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
意思那么简单。
“亦玄!”东方恋月听到‘你的夫婿’四个字,脑海里登时填满所有和天亦玄相关的名词,不知在脑里、心里想过念过多少遍的名字,全然忘我的脱口而出。
嗯?!
东方恋月这一呼唤引得魔威、练如颖和甚罗夜胧都拿诡异的眼神看她,甚罗夜胧与东方恋月最亲近,清楚o的能力首个醒悟过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嫁的人不是真的魔叶流!”她突地把好友从自己怀里拉出来,推给天亦玄道:“这么大的事儿敢瞒著我,给我找你的夫婿安慰去!”
“啊!”东方恋月闷哼一声,给天亦玄牢牢困在双臂之间,他低头贴著她的耳朵道:“你果然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温热的气息吐在她娇嫩的耳垂,令她本是苍白的脸色瞬间转为大红。
魔威摇摇被弄得糊里糊涂的脑袋,道:“老夫看这儿不需要一个长辈来凑热闹,我这就先去张罗上朝的事,你们的事儿也快点解决,免得误了早朝。”一边说他一边轻手轻脚的将荷心的尸首抱起,跟确定天亦玄能解决问题的练如颖一起离开。
两人一赶到这儿就自觉是多余,而且后悔不已,以往他们虽然见过一次邪神修罗发狠的样子,但当时他还有些收敛,今儿个才算真正见识到‘邪神修罗’四字,名不虚传到什么程度,这次见识足以令人日后回想起来抖个不停。
尤其,天亦玄脸上的笑明明与他假扮魔叶流时没有分别,但是他们却无法把两种形象画上等号,只因为那笑让人觉得难以直视之余,还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杀意贯注心底。
接著天亦玄对荷心的一番话让两人心里的惧意稍减,现在看到甚罗夜胧和天亦玄使东方恋月暂时脱离了悲情,还不自动自发的将会令她更伤心的荷心带走,若让东方恋月再在哀恸下去非误了早朝不可,到时就换魔威等人得哭了。
他们一走,甚罗夜胧像是火烧屁股似的跳将起来,惊呼道:“哎呀,本阀主竟然忘了今天得盛装打扮(注),失陪了!”话一说完,她一展轻功飞掠而去。
东方恋月依偎在天亦玄怀里已经羞不可抑,谁想得到其他人竟然个个脚底抹油跑了,简直像是在给她和天亦玄制造机会一样,她不由得把脸深深埋入天亦玄的胸怀,“好痛!”她磨伤的双肘不慎擦到天亦玄的手臂,这才感觉到疼的轻呼著。
天亦玄听到她的喊疼,发现她的两手手肘处衣衫碎裂不说,里头的白嫩肌肤磨得伤痕累累,还有些细小的石砾嵌在里头,他伸手一抚伤口便留下点白色的痕迹,石砾也落入他的掌中,轻声道:“别怕,再没有下一次了。”
魔家堡并不算安全,但他以为东方恋月身为圣女国师应当无人敢冒犯,却没料到色欲熏心的男人会如此胆大妄为,这教训他记住了,日后绝不给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的机会。
他假扮魔叶流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东方恋月,现在什么甜头都还没来得及尝就差点给人毁了,莫怪天亦玄气得让东方知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当然今天假使东方恋月已没啥利用价值,她的贞操跟小命就不干天亦玄的事,旁人要对她怎样天亦玄八成是看你造化,二成是看自己心情如何。
在天亦玄的强盗观念里头,东西落到他手里要杀要剐都是随他,可旁人要碰他的东西得等到他不要,才轮得到别人捡去用。万一有人不识相的敢侵犯他的主权领地,只有两个简单易懂的字──‘找死’!
天亦玄用两手硬是将东方恋月的小脸,从自己的怀里‘挖’起来,看著那张涨得通红的脸蛋,总觉得好像少做了什么事情,东想西想了会儿,竟低头像狗儿似地去舔东方恋月的脸。
而脸皮特薄的东方恋月,在天亦玄舔上她被东方知贺咬破的嘴唇时,一股汹涌的热流窜进脑袋,经不起这许多的刺激的她,下一瞬间便昏了过去。
天亦玄抱著东方恋月东看看西看看,疑惑的忖道:“怎么,我用的方法不对吗?为什么昏倒了呢?”风流海告诉他自己的女人,如果不小心留了别人的印记,最好的方式就是用亲密的方式,替她一一洗净,到时只要她真对自己有意便会……嘿嘿……
瞧风流海当时笑得淫贱的模样,那个‘嘿嘿’应该不是昏倒的意思……嗯,算了,女人是天底下最难懂的生物,以后再研究。
他将目标转向已经嚎叫、呻吟到再也发出不声音的东方知贺身上,道:“别太担心,我不会费力让你这个人渣跟本少爷同寿,待本少爷觉得你清完债,就会给你个痛快。”将东方恋月扛在自己左肩上,右手拉起东方知贺的衣领往外走去。
接下来,在天亦玄等人换完装搭马车上朝的同时,皇城最热闹的市区竖著一根刻著『淫贼在此’的木桩,奄奄一息的东方知贺被钉在上头,受了一整日的风吹日晒和人们的鄙视,一天下来身上多了青菜和破碎的蛋。
东方知贺何曾受过这种污辱?没有一刻不想自了,可是他四肢尽废,满嘴的牙全被打落,何以求死?而天亦玄更折磨得他哑了嗓门,根本不担心东方知贺会泄漏自己的秘密。纵使东方知贺已经品尝到无限后悔的滋味,但是天亦玄是不会为此感动,继而心软放他一马的,想到自己死前还不知要再受多少的活罪,他就恐惧得涕泗纵横。
***
仁德王一上殿便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理应站在武官的最末位等候受封的魔叶流,眼前却是陪在他的新婚妻子身旁,而向来冷静总是神清气爽的东方恋月,此时眼睛红肿、脸色苍白,修长细白的右手掌被魔叶流紧紧握著。
他的视线一溜发现荷心不在殿上,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荷心虽然只是个婢女,却因为东方恋月仅要她侍候,所以凭空提高了身份,连他这个当王上的都得礼让三分,现在一个从不曾离开东方恋月的人突然不见了,而她的主子又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谁也不会往好的方向去想。
他心存疑惑的走到王座之前,众臣纷纷跪拜,道:“吾王,千秋万世,永享仙寿。”
“都起身吧。”仁德王本是满心喜悦的要为魔叶流封官,但既然看到不寻常的事情,只能把这件事暂且搁下,问道:“谁来告诉寡人发生什么事了?”
魔威立刻出班跪地道:“回王上的话,昨夜里有人意图对国师大人不敬,尚幸忠仆荷心奋不顾身的抵抗,使臣与臣子能在国师大人受辱前救出大人,可是荷心已经为护主而牲牺了。”
人人都听得出他极力使自己的语气平淡,可那份打心里气愤、伤心的激动还是流泄出来。魔威说到荷心已死时,东方恋月明显瑟缩了下,众臣心中登时兴起又气又心疼的心情。
“什么?”仁德王立马站起身,震怒的一掌拍得王座摇晃不止,道:“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有人胆敢冒犯国师!是谁?”尽管他自己心里并没有多尊重东方恋月,但他知道圣女国师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
历代从无人敢亵渎、侵犯的圣女国师,竟然在他的任内给染上污点!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仁德王的威望势必受到严重的挑战,说不得会让更多的野心份心趁此机会造反──这个杀千刀的该死东西,他定要将其处以极刑中的极刑!
相较于仁德王的恼怒,东方家的官员们更是气得头顶生烟,要不是碍著不能擅自发言,这会儿早押著魔威逼问个详细。
魔威恶狠狠的回瞪东方知礼,道:“这个人面禽兽就是东方世家的东方知贺!”
此言一出,不止东方世家的人们霎时面无血色,亦使得知是谁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东方恋月,痛心的捂面痛哭失声,她这一哭令在场的人产生东方知贺正是那个畜牲的认知,让向来爱女的东方知礼到口斥责魔威胡扯的话,瞬间转换成震怒的责骂道:“这个畜牲!”
“竟会是东方世家的人?”仁德王深感意外,道:“那犯人呢?”因为情况特殊,他对魔叶流安抚东方恋月的情景视若无睹。
魔威道:“这个罪大恶极的杂碎被臣竖在市集上。”
仁德王心中一紧,赶忙问道:“那爱卿可有泄漏这事情?”
魔威用力摇头,苦笑道:“这件事关系到国师大人的声誉,臣不敢泄漏半点消息。只是替那杂碎标上淫贼的称号罢了。”
仁德王点头道:“做得很好,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死不足惜。”他头一句是称赞魔威没有把事情宣扬出去,后一句则是指示魔威可以任意处置东方知贺,即使杀了他,责任也由仁德王替他担起来。
东方知礼等人默不作声,没人敢为东方知贺讨饶,毕竟他们自诩为圣女国师的保护者,却没有管束好自己的人,让东方知贺冒犯了东方恋月还杀死荷心,冒犯圣女国师已是死路一条,更何况还杀了荷心?
~第一百零五章 封将之争~
东方知礼意识到事态严重,仁德王对东方世家已然是多所不满,今天还发生天理难容的丑事,若让仁德王得以藉此发挥,最糟的情况便是令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他心底惊出一身冷汗,表面诚惶诚恐的出班跪地道:“微臣教下无方,致令国师大人受辱,请王上降罪。”
仁德王示意魔威退回,笑道:“爱卿莫要如此,寡人知道东方世家向来全心守护国师,今日之事不过是东方知贺一人的行为差错……爱卿的底下人不下十万,难免有顾不到的地方,寡人怎会苛求爱卿必须尽善尽美呢?”
不久前他才接获密报,说沉寂一段时日的妖兽军团开始蠢蠢欲动,在这个节骨眼上人力比什么都可贵,他若想保住国土、王位就不能少掉东方世家的势力,所以尽管上天送来一个绝佳的借口,却来得不是时候。
续道:“而且爱卿还是国师的父亲,自己的孩子发生这种事情你心中的自责定不下于旁人,寡人若再苛责你,岂不是显得太冷血、不近人情?更何况国师向来心善仁慈,想来也不愿寡人降罪于除罪魁祸首外的人。”
他举手制止东方知礼的发言,又道:“就这样吧,为了不让人家说东方世家循私,寡人将处置犯人的权力全权交托魔字世家,东方世家不得插手、不得有怨言,日后更不能藉此与魔字世家交恶。东方知礼,你可愿意?”
仁德王丝毫不怪罪让东方世家的每个人都觉得心惶惶,不晓得王上又在想什么方法对付东方世家?!东方知礼心中惊疑不定,道:“微臣叩谢王上不罪之恩!”原以为自己出面担下罪状,仁德王至少难以降罪全家族,没想到他却放了东方世家一马……
在经过昨日的事情之后,仁德王理应更加想要除掉他──东方知礼,为何今日获此良机却白白放过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后,东方知礼越想越觉得迷惑。
仁德王望向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东方恋月,道:“国师,依寡人看,你今日似乎不适合主持赐福典礼,不如另日再为叶流贤侄封官赐爵?”他说这些不过是场面话,心里可清楚东方恋月既然来了,就不会为了任何事情打退堂鼓。
果然,东方恋月摇头道:“边境告急,早一日封总宣尉使,就早一日能出兵退敌,王上应以国事为重,还请王上不必为恋月挂怀。”她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的哀哀恸哭,嗓子哭得有些哑了。
仁德王故作为难的沉吟半晌,道:“如此,有劳国师。”对始终站在身侧的侍从点头,示意他可以宣读早就拟好的圣旨。
侍从先向仁德王行礼才步下螭殿,站在众臣之前摊展火红色绣金字,有凤凰于飞图样的圣旨,高声道:“圣旨下,百官跪地接旨。”
文武百官齐单膝跪地,道:“吾王,千秋万世,永享仙寿!”
侍从目不斜视的诵读道:“奉天承运,君王诏曰,时仁王历五十三年十月下旬,查 魔字世家世子 魔叶流,在比试场上大败群雄获得胜利,今寡人钦点其为金榜武状元,封领歌东郡三品武凤候、一品领三军总宣尉使、武凤大元帅。
另查 甚罗门阀 姜辰,表现亦非同凡响,堪与Z状元相提并论,故特赐封为三品赤路使、雷电前锋将。东方世家 东方展寅,虽略逊一筹,但同样表现得可圈可点,特赐封为三品路万户、东风前锋将。
即日起点兵二十万众,择吉日出兵南征。钦此,谢恩。”
仁德王出人意料的加封姜辰及东方展寅,令东方知礼和甚罗夜胧同感意外,因此两位当事人都不在现场,两人身为两大家族的领袖只得代为领旨,与天亦玄一同出班按赐封的官品大小由左至右跪成一排。
天亦玄两手高举过顶,甚罗夜胧和东方知礼则分别单举右手和左手,侍从把圣旨放到天亦玄的手上,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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