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飞花
,可见事件发生在那个楼里。看他们跑得那个快,我就知道肯定出了大事。我就想,我怎么能进去看个清楚呢,。想跳墙吧,我现在屁股上有伤,也做不了那个高难度的动作。正急着呢,里边出来一个朋友。我一见到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我这位朋友在二矿当着段长呢。他也看到了我,就跟我到一边去。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一边跟我往大道上走,一边小声说,出事了,发生了大事。”
美柔拉着丁松的胳膊,说道:“罗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题上。白给你付车费了。”
丁体验嘿嘿笑几声,又继续道:“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事?”
笑文笑道:“总不会是哪个朋友闲得无聊,在矿长的楼里放二踢脚吧。”
丁松摇头道:“二踢脚有那么响吗?”
美贤插话道:“总不是哪个工人为了吓唬当官的,在领导面前放炮吧。”
丁松一拍大腿,说道:“美贤呀,还是你这话贴近些。是有人在放炮,但不是吓唬,而是玩真的。”
屋内人同时惊呼,那些从外边进来的顾客们也站住了,也饶有兴趣地听丁松播报热点新闻。
丁松放大音量说:“那位朋友和我说,今天早上上班后,二矿按规定要开调度会,头头脑脑的都参加了。我这位朋友是段长,也有资格参加。会议正开着呢,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位领导的发言,这个时候,突然会计室门被推开了。一个工人冲了进来,嘴里叨着烟。门口站着的一名保安认识他,知道是本矿的一名职工,就严厉斥责他,还将他用力往外推。那工人跟他拉扯着,突然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来,点燃导火索。然后就是一声爆炸。大家这才知道瓶子里是炸药,是瓶子相当于炸弹。”
大家这才明白大概情况,真有这事呀。以前这类事件在电视里看过,想不到这次发生在自己身边,看来恐怖事件离自己并不遥远。
美柔脸上闪着兴奋的光,问道:“你快说说,死了几个人?”这也是大家关心的问题。
丁松回答道:“当场死了两人,伤了不少,重伤两名。死者包括行凶的工人,跟那位拦他的保安。”
美贤问道:“这个行凶的工人是干什么去了,只为了制造一起事件吗?”
丁松想了想,说道:“很显然,这个人是想跟大官同归于尽,只是因为有那个保安挡道,没叫他得逞。他的目标一定是矿长,副矿长吧。今天因为有事,大矿长并没有出席,当然就算出席了,也不会有事。因为炸药是在进门不远的地方爆炸的,离中心还远着呢。好多人都骂,要不是当官的把那个工人逼急了,也不会发生这事。”
笑文问道:“就算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该搞什么恐怖事件呀,有什么难处可以提吗,他们当官的不管,可以找更大的官,犯不上这么干,连自己的命都没有了。”
丁松解释道:“这个行凶的人我认识的。他本是二矿的井下工人,是放炮的,后来调到上边。他由于老婆生病。俩孩子上学,他工资又低,压力很大,还跟我借过钱呐。他本人这几年身体不好,得了绝症又没钱治。这几天又发了点病,耽误几天班,叫他们领导给扣钱了。他找领导再三解释。领导还是扣了。他一气之下,就来了这么一手。”
笑文点评道:“他倒是很可怜。可这样干也不应该呀。”
美柔点评道:“这样干太亏了,怎么的也得既达到目的,又能全身而退才好。”
美贤瞪她一眼,说道:“美柔不要胡说八道,这种事你还是少说话。”
菊影听得都变了脸色。来到笑文身边,小声说:“宫大哥,这事太可怕了。好象就在咱们跟前呀。”
笑文安慰道:“别怕呀,咱们可没有得罪谁。”话一出口,立刻想到自己得罪的人也不少呀,止不定哪天也会有一个不要命的家伙给自己来一响。
这时屋里已经挤满了人,都是来买货跟听故事的群众。丁松站起来,向大家说道:“父老乡亲们,老少爷们们。电线杆的故事已经讲完,请大家退场吧。”说着学评书艺人那样,向大家拱拱手。只见大家陆续退去。
笑文拉着丁松进了里屋。二人坐到沙发上。美柔也跟了过来,一点不忌讳地抱住笑文的腰,将头贴在男人的身上,象一只小绵羊。
丁松嘿嘿笑道:“小丫头别在我眼前演这么激情的戏呀,我老丁可受不了刺激。”
美柔嘻嘻笑道:“我们是夫妻呀,你也可以跟栁云这样呀。”
丁松摇头道:“俺老丁现在象是守活寡呀,她肚子里有孩子了,不能乱折腾。”
笑文还在为恐怖事件紧张着。他跟丁松说道:“丁大哥,这人死之后,家里一定很可怜呀。”
丁松也叹道:“一个中年妇女,身体多病,孩子又上学,她没有经济收入,也不知道该怎么活。”
笑文叹息着说:“可怜的人太多了,咱们的能力很有限。”
丁松回应道:“可不是吗,咱们又不是上帝,能让每个人都得到金钱跟快乐。”
美柔瞅着笑文,说道:“这么说来,小宫,你也可怜呀。”
丁松不满的问:“他有什么可怜的,我看整个小镇上就属他有福了,光女人,家里就有三个,还不乐死他。”
美柔解释道:“小宫也有小宫的不幸呀。你想,我们三个女人,他想同时陪我们三个,可总是做不到,一做不到,他就难受,你说说,这还不可怜吗?”
丁松哼一声,说道:“强词夺理,如果这种也叫可怜的话,那么,就让我老丁替他,当一个这样的可怜人吧。”
美柔一瞪美目,说道:“去去去,不准占我们姐妹的便宜。”
丁松咧嘴一笑,说道:“我是在开玩笑呀。”
笑文仍然在说那事:“丁大哥,这事一发生,肯定对当官的有影响不小吧。”
丁松信心十足的说:“何止是当官的,你就看着吧,用不多久,省里的高官,省里新闻记者,都会急匆匆地赶来的。按照这个新闻的价值,绝对是有资格上中央新闻的,不过一定上不去的。”
笑文问道:“怎么会呢?”
丁松回答道:“怎么不会呀,当官的为了不影响政绩,一定会将这事压下去,不会上报的。那年二矿水灾的事,不就压下了吗?”
美柔抢着说道:“那倒是呀,从没有见过电视报过的。”
丁松补充道:“时代不一样了,如果那次发生的水灾放到现在,当官的谁也不敢隐瞒不报的,谁有那个胆子,事件太大,谁也不敢负责。这回不一样,这回的没有那次严重。”
笑文说道:“算了吧,咱们都是小老百姓,只要自己能话得开心也就是了。”
丁松以羡慕的眼光看着笑文,说道:“这倒是实话呀,在咱们这个小镇上,最开心的就是你了,又挣钱了,又有美女陪着,这男人的幸福你都占全了。”
美柔助威道:“那是当然了,小宫比你有福的。”
笑文摆手道:“不能那么说,各人有各人的福气。”
丁松望着笑文,说道:“宫兄弟呀,明晚我请菊福吃饭,你也来吧。”
笑文问道:“这又是什么节目呀?”
丁松神秘地一笑,说道:“那自然是好事了,到时再告诉你。”
美柔警告道:“可不准领小宫找小姐呀。”
丁松哈哈笑道:“我只请喝酒,想干别的事,小费自理。”
美柔冲笑文说道:“我知道,小宫才不会找小姐呢,他看不上那种女人的。他不会那么没有档次的。”
丁松嘿嘿笑几声,站了起来,说道:“我得走了,去看看栁云。”
笑文便带着美柔将丁松送了出去。,还给他找了倒骑驴,先把车钱付了。望着他离去,美柔在旁说道:“这下可便宜电线杆了,讲的故事一点不精彩。”
笑文笑道:“你这个丫头,总跟他捣蛋。”将美柔拉到店里了。
第十六卷(12)勾引
第二天晚上,笑文跟家里说一声,去赴丁松的请客。美贤让他早点回来。菊影让他少喝点。美柔却说道:“见到风骚女人可得离远点。你平常对女人还有点定力,喝酒后就不好说了。”
笑文笑着在美柔的屁股上拍了两记,这才迈着方步出门。
饭店在东边,是新开的一家,从家里到那儿,十多分钟就到了。当他来到单间时,丁松跟菊福已经坐好了,正在谈天。一见他来,丁松就嚷嚷起来:“我俩都点完菜了,你再点两个吧。”说着将菜谱递了过来。
笑文也没有客气,又点了两个素的,然后问道:“你们在谈什么呢?这么高兴。”说着话,坐在桌子的一头,三人呈‘品’字形坐着。
丁松抱着膀,嘿嘿笑道:“还能谈什么呢?还是谈爆炸,谈昨晚的事。”
菊福望着笑文,说道:“这人生也真是无常呀,人说死就死了,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
笑文叹息着,说道:“昨天那事完全可以避免,如果那个工人身边有个明白人的话,只要劝劝他,就可以打消那个念头。可惜呀,丁大哥不在他身边。”
丁松轻轻一拍桌子,说道:“兄弟呀,你说的还真对,如果我在那小子跟前,说啥也不能让他干这种傻事。人嘛,该放宽心时就得放宽心,还有什么事比生命更重要呢。有困难可以想办法解决嘛,死了就解脱了吗?如果他是一个人,那也无所谓,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不成呀,他还有老婆跟孩子。他死了。谁来照顾他们呢?这样的人表面看着是硬气,实际上是又愚蠢又自私的。我是一点都看不上他这种行为。那不是能人,不是英雄,那是狗熊。”
笑文微笑着问丁松:“丁大哥认为他怎么做才算是英雄,是能人?”
丁松撇撇嘴,说道:“以俺老丁看来,如果他既能解决问题,又能好好活着,尽到自己的责任,这才是英雄,才是能人,才让人佩服。”
菊福点头道:“说得好呀,我也这么看,只是换了我,我恐怕也当不成这个英雄跟能人。那是很难办到的。”
丁松笑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么他还怕什么?他怕做事不成功吗?”
笑文连声夸道:“丁大哥说得好。真有道理。”说话间,服务员已将酒菜拿上来,几个热菜正冒着香气呢。
笑文站起来。启开一瓶啤酒,将每一个人的酒杯都倒满了。他一坐下,笑文就问:“丁大哥,今天什么节目呀,说来听听。”
丁松嘿嘿一笑,说道:“其实啥节目都没有的,就是想跟你们喝酒。就把你们叫出来了。”
笑文嘿了一声,很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丁大哥要娶第二房老婆呢。”菊福听了有了笑容,丁松则哈哈大笑。连连指着笑文,说道:“兄弟呀,你以为我有那么厉害呀,象你一样,家里好几朵花。我老丁可没有那个本事我要是敢碰一个别的女人,柳云早把我一脚踢出门外了。”说着一脸的委屈。
由于笑文跟柳云有过那层关系,他可不好意思接着开过火的玩笑,以免伤到柳云,引起不愉快的后果。于是笑文说道:“丁大哥,你真是好男人,好丈夫。”
丁松指着菊福说道:“你这位大舅哥也不错呀,这些年来始终爱着一个人,别的女人连看一眼都不看,我算服了。”
菊福有几分羞涩,说道:“谁说不看呀,也看,可没有一个肯嫁给我,我只好又找我的旧情人了。”
笑文望着俊秀的菊福,心说,他虽然孤独多年,陷入低谷之中,但他走出来了,终于得到自己的幸福,也算是苦尽甘来。反倒是自己,惹了一帮女人,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艳福无边,可只有自己知道,女人多了,烦恼也多。可这话要是说出来,谁相信呢?
丁松又说道:“菊福呀,你这下也行了,后继有人了,跟我一样。但你可没有我当爸爸早。”说到这里,丁松一脸的得意,好象孩子就是他的种。
他的确也这么认为的,只要是柳云生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别人都别想抢去。在笑文来到这个小镇之前,丁松就想找个男人帮柳云怀孕了。
他那时盼孩子都疯了,孩子远比柳云的贞操还重要。那时他就想了,虽然柳云被别的男人干,他会心痛的,但是孩子会把一切都冲淡的。就算没有笑文,他丁松也会找别的男人的,因为柳云有了,丁松将一切都看得轻了。他已经学会忘记了,忘记了柳云的牺牲,忘掉了苦恼,只记得孩子快来了。每次一想到这事,丁松就手舞足蹈。
丁松也曾经担心过,怕柳云怀孕后,被别的男人抢跑,但选择笑文后,他相信他不会那么干的。柳云也不会背叛自己,一定会跟自己过一辈子的。目前见到笑文家里家外一大帮女人,丁松心里早就踏实了。
菊福见笑文不语,以为是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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