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
男子呕出一口鲜血,挣扎著爬向天亦玄道:“我的恋月!我的恋月!”他的眼里只有东方恋月的身影。
天亦玄捞起荷心姿势不变的向后飘移,盯著男子道:“怎么,已经把自己逼到疯狂了吗?”他绽放出一抹无邪却冻透到人骨髓里的笑,道:“有胆量动我的人,就该清醒地接受邪神修罗的回礼。”
他让失魂似的东方恋月倚著门棂,解下自己的外袍盖住荷心,这才缓缓地站起身,道:“我会先医好你的失心疯和伤,然后你就可以一点一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受我的回报。”手往男子的头颅一探。
那男子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我的恋月!”他双手使力的挥著、两脚用力的蹬著,却始终抗拒不了强大的吸力,不一会功夫他的天灵盖已经顶著天亦玄的掌心,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男子头部涌向他的四肢百骸。
此时,男子的叫喊惊动了府里的人,还未睡下的甚罗夜胧功力最深厚第一个赶到现场,当她看见一片狼藉的房间,和木头娃娃一样的东方恋月时,已经约略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跟著她被天亦玄的样子震慑,脑袋一片空白。
天亦玄浑身笼罩在晕黄的月光里,身著的衣物鼓胀,发丝也飘浮起来,光洁的额头印著一朵莲花图腾,令人感觉温暖的光芒包裹在冰冷的杀意里,充盈整个房间使人为之怯步。
“咚”的一声男子摔下地,惊动呆住的甚罗夜胧,她勉强稳下因恐惧而加速的心跳,挪著有些软掉的双脚来到东方恋月身旁,再也站不住的坐下,把好友抱进怀里,安抚道:“好了,没事了……”
男子疑惑的看看自己的双手和胸膛,发现自己的伤竟然全好了,他更觉得体内充盈著陌生的真气,脑子里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而且连陷入了疯狂记忆都清晰的记录在自己的脑海里,更明白救自己的人正等著折磨他,他又惊又喜的跳起来,在对上天亦玄的视线前退开,将他抬头时两眼放出诡异的红芒,牢牢的慑住天亦玄的双眸。
此时此刻的天亦玄天道心法已经提到最高阶,任何邪术异法对他的影响力都得修正到负数,更何况对象又是个内力浅到趋近于无的家伙?更别提在没有融合的情况下,男子凭借著体力来自天亦玄的天道心法之内劲施术,根本是自寻死路。
果不其然,不稍片刻男子惨嚎一声,紧紧捂住眼睛的手染满鲜血。
天亦玄这时欺步向前拎著他的衣襟,挥拳将他满嘴的牙齿打落,让他痛上加痛的满地打滚,道:“不入流的慑魂术也敢在我面前施展,未免太小看人了。”说著,他抬脚压住男子的一条大腿。
“啊!”
男子杀猪似地惨叫著,在天亦玄弯身以一种肉眼难见的速度,将他的四肢全以不自然的方向数次拗折后,逐渐转为难以听闻见的呻吟。
天亦玄的笑容益发纯然无邪,道:“感觉很棒,对不对?”
男子恨不得自己昏死过去,但他越是疼痛脑袋就越是清晰,那种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硬生生拗断手脚的感觉,都清楚的从四肢传来并在脑海里显现,他因疼楚而嚎叫也为清晰的伤害过程恐惧,为那种一步步逼近死亡,却又觉得自己还不会死,还会受更多更多的苦楚,而害怕不已。
“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天爷!”
赶到房外的魔威和练如颖同时惊呼道,两人皆吓得面无血色。
天亦玄发现陌生的男子竟为两人的出现而生出一丝欣喜,他唇边的笑注入残酷,道:“不许靠近,谁敢插手我就杀谁。”他这话是对著魔威和练如颖说的,直接承受到杀气的两人不由自主的退后,脚一软跌坐在自己腿上。
他蹲下身勾起男子的下巴,让他对著自己毫无情绪的眼眸,道:“他是谁?”
甚罗夜胧知道天亦玄不是在问那个男子,而吓得脚软的魔练两人还没回过神来,紧了紧怀里的东方恋月,才有点勇气开口道:“他是东方知贺,东方知礼最年幼的族弟。”一个垃圾!这句话她忍在心底没有说出口。
天亦玄呵呵笑道:“你知道吗?虽然我最讨厌淫贼,但念在你没机会得到我娘子的份上,好歹让你死得好过些,不过……真可惜啊,我一点都不喜欢东方世家,所以……”他伸指在东方知贺身上连点数处穴道。
只见,东方知贺俯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身体,不停的触到自己断折的患部,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连一旁的人看了都毛骨悚然、感同身受似地。
天亦玄好整以暇的抱膝而坐,道:“啧,让我想想上一次对付淫贼是什么时候了?”他弹指续道:“两年前?还是三年前?”
“嗯,时间虽然不太记得了,不过目前我对你的手法可比对他仁慈多啦。记得……我先挖下他那作恶多端的命根子,让他眼不能眨的看著我把他的命根子剁成肉泥,再把那堆肉泥喂狗吃。
对了,那时被他侵犯的女人还活著,本来是要马上自杀的,不过她说死前要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头,所以我就一片一片的割下他的肉,烤熟后请姑娘吃,最后还煮锅大骨汤给姑娘喝,嘿,他可是从头看到尾喔。
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我告诉你吧,让天道心法救活的人,除非砍下他的脑袋剁成泥,否则再重的伤也要过个三、四天才会死;如果我让你跟我生死同命,那就不同啰……”
他露出一抹亮到刺眼的笑,道:“除非我死,否则你怎么也不会死,很神奇,对不对?”
东方知贺听得不住惨嚎著,道:“让我死…让我死…求求你……”牙齿全被打落使他的声音模糊得听不出说些什么。他一想到自己可能必须这么痛苦一辈子,他不由得疯狂的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似地。
天亦玄的话不但让东方知贺怕得要命,就是甚罗夜胧、魔威和练如颖三人也不禁脸色刷白的拚命干呕,尤其天亦玄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女人的下场,不过他们猜想他绝对是眼睁睁看著那女人,在自己面前自杀。
“东方知贺,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什么……觉得我的回礼太轻?”天亦玄在东方知贺眼中宛如索命修罗的笑容,此时似乎又添上几分令人惧怕的因素,道:“呵,我的回礼还没送完呢,你可不要太著急。”
安抚的拍拍东方知贺的脸颊,起身起到已被黑色外衣覆盖的荷心旁,他半跪在地轻轻掀开黑衣,露出荷心死不瞑目的脸,他用手背滑过她冰冷的脸,道:“你做得很好,保护了你的主子,谢谢你,也请你原谅我的失职。从今以后我会记取教训,连你的份一起好好的照顾、爱护恋月,相信我会让你走得安心。”
乍见已经死去多时的荷心,甚罗夜胧等人在讶异之余,心中对东方知贺的一点怜惜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光看荷心那张扭曲变形的脸,就知道她生前受到多么大的折磨──东方知贺这不是人的东西,活该受罪痛苦!
三人此时心中的恐惧减少许多,眼眶都红了起来,为一条年轻的生命逝去而感到难过,然后他们看见在天亦玄说完那一番话后,荷心原本大睁的眼闭了起来,扭曲的面孔也似乎在一瞬之间恢复平静的样子。
呜咽声倏然从甚罗夜胧的怀中传出,木头娃娃般的东方恋月,仿佛感受到荷心恢复平和的心,封闭的情绪突然决堤,哀哀悲泣,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道:“都…是…我…的…错,要…要…不…是…呜…呜……我,荷心…荷心…也…不…会……”
她本来是想找天亦玄跟他说关于典沨湥氖虑椋幌氲饺雌肆烁隹眨蛭挂焉詈尚睦哿耍远搅翟旅徽抑煲嘈阋胤啃菹ⅲ系玫揭桓瞿腥巳创辰矗仁侵谱『尚慕又讼蜃约骸!?br /> 她直觉有危险,不假思索地弄翻自己的轮椅,忍著痛滚到一旁,还没意会到怎么一回事,一具充满恶臭的男性躯体覆在自己身上,下一刻那男人却莫名的喊痛跳开来,东方恋月这才知道那男人是东方世家的人。
东方世家的人都必须保护圣女,为了怕有人会想监守自盗对她心怀不轨,就在家人出生时下咒,这个咒语是无法可解的,然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家主和圣女,至于其他的东方家人,虽然曾在不小心碰到圣女时,感到些微的刺痛,可也没有想过一出生就注定与圣女绝对不能结缘。
东方恋月目不能视,自然也看不见东方知贺异常的红眼睛,加上她不解人事与世隔绝,也无法从东方知贺粗重的呼吸,得知他可能吃下催情剂一类的药物。
就在东方知贺几次无法接近东方恋月后,已经被色欲冲昏头的他,转而侵犯无力抗拒的荷心,也不知是东方知贺的点穴功夫快差,还是荷心因为危机而力气大增,反正她一下子恢复自主权,狠狠地赏他的下体一记重击。
东方知贺自然疼得无法再逞淫欲,可荷心却也没法子逃走,因为在那发狠的一击后,她又恢复到被点穴的状态,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拚命的叫东方恋月赶快逃走。
东方恋月知道自己眼盲、足又不能行,帮不上荷心什么忙,于是死命的用手肘爬行,谁知竟然爬错方向离房门越来越远,荷心躺在地上等她看见提醒东方恋月时,宝贵的时间已经流逝许多。
东方恋月知道自己弄错了方向,又急又慌地在荷心的指示下换了方向,才爬不了几尺就听到荷心的惊呼声,和男人的怒斥声,她听得心惊肉跳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一再叫荷心的名字。
因为魔叶流喜欢读书,所以他的房间离其他人的都有一段距离,加上装著极佳的隔音板,除非开了门窗,否则声音传不进来也传不出去。
东方恋月努力的听辨声音朝荷心所在之处爬行,一路上不时撞到桌椅,倾覆的椅子成为她爬行时的另一种阻碍。
~第一百零四章 风雨牵情~
在东方恋月陷到那惊魂的回忆时,她并未察觉到自己将所想的事情全说出来,众人听她娓娓说著仿佛亲眼看见当时的情景。这种事情对从未真正见识过罪恶的东方恋月来说,她所承受的惊吓定在常人的数倍以上。
更何况被害的对象是她最好的姊妹,而且由于她目不能视使得感觉比一般人敏锐,对于那种束手无策的焦躁、挫折,感受尤深。
甚罗夜胧咬紧下唇,一双向来媚态万千的美眸瞪著东方知贺,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东方恋月的面上浮现悲伤的情绪,她低声道:“好不容易,终于让我触摸到荷心…我吓了一跳,她的手流满浓稠的液体,虽然她有力的反握住我的手,但是我总觉得事情真的不对劲,我好急好急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拚命问她‘怎么了’,可是只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我没有听见荷心的回答,我好怕好怕……
然后,我握著的手渐渐松开回握我的力道,慢慢无力地瘫在我的掌心,我心里又惊又惧想著荷心不会舍下我不管的,直到那只手变得僵硬冰冷,我才承认荷心再也不能陪著我了。”
对荷心逞完兽欲的东方知贺又对东方恋月起了色心,当时的他早被过量的催情剂弄得有些神智不清,虽然不再性欲坚强,但也不舍得放弃到嘴的天鹅肉,所以硬是咬牙忍下咒语反弹的痛楚,欺压在东方恋月身上。
侵犯圣女让他心中生起罪恶感,只是让色欲给掩盖,当那股刺肉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他不禁怀疑那是他冒犯圣女后,遭受到神的惩罚,犯罪的不安与亵渎的刺激交杂,更将他逼上疯狂一途,到了后来他已经感觉不到痛,只是一心想玷污身下圣洁无暇的圣女。
就在东方恋月感到绝望的时候,房间的主人回来了,天亦玄因认为房里的人是东方恋月和荷心,所以刻意加大的开门的声音引起两人的注意。
他这一举动自是打草惊蛇,让疯狂中的东方知贺突生心虚之感,没有多想捉起剑就架到东方恋月颈上,即使发了疯也还知道手中的美女是唯一的保命符。
此时的东方恋月则封住自己七情六欲,只因为她明白自己肩上背负的责任,在责任未了之前无论受过什么样的污辱,她都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但至少在她无力面对的事情上,她还可以选择逃避!
甚罗夜胧对著偎在自己怀里不曾嚎哭,只是不停流泪的东方恋月道:“没事了,恋月。你的夫婿及时救了你,也让荷心走得安心。至于那个坏蛋东西,你的夫婿正在惩罚他,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可以帮你踹他几脚。”
她刻意用轻松的口吻来缓和东方恋月的情绪,只是她看著东方知贺时,那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可以想见所谓的踹他几脚……恐怕不如字面的意思那么简单。
“亦玄!”东方恋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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