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文斌,岳红年轻,杏山,说真地,月生一家对我们真的没话说。就杜月笙人家那么多事情。出去回来有时候都记得带个城隍庙的糖葫芦给我们儿子。”
岳红在一边红了脸,转了身子鼓起了嘴巴。
焦文斌正色了起来:“沈大哥。文斌今天接了你,但是的确不知道月生哥的意思,我们也不矫情了。今日的确安排了人在这里。因为你们过去是对头。但是文斌我来之前。月生哥刚刚送了朋友回来。他和我第一句话问的是,可曾请了嫂子和侄子来看你?”
“做人将心比心。”
焦文斌顿了顿,看着岳红:“本来我是不当说的,姑娘年轻,喜欢闹,最近和桂生姐还有我两个嫂子算熟悉了。但是那是在家。这是在外边。文斌放肆一句。你骂我可以,断不可在我面前辱我大哥。不然,文斌纵不是沈大哥地对手,也拼了血溅当场!”
“文斌,兄弟,是我家的不好。”沈杏山看焦文斌作色,听了这么多事情,他忙上来打招呼。那边岳红已经流下了泪来,却委屈的嚷嚷:“我说玩的,人家……”
“岳红!”沈杏山的女人也喝了起来。
焦文斌歉然的对着沈杏山一笑。一抱拳:“沈大哥,我家月生哥已经请了。您看?”
“去,去。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地。今日我沈杏山这样,杜月笙对我可以了。哪怕喝了这顿酒便死,我也托付了他照顾妻儿!”沈杏山大手一挥,然后抱起了儿子:“文斌兄弟,见你如此,杜月笙了得啊。我沈杏山输的不冤!走。请带路。”
“是,请。嫂子请,岳红姑娘也请吧。下次注意就是。”
“好,我不骂月生哥。你是个黄鼠狼!”岳红瞪着泪眼,死活也要出了这口气。
焦文斌张口结舌的,他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刁蛮的姑娘,杵了那里摸了鼻子,最后翻了下白眼:“佩服!”
岳红看他那样子,扑哧一声笑着捂住了嘴巴,眼里却还带了丝泪光,梨花带雨中却艳丽无比。
焦文斌恨恨的看着她,又一拱手:“哭笑自如,小生更佩服。”说完,转身带路了。
沈杏山的儿子格格笑了起来:“小姨娘,你欺负人。文斌叔叔,打她!”
“好呀!小姨娘对你这么好……。”
焦文斌耳朵一达拉,看着沈杏山发笑的眼神嘀咕道:“沈大哥将门虎子,咳,是该打。咳。”
后面岳红听了清楚,杏眼圆睁,嘴巴却被了姐姐捂住了。
沈杏山狂笑起来,心中郁闷已经一扫而光!
………………………
“杏山兄!来,来,先去了房间冲洗下。我已经安排人放了热水,我们兄弟中午喝酒时慢慢说。”
车子到了杜公馆,杜月笙却站了门口,见车子来了,上来亲自帮了沈杏山打开了车门。沈杏山儿子坐在膝上,推脱不得,慌了手脚忙叫道:“月生,使不得,使不得。”
“来日方长不?”杜月笙笑眯眯的看着他,伸手帮他接过了儿子,又一低头:“臭小子,昨天晚上把我烟里塞的什么?还好我没中计!”
沈杏山的女人在边上笑骂起来:“杏山,你不知道你这活宝儿子。把人家香烟拆了,却把个洋火头塞了进去。好险没烧掉了卢公子地眉毛。”
原来昨天晚上,蒋中正和卢嘉还有杜月笙喝酒谈天的时候,家里这个小子这边转转那边混混地。趁杜月笙不注意,偷了几根香烟,去了里面一点烟丝,然后塞了火柴头进去。卢嘉不知道,点了起来,忽的一个火团窜了起来,只把吓得卢公子三魂去了二魂,也有个好处就是酒醒了,又多喝了三两下去。
沈杏山哭笑不得地看自己儿子躲了杜月笙背后,不好意思的对着杜月笙:“这畜生,月生你费心了。”
“我喜欢这小子嘛。哈哈。昨日又给我搞了个,我现在抽烟都找不拆包的,怕啊!”杜月笙挤挤眼睛:“月生还年轻,膝下无子呢,可愿让我做了他的义父?”
沈杏山一愣。里面卢嘉正晃荡出来,见了沈杏山儿子一声大吼:“别跑,臭小子!在我靴子里塞的什么?戳死我了。”
沈杏山的儿子咯咯大笑着,撒腿就跑,后面卢嘉一边追一边叫着:“臭小子,地下有石子,你慢点。触那娘的,慢点。”
沈杏山听这一切,看这一切,再也没有话说了。杜月笙若是假的,自己儿子会这样?杜月笙若是假地,那卢嘉他也知道的,会和自己儿子这样?
静静地看了杜月笙,他转了头正在笑着。沈杏山后退了一步,一躬到地:“月生哥
山从此这条命就给你了!再无二话!”
“当真?”杜月笙眉毛一扬。焦文斌一愣,怎么大哥这么说话?
沈杏山抬起头来,重重的点点头。
杜月笙笑呵呵的指着奔跑着的沈杏山的儿子:“不,你的命是他和嫂子的。我不要你的命,只要我们是一起赴汤蹈火的兄弟就好!你年长,你是我兄长!”
沈杏山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人:“说啊,儿子找这个干老子你肯不?”
“我们才是求之不得呢。”沈杏山的夫人感动的看着这一幕,擦着眼睛,忙答应道。
杜月笙大喜:“走,走,今天中午就定了。哈哈,我也有儿子了。畜生,过来!我也是你爹知道不?”
沈杏山的儿子正被卢嘉抱住在闹。卢嘉叫了起来:“他也我儿子好了。娘的,沈杏山啊,给我个名分我好打他。不然不好下手,哎,哎,不拉人裤子的,畜生!”
杜月笙嘿嘿着:“给他做儿子?长大了吃喝嫖赌的料子,别,别,杏山兄,走,先洗个澡。中午我们好好喝酒。万事放开了。这里就你家。”
卢嘉破口大骂起来:“我怎么了?我是好人!”
“好,不客气了。”沈杏山点头道。和自己女人一起举步走了进去。
后面卢嘉和自己儿子打闹地声音传来。还有杜月笙在助威的叫唤,而身边是自己女人碎碎叨叨的在和自己嘀咕着,杜公馆的院子里,冬日的阳光撒在肩膀上。
沈杏山的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过去了,从此,自己又是种人生了。但是那样也许才是真的适合自己地吧。
杜月笙刚刚说的,他的命是妻儿的。
实在啊!
沈杏山回身拉起了夫人的手。女人吓的挣扎起来:“做死呢,你也不……。”
“怎么?我拉我老婆地手怎么了?”沈杏山挺着肚子哈哈笑道
“黄鼠狼!问你个事情。”
焦文斌青了脸皮,头也不回,直直的向着车子走去,嘴里在和杜月笙叫着:”月生哥,车子我用下。我去共生记算下昨日的账目。“
“你去吧,中午我不出去的。“杜月笙扬声叫道。
却忽然发现岳红在弯腰,捡起了地上一个石子。嗖!
焦文斌飞快的一闪,回了身来,得意的指着地上的影子:“头发长见识短!”
“好呀,黄鼠狼,你踩人家的影子。人家要倒霉的,你快让我踩回来。”岳红焦急的跺起了脚。
“还学生呢,还新思想地,迷信!”焦文斌嘿嘿着。钻进了车子。
岳红小孩子性子,虽然自己刚刚不对。但是这被人骂不还回去么?忙跟了上去,拉开门就冲进了车子
“月生哥。看什么呢?”卢嘉好奇的走了过来问道。
沈杏山地小子奇怪了:“小姨娘怎么和文斌叔叔一起了?”
“呃”卢嘉给噎了下。
杜月笙得意的笑笑:“孩子都看出来了,你还看不出来?我兄弟如何?”
“恩,看了文斌起码找两个老婆。”卢嘉拉着脸感慨起来:“就是我对海鸽好啊,你看我”
杜月笙转身就走。
卢嘉在后面追着:“你什么意思你?你什么意思?”
嘎吱。
后面一辆汽车忽然停了下来。
杜月笙猛回头。
盛五娘款款地从车子上下来了:“月生,和你说事情。”
“盛姐,不是在家里的么?什么时候出去的?”杜月笙一边答应着一边纳闷的问道。
盛五娘皱了下眉头,手捂住嘴,避让过了一道风卷起的灰尘:“回家去有个事情的。月生。你马上出去不?”
“不出去,但是中午有点事情。怎么了?”杜月笙问道:“有事情么?你说就是。”
“我有什么事情找你啊,我又不去什么一品香,又不去”
一边的卢嘉看了她话里带刺,眼睛乱横,只好高举起双受:“好,好,我走,我走,你们抱去吧。”
说完转身就走。盛五娘听到了抱字,杜月笙又在面前,顿时刷的一下子红了脸:“啐,你个卢大少,当心我告诉海鸽你之前地事情!”
杜月笙头皮发麻,忙拦住了她:“嘉你去忙吧。哎呀,盛姐,什么事情你说啊,别闹了。”
“我闹的?”
盛五娘脸色红红地,秋波里顿时起了惊涛骇浪,向了杜月笙,一只手指戳上了他的额头,娇滴滴的骂道:“你们男人当然不吃亏了,说这些说那些的,吃亏的是人家,抱你个头啊。你个流氓!”
“好,好,我流氓!”杜月笙气急败坏的嚷嚷道:“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不然我憋不住要耍流氓了!”
盛五娘一向欺负他习惯了的,忽然杜月笙反击了,把盛五娘说的呆在了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
女人不由的大羞,顿着脚就冲了来,手里的西洋坤包劈头盖脸的对着杜月笙就砸:“好呀,你也变坏了!你个口花花的流氓头子!大亨?我看你就是个流氓大亨
难道我的流氓大亨就是这么叫起来的么?不然***毁家抗日锄奸为国的,怎么就被说成个流氓大亨呢?
第一次当面听人说了流氓大亨四个字,久有疑惑的杜月笙的额头青筋跳跳的,恍然了!
想来想去,除非杜先生流氓大亨四个字这么来的,不然就是别有用心的硬给人家加上去的。***,就抓人家年轻时候的出身说了几十年,我草呢。红十字协会副会长是个流氓?那不是世界上太多的人连流氓也不如了么?冷笑三声,看春秋笔法!触那娘!毒蛇看来是历史悠久的很呢!!】
第五卷 第十八回 … ~他们的眼神~
丁力的父亲脸上的皱纹里,透着亲切,热情的招呼着,然后不等沈杏山说什么,老人家弯了下腰,提了个大水壶就走了。
沈杏山走进了房间里,他夫人关上了门。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那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洁白的碗,里面盛了七八个晶莹剔透混沌,热气腾腾里,能够看到面皮下面肉芯,一把蒜花青青的撒了上面。几滴麻油飘出了诱人的香气。
旁边,是小托子上一对朱红色的竹筷。
“哎。”沈杏山的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杏山,我跟你说,你对不起月生,我不放过你的。”
“恩。”沈杏山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去。低下了头,语音带了点哽塞:“命啊,早知道如今,哎!”
“杏山,以前我就说了,外国那些洋鬼子靠不住的。如今在这里了,就安心的做事情吧,我看月生厚道。再说了,帮自己人做事情不比帮洋鬼子做事好?岳红放假回来和我念叨的。外边………”
“我知道,我知道。”沈杏山狼吞虎咽的吃下了嘴里的混沌,看着妻子说道:“岳秀,这些我知道。不说了。啊。我洗澡去。你放心。你男人不是个白眼狼。”
“我知道呢。去吧,哎,总算一家又在一起了,孩子想你呢。白天虽然闹,夜里却叫你。这下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岳秀努力地笑着,眼泪却不住的向下流。
沈杏山抢步进了卫生间里。关了门,然后靠在了门上面,仰天无声的长叹了一声。拳头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胸膛锤了下去。
仿佛,这里就能够冲走一些,他对妻子的抱歉。
“咚咚。”
门在外边敲响了,沈杏山忙回头开了门。岳秀手里拿着一套里外的衣服;“月生放这里的。你没换洗衣服。”
她仿佛没有看见丈夫红红地眼眶。和眼角的泪痕。只是,在沈杏山关门后,偷偷的捂住嘴一笑。
笑的那么的甜,就是眼角带出了点调皮的味道。
杏山也会哭?咯咯。
…………………………。
“姑奶奶!”
杜公馆地主人低声下气的揉了下头,满眼的哀求,连连作揖着:“您说吧,刀山火海我现在就去。这人前人后的,闹了说不清………我说错了说错了。”
盛五娘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毕竟,打人是个体力活。
听杜月笙叫她姑奶奶。忙脆生生的哎哟了一声。咯咯一笑,这春意刚刚上了眉头。后面一句说不清,又把俏脸要拉下来。
杜月笙头昏脑胀的。他不知道对面到底是什么做出来的,构造肯定和一般女人不一样,全上海也就桂生姐和她半斤八两。
“哼。”
盛五娘盛气凌人的骄傲了下,既然征服了他,就说正经事吧。
“人家薛宝润找我地。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今天饭后就来你这里。我答应了,就来看着你的。”
“哦。”杜月笙点点头:“知道了,那我进去了。”
“恩。去吧。咯咯。应。
杜月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