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飞花
笑文摇头道:“我哪有那么多艳福,这回真是去上货。”
陈鱼沉思片刻,说道:“你下楼等我,我跟你一起出去。”
笑文乐了,说道:“你要陪我一起出去吗?”
陈鱼瞪瞪眼,说道:“少臭美了,我不是陪你,我是替我徒弟监视你,免得你犯什么错误,对不起我那个痴情的徒弟。”
笑文恭敬地回答道:“欢迎陈大美女时刻监督与鞭策。”
陈鱼指指那边的楼梯口,“你下去等我吧,我很快就来。”
一听这话,笑文乐得眼睛都缝了,痛快地答应着,往楼梯走时,还三步一回头的,充满爱意。他想到大美女又在身边了,真想蹦几个高,使劲儿喊几声。
他来到楼下时,听雨已经站在柜台那里了。她刚刚接班,正忙着看各种记录呢。一见到笑文,又见左右没人,听雨向笑文眨眨眼,招招手。
笑文过来,问道:“听雨,有什么事吗?”
听雨美目笑着,透着几分羞涩,问道:“宫大哥,你明晚有没有事?”
笑文一笑,说道:“你不会是有什么高兴事,要请我吃饭吧?”
听雨嘻嘻一笑,说道:“你猜对了,我们老板这个月给我加薪水了,我很开心,就想庆祝一下。”
笑文点头道:“这可是好事呀,我一定去。你请了多少人,我去方便吗?”
听雨微笑道:“方便,方便,你去就行。要说多少人吗?你去了就知道。不过你不要带你的女伴去呀,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笑文回答道:“好吧,我一定去捧场。”
听雨说道:“明晚七点,就在对面的花都饭店。”
笑文点头道:“我记住了,一定好好庆贺。”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陈鱼从那边下楼来,笑文冲听雨笑了笑,就迎向陈鱼了。
陈鱼淡淡地看他一眼,就向前走了。笑文忙跟在陈鱼后边。陈鱼在经过柜台时,向听雨认真地盯了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虽不明了其中的意思,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一眼绝不是友好的表示。
二人一出了旅店,陈鱼站住,注视着笑文,目光是冷冷的,又透着疑惑,象是对一个陌生的不良分子。
陈鱼问道:“刚才那小丫头跟你说什么了?”
笑文只得回答:“她说咱们俩很相配,应该早点结婚。”
陈鱼哼一声,说道:“你又在骗我,你什么为对我总不诚实呢?你口口声声说爱你,可你总不肯说良心话。”
笑文皱眉道:“那好吧,我说实话。是这样的,她想让我跟她姐复婚,象从前一样。”他还在说谎。
陈鱼目光定在笑文脸上,急问:“那你就答应了?”
笑文摇头道:“哪能呢?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回头。”
陈鱼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婚都离了,你还恢复什么?既然是她先踢的你,你要是同意复婚的话,你也太不象男人了。一个大男人,凭什么任着她摆布呢?如果你跟她复婚的话,我都瞧不起你,你也不用再见我了。”
笑文傲然地说:“我是那么骨气的男人吗?我是那么贱的男人吗?”
陈鱼淡淡一笑,说道:“但愿你不是那样的男人。我跟你说,以后离那个小丫头远点,她象在勾引你。”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她只是个小孩子,能把我怎么样。再说,咱们在这里住不了几天就走了,她总不会跟来吧。”
陈鱼想想也是,就不再提这个话了,问笑文:“咱们现在去哪里?”笑文扬扬手里的皮包,说道:“去银行。”
拦住一辆出租车,二人坐进去,向银行跑去。在银行跟前下了车,陈鱼低声问道:“你皮包里有多少钱?”
笑文回答道:“不多,不多,才二十万。”
陈鱼一惊,说道:“你拿这些多钱,不怕有人抢吗?快点送银行去。”笑文果然听话,乖乖地跟陈鱼进银行存钱去了。
二人出来后,陈鱼松了一口气,这才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呢?”
笑文也不隐瞒,就把钱的来历说了一下,也顺便讲了自己夫妻的私事。陈鱼得知其中有十五万是他前妻交给的,就脸色一变,接着冷笑起来。
笑文不明白,就问道:“怎么了,陈鱼,有什么好笑的?”
陈鱼歪头问道:“笑文,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笑文望着她问:“什么问题?”
陈鱼笑了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前妻为什么离婚时不给钱,而现在却给你钱呢?”
笑文不愿往坏地方想,说道:“以前不给我,可能是怕我乱花吧。”
陈鱼哼道:“那现在为什么又给你了?难道不怕你现在乱花吗?”
笑文叹气道:“这个我也想不明白了。”
陈鱼又哼了两声,说道:“以我看,你这个前妻很有心计呀,用心也真够良苦的了。”
笑文问道:“那你说说看,她是什么意思?”
陈鱼的美目瞅了瞅笑文,说道:“我还是不说的好,说了你会生气的,更何况我说的也不一定准。”
笑文冲她笑着,大胆地拉着她的手,说道:“陈鱼,我早把你当成我老婆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不会生你的气。”
陈鱼也没有收回被拉着的手,说道:“那我就瞎猜一通了。你前妻之所以离婚时不给你钱,是因为她那时候根本就没想给你一分钱,这卖楼钱她都想要。可能她跟男人走了之后,那男人又伤了她,而她就伤心地回来了。她这时又想起你的好处来,为了跟你复合,笼络你的心,她才拿出一半钱给你,使你觉得她对你还很有感情,跟人跑也是一时糊涂,使你更有可能原谅她。”
陈鱼的这番分析,使笑文大为心酸。他并非没想过这样的内情,只不过他不愿那么想。他不敢相信他前妻会那么想过,又那么做。但陈鱼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自己我隐约这么猜测过。
陈鱼见他脸色不好,知道她心里难过,就拉拉他的手,美目一笑,说道:“笑文,这些话只是我乱想的,可能事实不是这样的,你不用那么伤心的。”
笑文冲她笑了笑,说道:“只怕你说的这些很可能都是真的。我没有怎么伤心,都过去了。我身边有了你,比当富翁,当大官都好。”
陈鱼眨眨美目,说道:“只可惜我不能嫁给你,咱们只好象现在这样了。”
笑文笑道:“象现在这样,我已经满足了。”
陈鱼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皓齿,说道:“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咱们去办正事吧。”
笑文摇头道:“咱们今天下午再办正事,这上午嘛,就是痛快的玩玩。”说着拉着陈鱼向出租车走去。
陈鱼阻止道:“咱们不着急的话,就坐线车,线车比较便宜。”
笑文立刻说:“那好呀,只要你愿意就行。我就乐不得的,因为我可以省钱了。”
陈鱼淡淡一笑,说道:“你幸好不是我男朋友,不然的话,我每天都大肆消费,非吸干你的血不可。想跟我陈鱼好,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笑文哈哈笑道:“我愿意被你吸干,不过不是在金钱上。”
陈鱼问道:“那是在什么上呢?”
笑文低声在她耳边说:“自然是在床上了。”
陈鱼大羞,照笑文的胸上就是一拳,骂道:“大白天的,你要死了。”笑文中拳,夸张地弯下腰,一脸的痛苦相。
陈鱼切了一声,骂道:“你活该,再胡说打得更重些。”也不管笑文,自己向前走去。笑文一见,连忙直起腰追了上去,叫道:“陈鱼,等等我。”
二人上了线车,向热闹地带行去。在车上,人不算多,基本每个人都能捞到座位。这使笑文轻松多了。他原来担心车上人太多,色狼也多,生怕陈鱼在拥挤中被占了便宜,目前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他可听说过不少色狼在公车上占女性便宜的事。陈鱼是他心爱的女人之一,绝不肯让别人揩油的。
二人先去了著名的“秋林”。从一楼逛到顶楼,里边的东西让他目不暇接,但这些东西远没有那里的服务员醒目。因为那里的服务小姐中,有好多都是美丽高雅的,楚楚动人。
笑文在向陈鱼大献殷勤的同时,也没有忘了对每位年轻的服务员瞄一下。尽管他对每人只瞄了一眼,陈鱼还是很快发现了。
当二人一出了‘秋林’,陈鱼就对他详细审问起来了。
第十四卷 (4)冤家
陈鱼一脸严肃地审问笑文:“老实说,看上哪个服务员了?”
笑文嘻嘻而笑,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给我当媒人吗?还是免了吧,目前我的女人已经够用了。”
陈鱼哼道:“你不用打马虎眼,我还不知道你的花花心思,你一定又想找女人了。”
笑文大叫冤枉,说道:“有了你这位仙子,我还能看上她们吗?”陈鱼冷笑两声,不再理他,向“松雷”那边走去。
“松雷”门口,弄一个临时的露天台子,正表演节目呢。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时装模特。二人凑上去观看,跟旁边的观众一样感兴趣。
节目确实丰富多采,居然还有诗朗诵。这是一首赞美省城的诗,很有文采与激情。朗诵者更是热情如火,声音洪亮,动作多样,象是随着艺术的翅膀飞起来了。
一见到这位朗诵者,笑文眉头一皱,心说,世界太小了,出门遇上鬼了。他拉拉陈鱼的手,说道:“陈鱼,咱们走吧,别听他瞎喔喔了。”
陈鱼正看得出神,见他出语无礼,回头瞪了一眼,训斥道:“你这人说话真难听,人家是诗人,你怎么这么不尊重人?”
笑文向台上人飞了一眼,在陈鱼耳边说:“他是个伪君子,是人面兽心。”
陈鱼眨眨眼,说道:“不会吧?”她又向那人看了几眼。那人不到三十岁,留着长发,颏下短须,生得浓眉大眼,风度不凡,再加上西装不系扣,领带歪歪,脚下布鞋,使他看起来那么另类,那么与众不同,象一个落魄的艺术家。
陈鱼摇头道:“他不象坏人呐。”
笑文哼道:“难道坏人头上还贴了帖子不成?快走吧,别看了。”说着不顾陈鱼的反对,硬把她拉出人群。
陈鱼睁圆了眼睛,怒道:“宫笑文,你干什么?我还不是你老婆呢,你就这么霸道,我要是嫁给你,还不得天天受气呀。”
笑文瞅瞅左右,说道:“你小声,让人听见,以为是小夫妻吵架了呢。”
陈鱼鼓鼓腮帮子,白他一眼,说道:“少占便宜,我和你可不是夫妻。”
笑文嘿嘿笑道:“你不要生气,我跟你说,那家伙不是东西。”说着话向台上那张开双臂,表情生动的朗诵者扫了一眼。
陈鱼也看一眼那人,问道:”你认识他吗?你说他不是东西,可有什么证据吗?“
笑文冷笑道:“我自然认识他,在大学时,我们三个男生号称三剑客,除了我,小董,就是他了。”
陈鱼啊了一声,瞅着笑文道:“他就是你们夫妻的第三者吗?”
笑文脸上一热,说道:“就是他,没有他的话,我前妻也不会跑。”
陈鱼又看那人一眼,说道:“那也不好说,如果你前妻的心都在你身上,就算别人想破坏你的家庭,也不能得逞。”
笑文没有说话,因为陈鱼说得也有道理。他也不想跟陈鱼辩论这个问题,他不想让陈鱼不痛快。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正这个时候,那个台上的朗诵者已经朗诵完毕,博得阵阵掌声。他向大家行了礼,下了台却奔笑文过来了。笑文想拉陈鱼走,也已不及。
那人一过来就笑道:“笑文,老同学,咱们好久不见呀,你过得还好吧。”
笑文一肚子怒气,说道:“总算没给人气死,幸亏我心宽。”
那人笑了笑,耸耸肩,说道:“笑文,那件事你也不能全怪我,是她心甘情愿跟我走的,我可没有逼她。”
笑文沉声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的心是黑的,还是白的。”
那人尴尬地一笑,瞅着陈鱼道:“笑文,这位大美女是谁,快给我介绍一下。”
笑文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陈鱼,这是我大学同学,诗人李卓,不过他最大的特长不是写诗。”又瞅着陈鱼说道:“这是我的老婆陈鱼。”
李卓满脸堆笑,说道:“真是美如天仙,空前绝后的大美人,李卓失敬了。”说着伸手,要和陈鱼相握。
陈鱼说声:“不敢当。”瞅了瞅笑文,还是决定握手。她的手刚伸出来,就被笑文给握住。笑文瞅着李卓说道:“对不起了,我们正度蜜月呢,不喜欢被人插足。”说着拉陈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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