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士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令崔特彻底走向偏激,他将他摒弃在他所属的世界之外,并且将那个世界当作是敌人。
“而我则希望,能够创造出一个类似於宗教信仰的东西,用感化和自愿的形式,来消弥那道隔阂。
“我的成功,曾经令我感到无比喜悦,我用我自己的信仰创造出了自由之神,但是令我未曾想到的是,当我将我的成就向波索鲁和崔特炫耀之后,崔特竟然用我的成就,开始了他复仇和战斗的征途。
“不过时至今日,我开始有些怀疑,我是否拥有愤怒的理由,因为自由和平等,原本也是崔特的信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同样也是我所创造出来的自由之神的信徒。
“信仰再加上一些神迹,没有比这更加能够吸引人心,崔特很快便拥有了一支庞大的信仰者的队伍,而上一次的教训,让他自以为学到了许多东西。”同样我所采用的方织,给予了他极大的数迪,通过改进,他创造出了‘惩罚者’和‘裁决者’这两种强大的战士。
“对崔特的愤怒,令我做了一件事情。
“要知道我创造自由之神,除了我对於自由平等的追求和渴望,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不希望受到教廷的控制。”正因为如此,我便是自由之神信仰的教宗,愤怒令我彻底关闭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并且宣布自己的研究成果完全不正确。
“而这恰恰造成了崔特的致命伤,在征讨到达最关键的时刻,当教廷和圣堂出面讨伐,当崔特和他的起义者形势显得最为严峻的时刻,突然问,自由之神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引起了从所未有的恐慌。
“感受到自己被抛弃的信仰者们,立刻转过头来攻击崔特和他的传导者们,而那时陷入内外交困之中的崔特,只能够让他的助手们逃离,他自己则因为是个魔法师,根本就不可能逃离魔法协会的追踪,因此自愿成为俘虏。
“我事先表明的立场,令我躲过了成为同谋的嫌疑,而在关闭对自由之神的感应的时候、将力量提升到最强的我,意外获得了一些对未来的预知。
“关闭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之后,即便是我,也只能够运用很少一部分的神力,不过这同样也证明了我的理论完全正确,因为我甚至做到了教宗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但是,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令我的理论真正为之动摇。
“那个意外的发现便是,仍旧有一个自由之神的信徒,能够运用被禁锢的一部分力量,事实上在这之前,那个人早已经拥有并且在运用那种力量,他是我进行实验最初的志愿者之一。
“只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毕竟他所拥有的力量一点都不显眼,仅仅只是稍微高等一些的,对自由之神力量的感化和传导。
“而且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所采用的感化和传导的方式与众不同,事实上,那个拥有这力量的人,根本是无意识的在运用这种力量。但是,当其他所有人都失去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的时候,他就变得极为显眼。
“有关他的事情,是在几年之后一个相当偶然的机会为我所知晓,但是令人感到异常可惜的是,从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人的口中,我得知那个人已然在意外之中死去。
“不过,那个人的发现令我对原本的理论产生了怀疑,我继续开始了研究的工作,而刻意封闭自我,为了不让人发现原本的身分,下定决心不使用任何魔怯的我,对神力的感应变得越发清晰。
“这部笔记上面,记载着我前前后后的所有发现,还有我所未曾揭开的秘密,我非常希望你能够接受它,或许有朝一日,你能够找到最终的答案。”那位魔怯师用异常低沉的语调,缓缓说道。
系密特皱紧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他将那本笔记本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面。
“我很抱歉,不能够答应您的请求,因为在您之前,我已然答应了波索鲁大魔法师的要求。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绝对能够保证,我不会向任何一个人说起刚才听到的一切。事实上,无论是那位崔特先生,还是您,你们所拥有的梦想令我感到敬佩。”系密特说着,朝安纳杰魔法师轻轻地鞠了个躬,然后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正当他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身后的那位魔法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人的名字叫‘自由的风’。”
系密特的身体猛然问变得僵硬起来,他原本要拉开房门的手,缓缓地垂落下来。
满怀惊诧的眼神,系密特转过身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那位魔法师,显然是在确认这是否是一个玩笑。
“当初他成为志愿者的时候,是因为他对於我的想法很感兴趣,而我则根本就没有在意志愿者到底是什么身分。
“等到我再一次听到他的事情,并且听到有关他的噩耗的时候,我这才对有关他的一切有了兴趣。
“他的身分令我想起了崔特,虽然他远不曾拥有崔特那样高的地位,不过毫无疑问,他应该属於和崔特同一类人。
“他用他所创作的音乐,来传递自由之神的感化,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能够欣赏他所创作的乐曲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感受到他的思想,和对自由的追求。
“虽然没有任何宣扬自由之神的教义,不过每一个曾经获得过自由之神感应的人,都能够从他的音乐之中获得同样的感觉。
“神力能够通过没有生命和意志的东西传播,这是我之前从来未曾想到过的事情,不需要身为自由之神的信徒,任何一个不是太差的音乐演奏者,都能够清清楚楚地传递出自由之神的感应。
“一点无疑问,这便是我从一开始就追求的东西,但是此刻我对此仍旧充满了谜团,当然原因或许是,我是个丝毫没有音乐天赋的人。”
被安纳杰魔法师所说的这番话完全震惊了的系密特,呆愣愣地走到了老魔法师的身旁。
他重新接过那本笔记,这一次他阅读得如此仔细,彷佛要在片刻之内便吸收所有精华一般。
笔记本的后半部,果然能够找到许多他非常熟悉的东西,那是他的父亲——自由的风最广为流传的几首作品。
令系密特感到惨不忍睹的是,那些作品被彻底割裂开来,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加以研究。
那位丝毫没有音乐天赋的魔法师,显然打算通过音符的排列组合,来找出令人感应到自由之神的原因。
那些用各种假设和理论排列起来的乐章,根本就无法演奏出音乐,系密特试着默默地在心里演奏了一段,便立刻停止了这无比可怕的尝试。
他绝对可以确信,那些出自眼前这位魔法师之手的乐谱,能够令人感受到的,只可能是死神的意志。
“我会研究一下这本笔记,不过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成为自由之神的信徒。”系密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没有关系,我相信你的父亲当初愿意成为实验者,十有八九并非是因为对自由之神的信仰,而是他对於自由的追求。
“自由地选择是否拥有信仰,原本就是自由之神最为根本的教义之一。某种意义上来说,自由之神是一个相当矛盾的神灵,我创造他原本就是为了证明,对神灵的信仰可有可无。”安纳杰魔法师淡然地说道。
这番话,令系密特多多少少有些莫名其妙,此刻他越来越确信,波索鲁大魔法师对眼前这位魔法师的评价,丝毫没有错误。
“感谢您给予我的帮助。”系密特缓缓说道,这一次他的语调之中充满了真诚,“同样也感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看着神情之中第一次显得恭敬而又尊崇的系密特,那位魔法师稍微思索了一下,用极为低沉的语调说道:“我要告诉你最后一件事情,你的父亲‘自由的风’,他的死亡令我感到异常蹊跷,或许他的死亡隐藏着什么内幕。”
这番话令系密特再一次浑身一震,他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位魔法师。“我会将一切调查清楚。”系密特缓缓地说道,他的语调之中,拥有着某种义无反顾的感觉。
~第四章 海滨~
从海洋上吹来的风,稍稍吹散了一些酷热的空气。
这是一座规模非常庞大的城市,不过,同样也是系密特曾经看到过的,最为凌乱的地方。
这里的道路,就像是盘根错节的树根。
可以看得出来,原本城里确实有几条主斡道,但是此刻那些主干道,有的已修造了建筑物,有的则被杂乱的货物所堆满。
这座闻名遐迩、被称为丹摩尔南方最繁华的港口的城市,确实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上的优势,这座城原本的位置,显然是坐落於一惆凸出的半岛之上,不过此刻那里已成为了码头区。
这座凸出的半岛两边,是两个巨大的港湾,远远望去,那两道月牙形的港湾裹面,到处能够看到延伸出来的船坞。
在远处左侧港湾的尽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排全新的码头区,正在建造之中。
城裹的码头区,并不仅仅只有那突出的半岛,围拢海湾的所有地方全都是码头区的范围。
事实上,在那位法恩纳利侯爵的眼中,这座巨大的城市本身,就是一个大码头,这裹的建筑物看上去全都像是仓库,而这里的街道,同样也和码头上没有什么两样,到处都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衣兜裹面取出酒壶,这位侯爵大人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他感到自己现在,和那些来来往往的水手越来越相似了,尽管他并不愿意这样,不过那仍旧滞留在他体内的风寒,酒是最好的驱除良药。
事实上,他已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打好了招呼。
如果事情结束之后,他情愿让四个车夫轮流驾驶马车,日夜兼程将他送往拜尔克,也绝对不再麻烦那些魔法师们用飞毯送他。
这一次的旅行,再一次令他感受到,他和盟友的那位充满神秘和奇迹的弟弟之间的差口刀。
不过,令他有些弄不明白的是,既然要以低调的形式完成陛下的使命,为什么那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小孩,还要弄出那样大的动静?
更令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在他看来,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显然已经忘记了国王陛下的使命。
他整天沉溺於音乐创作,来到这座城市已然三天,他丝毫没有显露出想要追寻海盗踪迹的样子。
不过,那位侯爵大人不得不承认,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拥有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音乐天赋,仅仅只用了三天时间,这个小家伙的名声已传遍了这座城市。
沿着街道走到尽头,从一座半开的房门里面,透出阵阵悦耳的音乐声,那又是一个全新的曲子,法恩纳利侯爵相信,为了这个,小家伙昨天晚上整整弄到半夜两点。
听到那优雅而又带着一丝狂放的乐曲,这位侯爵大人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因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相当糟糕的话,或许会和那些聚拢在里面的人们一样沉溺於此。
推开那扇画着一条红色鲷鱼的门,这家名字叫做“赤鲷”的旅店,正是他们住的地方。
和城里的任何一座旅店一样,这里同样也是提供食物的餐厅和买醉的酒吧。
港口永远不会缺少胃口极大的水手,和兜里面揣着几个大钱的醉汉,同样也总是能够看到来来往往的客商,他们的口袋里面永远最为丰满。
法恩纳利侯爵自己就装作是一位落魄贵族子弟,他来到这里的藉口,毫无疑问,便是想要用手里仅有的一些钱,好好地赚上一笔。
这同样也给予了他一个非常好的藉口,让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到处打听有关那些海盗的消息。
今天一早,他就离开旅店,前往货币兑换处,那里同样也是船主们招揽生意,和打听行情的好地方。
在那里逗留了整整一天,这位侯爵大人也没有获得丝毫的信息,他所问到的每一个船长,都声称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个海盗。
仅有的厂点点信息,来自於一个外国商人之口,他说他向一个叫伦特的人,付了货款的百分之三,一路之上就未曾遭遇到海盗的袭击。
这位侯爵大人立刻向其他人打探那个叫伦特的人,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同样也没有一个人知道有关这个叫伦特的人的消息。
不过,这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个进展。
走进旅店,和昨天一样,旅店之中挤满了人。
这些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堆,一堆靠近窗口,他们所关注的,或是他们面前的酒杯,或者便是此刻他们正在商谈的生意。
而另外一堆人,则围拢着旅店的一角,法恩纳利侯爵非常清楚,在最里面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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