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
说完夫妻俩人转身往绻缱海湖飞掠而去。
看著俩人的背影,天亦玄抚著一猴一豹的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绿男红女’啊……”
唇边逸出一抹森冷肃杀的笑道:“绝煞堂怎会动到我头上来?”
天亦玄心知肚明除天沐锋外,这天底下还有谁会动他的亡命之森?两眼腥红一闪即逝,喃喃道:“天沐锋,我会让你清楚知道毁了一座森林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杀气和寒意,惹得小星和小风像屁股著火似的窜离他的身旁,拿一双哀怨且带责备的眼睛看著天亦玄。
天亦玄难得真情流露的露出带著歉意的表情,收敛外散的杀气和寒意,道:“现在就只剩你们陪著我了。”
搂著重新靠近他身旁的小星和小风,心里有著无限的悲痛,他很想大哭一场,但是却没有流泪的冲动,这种感觉让人难受极了,不论何时何地他都可以为了达到目地说哭就哭,但当他真正想哭的时候,却连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他仰望著蓝蓝的天,天空有著白白的云,他幻想著那些云朵是和相处十多年的动物们,往昔的一切随著云朵的飘移,一幕幕的在他心中划过,他的神情未变,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复杂的分出不出是什么滋味。
最后留在天空的云,和他的心都塞满了一张温暖的笑脸,那是月心蝶,第一个闯进他深锁的心房的人,也是他想保护的人,只是……天亦玄有几分呆然,因为他不期然的想到了扬音梦,想到她独一无二的舞蹈和看著自己时那令人心神俱醉的情眸。
想到她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美眸里总有掩不住的忧郁,以往见著丝毫不以为意,此时内心深处竟隐隐感到一阵心痛,难道他对扬音梦动情了吗?
面上浮现古怪的神情,道:“不会的,我怎会对女人动情。”
天亦玄习惯了伪装,从来鲜少表现出真实的情绪,有时为求达到目地,让人对自己深信不疑,往往要自我心理建设一番,不仅要能骗倒别人,连自己也要一起骗下去,跟自我催眠有著异曲同工之妙,所以长期下来常常无法分辨那个才是自己真正的情绪或想法,唯有在独处时短暂卸下所有的伪装,才会稍微重视真正的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是最后他还是会以对自己最有利的部分去考量。
像现在他若会喜欢上扬音梦,也是因为她是现任舞宗,对自己未来的霸业大有助益,所以会不择手段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
倘若今天扬音梦不是舞宗,只是个寻常的老百姓,那么她大概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没有身份地位的她,能给天亦玄的就一个完完整整的人而已,天亦玄对那毫无兴趣,为了不让她日后拖累自己,不想要就要杀,一个女人能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下,也算是件幸福的事。
当然如果有人对自己大有帮助,那即使是虚情假意,他怎也会把人骗得服服贴贴,永远也别想从他的掌心溜走。
此时绿沙翁夫妇买了食物回来,两人手里大包小包的也不知究竟买了多少东西,远远的就看见天亦玄的神情怪异,心里不免有点发毛,战战兢兢的停在先前所站的住置,绿沙翁扬声道:“主子,小人回来了。”
天亦玄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过来,看见绿沙翁两人畏畏缩缩的站在远处,神情冰冷而显得木然,以一种轻缓富有感情的声调道:“过来啊,站那么远,我手可没那么长。”
两人心神俱颤,感觉到天亦玄奇特的嗓音对他们有一种莫大的吸引力,且从他们第一次遇看天亦玄至今,已经看过许多他不同的一面,对这个变化无常的新主子,除了认真卖命外,可不敢做任何多余的猜想。
互视一眼,同时快步上前,绿沙翁放下手里的油包,边拆开油包边道:“主子,这些都是‘忘忧消愁’里的招牌菜,您快尝尝看。”
红冰江道:“主子,奴婢替您买了套新衣裤,还有鞋袜,等您用完了膳食,试试合不合身吧。”
她的声调带著抖音,因为越是和天亦玄接近,她的心脏就莫名的越跳越快,现在蹲在他的身前,承受著他的目光,她的心脏简直就像要从喉头跳出来一样。
天亦玄看著红冰江,觉得她似乎不若其夫那么镇定,问道:“冰江,你练过媚术。”
她不是心虚,也不是害怕,那应该只有这个原因了。
红冰江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伏身道:“是,奴婢练过。”
因为她是天生的媚骨,旁人从外表根本无法看出她是否习过媚术,除了师父和丈夫,无人知她练有媚术,如今被天亦玄一语道破,怎能叫她不吃惊。
天亦玄点点头,道:“你过来。”
在红冰江忐忑不安的近身后,伸手捉住她的腕脉。
红冰江一惊手里提著的包袱落到天亦玄盘起的双脚间,绿沙翁同样感到震惊,扑上来想救妻子却被小风一声狂吼把他压制在身下,他承受著小风的重量,丝毫动弹不得,焦急的直喊著“主子。”
红冰江惊魂未定一股冰寒之气从天亦玄握著的地方闪电般的窜遍她的全身,牵动她的内功,她的双眸像要滴出水来似的闪闪动人,浑身蛇般的蠕动,嘴里发出充满媚力的笑声。
看得原本满怀焦躁的绿沙翁气血沸腾,欲望直线上升,夫妻俩人偶尔也会使点媚术来增加情趣,可是他从未见过妻子如此让人兽性大发的一面。
“啊!”
红冰江不能自己的发出娇吟,两眼里盈满欲望,柔若无骨的身子无力的瘫软在天亦玄的怀里,不住蠕动身子,不稍片刻她的衣衫便全被汗水渗透,突然她全身强烈的颤动,接著发出一声既似满足又像十分痛苦的尖叫后,失神的瘫著。
“娘子!”
绿沙翁狂烧的欲火马上被浇息,拚命想挣脱小风,却是平白浪费力气。
天亦玄放开捉著红冰的手,道:“你功力太弱,才会受到我的心法影响,今天我替你增强你的媚术,以后只要不接近我周身三尺内,我就不能影响到你,明白吗?”
说完示意小风放开绿沙翁,将似乎全身骨头都没有了的红冰江掷进他怀里,指著远远的地方道:“到那里洗洗身子吧。”
绿沙翁小心的抱著红冰江,看天亦玄和那一猴一豹已经大快朵颐起来,他不著痕迹的探了探妻子的内功,发现确是有增无减,不禁为自己先前以为天亦玄想要染指他的妻子的念头感到惭愧,跪下来对天亦玄重重的叩个响头后,抱著妻子往天亦玄指的方向走去。
天亦玄一边悠闲的吃著东西,一边盯著绿沙翁的背影,喃喃道:“嗯,还不差。
好吃。“
如果绿沙翁知道了自己虽然增加了红冰江的功力,却也把她的内功心法全摸了个一清二楚,还让她经历一次全属精神层面的性高潮,不知道做何感想?
当绿江翁夫妻回来,天亦玄已经换过了衣裳,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衬出他高钚蕹さ纳硇危词姆⑺娣缙铮艄馊髟谒钦派咸熳罱艹龅耐昝揽∪萆希聿嗖恢问贝四裢玫刃《铮砗蟮难山镆嗖皇庇杏斡阍酒穑莘鹣胍捉谎舨皇锹躺澄潭嗽垂煲嘈比耸钡目植溃庖豢陶婊嵋晕翘焐系纳竦o下凡尘来了。
天亦玄让一只麻雀停立他摊在胸前的手掌上,看著它的眼神既悲伤又深邃,没有抬头看绿沙翁二人道:“我要到帕那城一趟,你们俩个带著剑到花雨城去,去见武苍云或是封三,只要说你们是我的人,他们便知怎么安排。”
浮云会首和财源广进会首?
夫妻俩互视一眼,均觉得天亦玄越来越高深莫测,绿沙翁恭敬过,道:“是。”
什么时候主子和这两个人勾搭上了?
天亦玄道:“快去吧。”
挥挥手要他们上路。
两人同声道:“是,小人(奴婢)告辞,请主子多小心保重。”
天亦玄点头道:“你们也是。”
两人再一拱手,转身飞掠而去。
天亦玄任由掌中的麻雀飞向天际,道:“走,到帕那城去。”
语毕,带著小星和小风漫步离去。
请继续期待《天帝江山》续集
~第二十六章野心初露~
花雨城,
自天亦玄离开后,封三及武苍云为了两人共同的主子,捡个良辰吉时,关起门来毫不掩藏的开诚布公,狠狠大吵一架差点没掀了屋顶。
经过一柱香的时间,两人前嫌尽弃揽著彼此的肩膀走出房门,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狠狈样,神情倒挺爽朗有精神。
让外头焦急等候的人都松了口气,毕竟封三也算是武苍云的杀父仇人,关在一间屋子里,谁也不能保证武苍云不会突然要为父报仇。
杀父之仇或许不共载天,武苍云也确实是个孝子,当然会想为父亲报仇,可是眼下情势已经不同,他和封三不再是敌人,而是要携手合作的伙伴。
他若杀了封三于己于人没有半点好处,武非凡九泉之下也不会开心,窝里反是父亲最痛恨的事。
封三了解武苍云的个性,所以他很放心和他共处一室,也因为他的放心,赢得武苍云的好感,只用重重一拳打消彼此间的仇怨,几滴清泪洗净两人过往的不愉快,从今以后,俩人将会是互相扶持、帮助的朋友和伙伴。
“哈哈!”
封三大笑著轻捏武苍云的肩头肉,道:“兄弟,咱们不如打铁趁热,今晚就宴请众势力到府,喝一盅咱们兄弟俩的结盟酒,你意下如何?”
武苍云点头笑道:“正有此意,今晚可得好好布置一番,别要使贵客们败兴而回。”
“这个自然。”
封三眯眼笑道:“我看先给你我手下一半的人力,咱们兄弟俩分头行动,你有任何需要或是人手不足,尽管跟我开口。”
“小弟不会客气的。”
武苍云道:“主子那么放心的把花雨城交到我们手里,倘使在我们手里搞砸,小弟有何面目再见主子?”
武苍云清楚的感受到天亦玄对自己的信任,从他臣服的那一刻起,天亦玄就不怀疑他是否会背叛,包括封三在内,都给予全盘的信任。
这让他们很诧异,因为天亦玄实在不像一个会相信旁人的人,也许是太意外了,所以感受特别深,总之他的信任和不插手的态度,真正掳获两人的忠心。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谁也料想不到两人会尊奉同一个主子,并因此化敌为友,更从没想过花雨城将被两人携手颠覆。
“我等不及晚上了,真希望能早点整合花雨城。”
封三喃喃自语道,在朝夕不保的日子里,他期盼出现一名乱世枭雄般的男子,如今他深信自己幸运的等到了。
武苍云自知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忠心的将领,却不会是征服天下的霸主,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自信心,归服天亦玄原非他所愿,但此刻他甘为天亦玄没来由的信任,抛头颅洒热血终生不悔。
“在白天举办宴会也无不可,只是恐怕贵客们警戒心过高。”
封三颔首道:“算了,这个风险不冒也罢,今晚之后还有很多事需要安排妥当,保留实力是必须的。”
两人就像一对相交许久的朋友般,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聊边从众人的视线里离开。
男人的友情……
雷姿彤盯著两人远去的背影,两个打得彼此面目全非男人,毫不在乎脸上精采的颜色,关系看起来好得不得了,蓄势待发的样子将旁人都给忘记。
让人搞不懂的友情……枉费她那么担心他,竟然敢对她视若无睹,大剌剌的从她面前经过。
她的眸里悄悄燃烧著一丛火苗,暗中以目光烧灼武苍云的背影。
※
“哼!”
程远将手中的请帖重重的一掌拍贴在桌面上,恨声道:“封三与武苍云结盟?!
真是天大的笑话!这有恋母情结的家伙分明是想藉机一口气吞并整个花雨城!“
那天他真不该被怒火气昏头,以至没有留意到封三悄然退出,剩他和靳战两股势力斗得两败俱伤,让他逮到机会得以拓展势力。
他越想越不甘心,咒骂道:“都怪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靳乌龟!”
一掌扫下桌面上的东西,温热的茶水随著破碎的茶盅散落,程远从水渍的倒影中看到自己连日来郁闷不乐的憔悴神情。
“啊!”
发泄的低吼一声,程远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在厅心里来回踱步,不愿也不敢低头再看自己憔悴的样子。
道:“好歹我程远也曾是个与封三平起平坐的会首,这些天任封三踩在头上已经够窝囊的了,绝不能再让那个卑鄙小人踩在脚底下永不得翻身。”
不停走来走去的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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