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炎狼
“主人,为什么不收拾吕嘉诚?”战狼不明其中道理,索性地开口问道。
刑天既然能将沙姆巴拉的事情告知战狼,自然就不会对战狼有所隐瞒,他想了想说道:“
私人开采矿产不仅要上绞刑架,还要连累他的亲人,吕嘉诚哪来那么大的胆?”
“主人,您是说有人在为吕嘉诚撑腰?”
“背后有人是肯定的……”敲门声打断刑天的话语,由秘书的口中得知吕嘉诚前来拜访,刑天自然要装出一副热情欢迎的样子,例行的寒暄后主动开口询问吕嘉诚:“民政官大人亲自登门拜访,应该有大事商量吧。”
吕嘉诚拿起长桌上的水杯,并没有喝水,一脸为难的长呼了一口气:“子爵大人,您是不知道民政的难处呀,我才上任没有一个星期,差点跑断了我这两条腿,光是忙预备金的事情就已经头大了。”说著,吕嘉诚又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水以后不住地摇头,似乎是在等待著刑天的开口。
自从刑天坐上财政官的位置后,多少也瞭解了一点财政方面的事情。对于预备金的事情,刑天自然知道。按照惯例,南港每月的四分之一的税收金币要入熔炉重新炼化,铸成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一公斤的金砖后,由警卫队负责押送运往郭海瑞伯爵的城堡内,在郭海瑞清点预备金无误后,便由军队直接押送至京都的国库内。
刑天装作一脸沉重神色,“嗯,上任民政官贪污了很多金币,至今执法部还在追缴赃款。”
“对呀,执法部的长官告诉我,那家伙一共贪污公款有一百多万枚金币,到现在才追回来不足十万枚金币……”吕嘉诚摇头叹息,似有后悔地说著:“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当年我真是看错他了。”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和伯爵大人说的,相信伯爵大人也会宽限几天。”话锋一转,刑天板著一张脸,“预备金的不能久拖,久了国王陛下会很不高兴的。”
“知道、知道……”吕嘉诚似乎不想再多言,起身说道:“子爵大人,我这就去催他们。”
“战狼,送大人一程。”
没过多久,战狼就回来了,他看见刑天重新坐在办公椅上后,上前说道:“主人,这老小子明显有问题,我能感觉到他正在准备一些什么坏事。”
“远东有句话──将计就计再就计。”刑天脸上闪过一丝阴毒的笑意,淡淡地说著:“雾阴雷奘不是要得到吕嘉诚的地下金库吗?嗯,如果他再多点耐心,或许可以成就一番霸业。”
战狼听出弦外之音,“主人,雾阴雷奘迟早都会对主人不利,甚至他现在已经部署力量了,主人不对付他已经给足他面子了,为什么还要帮助他夺得地下金库呢?”
“战狼呀,雾阴雷奘继承了族人的血统。”刑天背靠木椅,仰头叹口气:“不管怎么说,雾阴雷奘是我们的族人;再说了,族人之间是不该发生自相残杀的事情的,就算是族人夺王的时候也要光明正大的挑战。”
战狼心知说不过刑天了,不禁叹道:“雾阴雷奘也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他不是流著族人的血,我早就废了他。”
忽然,战狼感到异样的空气波动,瞬间将警戒心提至最高,在嗅到空气中独有的族人气味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小夜呀,下回出现的时候能不能给点声音提示一下?你不要老是这样来去无踪的好不好?”
墙壁背阴一面,夜狼走了出来,他还是一套夜行衣的装饰,眼透异光地望了战狼一眼,“
阿战,我可不像你那样去硬碰硬,我可是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成果。”和战狼斗了一嘴,夜狼恭敬地来到刑天的身边,单膝跪地,“夜狼参见主人。”
“起来吧。”
“主人,野狼炼制的药物拿来了。”说著,将一个小盒子呈交到刑天的手中,夜狼抽个机会瞪了战狼一眼,似乎在说有空再较量。
打开盒盖,一股扑鼻的药香传来。刑天闭目深吸了一口药香,满怀期望地说道:“希望这次管用。”
“主人,您……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战狼看著药丸怪异地说著。
“爱拚才会赢。”刑天一口吞下龙眼大小的药丸,低头闭目地感觉著体内将会出现的感觉……好长时间过去了,刑天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药丸起了作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叹道:
“好像只是一般的补药。”
说话间,刑天取出纸笔,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考虑很久的药方,“把药方转给野狼。”
夜狼接过药方后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主人,您再这样吃下去就要变成药罐子了。”
“唉……我早就习惯了。”咂咂嘴,刑天回味著药丸的味道,“治病的药没有炼出来,倒是给我做出来不少疗伤的药,你们说,我有没有资格开铺医人呀?”
战狼与夜狼对视一眼,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心中却想著刑天能找到令人起死回生的药方,为何就找不到医好他的药方呢?不会是天神和刑天开玩笑吧?如果开玩笑,那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第五章终极生物~
午休的时间到了,秦小雪拉著伯爵夫人去享用豪华大餐,而刑天、狼女、战狼则是前往特使馆旁边一家在南港很普通的餐馆。
在服务生的热情招待下来到了包厢内,刑天点了几样远东地区的佳肴,因为自己在远东地区旅游了很长时间,心里总是觉得用筷子进餐比用餐刀、叉子进餐有好处。
岂知午餐刚用到一半的时候,一名利用易容术出现的忍者,将一个透明的巴掌大小的玻璃瓶交到了战狼的手中,藉著收拾餐盘的时候小声说道:“野狼大人说,这个瓶子是由一个从特使馆走出的人的身上偷到的,他正在跟踪那个人,具体消息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
收拾完餐盘,忍者含笑离去。
战狼迷疑地看了一眼玻璃瓶,见里面有条很少见的赤红桑蚕,猛然间,战狼浑身一颤,因为他看见玻璃瓶的底部有沙姆巴拉的符号!这一发现令战狼震惊,他的眼光左右瞄了一下,“主人,瓶底有沙姆巴拉的符号。”
刑天闻言双眉一皱,接过玻璃瓶,仅是看了一眼瓶中的赤红桑蚕,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见刑天的脸色异常难看,且能感觉到刑天首次外溢杀戮的气息,战狼内心惊讶地开口问道:“主人,您怎么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这种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刑天调整了一下波澜起伏的情绪:“明白沙姆巴拉符号的真正用途的只有我一个,嗯,一些高阶段的术士只明白沙姆巴拉拥有封印的能力。”
抬指阻断了战狼的话语,刑天晃了一下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的不是少见的红色桑蚕,而是一种足以彻底毁灭人类的终极生物──尸虫。”
“尸虫?主人,这是怎么回事?”战狼迷疑地问道,凭著他高超的战斗力,却没有感觉到瓶内之物有什么危险性。
“尸虫的能力被沙姆巴拉的力量压制著,所以看上去和桑蚕没有区别。”
打开瓶盖,刑天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尸虫的身上,见血液被尸虫吸收后,刑天不会再怀疑自己的眼睛有没有看错,“战狼,你一定很奇怪尸虫为什么会是终极生物?”
战狼沉容地点点头。
合上了瓶盖,刑天拿著瓶子望著里面的赤红尸虫,说道:“尸虫的寄生体只有人的身体,一般人是无法感觉到尸虫入侵体内的。在尸虫进入人体后会以人的鲜血为养料,不断吸食的鲜血成长的时候并不会给人带来异样的感觉,除非是像巫老一样的高阶段的术士,要不然是查不出来人身体内的尸虫。”
刑天叹了一口气,背靠木椅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说道:“尸虫在人体内潜伏期一般是十年,病发的时候只会出现感冒、发烧的迹象,到了病发期就等于无药可就。唉,可怕的还不止这些,当人死下葬的一个月后,尸虫就会破茧而出的控制尸体,尸虫一但控制了死者的尸体,任何武器都不会对他们产生威胁,就算是毁灭性的术法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战狼不会怀疑刑天的话语,也不敢想像一只尸虫在控制尸体后竟会如此厉害,忽然,战狼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主人,难道说您……”
“不错,唯一能将尸虫消灭的只有炎狼。”徐缓地睁开了眼睛,刑天望了望只有半寸长的赤红尸虫,“尸虫应该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想不到……唉,看这只尸虫的长度,应该被人饲养半年了,如果说尸虫可怕,那么幕后饲养尸虫的黑手就更是疯狂了。”
“主人,他们饲养尸虫难道不怕后果吗?”战狼不解地问道。
摇摇头,刑天拿起筷子食之无味地进餐,“恐怕他们还不知道尸虫的可怕,毕竟五百年前的历史已经被遗忘了。携带尸虫的人既然从特使馆里面出来,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奇怪,阿康怎么没有回报?”
“忍者不是万能的。”刑天瞟了尸虫一眼,“夜狼已经跟踪他了,大概能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吧?”
想了想,战狼压低声音地问道:“主人,尸虫这件事情是不是和特使有点关系?”
“战狼呀,如果你多读两本书,这些问题大概就能自己解决了。”嘻笑地说了一句,刑天话锋陡然一转,“地亲王既然想夺到王位,其部署的人力绝不是特使一个人。现在我插了一脚握著南港的财政,地亲王不可能高枕无忧,必会秘密的派出一名亲信前来南港与特使会合,甚至还有特殊的使命。”
刑天拿起瓶子,顿了一会儿,“情报太少了,尸虫的事情我不能肯定,现在只有把嫌疑目标放在吕嘉诚和特使的身上,不过我相信特使的可能性比较大。”
“主人,如果尸虫这件事情是地亲王搞出来的,那么后果?”
“如果地亲王找到了控制尸虫的办法,后果最多就是他统治了整个大陆,如果没有找到…
…”话语一顿,刑天拿著筷子夹了一块红绕肉,“如果没有找到,那么人类就像是这盘红烧肉一样,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彻底吃光。”
清雅的包厢内似乎被刑天的一句话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雾沙,鼻孔的呼与吸之间都能感觉到死亡阴影正在笼罩著大地,脑海中更是看见了尸虫横行的惨状……
“主人,尸虫这件事?”战狼开口打破了沉静,他的眼中闪烁著怪异的光芒,“主人,尸虫既然可以毁灭人类,不如我们……”
摇头否定了战狼的提议,刑天尝了一口杯中红酒,“尸虫和天劫是两个概念不同的问题,后者是有幸存者的,前者可是彻底的毁灭呀。如果我不插手尸虫的事情,我就违背了守护者的天职。”呵呵一笑,刑天淡然地说著:“本来不想去京都的,现在看来是一定要去走一走了。”
看了一眼赤红尸虫,战狼骤忽地睁大了眼睛,“主人,尸虫好像变大一点点了。”
“嗯,我的血不同,尸虫长的自然要快一点。”
“主人,您给它圣血,难道不怕它将来无法收拾?”
刑天含笑地摇了摇头,“我能给它的我自然能收回来,再说了,我们还要靠著它来寻找其他尸虫的下落,因为尸虫是一种群居的生物,很少出现落单的情况;饲养尸虫是需要地方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地点应该在京都附近,甚至就在京都的王城内。”
望著瓶内的赤红尸虫,战狼喃语自道:“如果单论外表看起来,尸虫还蛮可爱的,又有谁会想到可爱的背后竟会是毁灭呀。”
敲门的声音忽然传来,刑天一愣,扭头望向包厢的房门,心想这会儿是午餐时间,谁会那么急的上门找人呀?而且自己进餐的地方没有几个人知道。在看见秦小雷面无表情地推门走进后,刑天和战狼心中纳闷他怎么会来。
“天哥呀,这回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我啊?”秦小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口求道。
“天哥?”刑天下意识地把视线移到了秦小雷的臀部,“呃?你的后面没有被打呀!”
“我老妹是没有打我,可是这次比打我还要厉害呀。”
秦小雷越说越是伤心,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今天我老妹说她要预先庆贺一下生日的到来,让我这个做老哥的买一张小单,呜呜……我当小队长的时候一年才拿一百多个金币,老妹一顿预先庆祝就干掉我一年半的军饷,而且这种生日的预先庆祝的活动一年最少要来十二次!天哥,救命呀,我不想一辈子都打光棍啊──”
“同情你的遭遇。”战狼取出钱袋,扣去眼前这顿饭的金币,把剩余的金币塞到了秦小雷的手中,“兄弟,我要是你就会立刻离开这里。”
“是呀,我情愿上前线打仗,也不想待在这里呀。”秦小雷把钱袋还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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