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士
听到这番话,法恩纳利侯爵连想都没有想,立刻朝着系密特的房间走去,他知道在卧室床边的桌子上,肯定能够找到小家伙昨天晚上刚刚创作好的那首新的作品。
作为丹摩尔王朝上流贵族的一员,音乐自然是他必须掌握的技巧之一,虽然这位侯爵自认为自己在音乐方面没有什么天赋,不过在那位宫廷乐师的教导下,他对补几种乐器的掌握,还是能够令人满意的。
在旁边的便条上,顺手留下了自己去的地方,这位侯爵大人将床头桌上放着的那些乐谱搜罗一空。
突然间,旁边放着的一本笔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法恩纳利侯爵微微有些犹豫,最终好奇心让他轻轻翻开了那本笔记本。
出乎他想像之外的是,笔记本里面所记载的,并非是盟友弟弟的日记而是一大堆他根本就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那布满了千奇百怪的符号和魔纹的笔记里面,有些东西令他感到异常惹眼。
“自由之神”,这是一个并不为人所知道神灵,至少教廷的典籍里面绝对找不到这个称号。
不过,对于能够看到许多别人绝对禁止接触的秘密又件的法恩纳利侯爵来说,“自由之神”这个名字虽然显得陌生,却并非毫无所知。
至少有一件事情,他非常清楚,那便是自由之神对于丹摩尔王朝、对于宫廷来说,是一个绝对的禁忌。
盟友的弟弟,居然藏着这样一件东西,法恩纳利侯爵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他将笔记本从头到底快速地翻阅了一下,那上面的东西丝毫不为他所能够理解。
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竟然会是自由之神的信徒?
还是这本笔记是他下一个要调查的目标?
这位侯爵大人感到自己遇到了平生最头痛的抉择。
在脑于裹面搜索了一下对自由之神的记忆,那一鳞片甲对补自由之神信徒的描述,令他非常怀疑,那个充满了神秘和奇迹的小孩,确实是个自由之神的信徒。
小家伙那崇尚自由的喜奸和性格,却是和自由之神信徒的描述非常符合,以他对补塔特尼斯家族的了解,如果说老塔特尼斯伯爵和那个小家伙,全都是自由之神的信徒,这丝毫不会令自己感到惊讶。
不过,这位侯爵大人同样也绝对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他的那位盟友财务大臣,绝对不会是自由之神的信徒,是否要向国王陛下告发这件事情?这个想法令法恩纳利侯爵犹豫不决。
如果告发的话,毫无疑问会令陛下对自己更加信任。不过,这位侯爵大人同样也非常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自由之神的信徒,对补丹摩尔王朝来说,绝对是一个不能够碰触的禁忌,毫无疑问,塔特尼斯家族的幼于将会因此而失去国王陛下的信任,甚至有可能成为陛下眼中的敌人。
这样的看法,或许同样也会延伸到自己的丰友身上,法恩纳利侯爵从来未曾将那位至尊的陛下,当作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物。
毫无疑问,这会令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重要性进一步增强。
但是此刻法恩纳利侯爵已感到,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也太过仓卒了一些。
曾几何时,他确实意气风发地看着内阁和议院里面的那些老家伙,在他眼中,他如果坐在佛利希侯爵的位置上,肯定能够令陛下感到满意,还会让内阁之中蔓延的那种推搪和陈腐的气氛,为之一清。
那时候的他确实目空一切,唯一能够引起他重视的,或许就只有统帅部,只有军队之中的那几个将领。
但是此刻,他知道比自己厉害的人还有许多。
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就不用说了,那位宫廷侯爵夫人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这令他无比庆幸,从来未曾得罪过这个女人。
就连那个以往自己并不怎么看得起的佛利希侯爵,自从和他暗中较量了一下之后,同样感到这个老家伙,并非想像之中的那样简单,怪不得陛下虽然对这个老家伙不满已久,但是始终没有将他撤换下来的意思。
说实在的,身处于从来未曾跻身过的真正的上层,这位侯爵大人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得意和兴奋。
此刻唯一令他能够感到安心的,便是他和塔特尼斯侯爵的联盟。
陛下对他的绝对信任,再加上塔特尼斯侯爵的智慧和手段,令这个联盟无人敢于尝试撼动。
如果自己的盐友,因此而失去国王陛下的信任,法恩纳利侯爵想像不出,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此刻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在丹摩尔王朝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俩空出来的位置,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顶替上去。
更糟糕的是,自己将孤立无援。
只要一想到这些,这位侯爵大人刻将那本令人恐饰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合了起来。
急匆匆地走出了那个卧室,法恩纳利侯爵直觉中感到,越快离开那里或许会更安全一些。
“为什么我们不刻启程?千万别让那位于爵大人等候得太久。”法恩纳利侯爵将乐谱一把夹在腋下,说道。
法恩纳利侯爵再一次翻看了一遍那些乐谱,他在心中默默地练习过好几遍,当他轻轻放下乐谱的时候,已拥有了几分自信,虽然未必比得上那几首他早已经练熟了的曲子,不过他仍旧有信心,绝对不会出现漏。
朝着窗外张望了一眼,看着窗外林荫道两旁那栽种整齐的树木,这位侯爵大人感到有一丝熟悉和亲切。
这条道路比他原本想像的要长得多,法恩纳利侯爵实在有些怀疑,这里的人是否有必要住得离开城币如此遥远。
在路上奔行的,并非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长长的车队就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般。
突然间,远处传来了波涛拍击的声响,随着那阵阵拍击声,远处隐隐约约显露出橘红色的一片。
那是连绵起伏的屋顶,法恩纳利侯爵终于感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世界,他轻轻地打开了马车的窗尸。
越来越多的橘红颜色显露了出来,那并非是一幢独的建筑,而是一大片错落有致的别墅。
对于法恩纳利侯爵这样见惯了大币面的人来说,这些别墅或许能够称得上精巧,不过和京城拜尔克,特别是他经常出入的王宫,和塔特尼斯家族宅邸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马车绕了一个很大的圈于,最终停在了一座靠近最顶部的豪宅门前。
远处可以看到一片峭的悬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悬崖边上建造着一圈平台,两队巡逻兵正来来回回地在那里走着。
再联想到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一圈围墙,以及围墙底下那道深深的沟壑,想到那唯一能够让马车通过的吊桥,这位侯爵大人总算明白,这或许可以算得上是一座独二的城币,让当地贵族和官员们居住的城市。
朝着远处眺望了一番,刚才经过的那个拐角,果然延伸出另外一条道路,从那两旁整整齐齐的屋顶,法恩纳利侯爵刻想到,那或许便是这座城币唯一的商业街道。
转过身来,再看一眼他即将登上的舞台,那座豪宅是一幢此刻已然不再流行的田园风格的别墅,从屋檐旁边的水管,以及门口围栏的诱性程度看来,这座宅邸的历史并不很长。
宅邸门前是一大块草坪,不过此刻草坪上铺着厚厚的木桥,显然宅邸的主人不希望让众多来宾,令他心爱的草地受到践踏。
而受到邀请前来的那些客人,显然非常清楚宅邸主人的意思,正因为如此,虽然宾客众多,不过大多数人都小心翼翼地拥挤着,站在木桥之上。
那些抱着一盒盒礼物的,显然全都是受到邀请的来宾随身带来的仆人。
法恩纳利侯爵开始猜测起,那位于爵大人这一次到底能够收到多少礼物来,这无疑是一大笔收入,怪不得京城里面的一些不太得志的官员,千方百计想着能够外调出去,在地方上任职。
这位侯爵大人原本以为,自己也要像其他人那样,在这里慢慢等候轮到自己,没有想到那位旅店掌柜拉着他,直接穿过草坪,往侧门走去。
宅邸的大厅,早已经收拾得乾乾净净。
从桌子的摆放和四周悬挂的装饰,法恩纳利侯爵猜测,这里的主人曾经在教会学校之中,接受过长期的教育,说不定还拥有教廷功珊封。
四周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仆人,不过他们忙碌的原因,是为了摆放礼物。
对于法恩纳利侯爵来说,这倒是他从来未曾见到过的古怪风俗。
不过转念之间,他刻明白这样做的原因。
显然宅邸的主人是想让大家看看,别人送的礼物是多么丰盛,或许这能够让那些性情吝音的人,下一次能够变得聪明和慷慨一些。
在那张异常精致豪华的大竖琴旁坐了下来,这位侯爵大人轻轻拨了拨琴弦,令他感到惊诧的是,那金光闪闪的琴架,竟然并非他原本想像的用金漆涂刷出来,而是全部用金属制造而成。
那些精美的花纹装饰,全都是精心焊接上去的,看上去美轮美奂。
这倒是要花费不少金钱,法恩纳利侯爵摇头叹息着。
“您在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会儿。”那位旅店掌柜连忙说道:“我去找找拉萨罗先生和加文先生。”
“塔尔曼爵士说,他会前往邀请这两位先生同行,他们三个人待在一起,应该是相当显眼的目标,特别是塔尔曼爵士,他是用不着在外面排队等候的,此刻他想必应该在小客厅里面。”
急匆匆地从法恩纳利侯爵的身边离开,那位掌柜向一位仆人询问了一下,刻朝着二楼的休息厅走去。
休息厅里面并没有几个人,有资格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塔尔曼爵士虽然城里七大商行之一的主席,如果不曾拥有那个爵士的头街,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那位商行主席先生,正坐在最里面的角落之中,在他的身旁,还坐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中等个头,四方的下巴,高耸的额头,显然里面装着不少东西,鼻梁上架着的那幅玳瑁边的小眼镜,令他显得异常斯文。
当旅店掌柜看到塔尔曼爵士的时候,那位爵士同样也已然看到了他,那位爵位微笑着招了招手。
看到塔尔曼爵士脸上的笑容,以及他邀请自己过去的样子,旅店掌柜的心情突然间变得激动起来,因为这显然意味着那份授予书完全是真的,并非是用来欺骗他的伪造品。
“我得向你祝贺,甘布尔,你见到了幸运之神本人,我更得向你致谢,你让我也有幸见到那位幸运之神。”还没有等到旅店掌柜说话,那位爵士立刻满脸堆笑说道。
说着,他指了指身边坐着的那个人:“奢佴子爵,郡里审议厅的最高长官之一。”
那位旅店掌柜此刻总算明白,为什么塔尔曼爵士会和这个人坐在一起,审议厅的官员自然对授权书、委任状之类的东西最为熟悉,请他们辨别那张爵士授予书的真伪,甚至比请教会帮助核查更加迅速。
除此之外,这位来自首府的子爵大人,或许是所有来宾之中身分最为尊贵的一位。
塔尔曼爵士直接跳过那些不相干的大人物们,直接找到这位官职最高的于爵大人,显然他的心里早已经有所打算。
“甘布尔,你是否能够向我们透露一下,那两位到底是什么身分?”塔尔曼爵士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只能够肯定一件事情,那便是他们和任何一个部门都不相干,他们直接向国王陛下负责。”旅店掌柜连忙回答道。
“国王陛下肯定拥有许多直接听命补他的探子,不过能够轻而易举地授子别人爵士头街的,整个丹摩尔也没有几个。”那位子爵喃喃自语着。
“不知道塔尔曼爵士是否向您提到过,这两个人一袋面有一个是小孩,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小孩,而且看起来,在这两个人里面,他奸像是主导者,而另外那个成年人反而像是随从。”
听到这番话,那位爵士先生丝毫无动于衷,但是奢佴子爵却猛然间脸色大变。
事实上,刚才他就在隐隐约约怀疑,拥有如此权力的,或许正是那被称作为影子内阁的“国务咨询会议”。
最近南方海盔猖撅一时,海军清剿不力,这些事情十有八九,会传到那位至尊的陛下的耳朵里面去。
郡府上层早已经在为这件事情忧心忡忡,而最糟糕的结果,便是国王陛下派遣“国务咨询会议”的成员,下来调查这件事情。
在这个成员人数极少、权力却庞大得令人不寒而栗的机构里面,恰恰就有一个十四岁的小孩。
这位子爵大人刻想到,传闻之中,那个小孩不久之前,刚刚在伽登彻查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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