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飞花
个惨呀,脸都破了。弄得女生们都不敢跟我一桌,都怕惹火上身。我这个苦恼呀,有什么法子呢?谁叫咱长得太帅呢。”说着,长嘘短叹的。
苏兰先是惊讶的张大小嘴,待听到下文时,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你骗人,我才不信呢?你有那么迷人吗?”
笑文认真地问:“你不信吗?你仔细看看我。”说着,一脸的正经,向苏兰跟前凑乎一下。把苏兰羞得不敢看他。
经过一阵交流,两人便跟朋友一样大方了。说起话来,也就没有拘束了。苏兰便向笑文谈自己的童年,说自己是如何的孤单,如何的寂寞,弄得笑文一双眼睛充满了同情,不时还插上几句温暖的话。苏兰总算找到知音了,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当苏兰望一眼窗外时,才仿佛从梦境里醒来。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象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吃东西,一声不吭。稍后便说:“天黑了,我该走了。实在不好意思,跟你说了这么多让你不开心的话。”
笑文潇洒地一笑,说道:“我喜欢听你说话,听你说话,象听童话一样美。我巴不得你天天跟我说这样的话,我才愉快呢。”
苏兰微笑道:“那样还不把你烦死呀。”嘴上这么说着,心情却很舒畅。暗道,这人真会说话,从不叫人心冷。
两人出屋,笑文买单。跟女孩子在一块儿,自然要男人掏钱,这样才算男人。经过跟苏兰的一阵谈话,他感觉象春风拂面一样的好受。
两人在门口,碰到两个人,那两人正往里走,双方差点撞上。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见笑文,脸上顿时变色,小眼睛瞪成大眼睛,跟身边的女人说:“这是什么地方呀,是冷饮厅,怎么要饭的也敢进来?”这两人正是赵人杰跟孟雪晴。
闪到一边,笑文回敬道:“是冷饮厅不假,既然连疯狗都能进来,我们人更有资格进来了。”说着,跟苏兰出了门。
孟雪晴听了,脸上含笑,差点笑出声来。赵人杰脸上更不是人色了,指着笑文消失的门口,跺脚骂道:“我*你妈的,老子早晚整死你。”
哪知话音才落,笑文的脸又在门口出现,他冲赵人杰冷笑,轻声骂道:“我*你老婆的,不服,你就给我滚出来,咱们单练”说着,在门口静了几秒钟。
赵人杰哪敢出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出去也是出丑,便说道:“今天便宜你,老子心情好,放你一马。”说着拉雪晴走向单间。
雪晴低声说:“亏你还是男子汉呢,人家指着鼻子要*你老婆呢,你还忍得下去。”赵人杰一笑,说道:“老子还没娶老婆呢,叫他做他妈的梦去吧。”
雪晴说:“他分明是在骂我,我差不多也是你老婆吧。人家要*我,你还不擂他?”
两人走进单间,赵人杰坏笑道:“反正你也不是处女,还怕他吗?再说,你把腿夹紧了,谁能把你怎么样?”
雪晴笑骂道:“你这混蛋,早晚得戴绿帽子。”
赵人杰笑了笑,并不在意,心胸出奇的宽阔,这让雪晴百思不解。其实她哪里知道,赵人杰心里被这句话骂得不轻,对笑文的火气更大了。他只是装作不生气。实际上,他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因为笑文的这句脏话,使他觉得是直接污辱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人自然不是雪晴。他暗暗盘算,得找个机会,得狠狠地教训他,让他从老子的裤裆下钻过去。
他叼起烟,思绪随着飘动的烟圈,迅速地变幻着。他在选择毒计,既解气,又开心的好法子。
再说笑文见赵人杰不敢出来,便追上前边的苏兰。苏兰关心地问:“你跟他有仇吗?他怎么对你这么凶?”
笑文一笑,说道:“别理他,这家伙吃错了药。对了,你还去你奶家吗?”
苏兰说:“不了,我回家。天黑了,爸爸常说,天一黑得赶紧回家。不然的话,女孩子在外容易吃亏上当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我是坏人吗?”
苏兰瞥着他,低声笑道:“这可不好说,听人说,越帅的男人越是危险。”
笑文作出很正经的模样,连连声称:“我是好人,我是好人。”苏兰见了笑个不止。
笑文见有个倒骑驴从东边过来,便招它近前。让苏兰上去,嘱咐那车夫骑慢点,又掏出一元钱给车夫。
苏兰转头向笑文说:“谢谢你听我说心里话,改天我回请你。不让你吃亏。”笑文说:“我喜欢在女孩子跟前吃亏,那是一种艳福。尤其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不吃点亏,简直对不起自己。”苏兰一听,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
倒骑驴一转头,向北去了。笑文在道口站一会儿,正要回身走,突然眼睛的余光一扫,正看见东边十几米外有个女人扶着路灯杆,在低着头,肩膀颤动,不知在咳嗽,还是在呕吐。桔红色的路灯光,把她的头发照得黑中透亮。那人一抬头,笑文便见到一张美女的脸。这人他认识,正是韩冰。
韩冰冲笑文招招手,笑文便走了过去,他想打个招呼就走。走到近前,才看清韩冰一张脸红得象布,透着水灵。一双媚眼,光闪闪的,风情万种。
笑文问道:“韩大姐,你在散步吗?”他明知道韩冰是喝酒喝多了。
韩冰哼了哼,笑骂道:“你这死小子,逗你大姐玩呢。还不快过来扶我?”
笑文望望周围,担心地说:“韩大姐,这不好吧?让人看见,孤男寡女的,影响多不好。”
韩冰笑了笑,说道:“你要不过来扶我,我马上喊非礼。”
笑文一听,立即说:“等我真非礼你时,你再喊吧。你先别喊。我怕了你了。”说着去扶她的肩膀。韩冰也挺大方,一条胳膊搂住笑文的脖子,又拉笑文的手抱她腰。这样一来,韩冰便在笑文的怀里了,那种柔软的感觉跟她的体香同时传来,令笑文难以平静。
幸好笑文对她没别的意思,镇定一下精神,扶着她慢慢前行,没几步,在路口一拐弯,两人便进入黑暗之中。
笑文便问:“姐姐,你有什么心事,要借酒销愁。”
韩冰说:“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哪回事。是跟同学聚会去了。有两个男同学,当年追我没追上,这回聚会,便想灌醉我出气。我会怕他们?都叫我打败了,我出来时,他们都在桌底下躺着呢。”说着得意地笑起来。嘴里还飘出淡淡的酒气。
笑文夸道:“姐姐真是女中豪杰,有酒量。想必姐姐活的一定很幸福了。家里条件那么好,无愁无忧无烦恼呀。”
韩冰说:“有钱就幸福吗?我告诉你,小老弟,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烦恼。象我吧,别看家里有几个钱,但我也有我的苦恼。却不能跟别人说,闷在心里好难受呀。”
笑文说道:“有钱的人烦恼,自然是高级的烦恼,我这个低级人物,一定帮不上忙了。”
韩冰说:“你能帮上的,只是怕你不肯帮忙了。”
笑文说:“姐姐对我不错,别看才认识你,我觉得你是个大好人。姐姐说吧,只要能帮的,只要不是坏事,我都会尽力的。”
韩冰沉吟道:“这个嘛,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时,我会找你的。放心吧,不是犯法的事。”
第三卷 (8)挨骂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韩冰的迷人身子贴在笑文的身上,她的体温,她的香味儿,都令笑文有种想犯罪的感觉。还好,他总算不是太色,控制住自己了。他凭直觉,觉得借此机会占点便宜,她一定不会反对。如果她对自己没有好感,不会让自己这样的抱她的。
到了韩冰家楼下,韩冰说:“你送我回来,我应该谢谢你。我怎么谢你呢?”
笑文说:“我说了就算吗?”
韩冰说:“你说吧,你说的就算。”
笑文逗她说:“那今晚你别回去了。”
韩冰格格笑起来,用指点点笑文的头,笑骂道:“你这坏小子,这么一会儿,就露出色狼嘴脸了。”然后又说:“不行的,今晚老公在家,不回去他会生气的。”说着,指指自己家的窗户。笑文仰望,果然亮着灯呢,似乎还有个人影在晃来晃去。
笑文叹气道:“没法子了,这个人情,只好先记帐了。”
韩冰这时正经起来,拧着笑文的耳朵说:“以后你再跟我这么胡说,当心我扇你。”说到这里,竟笑出来。笑文知道,她是在装腔作势。
笑文说:“我完成任务了,我也该走人了。”韩冰搂住他不放,说:“好人做到底,你送我上楼吧。楼梯陡,我怕摔下来。你不送,我不放你。”
笑文连连皱眉,说道:“那就上吧。”说着又抱腰上楼。到了三楼时,笑文说:“我不上去了,让你老公看到不好。”没等韩冰吱声,上边下来一个人。笑文本能地收回双手,可是已经晚了,那人看个清楚。
韩冰一见,便埋怨道:“老公,你怎么不去接我。”
那男人四十多岁,秃顶,长脸,酒糟鼻子,跟韩冰很不相配。此时,他不答韩冰的话,沉着脸,盯着笑文,问道:“他是谁?”
韩冰说:“他是个好青年,是他把我送回来的。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她老公抱着韩冰,说道:“是得好好谢谢。我先扶你上去。”
笑文笑了笑,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先下楼了。”
她老公说:“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说着,把韩冰送上楼去,很快,他返回来,这时,他的表情变成凶恶,象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笑文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她老公低声对笑文说:“我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今后不准碰我老婆一下,就是看一眼都不行。不然的话,哼,我对你不客气了。”
笑文觉得很委屈,自己好心学雷锋,做点好事,送他老婆回来,到头来,是大姑娘生孩子--费力不讨好。没人感激不说,反挨一顿数落。妈的,这当好人可不容易。
笑文冷笑着瞅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讲话”。那人对笑文挥挥手,说道:“赶紧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看你这长相,就是个色狼样儿。”
笑文还是笑着瞅他,不说话。把他给看得有点不舒服了,怒道:“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笑文鄙视地瞪他一眼,沉声说道:“跟你这家伙说话,是对牛弹琴。”说罢,转过头,也不管他什么表情,笑嘻嘻地走了。把那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笑文吹着口哨,迈着方步,向丁松家走去。经过粥铺时,见里边有灯光,想必美贤还没有睡,不知道在干什么。但他没有去打扰她,开玩笑要有分寸的,自己没有理由去伤害一个好女人。
走到大路与胡同的相接处,在周围人家的灯光的映衬下,笑文隐约见到一个人影在那里徘徊,象是在等人。虽然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凭着身影的特点,他知道那是谁。于是快步过去。
那人听到脚步声,也认出他来,便冲过来,问道:“你上哪去了?把我急坏了。”不等回答,便一头扎进他怀抱。不用说,这人自然是柳云了。
笑文抱着柳云,闻着她的头香,回答说:“今晚铺子吃饭的多,才忙活完。”柳云一听,心道,你在骗我。我回来时,已经去过那里了,哪有你的人影儿。不知你到哪里混去了。你身上还有香味儿呢,一定没干好事。但她没有说出来,她想到自己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私事,更没有资格吃醋。自己毕竟是人妻,不是他的老婆。
笑文感到一阵阵温暖,在她的脸上唧地亲一口,说道:“咱们快回屋吧,别叫人瞧见,把我当强奸犯抓住。”两人相拥着走进家里。
来到客厅,柳云端上饭菜,笑文大口吃起来,柳云便说:“忙了这么晚,这老板娘连饭都不供你呀,太冷酷了。我明天找她算帐去。”
笑文连忙说:“不是,不是那么回事,人家留我吃饭,我因为惦记你,饭也不吃了,马上回来。”虽然是谎话吧,柳云听了也挺舒服,于是坐近他,从后边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心潮起伏的,想到彼此只有短暂的夫妻关系,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这不是谈情说爱,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柳云知道,自己确实喜欢上这个年青人。即使有一天,彼此分开,她这辈子总会深刻地记得他,记得有一个英俊青年曾和自己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别看短暂,还不合法,其中的滋味够自己回味一生的。
笑文瞧一眼他们夫妻的卧室,想起丁松来,身子一颤,便问道:“柳云,你说你要告诉我你跟我在一起的原因,现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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