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
好归宿,而家族的青年们则因为失去一个拥有继承权的捷径感到沮丧和不甘。
正厅里东方知礼及其正妻坐在首位上,一个状似漫不经心的品茗,一个则是紧张的正襟危坐。
当仆人喜滋滋的冲进厅堂向东方知礼报告准姑爷到达的消息时,他知东方展寅他们又再一次的失败没能阻止「魔叶流」的到来,他必须用冷漠来藏住自己的不甘与忿怒,道∶「小姐呢?」
不待旁人回答,东方恋月乘坐的轮椅声传进厅里,披戴整齐的她让仆人连人带椅的抬过门槛来到父母的跟前。
东方恋月在椅上行大礼道∶「恋月拜别爹娘。」
东方知礼觉得有一股浓烈的苦涩涌上喉头,他恨自己身为人臣的身不由主,忧伤与女儿总是聚少离多,他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梗著了,无法随心所欲的说出话来。
东方夫人泪如泉涌,上前将东方恋月抱进怀里,连声说道∶「我可怜的女儿┅┅」
东方恋月不能自制的回抱母亲,紧紧的捉住自己所能感受到的最後一丝温暖与安全感,在母亲的面前她无力掩饰心底的不安。
她的母亲似乎听到她无声的求救,更用力的搂紧女儿,道∶「不,别害怕,娘会保护奶的。」对於自己女儿东方夫人有无限的疼爱和歉疚,若不是自己将恋月生下来,让她拥有了旁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和避之唯恐不及的残缺,恋月应该会有个更美好的未来┅┅而非总是被人左右命运。
东方夫人只要自己女儿的一句话,她就是拚上性命也会阻止婚礼的进行。
喜娘注意到时辰,提醒道∶「老爷、夫人,小姐该出去了,否则会误了好时辰。」他们深信如果没有在好的时辰里完成终生大事,将会使夫妻双方无法美满的直到终老。
东方知礼夫妇带著祈求的视线投注在东方恋月身上,不知自己是否期待她吐出一句「不」,然後他们再也不会让宝贝女儿离开自己身边一步──此时此刻夫妻俩痛恨老天让他们的女儿看不见。
但是东方恋月什麽都没有说,任由荷心和仆人将她带出门外,她回首有些依恋不舍的唤道∶「爹、娘┅┅」
东方知礼夫妻俩向前跑了几步,因东方夫人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而停止,她依靠丈夫支持的力量勉强站起身,泣不成声的道∶「恋┅月┅┅」
东方知礼同样的伤心,他望著东方恋月的背影,两行泪再也忍不住的涌出眼眶滑下他刚毅的脸颊,道∶「魏开疆,我东方世家不会再给你第二次予取予求的机会了。」
***
东方府第之外汹涌的人潮堆里响起欣羡的叫声,只见新郎倌毫不费力的将他的新娘抱起,并且极尽温柔之能事的把她送进喜轿里坐好。
东方恋月坐在轿子里红巾下的小脸火红一片,她从未与男性有过肢体上的接触,刚才她先是因为天亦玄的接触而身体免不了的僵硬,随後却被他藏在衣裳下结实的肌肉吸引。
她还记得荷心曾说过魔叶流是个像是书生般,看起来削瘦文弱的男人,也说他虽然会武但并不是相当的高明,套一句别人的批评只是自保尚可而已。这样的一个人怎麽会有如同钢铁般的肉身呢?
当她回神过来发现自己正无意识的抚摸、搓揉自己手下的温热身躯,她羞耻得想立时立地死去,忙不迭的抽回不规矩的手,却因一时动作太大险些跌下去,幸好他发现的及时紧紧的将她搂抱住,才免了自己的一场危机。
只是接下来她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嗅著他男性的味道、更清晰的感觉他无一丝赘肉的胸膛,她以洛u灾v会被害羞的热度烧毁。
这样的接触没有持续太久,自己就坐进了轿子里,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还将轿子里稍微整了下让她能坐得更舒服,当他离开的时候东方恋月感受到失落,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洛u鞲ㄛO觉得松口气反而感觉到失落┅┅天亦玄骑上马背,露出来到歌帝大陆後第一个发自内心称得上开心的微笑,低头看胸前遭到东方恋月小手肆虐的地方,彷佛还能感受到她残留的热力,显然他的新婚妻子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麽无趣。
回程的路上他挥手回应百姓们夹道的欢呼,却不知洛u鞲艉中 _一股不安的感觉,抬头仰望天际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同时,轿内的东方恋月必须用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才能克制住不发出尖叫,就在刚才她「看见」日玉寒面目鲜血淋漓的仰倒在一座城门之前,有好多妖兽在敲打著他的尸身──呕!
她忍不住乾呕起来,日玉寒的身子几乎分辨不出原来是什麽部分的全烂成肉泥状,她撑住额头知道刚才的画面是属於过去,也就是说在她陷入混乱的这段期间里,天朝在凤凰王朝的最後一位大将已经死去┅┅她将红巾按在脸上,阻止自己的能力运作,她不想、也不敢看到凤凰王朝未来的命运,那个结果也许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承受的。
为什麽原本曾经变得浑沌的画面会突然清晰了起来?是她的心态影响自己的能力,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脑中闪过一具温暖的胸膛,她再次涨红了脸用力摇走自己的遐想。
两手绞在一块儿,在心底斥责自己道∶都什麽时候了,奶怎麽可以胡思乱想?!奶应该把心思放在国家和百姓的福祉身上,不要再乱想到其他地方了!
***
魔家堡布置的礼堂上,王上和王后取代了原本魔威该坐的位置,魔威另坐在仁德王的左下手,黎亭宇则换上一袭白色的袍子在胸前别著红花,手里捧著母亲的牌位坐在魔威的旁边。
小个子的步童昂则捧一盆水来到仁德王的面前让他洗手,那盆水是先端给新娘和新郎洗後才会传给在场的洗手,据说能够分享喜气洗去楣气。
尽管仁德王对此项习俗不以为然仍是笑嘻嘻的洗了手,接过仆人递来的乾净白巾擦著,赞许道∶「好,不愧是寡人的爱卿,能够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办好寡人交代的事情。没有让寡人失望,很好!」
魔威这两天累出了黑眼眶,勉强撑著虚弱的微笑道∶「王上交代的事情,微臣当然会竭尽所能的全力办好,这不过是尽一个臣子的本分,王上能够感到满意令微臣欣喜若狂。」
仁德王睨了魔威一眼,虽然听得龙心大悦,不过何时魔威这老小子也会花言巧语、阿谀奉承了?
魔威陪著笑,心里惴测不安的想∶照如颖的话说真没有问题吗?偷看仁德王和悦的脸色,心里放心了点,似乎并没有造成反效果啊!
「新郎、新娘来了!」
前来观礼的群众兴奋的高声喊叫道。
天亦玄和东方恋月分执系著彩球之彩带的一端缓慢的前进,直到红毯的尽头处才停下来。
魏开疆满意的审视眼前这一对,这一下东方世家和魔字世家的怨仇结得更大了,东方知礼不可能接受一个有著卑劣出身的亲家,魔家唯有更加的依赖寡人才能获得生存,呵,魔家的每一个人都得为寡人卖命才行啊!
「时辰到啦!」
喜娘尖著嗓子宣布道。
「一拜天地!」
司仪清了清喉咙紧接著叫道。
天亦玄等著荷心推著轮椅替东方恋月转到面对大门才缓缓转身,两人一同对外行礼,抬头的瞬间他恍惚的以为看到朝阳挽著一名女子对他微笑,还对他说∶「要幸福啊,孩子。」
「二拜高堂!」
他还弄不清楚那究竟是真是幻,司仪很快的喊出下一个程序。
天亦玄仍旧耐心的等东方恋月做好准备才随後动作,主位上的三个长辈笑容满面的受礼,黎亭宇则是有点手足无措站起来回礼,让一旁的仆人按著坐下。
「夫妻对拜!」
司仪喊这个程序时的声音拉高八度,让人不怀疑他对这个部份有特别的偏好。
天亦玄和东方恋月面对面的行礼後,现场大众爆出一声欢呼,此起彼落的喊著祝福的喜祥话。
司仪皱起眉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从丹田用力的大喊道∶「送进洞房!」他的声音盖过吵杂的祝贺声,却与一把惊慌的叫声夹杂在一块让人听不清楚。
「不好啦!」
众人错愕的看见一名侍官绊到已经矮到看不见的门槛跌进厅里,一管装信的圆竹筒滚到天亦玄的脚边。
仁德王不悦的斥责道∶「究竟是什麽事情?值得你慌慌张张的跑来打断别人的婚礼?」
侍官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哭著嗓道∶「王上,总宣尉使死了,妖兽的大军已经开进我朝的第二道边防线啦!」
「什麽?!」魏开疆震惊的站起身,伸手道∶「传上来给寡人看看!」
天亦玄把早弯身拾起的竹筒递给魔威交到魏开疆的手里。
竹筒里是军用的印有红色急字的急报信,魏开疆拿著信迅速览阅里头的每一个字,里头所传达的讯息之糟让他几乎拿不住薄薄的一张信纸。
他像是突然失去力量般的跌回椅子里,一旁的甚罗无 捡起信看了看,道∶「你总算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了,没有了天人族的大将也准备杀死朝中仅存的大将军,接下来你想要自己亲自披挂上阵、御驾亲征吗?」
魏开疆怒瞪甚罗无 ,必须捉紧扶手才没有挥手赏她一个巴掌,道∶「住口,国家大事没有奶这妇道人家插嘴的馀地。」
甚罗无 闻言仅是报以一抹冷笑,不再作声。
魏开疆转而面对看不见面目的东方恋月,质问道∶「这麽要紧的事情洛u p没事告诉寡人?」
东方恋月低著头语调平板的回应道∶「王上,您忘了吗?前阵子臣才告诉过您,有人利用外力干扰臣的能力,在外力未除之前臣的能力将会无法使用。」
魏开疆认为东方恋月根本是在欺骗他,所以忘了那麽一回事,现在却不得不怀疑她的真实性,因为东方恋月不可能会不告诉他这个大消息,毕竟这关系著边境人民的安危。
他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照样气得额上青筋暴凸道∶「奶的力量可是老天爷给的,除非有神否则普通人能够干扰上天吗?」
东方恋月道∶「这世界上奇人异士那麽多,谁料得准是否有人能对抗天命呢?」
魏开疆的视线落在这对新婚夫妻不知何时交握在一起的手,东方恋月细小洁白的手紧紧握住「魔叶流」的大掌,他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道∶「魔叶流听令!」
天亦玄正在心头皱著眉头忍受东方恋月与外表不符的握力,听到仁德王的命令不由呆愣了下才跪下道∶「草民魔叶流听候王上差遣。」
魏开疆道∶「寡人命你为新的总宣尉使领兵二十万,阅兵大典後立刻出发前往绿豚城!」
天亦玄装出一脸惊愕的表情,失声道∶「王上?!」
魔威更是吓得跳起来,跪地道∶「王上请三思,叶流年纪尚幼又从无领军的经验,怎麽能够挑起总宣尉使的重任?」
甚罗无 更是气到脸孔通红,尖声道∶「你真的想让凤凰王朝历代的基业断送在你手里吗?!」
「住口!」魏开疆大声制止所有反对的声浪,道∶「寡人自有打算,且主意已决谁也不许多说一句话,胆敢反对的人一律──斩!」
众人被他一声斩吓住,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没胆子再开口反对。
魔威僵直身子,心里更是挣扎著不能屈服在仁德王的威胁下。
天亦玄只得一脸惶恐的跪地受命,道∶「微臣遵旨,谢过王上恩典。」
此时,东方知礼猛地闯进来,大声道∶「臣无状,臣反对以魔叶流为总宣尉使!」
请继续期待《天帝江山》续集
~第八十章乌云再临~
东方知礼这一下宛如狗急跳墙的举动,像是春雷乍响般震得厅上众人一个个呆若木鸡,心里直觉想道∶他莫非是突然得了失心疯?
否则怎有胆子敢对仁德王提出反对?!
仁德王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不致于让自己的怒气爆发出来,凝声道∶“寡人已经决定了谁都不许反对。”他的目光对著东方知礼隐约有点恐惧却仍然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气立时呈倍数飙涨把自己的警告狠狠地传达给他。
东方知礼撩起下摆双膝跪地,伏趴著道∶“王上,妖兽虽然粗鲁无知但是它们拥有先天上的优势,让我朝唯有智勇双全且作战经验丰富的人才有办法以智取胜,如今您令一个毫无经验而且没有半点军事威望的青年人统率大军,这岂不是叫大军平白去送死,无视于百姓们的安危吗?”
仁德王阴森的眯起眼睛,道∶“说得倒好听,哼,不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你怎能轻易断言会失败?莫以为你打著什么鬼主意寡人会不晓得。”东方世家的势力在凤凰王朝的土地上扎根深植,让他只能握紧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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