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我,我怎么知道。”
啪!李福全上去就一个大嘴巴子。
身后卢嘉捅了下身边的李云鹤。李云鹤忽然叫了起来:“你如何没有?仙霞路后的房子不是你和我租的?还是你的名字!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了拍戏的?你如今就不担待了?难道你要我一个人抗这些事情么?”
屋子里顿时一阵大哗。
提到仙霞路的房子,大家是知道的,有次陈西山看账本骂过,那地方怎么有个支出的?鬼在那里办事过啊?随即第二天单子就没了。
今天这个女人一说,屋子里人全叫了起来。崔万秋浑身一阵摇晃
第六卷 等的好辛苦
卢嘉也算纵横花场,流连多了。
见的太多太多的女人了。可是身边这个小姑娘忽然尖锐起来的声音,让他却不寒而栗了。他吃惊的看着她。
这个侧面让人震惊。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的是决然,是种很明显思考判断后的果断。可以这么说,是壮士断腕似的取舍。
崔万秋就是她舍弃的人。因为,她明显的知道了,杜月笙,卢嘉在上海的势力,绝非崔万秋能够抵挡的。
卢嘉心里发寒着。因为,那尖锐的声音后。是崔万秋惨白的脸。和眼睛里的惊恐意外。谁被怀里的一条蛇咬了,也会这样的。
崔万秋的手在颤抖着,他指着李云鹤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诬陷!诬陷。你们窜,对,窜在一起诬陷我的。”
“哈哈?”
卢嘉干笑了声:“我卢嘉在这上海滩,不敢说无人可比,起码是无人可辱吧?你在我面前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来这样诬陷你?钱?你没我多,人?我身后除了军营是月生哥,女人?我***有钱有势,比你这老狗还年轻,我会这样?”
这句话出来,不由的人不服。人家卢公子就是要害你,总有个理由吧?难道这公子哥闲的无聊透顶了?那上海滩上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玩上你了?八字不合?
陈西山在一边,走了上来。
本来,他是没这个胆子的,但是他看到了李福全,他和焦文斌联系的时候,遇到过李福全。李福全也算认识他一点。
“卢公子,福全兄。久仰了。”
卢嘉看了他一眼,回头看向了李福全,意思自己不认识他啊,李福全一笑:“这是文斌先生的同窗。遇到我过一次。”
“好呀!”
失心疯了的崔万秋忽然跳了起来:“陈西山!我和你什么仇恨,你居然……。”
陈西山心里微微一笑,他壮胆出来,就是想让他再失控一次的。看他这里,陈西山心里大定了,他完了。
果然。
李福全大怒,上去对了他就一脚:“你狗头,一天到晚人模狗样的,嫖婊子就嫖好了,却他娘的不安分,还想开婊子院?主编不做做茶壶呢?”
“文斌先生的朋友啊。没事,放心,没其他人的事情。”卢嘉听了李福全的介绍,笑了下,和陈西山和善的说道。
陈西山点点头:“谢谢卢公子了,只是,他刚刚说这个话!哎。”
说着他退了回去。默默的站到了一边,一脸的愤然,和身边人嘀咕着:“我要想劝告下,起码我算和那位大哥熟悉。不想他这样,我陈西山什么本事?指使得他们?”
周围的明眼人也知道,肯定不会是陈西山干的。上海就这么大,焦文斌他们也知道。认识焦文斌的人多了,也知道他是焦文斌的同窗,但是不能够说就是他叫的吧?
荒唐呢。卢公子是打手么?
失心疯了!看着嘴边流血,眼镜也不知道摔了哪里了,正红着眼睛,扯了嗓子叫救命的崔万秋。大家心里都是一叹。
知道,他是在乱咬。
几个人都安慰起了陈西山。
这边。
卢嘉上去抓了崔万秋的头发:“自己说,是不是叫那个小娘们动动鬼的?”
“他说他认识杜先生!”
恩?
卢嘉忽然回了头,瞪着那个让他有点心寒的女人:“你个小婊子说什么?”
“他,他说认识月生哥的。”李云鹤忙说道。她想起来了,这边是杜月笙的人,但是崔万秋跟她也吹嘘过,认识杜月笙的…………。
万一有了误会她没说,就要倒霉了。
不过,也许是吹牛呢?李云鹤眼睛里带着点怀疑。
卢嘉低头问道:“你认识月生哥?”
“不,对,对,对。”崔万秋开始摇头,他哪里不知道这卢嘉和杜月笙的关系?不过随即,他忙叫了起来。
卢嘉奇怪了:“你个傻逼到底什么意思?”
“我,我有蒋先生的条子,他,他说有事情可以找杜先生的。”
什么?
卢嘉一把放了他,直直的看着他:“蒋先生?中正?”
“是,是。正是中山先生那边的蒋先生。正是。”崔万秋见好像情形有救,慌忙叫了起来。
卢嘉和蒋中正的关系,外边没人知道的。杜月笙和蒋中正的关系,外边也没多少人知道,也就上次要钱的一批人知道。但是他们收了钱还会在外边吹嘘么?吹嘘杜月笙帮蒋中正还钱给他们的?找抽呢!
看他这样子,好像不是假话。卢嘉一挥手:“条子给我看。”
崔万秋忙点头哈腰的站了起来,向自己的主编室内走去。几个小兄弟要进去,李福全手一挥:“不必,他这
子,拿个鞭炮都要抖三抖的!”
卢嘉也
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后,脸皮青肿的崔万秋出来了,手里拿着个信封。忙走了来,递到了卢嘉的面前。
卢嘉取了手上看看,上面写着月生兄三个字。
啪!
公子摔了下手:“中正也不写给我,哼,带了去杜公馆,让月生哥看。”
………………。
信是没拆的。
但是崔万秋知道。当时蒋中正是当面写了封了的,还叮嘱了他一些话。
车子到了杜公馆门口。卢嘉不耐烦的推了他下:“别和我说,妈的,就中正面前我也崩了你,他娘的,这是看了月生哥的信先缓下的。滚。”
前面李福全哎哟哎哟起来。
卢嘉笑骂道:“得了,晚上这个娘们让你舒服舒服。反正海鸽是肯定看着我的。车子上就别折腾了。”
前面听了杜月笙吩咐来接他们的王宝鑫回了头来:“嘉少爷,月生哥在书房呢,我就先去文斌那里了。”
“好,你去吧。”卢嘉点点头,拖了前面李福全下了车。
书房里。
杜月笙皱着眉头,顾嘉裳这些手下散在外边,崔万秋这些动作他想知道的话怎么会不知道?
大早,顾嘉裳就把卢嘉要做的事情说了下,他随即就想起了个人,一个呼风唤雨的人。
中国近代最贱的一个贱货!
正是了。
现在她正是刚刚到上海呢,连名字也没改呢?哼!这个女人,遇到了不杀对不起天下!
于是,杜月笙直接没问。只是过了会又和焦文斌确认了下是不是崔万秋。是的,那就百分之八十肯定是她了。然后就等吧,反正等卢嘉收拾了,肯定要和自己说的,然后再去见见好了。
不能否认,杜月笙其实很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样子。只是,压抑着好奇,不想被人怀疑了而已。
等的好辛苦啊,一天没做事情了。
没想到却等来了卢嘉的电话,说是崔万秋手上有这中正的信。
杜月笙皱眉起来。
难道?
他最最不想参与的事情,难道还是逃避不了么?他盘算了起来。
……………………………………………………。
外边,兄弟们走了进来。
卢嘉嘻嘻哈哈着:“来,来,给月生哥看看,这娘们…………”
“崔万秋什么信?”杜月笙瞪着崔万秋问道。
卢嘉忙把蒋中正写的信拿了出来,递给了杜月笙:“月生哥,我可没拆啊。”
“你我兄弟,如同一人。真是的,再说中正是外人么?”杜月笙笑笑,手里撕开了信。只一眼,就脸沉了下去。
沉的崔万秋心也沉了下去。
卢嘉在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那眼睛上上下下的只看了他心里发冷。
半响。
杜月笙忽然问道:“李云鹤?”
“是,杜先生。”李云鹤恭敬的站了那里回答道。
杜月笙哑然失笑了。
屋子里全楞了。李云鹤呆在那里,捂住自己的脸,不知道杜月笙为什么笑,但是她知道笑的肯定是自己。
杜月笙渐渐的收敛了笑声,审视起了面前这个女人。这个日后祸国殃民的贱货。
“杜先生”李云鹤害怕的缩了下身子。
看她现在这样,想了后世里,她那副耀武扬威,风靡全国的样子,杜月笙又是阵大笑。
母鸡打鸣,赤地千里,哼哼!
历史,历史人物。在自己的面前。管他是日后权势滔天,管他是日后纵横不败。
哼哼!
他的笑声里有着得意,有着开心,有着,有着杀机。
李福全铿的一声。
青子拔了出来。眼睛在前面的崔万秋和李云鹤身上扫来扫去。
杜月笙摇摇头,阻止了他,然后问道:“想拍电影的?”
“是的,杜先生。”李云鹤犹豫了下,偷偷看了身边的崔万秋,从杜月笙的态度来看,他好像不把信放心上的。
犹豫了下,她忽然说道:“开始我也不懂,是崔万秋和我说的,能够带我去拍戏,能够打扮的漂亮。我,我就一时糊涂。杜先生,饶命啊,饶命啊。”
说着她跪了下来,匍匐在杜月笙的脚下。
“恩,继续磕。”杜月笙很享受这个贱人的样子。只是他这句话,把了解他脾气的李福全和卢嘉听的面面相觑起来。
她就是个贱货,和谐了老子也这么写,不在书里干干她,对不起总理一身的疲惫】
第六卷 关爱文学女青年?
下,老子爱国爱党爱我军,根正苗红心里装着红太阳里出过臭老九。别在我这里找刺】
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
都沉默着。看着杜月笙,杜月笙的神态很反常。他们看的出来,因为太了解了。如果说月生哥看上这个娘们,他们觉得是扯淡。中下的姿色而已,随便一品香里哪个上院的娘们出来,都压了她一头的。
如果说有仇?更扯淡了吧?就凭这个女人?
房间里,地上咚咚有声。
李云鹤风尘中人,来去的地方多了,年纪虽然不大,却见识了不少。整日流连在那些男人身边看着勾心斗角的。她感觉的出来。
杜月笙对她关注更甚于崔万秋。为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再敢站了那里,再敢说句话,好像就要承受到这上海皇帝的雷霆之怒了!
给她十个胆子,这个贱货也不敢!
就是你?
杜月笙有点走神了,他的眼睛迷迷茫茫的,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那狂热而变态的一阵风,吹的人性荡然无存,吹的九州民不聊生。
那场十年浩劫不能够全怪她。一个成熟而知史的人,该理性。但是,她绝对起了把那恶果扩大化,扩大到失控的地步。既然如此,怎么能不杀?
一个戏子。也配做地了国母?堂堂中国那无数绝代的红颜死绝了么?触那娘!
忽然的。杜月笙心里起了阵病态似的开心,他觉得自己的心窝子里痒痒的,他真的是忍耐不住了。
再次的,他大笑了起来:“恩,磕地不错,继续。不要停。”
李云鹤瞠目结舌的抬起了乌青了的头颅来,随即,遇到了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吓的她连忙顿下头去。
继续丑陋的匍匐在了那里。
崔万秋呆呆地看着杜月笙。房间里,就那清脆的磕头声,之外,再无声音。唯一还能够感觉的,就是杜月笙悠长的,呼吸声。
那种威严从杜月笙的骨子里散发了出来。弥漫在房间里。压在每个人的身上。当然了,几个人的感受是不同的。
起码,少爷是觉得有面子,大哥太牛逼了。福全?很享受。他喜欢这种感觉,只要不是对着他来的。
轻轻的把信装了回去。
杜月笙摇摇头:“中正啊中正。月生我真地是想不到。”
崔万秋的心又凉了三分。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万秋,你仔细给我说说,前前后后地事情。”杜月笙看着崔万秋,想了下,他又加了句:“是你和她的事情。”
“啊?”
崔万秋一愣,随即满面通红地。支吾了下,又看了看杜月笙。
边上李福全喝道:“说!”
“哎。哎。我说,我说。”
崔万秋的脸上神色非常的滑稽。那眼镜的玻璃片子上已经是细细的裂纹。嘴边带着血丝,右边的腮上一抹带暗红的青肿。两道眉毛耷拉着。
往日里那种道貌岸然已经荡然无存了。
清了下嗓子。崔万秋手扶了下歪了的眼镜,艰难地开了口:“我是在一个朋友的话剧社里认识了她地。她叫我先生的。”
“恩,继续。”
“然后,然后就常常和我请教点问题。然后,咳…”
“知道了,关爱文学女青年嘛。继续。”杜月笙淡淡的说道。
卢嘉和李福全的爆笑里,崔万秋已经是要吐血了。却不敢说什么,只好干笑了下。那副猥琐的样子把杜月笙逗的都笑了起来。
见杜月笙笑了,崔万秋的心里稍微好过了点。人性,也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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