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飞花
笑文搂着她的肩膀,和气地说:“美柔呀,办这么一件事,用不着那么多人的。我一个人就能应付了。你跟你姐,菊影在家卖货。这卖货是更重要的事,以后能不能挣钱,就看你们的能力了。”
美柔知道家里的事也离不开,就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笑文道:“我办完事就回来。”
美柔嘱咐道:“不准在那里过夜呀,听说那里的坏女人也不少。”
笑文苦笑道:“我可没有找小姐的兴趣。这个你们就放心吧。”说着话目光在三女的脸上转了转。
菊影目光幽幽地望着笑文,说道:“宫大哥,看来你得买个象样的包了,以后出门带着,也象个老板样儿。别人看你的目光跟说话的态度都会不一样的。”
笑文点头笑道:“你说得对呀,还真该有一个了。”说到这儿,笑文向菊影一招手,说道:“来,你跟我来。”
菊影瞅瞅笑文,又看看钟氏姐妹,问道:“干什么呀?”笑文不答,领她进了小屋。关好门,菊影问道:“宫大哥,有什么秘密事要嘱咐我吗?是什么你只管说,我保证不会告诉给任何人的。”
笑文正经起来,做个手势,示意她把耳朵贴近。菊影以为他要说什么重大的事情,便把脸伸过来。笑文凑上嘴,啧地亲了一口,又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菊影美目斜着他,柔声说:“宫大哥,你怎么亲起我来?”
笑文轻声一笑,说道:“我把你叫到这屋里来,就是想亲你两口的。”说着话,搂着她亲吻着她的脸,最终吻住她的小嘴儿,又舔又吸的,极是贪婪。
菊影任他亲了一会儿,红着脸问道:“宫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间想这样?”
笑文双手在她的胸脯上轻揉着,说道:“昨晚你跑到这屋里来,可把我想坏了。我真想把你再抱回去,又怕吓到你。以后可不准不听老公的话了。”
菊影听了温驯地点点头,美目充满了柔情蜜意。这不只感情的流露,也是动情的体现。因为笑文的手把她揉得骨头都酥了。她感到腹下热哄哄的,象是被火炉烤着一般;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决堤而出似的。她下意识地搂住笑文,很想跟他再激情些。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她便放松了。因为她知道那屋里还有一对姐妹在关注这里呢。自己可不能乱来,再说现在可不是乱来的时候。
笑文在菊影的胸上摸了一会儿,在她的耳边说:“以后我常给你摸,你的胸脯就会大起来的。”
菊影最大的不足就是胸小了些,见笑文这样说了。也不禁羞涩地问道:“宫大哥,真的会变大吗?”任他摸着,却不敢看他。
笑文忍住笑,双手活动着。说道:“可不是吗,天天摸就会变大的。可不能间断的,间断了就不灵了。”
菊影愣了愣,轻轻推开笑文的手。眨着美目,吃吃笑着,说道:“宫大哥,你好环,你就会占我便宜。”说着话双手捂了捂发热的脸。
笑文望着她俏脸跟海棠一样好看。夸道:“菊影,你真是一流的美女。如果你再打扮一下。可以去当电影明星了。”
菊影笑了笑,没有接这话茬,就说道:“咱们快出去吧。免得她们乱想。”笑文又亲了她两下,这才一同出去了。
跟姐妹两个在客厅会齐,笑文拉着美贤的手说道:“美贤姐。家里的事交给你了。我现在就走了。”
美贤微笑道:“你去安心地办事吧,如果实在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笑文笑一笑,说道:“连你都解决不了的难题,我就更不行了。”
美贤轻轻推开他的手。因为当着别人这样,她总是有点不习惯的。如果旁边没有人的话,怎么样都行。
笑文瞅着美柔说:“小丫头,在家好好干活,等我回来好好犒劳你。”
美柔双手抱住她的胳膊,说道:“你早点回来啊,我们会惦记你的。”
笑文笑了笑,说道:“跟我来个吻吧。”
美柔嘻嘻笑着,在笑文脸上亲了一口。笑文夸道:“好懂事。”又把脸伸到菊影跟前,菊影瞅瞅旁人,象鸟啄木头一样点了一口。
笑文点评道:“不够缠绵,回来跟你算帐。”接着又靠近美贤。美贤摆摆手说道:“我就免了吧,不跟小丫头一样。”
笑文一把搂过来,说道:“都是老婆,一视同仁。”美贤没办法,用嘴唇在笑文的脸上贴了一下。笑文不满地说:“这是应付,该罚。”说着话,猛地吻住她的嘴,一手在她的双乳上连抓了几下,这才放开她。
美贤羞得面红耳赤,白了他一眼,嗔道:“她们都在看呢。”目光在二女脸上一扫。菊影将脸转到一边去,笑而不语。美柔却大方地说:“都是自己人,见怪不怪了。以后咱们四个还会睡一张床呢。”
美贤瞪她一眼,说道:“小丫头,说话越来越骚了。”
美柔嘻嘻地笑,靠着笑文说道:“不骚的话,没有老公疼。”听得笑文忍不住笑了起来。
又说了几句话,笑文这才收拾停当,跟老婆们挥挥手,奔客运站而去。他到客运站上车时,不到八点,可开车时都八点半了。原因是车主人老嫌人少,一直在等人。座无虚席了,还不知足,非得将过道都塞满了,才恋恋不舍地开车。此举惹得旅客们大为不满,都纷纷表示要退票换车。好多人报怨说,耽误自己到衣兰办事了。笑文心说,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我办事。
车开动后,大家的牢骚声慢慢小了,少了。坐在窗前的笑文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乱想着自己的心事。他感到自己现在完全是一个别人羡慕的幸福的人,创业伊始,但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运气不错。自己来这个小镇,算是来对了。不来这里的话,哪知道劳动之苦,又哪会碰到那么多美貌而多情的女人呢?至于烦恼也不是没有,眼前就有一件,师叔那可怕的预言。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岂不是害了家里的女人吗?如果我不在了,她们怎么办?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因为他相信自己不是短命人。他还想照顾她们一生一世呢。如果过早地结束了生命,我可把她们都害苦了。就算以后她们另有依靠,我也成了她们心上难以愈合的伤口。这些事太叫人心烦,不如看看风景吧。
沿途的风景倒没有什么奇观。除了山岭,村子,就是辽阔的田野。山岭值得一提的是南边有一段被推秃了几片。每两个秃处被墨绿的树林间隔着。那样子很好笑,有点象人一头茂盛的头发,被谁用推子随意地纵向地推掉几带。那是对美的粗暴破坏。
说到田野嘛,还有点看头。现在这个季节。向北一望,最远处有一道白水横贯东西,映得天那么兰,云彩那么白。笑文知道,那水是松花江。江这边便是庄稼地,一望无际。当真是锦绣平铺,赏心悦目。各种作物都展现着自己的成熟的颜色,最好的成绩。对于住城市多年的笑文。已经够吸引人了。
大约有二十五分钟吧,车下了高速。进入衣兰城里。这里最好的路,最显眼的路便是这条通江路。那里的主要部门都集中在这路的两边。
下了车,笑文瞅了瞅这比小镇大一些的县城。便上了一辆倒骑驴,让车夫将自己送到卫生局。蹬车人是一个年近五旬的男人,两鬓都有点斑白了。面孔黑瘦,显然是一位饱经风霜的人。
见到这位能做自己父亲的人运载自己,笑文心里有点不安。他主动搭话道:“老师父,你这一天能赚多少钱?”
车夫一边蹬车,一边回答道:“从早到晚,差不多三十块吧。”声音沙哑而苍老,象一部历史。
笑文又问:“以你的年纪,这干上一天一定很累吧?”
车夫淡淡一笑,说道:“干活那有不累的?不累也挣不到钱呀。人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我还能行。我年轻的时候是在林区扛木头的。”
笑文望着他的脸,说道:“那你是退休了吧?”
车夫回答道:“哪里是退休呀,我是下岗了。”
笑文问道:“下岗?”
车夫叹气道:“可不是吗,我原来在啤酒厂的,本来日子还行,不想厂子黄了,我们就都回家了。”
笑文说道:“那也有最低生活费吧?”
车夫说道:“有倒是有,还不够我们一家吃饭的呢。”
笑文问道:“你家还有什么人?”
车夫主道:“一个儿子在打工,一个女儿在上学。我老伴在市场上卖瓜子。家里压力大着呢,儿子以后要结婚,女儿要上大学。我也没什么本事,只好干点体力活,挣点买菜钱了。”
这些话听得笑文倒挺心酸。他知道虽然国家发展很快,人民的生活也越来越好,可仍然有很多人生活得不好。这里边的原因多着呢,绝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他早就听说衣兰这个地方了,虽然是千年古城,历史悠久,但经济上还不如他生活的小镇呢。小镇毕竟还有两个大企业支撑着,一个是煤矿,一个是气化厂。因为多数人都上班,到日子就开钱,因此那里总的来说,过得很平静,很开心。老百姓对生活要求不高,只要衣食不愁,有个零花钱也就够了。
小镇虽是小镇,衣兰虽是县城,但相比之下,谁都知道,衣兰的百姓没有小镇过得好。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吧,象饭店,衣兰的饭店不那么景气,小镇则不同,只要是要价合理,菜味出众的地方,几乎天天红火。同样是一盘锅包肉吧,小镇卖十二块,衣兰顶多八块。曾有人开玩笑说,如果在小镇吃两百块钱的一顿饭,还不如到衣兰吃去,连吃饭带来回打车,同样的饭菜,也用不了两百的。再举个例子,比如说随礼吧,平平常常是五十元打底,接着一百,二百不等。而衣兰这地方,三十块钱就可以了。不只是衣兰,就是一左一右的地方,也没有小镇这地方礼重。
这些情况主要是丁松跟笑文说的。笑文凭着自己的了解,也知道丁松说得是真的。他在这里也不是住了一天两天。好多情况他都亲眼目睹的。
倒骑驴走得并不快,好半天才到卫生局门口。下车时,笑文望一眼被生活压迫得愁眉不展的车夫,心里沉重,顺手掏出十元钱递去,意思是说给他十元。车夫也不出声,又找他八元。笑文不想收,那车夫说一句:“我们蹬车的也有我们的规矩。”说完话,掉头就走了。
笑文望着他的背影,心说,这车夫倒挺厚道,挺有自尊,很不错。这么想着,他朝卫生局的楼里走去。
第十四卷(25)离奇
笑文来到楼里,门卫是一个高瘦的老头。一打听局长,老头告诉他,说局长早上来了,坐不会儿就走了,好象是家里有事。
笑文一听,忙问道:“他的电话是多少?家里有什么事?”
老头很世故地笑了笑,说道:“人家是领导,家里有什么事,咱上哪知道去?你问电话吗?我告诉你也没用。”
笑文不懂,又问道:“这又是咋回事呢?”
老头回答道:“他的手机是经常关机的。你可能打不通。”
笑文点点头,又问:“那他的朋友,亲人怎么跟他联系呢?”
老头一笑,说道:“他另有一个手机,可惜我也不知道号。”
笑文一脸发愁的说:“我要开店,我找他办卫生证,可这找不到人,这可怎么办呢?”
老头提议道:“那你下午来看看吧,兴许能碰上他。”
笑文一想自己人生地不熟儿的,暂时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只得说:“谢谢大爷的指点了,那我就下午来。”心里非常不舒服,暗想,今天又不是周日,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呢?这么干工作,对得起国家的工资,对得起老百姓吗?见到他时,得刺激一下他,给他敲敲警钟。
笑文离开卫生局,出了院子,再度回头看看这幢白色秀气的小楼。他想象一下里边的环境,坐在里边的办公桌前看风景,那一定是很舒服的。我宫笑文这一辈子可以当一个色狼,当一个浪子,当官可不够格。当官的人,得象曹操,或者朱元璋那样。我要是当官,怕不得跟朱允文一样,非丢了江山不可。这是性格决定的。我不够狠,不够奸诈,不够无情,搞政治的人必须跟常人不同。
他又回到通江路上。进了几家店铺,有商店,有服装店,有书店,随意逛了逛,不知道干什么去好。后来一想,这条路叫通江路,想必是通向松花江的。他早听说了,这衣兰被三水围绕的。西边牡丹江,北边松花江,东边倭肯河。风水先生说这里是宝地,因为清朝皇帝的一个祖先住过这里。传说乾隆皇帝跟刘墉还私访过衣兰,说是来寻根的。
这回往江边去,笑文没有坐车,就是步行。走了有快二十分钟,才来到江边。在这里看江。跟在小镇上看江不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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