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续集
“爹……”步天在心里低呼着,他眼睛涩涩的。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但他却觉得自己不能流泪,因为他是步惊云的儿子!
不哭死神的儿子!
步天背骨愈来愈痛,四肢也逐渐失去感觉,但他极力不哼一声!
他不想再为他爹加重压力,他不想步惊云担心!
步惊云看着步天,良久道、
“天儿,你一定要忍耐下去,相信再过两天,我们便可以找到那药庐!”
步天道:
“爹如今就是要带我前去那里求医?”
步惊云点了点头,道:
“是的!怀灭曾说这带附还有一个奇人!”
步惊云从来没有求过别人帮忙,这次,他终于为了步天而破例。
没有半分休息,步惊云便点燃一盏气死风灯,挂在木车上,尽量争取时间,乘夜再次起程!
以步惊云的功力,本来可以在一两日之内便能找到药庐,但推着步天,终于费了数日才到达目的地。
不愧是药庐!
半里之外己能嗅到药气冲天!
一名药童正在庐外搅弄着一锅药汤,看见步惊云父子俩、便停下手中的活计道:
“你们是来求医的?”
步惊云点头道:
“是的!”
药童用手一指道:
“他在里面!”
步惊云顺着药童所指的方向把步天推过去,但还没有进药庐。便己听见一片淫声浪语!
“嘻嘻!你的脸真是滑不留手啊!”
“哎呀,那我呢!我的脸又怎样?”
“哈哈!就让我摸一摸看!”
“怎样嘛?”
“慢着!庐外有人!”
“一定是又有病人向你求医吧!别理他!”
“不行!这次我感到来的不速之客,是一个大人物!你俩先走吧!”
药庐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两个妖烧的女人!
“哼!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如果不是求他医我们的姊妹,才懒得理睬他!”
白昼行淫,有如此德行的人,真的会是一个好大夫?
“啊?”两个妖烧女人乍见步惊云,表情登时僵硬起来。
无论何时地,步惊云始终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这时,药庐内传出那个行淫者的声音:
“外面的一大一小,全都有伤在身!年幼的那个,呼吸听来相当窒滞,背部有碎骨之声,如果七日内再不医治背骨,小命难保!”
啊?这大夫不需望闻间切,居然凭听觉便能断症?
步惊云抱拳道:
“今日此行,正是求医!”
庐内的声音嘿嘿一笑道:
“我医人从不收诊金,只收女人!你们嘛…
接着,便传出一阵咀嚼之声!
步惊云道: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门口走出一个秃顶老头儿来,他呵呵大笑道:
“就只要这一句话,老夫就答应为你儿子疗伤吧!”
“是你,”步惊云微微一怔。
秃顶老头儿正是神医!
神医抚须道:
“步惊云!你可要一言九鼎啊!”
步惊云点点头……
门里是十亲不认,门外是不哭死神!
十亲不认心里暗道:
“势难料到,鼎鼎大名的步惊云,竟会为那老家伙前来取我十亲不认的剑!他甫出现,一股沉雄的气势己顷刻笼罩着整座小屋!单是这股气势,我己知道他是我所遇到的最强一个对手!”
屋内浅窄,在此绝难痛快一战!
十亲不认纵身向尾外飞出!
但,步惊云比他更快,拦在了他的前面,冷声道:
“走不得!十亲不认!要走,就先留下你的剑!”
“废话!我岂会未战先走?接招!”
十亲不认大喝声中,以“无道拳”的“狂无道”出招,双拳诡民难测地击了过来!
步惊云电想:
“拳乱而无道可寻,却又狠辣无情!
也只有十亲不认的人才会使这样的拳!
他右臂疾挥,运起“排云掌”的“云海波涛”,向十亲不认反劈而去!
十亲不认暗想:
“哦?他的掌势竟像汹涌波涛般将我无道三拳淹没!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我非要加强力量应付不可!”
想到这里,他腾身向身侧一棵大树的一纵,右脚轻点树身,又向另一棵树跃去……
步惊云心道:
“好快的身手!这里的第一棵树,每个方位,他都了如指掌!刚在在他数个起落之间,本有三次有利空隙可以发动攻势,为何他却按兵不动?奇怪,他在跳跃之间,体内的力量似乎也同时在不断增强!”
来了!十亲不认终于发动了攻势!
步惊云暗惊道:
“他这拳的力量,竟比刚才强大数倍?”
十亲不认冷笑道:
“步惊云!我的力量并不是寻常内力!你根本无从估计!”
“碰——”
一声巨响声中,只见十亲不认的猛拳击穿了步惊云刚才立身之地的一棵腰粗大树!
而步惊云却到了十亲不认的身后!
拳劲汹涌而出,将站在数丈树林中的一个男孩击得连连翻飞了几个跟斗。
这男孩却是那个瘦和尚!
十亲不认心中骇道:
“刚才我分明一拳击中了他!怎么会给他轻易避开了!”
步惊云哼了一声道:
“十亲不认!亮出你的剑吧!”
十亲不认这时察觉到自己一直只注意步惊云的掌势,却忽略了步惊云的步法!
步惊云曾被冠以“无常定”三字,除了他心绪难测,还有他飘忽无定的掌法与步法!
十亲不认默想:
“我的力量正在不断催动,我一定要在二十招内打败他!否则……”
遂大喝道:
“步惊云!你要我亮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喝声中,他双掌挥舞如轮地向步惊云狂袭过来,道:
“我这一拳已经封锁了你所有的退路!你就干脆与我硬拼一拳,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吧!”
步惊云身形未动,盯着十亲不认的拳势,心中默道:
“哦?他这一拳竟然在瞬间又再狂升一倍,他的力量,他刚才至今一直在不断地增强再增强!一个人的血肉之躯竟然能有如此惊人的变化?
看他也只是二十五六岁年纪,功力怎么可能……比一个五,六十岁的高手更强?”
…
第一二五章 无形剑骨
神医一边碾药,一边对躺在炕上的步天道:
“小子!不是我神医自夸!当年你爹断臂,也是我以麒麟臂为他驳上的!只要你爹这次去,能取得十亲不认的无形剑,你背骨的伤也只是小儿科罢了!
那柄无形剑薄如蝉翼,沾血不锈,以老夫的回春妙手,将它插进你已经碎了的背骨内,便会串连为一条剑脊!到时候你就可以活动自如了!”
步天听着,但不言语。
神医笑道:
“哇哈!一想到这回的剑骨比麒麟臂更巧夺天工,真令我无比兴奋啊!”
步天挪了挪干的嘴唇,道:
“但……你……岂不是故意……要我爹杀……他?”
“当然了!”神医点头道:
“这叫互相利用嘛!”
步天道:
“你……似乎很痛恨那个十亲不认,他与你。。。…有仇?”
神医又点点头道:
“不怕告诉你,那个十亲不认,其实是老夫的儿子!”
步天闻言一惊,道:
“什……么?你竟然要我爹杀你的儿子?”
神医冷哼道:
“这个不肖子心狠手辣,甚至将他大哥的头也砍了下来!这样绝情绝义。十汞不认的人,我早已不认他作儿子了!”
十亲不认,除了不认国、不认家、不认钱外,最后不认什么,不能十亲不认?
十亲不认这一拳击在步惊云的胸日上,将步惊云击得直退两步!
步惊云暗赞道:
“好家伙!此拳力道之狂,竟可把我击得直退两步,单是内力修为,己是武林十大之列!”
十亲不认不解地道:
“步惊云!你干嘛不接我这招?”
步惊云冷冷地道:
“我来取你的无形剑,这拳便算是我所付的代价!”
十亲不认冷笑道:
“好自信!但硬受我一拳,你以为自己还有能力接我第二拳吗?”
步惊云道:
“那就让我们好好证明吧!”
话语声中,左掌一晃,顿化作一头火麟向十亲不认狂袭而至。
十亲不认暗暗惊骇不己:
“好炙热的内力!这是什么邪异武功?啊?怎么会有一头……火麟?
不!这只是幻觉!妈的!他的一掌的力量之巨,居然将我潜藏的恐惧也逼了出来!”
遂怒喝道:
“好!步惊云!老子就偏要看看你这掌有多利害!”
喝声中,十亲不认又以“无道拳’、的“狂无道”出击。
“蓬——”十成功力的“狂无道”火拼“麒麟臂”!
巨响声中,十亲不认的身躯将身后的一棵碗「l粗大树齐腰震断!
四周的沙石草皮更加碎飞散!
瘦和尚又被震出数丈远,’凉呼道:
“啊!师父不敌?”
这时,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背着一个约一岁的小孩奔了过来,朝瘦和尚嚷道:
“哥!”
瘦和尚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了的灰尘,道:
“小慧!你为什么来这里?爹……不是有事吧?”
小慧满面焦急之色地道:
“哥!爹已经不行了!你快些与我回家见他最后一面吧!”
瘦和尚迟疑着道:
“妹!你……自己先回去吧!”
小慧道:
“但……大夫说,爹已经过不了今日……”
瘦和尚拧眉道:
“不行!如今我师父大敌当前,我绝不能就此离开他!”
小慧不知说什么好。
瘦和尚神情一定道:
“你先走!”
小慧稍一迟疑,转身顺着来路飞奔而去。
瘦和尚目送着小慧的背影消失,喃喃地道:
“爹!师父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相信你老人家……一定会明臼孩几的!”
鼻子一酸,两行泪水悄悄地滑了下来,一段往事涌上瘦和尚的心头……
那一年,瘦和尚的爹得了重病。
瘦和尚请来大夫,大夫诊断过后道:
“阿九,我不收诊金,但你爹的病,单是药金,也要十文钱呀!”
瘦和尚名叫阿九!
“你还是尽快想办法吧!否则你爹绝不能捱过第三天,唉……”
大夫摇头叹气,颇感同情地走出阿九的家门。
当天,阿九便与小慧到集市上跪地乞讨。
阿九暗暗发誓:
“十文线是救爹的唯一方法,我一定要筹够它!”
“各位,我们的爹……己病人膏亡,需要十文钱……医治,希望各位能好心施舍,慷慨……解囊
阿九第一次行乞,胆怯地向行人磕头乞讨!
这样过了两日,不少好心人纷纷你一钱我一钱地施舍,阿九兄妹俩眼看快筹够的爹的药费了!
“好大的胆子!”突然,一个身高丈二的彪形大汉叉腰站阿九兄妹俩面前,冷森森地道:
“没得到我大鳄的同意,居然敢在我的地头上行乞?这十文钱就当作你们的买路钱吧!”
话音未落,大鳄一脚踢起地上的钱罐,双手疾抓,将罐里的钱悉数装进自己的口袋。
小慧惊叫着扑向大鳄:
“不!这是我们爹爹的救命钱,你不能拿去啊!”
“混帐!滚开!”大鳄一拳击向小慧。
小慧不及闪避,被一拳击中腹部,瘦小的个子倒飞而出。
阿九忙抢身接住小慧。
“嘿!不识抬举!”大鳄冷笑道,飞身上马。
“你绝不能一走了之!快把那十文钱还给我们!”阿九纵身双手抓住了马尾巴!
“妈的!驾!”大鳄催马飞奔起来!
但阿刀任凭双腿在地上擦得皮破血流,也不肯松手!
“臭小子!看你不能支持多久?”大鳄催马加速,飞速穿过集市,街道两旁行人直看得口瞪目呆!
“哈哈哈哈!”
马上了一座小桥,突然放慢了速度!
桥的另一端,中央站着一个蓬发人!
“喂!快让路!”大鳄朝蓬发人大喝道。
蓬发人对大鳄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无动于衷。
“你真不让路?好!我就踏死你!”
大鳄勃然大怒,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马负痛长嘶一声,向蓬发人狂冲过去。
蓬发人冷声道:
“真罗嗦!”
他缓缓从腰间解下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迎风一抖,软剑立即电光火石地向马及人劈了下来!
“嗤——”
一大蓬炽热的血向阿九迎头盖下,阿九睁眼一看,赫然发现大鳄的人,和他的马己被蓬发人一破为二!
仅在幌眼之间,人和马又己分别堕进河中,身首异处!
阿九……从没有见过如此残忍的杀人方法!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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