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好的,我正好去看看岳红。”焦文斌嘿嘿一笑。
杜月笙拍拍他的肩膀:“快了,快了,保证你抱得美人归。”
“恩。谢谢月生哥。那我去了?“”知道怎么说吧?“
焦文斌回了头来:“知道呢。月生哥,你放心吧。”
杜月笙看他走了,靠了沙发上,眯起了眼睛:“这上海,谁说了算?哼。”
第七卷 第七回 … ~钱多人傻~
事情是有因果的。
起因很早了。
起因是法租界的水电公司华工们要求涨工资。
那时候,法租界里,法国工人的工资一个月是二百多的大洋,而苦累的中国工人却只有十二个大洋。谁也不服气。
就三个月前,刚刚过了年的时候,中国工人已经闹了一次。法国人也答应涨工资了。可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依旧没有动静。当中国的工人去问的时候,法国人傲慢的理也不理。
激怒之下,中国工人开始准备罢工了。
作为在法国人手下做事情的中国买办沈叔眉没有办法,他听到了风声,只好去请相熟的,也有点地位的何丰林出来问。可是法国人直接不买何丰林的面子。来也不来了,何丰林大怒之下找到了杜月笙。
杜月笙笑了:“丰林兄想怎么办?”
“我想这法国佬滚!老子想一枪崩了他!***。上海现在不是有事情就找你么,你给我想个法子。”何丰林吼道。他很憋火,他的军队动不了,对手是法国人,他总不能开战吧?
可是,法国人的那种傲慢。那种无视,让他一定想出这个气。
怎么办呢?
他想到了杜月笙。
当时听了他的话,杜月笙摇摇头:“不能够杀他。让他滚吧,我看他也不舒服很久了。我看,要换个听话的来,这上海,中国人必须说了算。”
随即,杜月笙叫来了他的一个兄弟,陆京士吩咐了起来。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而局,已经布下了。就等着法国人进来了
顾绣轩是江苏盐城人。
是拉黄包车的苦出身。但是这个人相貌堂堂。两只耳朵大的出奇,眉宇间也是气势不凡的。有点菩萨样子。刚刚到上海的时候。他是在为一个德国老板拉车。
德国人一眼就看中了他的身板,高高大大的,也很喜欢顾竹轩的勤劳。在回去之前。就把公司丢给了顾绣轩。靠着老板丢下的东西,顾绣轩很快靠着有钱讲义气,有胆略。收拢了上海滩上的无数黄包车夫。
人都是这样的。
看着自己当年一起的人,能够走到今天,心里虽然嫉妒,但是却很佩服的,相同的生活告诉他们,不是人人能够那样的。
而这个时候,顾绣轩恰到好处的拉拉了下,便多了无数的兄弟。
只是。他不如杜月笙的地方,杜月笙走的上层然后再下层。而他只是走的市井里。当遇到官场上的事情时。他就没了办法。
正在抽着烟和几个兄弟在闲话着,外边忽然传来了说杜公馆的焦文斌来了。
寒暄了下,焦文斌把杜月笙关照的事情说了一遍。
看着面前的杜公馆大将,焦文斌。
真的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顾竹轩顿时就呆了:“这,这怎么办?这洋人………我,我半生的心血啊。”
“顾老板。我家月生哥说了。这个几日他有点事情,但是这个上面必定鼎立相助你。”焦文斌笑眯眯的说道。
顾绣轩一抱拳:“感谢月生哥了。他什么时候能抽个时间?”
“等几天吧。最近手头有点事情办。我就先和你报个信,你先想着法子。不过月生哥说了,这洋人虽然横,但是还是有法子治他们的。”
“怎么治?”
“法子啊,洋人的法子去治洋人。月生哥要你准备好材料,千万把原始的地契合同什么的放好了。等他一忙好,立刻遇你。”
“哎,哎。”顾绣轩点点头,带了点茫然的看着焦文斌:“文斌兄弟,我是个粗人,你就说实在话吧。月生哥那边要不要?”
“顾老板,月生哥说了,今日洋人弄倒了你,明日就能够弄倒了他。他图的是大家一起。你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
顾绣轩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是,文斌啊,我这是有点小气了。”
焦文斌笑道:“没什么,那顾老板,我就先回去了,这个几天法租界里事情忙。忙好了,我就打你电话。”好,那我
,实话和你说,我老顾的确是没什么主意。这洋人I就怎么?老子的心血就白费了不成?”顾竹轩一咬牙,心里的狠劲也上来了:“妈的,不让老子过老子也不让他们过。”
焦文斌拍了拍他:“顾老板,不急,这个事情一起做了,包你满意的,别冲动了。”
“好,文斌你好走。”顾绣轩一边说着,一边和文斌挥了下手。
看着车子走远了。
顾绣轩回了头来,他身边一个兄弟走了上来:“大哥,这杜月笙不是想动咱们的主意吧?”
“放屁呢。”
顾竹轩混了这么久了,知道杜月笙来相告的好意。这个兄弟的话,传出去的话,自己就没办法做人了,连忙骂道。
想了想,他忽然道:“你去法租界看看,那边怎么了?刚刚他们说有事情忙?”
“这个啊,大哥,那边工人要工资在闹事呢。其他没听说什么事情啊。”
“工人闹事情?”
顾绣轩垫起脚来,向着法租界那边看了看,纳闷了:“工人闹事难道…。?杜月笙不会和法国人干吧?”
他说的不错。
这次,杜月笙是真的和法国人干了起来。………………………………………………………………………………
法租界的工人闹事,也已经传了过来。沈杏山有点担心的看着那边。刚刚出了顾绣轩家门的焦文斌坐了他身后笑眯眯的:“没事情的。岳红呢?”
“妈的,你说的轻松。就想着女人!给老子卖了!”
沈杏山正在骂着,外边走进了一个人,永野望。
焦文斌看着他,他也看着焦文斌。
两个人意外之后都相视一笑。沈杏山装作不知道似的介绍了起来。
恩。
真是巧了。焦文斌和永野望都在心里低声的说道。
两个人,相互的眼神仿佛看到了送上门的猎物一样,只是谁是谁的猎物?
“文斌先生,久仰了。怎么到沈老板这里了?”永野望笑着问道。
焦文斌脸不红心不跳的:“沈老板的小姨子是我未婚妻。”
“今日法租界那边好像有人闹事情?”
焦文斌心里一动,苦笑着摇了下头:“是啊,哎!”
永野望“关心”的看着他:“怎么了?”
沈杏山在一边肚皮也要笑破了,这傻鸟怎么就这么乖巧呢?得了,这下被又要被卖了!
………………………………………
并非是永野夜的无知或者无能。
他非常的聪明,也很精明。
只是。
他的对手太不正常了。
杜月笙对他不了解,但是对未来的大局却是无比的了解。战术上的厉害和战略上的厉害是两回事情。
永野望在布局着。可是,他的对手却把一切都看的透彻了。和一个知道结局和大概过程的人下棋,他这盘棋又如何的下?
中日的战争还没开始,就是现在,其实日本军方也仅仅是想着,计划着,战争不是小事情,就是对那个举国疯狂的国家来说也是的。
所以永野望绝对不会想得到杜月笙这个变数的。所以杜月笙的一切布置,都在大方向上吃的他死死的。
就是他的精明,又怎么会想到沈杏山和自己的接触,焦文斌和自己的对话,会是杜月笙早就有个安排的。这对他来说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怎么可能?中国人怎么会知道这个日本军部都没有多少人知道的计划呢?
杜月笙知道,带了份阅历和回忆的杜月笙却知道。
这一切,是他永野望的不幸,却是中国的大幸!
沈杏山焦文斌,包括严九龄在内,都对杜月笙已经是五体投地。
因为。在杜月笙先知先觉的点出了东洋人的野心时,永野望的种种作为落了他们有心人的眼里,一切就是那么的清晰。
傻么?海军上将的侄子过来做这些生意,结交兄弟?脑子坏了吧?
所有人全在冷笑着看永野望的表演。可怜的他一点也不知道,他还在卖力的表演着。为他的天皇,为他们的野心。
这个钱多人傻的矮子!
遇到这样的宝贝,沈杏山怎么能够不要笑?
第七卷 第八回 … ~顺便骗了下~
心里盘算了下,焦文斌看着永野望叹息道:“这法国人也太欺负人了,说好了给工人们涨工资的,结果骗了人上了工后,却又毫无信用。哪里能够不激起变化呢?”
“是啊。”
永野望赞同道:“说一是一,才能够收了民心的。这些法国人来一次是为了回去升官发财的。他们问什么死活?只要把本国人照顾好就行了。”
冷笑了下,焦文斌不屑的说道:“回去升官?做梦吧。这次月生哥是火了。”
“哦?”
看终于提到杜月笙了,永野望看着焦文斌:“文斌兄,杜先生怎么了?这法国人和工人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你不知道?”
焦文斌奇怪了:“杏山哥没和你说?”
说什么?
沈杏山和永野望都楞了。
看他们样子,焦文斌摇摇头:“永野先生和我这兄长也不是外人了。说了不怕杏山哥生气的,我在杜先生手下做事情,杜先生在法租界里是一呼百应的,处处是朋友,这个杏山兄你也不能够否认的吧,虽然你们过去有梁子。”
“废话。”
沈杏山没好气的瞪着他:“你跟杜月笙做事情,我也不说他什么了,不过我沈杏山不能够说瞎话,他的确是个人物,永野你不知道,这法租界里,处处是他的人,什么行业没他的兄弟门人?嗨!在法租界,他就如同你我和严老九一起加起来才抵得上的势力。”
“这么厉害?”永野望假装吃惊的看着焦文斌:“这人说上海必提杜先生,想不到杜先生居然势力到了这个地步?”
“不到这个地步,怎么会说到上海就说到他呢?”焦文斌反问道。
永野望笑了起来:“这倒是的。文斌兄,永野虽然是日本人,但是永野绝对不是看不起杜先生。”
“知道,知道,你不了解么。”
沈杏山叫了起来:“别扯了,正好你来了,你和我说说,永野先生不是也问了么,这到底关他什么事情?”
“说了啊,他多少门人在这里面?他能够不说话么?正好这法国人又不给面子何丰林。何丰林和他的交情你们也知道的。现在何丰林请了他想个办法,月生哥不就安排了人开始罢工了么。”
“什么?”永野望叫了起来:“这罢工是他安排的?”
“嘘!”
焦文斌脸上变了色,一副说漏了嘴巴后悔的样子,可怜的看了下沈杏山:“全是你,这…”
“永野不是那种人,就这个房间里三个人知道。你放心了。”沈杏山忙一拍胸脯。
永野望立即点点头:“文斌兄,我和你家杏山大哥也是兄弟,我和法国人哪里有什么交情,怎么会说呢?”
“谢谢,谢谢。”
“你反正已经说了,就他娘的痛快点。这杜月笙什么花花肠子?也数数给我们听听,别说,他是有手段呢,我沈杏山也学学。”沈杏山嘿嘿的笑着。
永野望也一脸期待的看向了焦文斌。
焦文斌又沉吟了下,无可奈何的看着沈杏山:“两位,我今天是来看岳红的。”
“娘的。”
沈杏山一拍桌子:“看岳红?我这做姐夫的说话你不听了?怕我们说出去么?恩?出去,出去,娘的。”
“我说,我说。”
焦文斌忙叫了起来:“何丰林说了要杀这法国人,心里恨,但是自己也知道不能够。月生哥就说,保证帮他出气。然后等了三个月,看工人们火了。本来,按他过去和法国人的来去,是要帮着安抚的,可是这法国人太不会做人,贪的很。平时又喜欢摆架子。月生哥索性安排了把事情闹大了。看法国人
“妙。”
永野望听到这里赞道:“法国人安抚不下来,必定要找他,那就不一样了。”
“不。”
焦文斌认真的说道:“月生哥说一就是一的,这次来求他,他也要吧事情搞下去,直到这领事完蛋为止。舆论出去,法国人不倒霉才怪呢。再说了,何丰林的话在那里,月生哥不会要什么好处的。大洋从我手里都支出去几万给这些工会的人了。”
“舆论?恩。”
永野望眼睛一亮:“文斌兄,这舆论杜先生想怎么搞?”
“租界里洋人多的很。难道就是铁板一块了?虽然是法租界,但是洋人们四处走的。不全是法国人。必定有和他们不对头的。看到这事情无法收拾了,怎么会不报出去?到时候他们就倒霉了。”焦文斌自信满满的说道。
“可是那毕竟要些日子啊。”
“是啊。”
焦文斌笑了下:“我们毕竟和洋人交往不算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虽然要些时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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