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就这周嵩了不起啊!亲自联系了这边,想问个清楚。你要知道,月生,这军中私通了外敌可是死罪的。他图什么?就图个不打仗啊!佩服!”何丰林说到这里赞许的举起了大拇指:“人家这是真正的仁义人。当年如果打起来,我们这些兄弟不知道死多少呢!”
顿了下,何丰林继续道:“他问清楚了事情。忙劝了卢大哥撤兵,同时,和李督军说了。这下,总算没擦枪走火,不然,这江苏浙江一带不是生灵涂炭了?我们当兵的不怕死,可是他娘的能够不死不打仗,谁想打?除了那个鸟人为自己!啐!”
对了窗户外狠狠的吐了口痰,后边杜月笙隐隐地记得那个周嵩尧的名字在哪里见过。他正努力的回忆着。
卢嘉已经接了话头来:“后来,没几天。正要问问这齐元事情的时候。李督军却忽然病了,没几天就撒手了!”
“啊?”杜月笙大惊:“齐元干的?对。一定是他!”
“你如何这么肯定?”何丰林奇怪了。
杜月笙冷笑了下:“现在他是督军了,当时还要查他。不是他干的谁干地?谁收益谁就是凶手,这个话不绝对,但是有道理!”
啪!
何丰林一拍大腿:“***,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老子却说不出来,当时我就知道不好了,然后就拉了自己的人马不服他。来了上海。卢大哥和我已经联系上了。他支持着我,齐元也不敢说什么。他内部还不稳呢。周嵩眼看不行了,当时连夜就走了。据说留下的信里大骂他不得好死!齐元却没敢动他。其实,当时他争着督军我那些老兄弟是肯定帮他的!哎!”
“这个人,了不起!”
听完了这段不为人知的民国往事,杜月笙长长的叹息了声。为了避免生灵涂炭,不计自己生死。见是不可为,果断的撤身就走。只有大仁大义大智慧的人,才能够这样!
“好了,事情说了。知道了吧。杨多良就是和卢大哥真有冤仇,毕竟他和我熟悉了点。这里实际上也属了江苏的。所以他不怕什么!”
杜月笙点了点头,嘴边一丝讥笑:“这齐元死了算了。也算了个督军,却民间没个号!卢督军却在民间挂了个江浙督军地号,哈哈。”
“他个鸟人是被我爹赶出浙江的,又在江苏不得人望。到现在军马不服,谁是瞎子?这李督军在地时候江苏兵马真算厉害了。转眼人一走,现在江苏人马被他搞的什么样子?”卢嘉也不屑地说道。
“好了。”
杜月笙话说回了正题:“这样吧。嘉,今天晚上你还是不忙去。毕竟这个事情要不做,要做就要问你爹的意思。对不?”
“月生说的对。”何丰林感激的看了杜月笙一眼。
如果没卢永翔的话,就凭嘉的话,还不能够让何丰林丢了一切的。毕竟,嘉太年轻了点,事情还没确定呢。
如果这卢督军发话了,何丰林肯定不犹豫的。所以今天晚上撕破脸不大好。
卢嘉听杜月笙地,也明白这个道理:“好吧,好吧,我不去,我联系我爹去。月生哥和丰林哥,你们先稳着他。如果我爹说算了,那丰林哥你依旧,月生哥也帮帮他就是了。如果我爹说仇真大了…”
“那还用说么?”何丰林放了心事笑了起来。
杜月笙恩了下:“走,先送了嘉回去吧。然后我们去看看。”
“好!”
忽然杜月笙想了起来:“丰林哥,那位周秘书长是什么地方人?”
“淮安人吧?淮安的!还中过前朝地举人呢。”
杜月笙在后面一合掌,低声叹道:“是了,也是了!难怪,一门贤良,我说的嘛!”
“恩?什么?”身边两个人奇怪了。
杜月笙胡乱扯了几句掩饰了过去。何丰林和卢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老神神秘秘的,也不问他了。又去说笑了。
看着窗外,杜月笙淡淡的笑着,他想起来了,淮安周家,近代两个人杰,一个是这个大仁大义却淹没在历史洪流里的周嵩尧。
还有一人,是他的七侄儿,正是名垂青史的周总理周恩来!
第六卷 倨傲的杜先生
听了外面车子响,他焦急的忙站了起来。
马靴声咵叱咵叱的传了进来,何丰林的大嗓子吼着:“怎么出这个鸟事情的?秃子你比眼被婆娘的花裤衩蒙了?”
“哎哟我的兄弟,你可回来…。”刚奔了出来说了一半,苦涩着脸的杨多良一眼看到了何丰林边上,那个年轻人冷冷的眼睛。心里不由得一寒。
杜月笙的眼睛亮的迫人,直直的看了他。
“这是上海的杜月笙杜先生。进去说,娘的。”何丰林介绍了下,手里那不离身显派头的马鞭刷的抽了下自己的靴帮子。
杨多良忙让了下,吃惊的看了杜月笙:“想不到杜先生如此年轻。”
“秘书长当我多大?”杜月笙的嘴角斜斜的扯了下:“请!”
看着杜月笙,不知道怎么的,杨多良总觉得有点危险似的,他努力的挤出了点笑容,回避着他的眼神,忙走了进去,一屁股坐了何丰林身边就唉声叹气起来。
“妈拉个巴子的,秃子你哭丧呢?兄弟在这里,你有事情就说事情,哭毛啊?哭出个卵子来?”何丰林骂道。
杨多良忙哎哎了下:“兄弟啊。我真他妈地倒霉啊,别瞪眼,别瞪眼,我和你说事情。这几个蠢货!哎。”
“你们,出去!”杜月笙眉头一皱,指了面前的几个杨多良的保镖冷哼了声。
几个人吓一大跳,杜月笙三个字如今在这上海是家喻户晓了。外边知道上海的,没有不知道他的。听了他这么一说。
几个人难堪的互相看了一眼。屁也不敢放,忙站了出去。杜月笙接了人递的杯子,轻轻的揭了盖子,低头酌了一口:“说吧,秘书长,前后什么回事情。人什么样子地,几个。”
杨多良看了冷脸的他,边上何丰林叫了起来:“月生他就这样,你说,他帮,说啊。***。”
凡大人物总有点怪癣的。杨多良以为杜月笙一向如此,也不不奇怪了。年轻如此,却雄霸一方,不倨傲才怪呢。
他也是想当然了。
杜月笙真是整日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没等了他混出来,早就被砍死街头了。这是预计着要和他翻脸。不想再和他套近乎了,干脆没个好脸色才这样和何丰林先说了的。不然何丰林都受不了。
何丰林龇牙咧嘴地带着笑大声骂着。杨多良是知道他的脾气的。武人带兵的。就这德行,他久在军中也知道。
何丰林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却让他安心了点。倚仗了过去面皮上的熟络,杨多良也就说了起来事情的前后。
听了半天杜月笙忽然骂道:“外边那几个什么路子?是我手下早就挂了当场废的!哼,房里有货还有外人,一个人不留下,这算个鸟保镖!”
“是,是,杜先生说的是。正是啊。”杨多良连连点头:“他们***吃了…”
“你也是,我说秘书长。这出门在外地,人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杜月笙眉毛一挑,冷冰冰的看着杨多良那张随即难堪了地脸。
再怎么也受不了这样的,杜月笙你也就上海滩一个大亨,说难听也就一个江湖人,老子我?我………老子我没办法你。
杨多良眉宇里地怒气一闪,随即又只有隐没了下去。人在屋檐下,没兵没将,远离了福建,这上海没个根基,和他斗气呢?
何丰林在一边看了肚皮也笑破了。死死的忍耐着,憋不住了笑骂道:‘月生,你小子,这么着,你帮他看看如何?毕竟有交情的。”
“恩。来人啊。”杜月笙依旧一副倨傲样子,扬起了嗓子对了外面叫道。
外边忽然炸雷似的一片吼,呼啦啦的进来了七八条汉子。裹了风撞了进来,逼了门口四个杨多良的保镖差点要贴了墙壁上去。
李福全的嗓子在外边吼着:“戳人,日你妈个比的。滚开点。大爷办事呢。”
杜月笙发怒道:“混账,在外说什么呢?那是人家秘书长地保镖,客气了点,就算给何丰林大哥面子也客气点。”
“是,是。月生哥。”李福全闷哼了下。
这是刚刚杜月笙和何丰林送了卢嘉回去,随即调了来的一群人。今天,也就唱戏给杨多良看了地。至于找东西?找,不是钱么?
至于给不给他了,看情况!
二十年六箱子宝贝?值钱啊,值多少命呢!杜月笙心里暗自冷笑着,看向了杨多良,然后对了外边道:“你们几个,嘉裳啊,把风放出去,今天这六箱子是我的货,谁拿了的明日下午送我家去。”
“是。那月生哥我们走了。”外边齐齐的答应了下,旋风似的转身又走了。
这如狼似虎的汉子,站了外边门口,明明暗暗的灯光闪了狰狞的脸上,风从后面刷着一身的杀气灌进了屋子。
杨多良什么时候见过江湖上这些?只看的张口结舌的。
何丰林在一边也暗自赞叹了下:“月生,不瞎说,你这群兄弟端的是好汉子。放了军中也是精兵啊!”
“哪个身上不是百十条人命的主?呵呵。”杜月笙骄傲的一笑,站了起来手一拱:“那就这样,丰林哥,兄弟先回去了。杨先生明日午后去了我家吧。”
‘这,这,是,是,谢谢谢谢。兄弟必定重谢。“杨多良想说什么的,但是忽然觉得问了伤人面子,忙打招呼起来。
杜月笙眼睛一闪:“不相信?哼!”
说完没等了杨多良解释,手一摆袍子下面,抬腿就走了出去,嘴里骂着:‘不见了何丰林大哥面子,哼!“
杨多良给他吓唬的腿都软了,只在后面叫唤着:“杜先生,杜先生我相信呢,我相信呢,哎哟。”
说了又看追不上了,回头来看着何丰林:“我的祖宗啊,你也说个话啊,我不是不相信……。”
的样子,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他说明日必。到房间休息吧。明日我和你一起去……”
“丰林啊,我们不是外人,这,这杜月笙在上海就…。”
“嗨!”
何丰林摇摇手:“你几个保镖原来是江湖出身吧?军中汉子的话,不会出这个没屁股的事情的。你问问他们,见了月生几个手下,觉得如何?”
杨多良回了头看去。自己几个保镖听了何丰林的话,站了出来。互相看着,没吱声。何丰林嚷嚷起来:“实话实说嘛。”
“厉,厉害。”
“支支吾吾个鸟,我不是说,就刚刚这七八个,随便哪个出来和你们单挑了,必定是吃定了你们。上次和酒的时候看的清楚。就说话的那个,提了马刀撞进去,他娘的,一刀一刀的,杀的那个人头滚滚啊,对方枪拿了也没用!”何丰林想起了李福全打街仗的本事也是佩服的很。
他说话时候语气实在起来,都看的出的。
几个保镖砸舌的互相看看,更不说话了。刚刚黑暗里进来的李福全,那彪悍的身形,带了虎气,一双牛眼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就知道分量了。
现在何丰林这么说,他们还说个鸟?本来今天东西丢了就是没脸站这里地。
杨多良吃惊的瞪了眼睛:“上海这么乱?”
“哪里不乱?有本事就不乱。嘿嘿,秃子,和你说吧,只要把他服饰好了,你就没事情的。这上海,他就是皇帝!知道不,皇帝。”
何丰林哼哼着:“真的,兄弟不玩虚的。他说个什么就什么的。洋人有事情也要找他帮忙呢。看他那手表没?就是法国领事送的。”
“我的娘。他,他怎么混地,也才这么大啊。”杨多良更吃惊了。
何丰林眼睛一番:“我哪里知道啊,秃子,你也不想想,我知道我他娘的现在还是个督军使么?哎。和他比,真***白混半辈子啊!走吧,走吧,我叫厨房热下酒水,我们再喝了点,一觉起来,正好就去拿东西了。走。”
“丰林啊,真的有这个本事?”
“妈的个比。我说秃子,你这不是在骂我么?怎么还问?他明天不让你见到这个货,我卵子割了给你下酒!”
“我还嫌你腥气呢!”杨多良听了这么说。心里大定了,乐呵呵的闹了起来。他也军中走地人。虽然是文职,也粗的很。
“老子腥气?”何丰林眼睛跳跳的。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裤带子:“让你看看,塞你***嘴里正好!哈哈,副官,副官,***睡觉了?去,搞点东西来,一起喝酒。”
吼完了倒霉的副官,何丰林又一脸诡笑的看向了杨多良:‘我说秃子。什么宝贝啊?给我也说道说道。”
杨多良一头的汗水楞了那里,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
“月生哥说了。兄弟们现在就出去放风吧。看着点,这二女两男地,不,三男,最后一个叫偷钱的必定也是地,货在手上,没分脏呢,互相不会散了的。”顾嘉裳在大声吩咐着。
李福全点点头:“不错,几个旅社一条街地一起查。他们未必住一个地方,但是不会离太远的。问老板提箱子的男女全查。”
“巡捕房那里也说几句。”焦文斌看了下几个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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