杜月笙的心里,抵抗东洋,是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
思来想去翻着回忆里的一切,自孙先生走后那段日子里,也真的,就只有这蒋正清有手腕来整合各方的势力。淞沪战火不算远了,耽搁不起的。变数?!变好还是变坏?现在的杜月笙看的是数百年的国运未来。这份担子可是重了千钧。谁能够保证现在灭了蒋正清,会给中国的未来制造出什么影响?
国事可不是儿戏!胡乱来不得!
同时,杜月笙的心里也对着历史有份真正的尊重,因为无论怎样,好歹,他抗日的。所以杜月笙不太高兴了卢嘉的轻浮玩笑。
卢嘉不知道他怎么了。见他那样子,只好憋了旁边不吱声。黄金荣虽然有酒意,可是混了这么多年的江湖,对人表情神态还是看的清楚的。顿时的,他不由的纳闷起来,怎么卢公子好像怕月生?搞什么呢?
一边的杜月笙想了下,试探着对黄金荣道:“金荣哥,我看我去处理吧。”
“你怎么处理,他找的是我。人情难却啊。”黄金荣听他这个话,摇摇头。
杜月笙笑了:“就是你这样,才不好去的,我想的是规矩不好废了,今日虞恰卿明日何丰林的,人人来了,我们如何服众?我看,还是要走一次。”
“上海滩上,也没几个能够让我给面子的。可,不过你说的也对。”黄金荣想想,觉得杜月笙说的也有道理。
杜月笙见他松动了,忙把话拿死了:“放心,金荣哥。上面走过场就是,他虞恰卿也不好说什么的。对了,他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不知道呢,说的天花乱坠的,又是他娘的什么人才,才会欠一屁股债?”黄金荣骂骂咧咧的:“虞恰卿个老滑头。自己不掏腰包,要老子去吓唬要债的。得了,得了,月生你去吧,你做事情好。”
黄金荣说说拍了屁股站了起来,丢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杜月笙笑瘫痪了。他又闷闷的摇摇手:“这徒弟不收也算了,我看你收了吧。我都被那娘们烦死了,哎!那事情你也帮我想个主意啊。”
“你睡觉了?”杜月笙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黄金荣恩了下,和卢嘉告罪了声,边走边叹气:“要命啊。女人!”
卢嘉扑哧一声,喷了自己一裤子。
看他走了,杜月笙捏了手里的帖子,想着就要风起云涌的大时代,那个数十年中国的主宰,黄金荣让给自己了?
尤其是黄金荣大骂人才的那几句。想了心痒难耐,眼睛都弯了,只是连连感慨这造化二字。一边的卢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发病啊?月生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人才。”
啪嗒一声,杜月笙把那个拜帖拍了面前茶几上,说道。
卢嘉一头雾水:“什么人才奴才的,哎,我和你说哦,今天她同意了,你看了没有?你看了没有?”
说着他激动起来了,这夺了美人心和平日嫖娼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简直是男人的骄傲。王海鸽可是沪上一朵名花呀!
“民国四公子,配了这沪上名花,恩,不错。你怎么安排人家?”杜月笙把心里的事情放了一边,看着卢嘉问道。
卢嘉脸一板:“月生哥,这个可是你妹子了。我会用心的。”
“这个话和你多少女人说过?”杜月笙毫不感动,撕破了脸皮就戳了过去。
给他的话一噎,卢嘉翻了下白眼,气馁的向了后面一软,有气无力的发誓着:“反正我是第一次和男人说。”
“去你的。”杜月笙笑骂了起来:“算个好姑娘,又是苦人出身,别委屈了就是。”
“恩,这个你放心。”卢嘉知道杜月笙的意思。点点头。
“对了,你们不是民国四大公子么?嘉,你给我讲讲,那几个人的事情?”杜月笙夜里谈性浓了起来,忽然想了好奇。
卢嘉嘿嘿了下:“看见我了没?大家全一样。”
“全你这德行?”杜月笙才不相信呢,也就你是个浪荡子吧,不然后世里怎么会留个唯一的事迹便是争风吃醋?
卢嘉急了:“我还不抽大烟呢,那张作霖的儿子还抽大烟呢,触他娘,没个人扶都不大站的住了!”
“什么?”杜月笙大惊失色,呆呆的看着卢嘉:“你说什么?你说张学良抽大烟?”
“是啊,你对他名字倒熟悉呢。”
卢嘉得意洋洋的摸了根香烟丢了杜月笙面前,自己点了火,美滋滋的一吐,一个烟圈飘飘荡荡的,在灯光下旋转了起来。
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杜月笙眉头一皱:“嘉,莫胡说了,还抽的站都站不住了?”
“真的。”
卢嘉看了他不相信,急了,一下子坐直了:“也是我兄弟,我胡说编排了人家干什么?他老子都给他气昏了。对了,提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月生哥,你说的真不错,我也听了他说的,那东洋人总烦他老子。对中国是野心大呢。”
“这些***。”杜月笙一边震撼于这个消息一边骂道。
“好汉子。”
卢嘉难得的一举大拇指,赞叹了起来:“月生哥,你不知道,张作霖这老丘八真的有种!”
“哦?如何?你说说。”
“如何?”
杜月笙看了对面卢嘉的眉毛一挑,卢公子是兴奋起来了:“我和你说,月生哥。这二十一条,在他手里,他就当个屁!鸟东洋人拿他老爷子没辄!有次,东洋什么总领事叫什么吉田茂的。和老爷子拍桌子打板凳的。要解决满蒙悬案,老爷子是直接不鸟!东洋人是气死了,要来横的。老爷子笑笑,搞就搞,老子等你。”
“好!”杜月笙听了浑身舒坦,猛的一锤沙发靠手:“然后呢?”
“然后东洋人就走了。没个几天,老爷子又来了一出,直接发话了,他娘的,东北哪个敢租房给东洋人,直接灭门!把个东洋鬼子气的。”卢嘉哈哈大笑着:“可还是没辄!”
听到这里,杜月笙激动的站了起来:“真丈夫!”
“那是,嫖娼喝酒算什么?爷们有个不好酒不好女人的?都满清宫里出来的么!只要和这些***敢叫板,就是汉子。”卢嘉也叫了起来:“就他娘的有人说三道四的。打?真打怎么打?我家老头子佩服张作霖,但是他也说了的,如今,打不过日本人!要时间呢。可是不管怎人家有种,东洋人不也
了?”
说着说着卢嘉恨了起来:“这整日杀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国内一日不安静,一日无发展,老子***喝花酒都喝的提心吊胆的!操。”
听他把个堂堂正事讲的如此不堪。心忧国事居然能够和喝花酒扯起来,杜月笙连连骂了起来。卢嘉耳朵一耷拉,他也不回嘴,就闷那里嘿嘿着:“月生哥,今天我睡哪里啊?要不我就先成亲了吧。”
“放屁!人家是清官人。”杜月笙刚刚骂出口,却看到卢嘉眼睛里的笑意,不由的也笑了:“你小子现在作弄我了?”
“不敢,不敢,月生哥饶命,哈哈。”卢嘉嘻嘻哈哈着,忽然漫不经心的道:“最近搞点那玩意给你?”
杜月笙看了下,卢嘉作出了扣动扳机的动作,他恍然了,摇摇头:“再等些日子,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什么大事?带我来?”卢嘉闲得发慌了,连忙赖了脸凑了过来。
“大事?恩。”杜月笙眼睛瞥过了桌子上的帖子:“信我么?”
“信啊。”
“好,我告诉你,明日开始,你和这个人处好了关系。你知道么,他和中山先生走的近,将来必定不是池中物!”杜月笙认真的对着卢嘉说道。
“他?”卢嘉一脸的不相信。
杜月笙冷哼了一声,竖起了手指来:“这个话放了心里,你日后看就是。我不瞎说,说不定,此人日后也许能够是万人之上呢!”
“触他娘。别,别吓我。”卢嘉眼睛溜圆的瞪着杜月笙:“月生哥,你怎么像个神棍?”
“去你的,赌?”
“赌!随便你赌什么,我还就不相信了!”卢嘉性子上来了,伸出巴掌就拍了杜月笙伸来的手掌上。
杜月笙微微的在心里叹息了下,兄弟,我真的不是想欺负你。旁边卢嘉兴头已经上来了,笑着丢了烟头又叫了起来:“赌什么?你说我说?不许赖。”
“谁赖?我担心你呢。你说吧,赌什么?”杜月笙一脸的古怪。让对他比较信服的卢嘉不由的有点犹豫。
可是,转念一想,那蒋正清会做了这万人之上?就是学袁大头也没这个时局机会了吧?那不是也太扯了么?
想到这里,卢嘉一咬牙:“你先要赌的,你莫赖,你说条件就是。找笔来,我们写了下来日后看!”
“写就写。”杜月笙袖子一捞,玩心上来了,一边奔了书桌,一边嘴里嚷嚷着:“就赌日后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条件!一式两份,天地为证。”
“写呀,写呀。那我还能够做了皇帝呢。然后我就划了江,你睡江北的娘们我睡江南的!”卢嘉额头青筋爆爆的,一激动满嘴又跑马了。
哼!我写下来日后也不要你做什么,咱们兄弟,我就笑死你!触他娘,欠了一屁股债的会有那出息?那还不如说马上黄河改道了呢!
多年以后,卢嘉回忆起这个夜晚的时候,发现自己这个嘴真是的,说什么中什么,蒋正清也真当了好几年的万人之上,黄河也真***改道了!而在他的对面,月生哥笑的贼贼的,正抖弄着几十年前今天晚上的这张赌约呢。
可惜呀,现在的他不知道。
“好了!收好啊,你莫赖了。”签字还画押后,卢嘉一边小心翼翼的折叠好了赌约,一边铿锵有力的决然道!
杜月笙悲天悯人的看着他,那同情的目光看的卢嘉浑身汗毛直竖……………
冬日里,天亮的晚,可是昨天折腾了一顿,半夜又清点了东西,等于只打了个盹。
还是困的厉害。
丁力懒洋洋的伸了下胳膊,从铺上爬了起来,一品香昨天夜里这一闹,事情大了去了。但是法租界的巡捕是不会出来的,难道黄金荣的手下来抓杜月笙的手下不成?
客人也已经散了干净了,几个龟公奉承的跟了李福全丁文丁力一夜晚了。
现在人人都知道,这里要归了月生哥的,谁不想跟了他混饭吃?丁力享受着这些人殷勤的招待。
这不,还刚刚落了地,外面等着的已经送上了热水来了?
跟了月生哥就是好,有吃有喝还威风,对了,嘉裳哥说的,还发钱呢。
呃,我要钱干什么?给爹妈吧。丁力眨着眼睛想了下,然后把头埋了热水盆里。
一只大手忽然按了上来,呛的丁力在水盆里,骨碌碌的连吐了几个泡泡。
耳边已经听了李福全坏笑的声音:“阿力,外边有热闹了,快去看看。”
第五卷 第九回 … ~沪上五娘~
李福全说的惊天动地的,可是等丁力赶紧摸了脸出去,外边安静的很,这大早上的,哪里有个热闹看?
丁力不满的看了身边的李福全一眼,抱怨起来:“福全哥,你作弄人呐,差点没呛死我了。”
“你真是个笨蛋。”
李福全骂了声,然后瞪着眼睛看着他:“怎么,骂你你还不服气呀?我和你说,月生哥昨天晚上发了话,这夜里大概就传开了。今天没热闹看才怪呢。”
“怎么?那薛二要找人来打架?我剥了他的皮!”丁力一听浑身精神上来了。这性子里好打斗逞凶的,一听这事情还不来神?
他那愣头愣脑的样子,落了李福全眼睛里,李福全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了起来:“真没脑子!他会来这里么?”
“什么啊?”丁力急了,说这么深奥的干什么?大家全兄弟,绕来绕去的什么事情嘛。
院子里顾嘉裳已经叫了起来:“你们两个折腾什么呢,福全你少耍人家。”
“哪个耍的?今天薛二这边肯定有人来。”李福全硬了脖子叫道。
“废话不是?没人来他就出大事情了。”顾嘉裳伸手从边上已经起了层白冻边地水缸里。捞了点水龇牙咧嘴的抹了下脸。
然后走了出来。一边的丁力已经听的傻了眼了,什么意思嘛!怎么说的人话我却全听不懂?
听了外边响声,丁文也披了衣裳出来了。看自己兄弟那样子,笑骂道:“阿文,几个哥哥的意思,今天肯定有人来为他说话的。但是他自己怎么敢来?”
“哦。恩?”丁力忽然想起来了,他看着顾嘉裳:“嘉裳哥,月生哥昨天不是吩咐了的?谁出来就是不给他面子?那过来地人你打不打?”
“去你的。”顾嘉裳和李福全翻着白眼掉头就走。实在是和他说不下去了。
丁文拉了正要追的丁力:“阿力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杜先生说的意思是,这次定要他来赔罪才行。来的人最多就为了他求个轻点发落而已。不是全挡了回去。”
“这样啊。那这个时候敢来的定是月生哥地好朋友了,不去了他家里去这里?”丁力大惑不解道。
丁文掉头就走,也不说话了。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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